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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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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顷差不多也该寻到她了。
    傅之晓在隔壁街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用过晚饭早早洗漱上了床歇息。
    打更的更夫敲着铜锣从街头走到街尾,皇城的夜晚依旧静谧安详。
    一片乌云渐渐移向皓月,逐渐蒙上它的明亮。
    而屋内,一道暗红色从屋顶倒垂着缓缓流泻下来,宛如大雁轻轻落到地面,暗红的曳地长袍尾端随着来人优雅的步子悄无声息地往前拂动。
    暗红的身影停在床前,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拉开帷帐,而那只手继续伸向床上之人。
    傅之晓实在忍不住,撑着身子霍地坐起来:“简顷!”
    而这一举却将自己胸口的小包子极为轻巧的送进那只苍白的手中。
    傅之晓:“……”
    “夫人?”简顷诧异地挑了下精致的眼尾,语带笑意,“几日不见,夫人变热情了。”
    “……”热情你爷爷的!傅之晓面无表情看向他那只“咸猪手”,“还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简顷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笑容魅惑,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探身上前,待傅之晓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把抓住傅之晓两只爪子,倾身将她整个按在床上。
    傅之晓怔了怔,后背抵靠着不太柔软的床板,随即才反应过来:“你做什么?”
    简顷勾了下唇:“夫人,我在回应你。”
    说罢魅眸眯了眯,准确找到那张小巧微张的樱唇径直贴了上去。
    那股沉冷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而一股温热的鼻息越凑越近,傅之晓几乎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简……唔!”
    他的唇瓣一如既往带着寒夜的冰凉,柔软的舌头不是打着转轻轻舔舐的她的唇瓣,一只手极为自然地扶住她的腰,如此亲密的行为,她却并不厌恶,内心深处反而带着一点柔软的甜。
    傅之晓有一瞬间的沉迷。
    “张嘴,夫人。”他低柔暗哑地嗓音响在耳畔。
    傅之晓下意识听话的张开嘴,滑腻的舌头顿时顺势强势进入,将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唇齿间的碰撞并不激烈,反而带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第四十八章 傅之晓下狱

简顷轻车熟路,傅之晓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而他身上那股沉冷的香气亦是香得她意识迷蒙有些喘不过气。
    而简顷动作极快,修长的手指挑开傅之晓的腰带,绕过层层阻挡摩擦着腰间细嫩的肌肤。
    带了冷夜温度的冰凉触感让傅之晓猛地一僵,面上一红:“简……顷!”
    又引诱她!
    “把手拿开!”傅之晓带了几分薄怒地瞪着简顷。
    可她不知如今自己的模样,衣衫有些凌乱,一向清澈理智的双眸带了一层蒙蒙无助的水雾,白皙的肤色泛着一层羞赧的绯色,柔软又倔强,像一朵被蹂躏过的娇美玫瑰,让人更加产生征服*,只想狠狠采撷这朵甜美的娇花儿。
    简顷舔了舔腥红的薄唇,垂眸看着她,轻叹:“夫人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她一点也不想!
    傅之晓瞪了他一眼,看见简顷的眸色明显一深,连忙扭开头:“你先起来!别趴在我身上!”
    每次见面都送她这样的“大礼”,她还真是无福消受!
    简顷笑了笑,却真的听话的撑着身子侧到一边,顺势将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发丝优雅得撩到一边:“夫人怎的要来这种地方落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之晓又忍不住瞪他,“堂堂殷王府防百姓女子跟防敌国奸细似的,我怎么找?”
    “这不好么?”简顷伸出如玉修长饿手指勾起她胸前一缕头发,捏在指尖轻巧的把玩,淡淡道,“如此,也可给夫人省去不少麻烦。”
    傅之晓不明所以,想到那些传言,顿时开口认真解释道:“简……殿下,我想您是知道的,我是为何要来这里,我答应过袁离和您的事,自然不……”
    “夫人。”简顷幽幽打断她,居高临下凝视了身下的人好一会儿,幽沉的魅眸如一片沉静的黑暗之海不见一丝起伏,他忽然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森然诡谲的笑容,“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
    “……”傅之晓看着他阴冷的笑容,莫名的心里一寒,却更有些莫名其妙。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原本撩在一边碍事的头发又重新垂落下来,和她胸前的发丝混在了一起,傅之晓抬眸看着他精致的下巴线条和轻抿起的薄唇,没由来心里忽然一软。
    他却忽然道:“夫人,你且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说完他起了身,忽然撤掉身上的压力,傅之晓茫然地看他慢条斯理起身,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简顷在床前站定,大手一扬,帷帐重新落了下来。
    傅之晓急忙起身掀开帷帐,可屋子里再无他的身影,就连那股香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根本不曾来过。
    傅之晓怔了怔,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丢下她了么?
    她慢吞吞躺回床上,想起简顷方才幽沉不带情绪的眸子,没由来鼻子一酸,脑海里蓦地闪过他离开时的最后一句——
    “你且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傅之晓茫然地抱紧怀中的被褥,仿佛茫然无边的大海里抓住一片扁舟。*……*……*
    翌日大清早,傅之晓穿戴好起床走到铜镜前,不出意料,镜中之人双目迷茫又疲惫,眼圈下一层淡淡的暗色,傅之晓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才拍了拍脸就着冷水洗了脸后,决定下楼吃早饭。
    或许是今日起得太早,楼下三三两两坐了几桌子人,各自安静的喝着小清粥吃着白面馒头,傅之晓下了楼,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正想喊小二,一抬头,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什么时候几桌子人都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吃食,面无表情地直直抬头看着她,而店小二亦是没了踪影。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立刻推开凳子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了回去,身后人动作并不粗暴,可蛮力却极大,将她猛地一下按回椅子上,肩膀处疼痛到几乎能听到骨头的响声。
    “谁……”傅之晓还没来得及转过去,眼角寒光一闪,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刃从右耳后方伸了过来,慢条斯理抵住了柔软的皮肤,冰凉的刀刃触及温暖的皮肤,傅之晓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气。
    “奉劝姑娘不要乱动为好。”身后之人嗓音尖厉,不男不女,听起来很是阴阳怪气。
    还不待细想,对方又悠悠轻笑道:“傅大夫,跟随咱家走一趟罢!太后娘娘有请。”
    傅之晓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一会儿就会去给太后娘娘问诊,若是太后娘娘找我自当会一会儿当面说起,你们不是太后的人。”
    “是与不是就不用傅大夫操心了。”那内监随即冷了声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傅大夫上车!”
    话音未落,隔壁桌的两人立刻诚惶诚恐地起了身冲傅之晓走来。
    傅之晓微微一笑:“不用公公操心,我自己会走。”
    说着就起了身。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自然没什么威胁,廖公公放心地退了一步,把玩着手中的刀刃,一面冲两个男子扬了扬下巴:“盯着她。”
    傅之晓起身,被两名男子径直带上了门外的马车,而那男子似是不放心,从马车上的箱子里捣鼓出一条麻绳,廖公公掀开车帘看了看,挑了挑眉:“不用系了,否则进宫多难看!”顿了顿,他又笑眯眯地看向傅之晓,“傅大夫这般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的,傅大夫认为咱家说的对么?”
    傅之晓慢悠悠瞥了他一眼:“原来是廖公公。”顿了顿也跟着道,“廖公公说的是。”
    廖公公见她如此识趣,亦是挑了挑眉,悠悠笑道:“傅大夫放心,太后娘娘自然不会为难傅大夫的。”
    这不是正在为难她么?
    傅之晓心里腹诽,却没说话。
    马车一路行驶极为顺畅,两个护卫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面无表情。
    傅之晓亦面无表情——
    她现在是不明白太后究竟为何突然发作,难道是昨儿晚上简顷的行踪暴露了?
    不论如何,反正待会儿就会知道。
    傅之晓坦然坐在马车等待下车,到了目的地,坐在车门边上的男子诡异地扭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掀开帘下了马车。
    傅之晓疑心了一瞬,规规矩矩下了马车,脚踩到地面刚抬头,身边的廖公公阴森森地道:“来人哪,将人犯押下去!”
    她豁然抬头看过去,廖公公被粉涂得惨白的脸上扬起一个阴森诡谲的笑容:“傅大夫,你还是老老实实认罪罢!”*……*……*
    哐当——
    狱卒将一碗饭放在牢房门口,隔着牢门面无表情瞅了傅之晓:“吃罢!”
    傅之晓慢悠悠瞟了一眼,一个硬邦邦的拳头大小的馒头,几片不带油腥的白菜以及硬邦邦的饭团。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回真是阴沟翻船了。
    早上被廖公公押到了天牢来,冠上的罪名是——
    “大齐细作混入大楚皇宫企图谋害当今太后”。
    见到太后不过几日光景就能将她的背景打探清楚,手腕可见一斑,但既然如此,太后肯定也知道昨晚简顷来访的事。
    难道她心里一点疑问也没有么?
    还是说正因为知道她和简顷有一定联系所以才故意先拿她开刀?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多多少少会受点苦。
    傅之晓蹲下身将牢房门口的饭菜端过来,用筷子扒拉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会出现发霉的馊食,不可口但也能填饱肚子。
    身在险境,让身体保持好的状态是非常必要的,傅之晓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起来。
    一碗饭吃干净,便又放到门口。
    巡逻的狱卒瞥见傅之晓吃得干干净净,有些惊讶——
    傅之晓一看便是细皮嫩肉娇惯着生养出来的,怕是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样简陋的饭食别说吃,估计连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
    狱卒端起碗,看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发呆的傅之晓,撇撇嘴,亦是十分纳闷——
    上头的命令很是诡异,既说要给这个姑娘一点苦头吃吃,但又不能太委屈她。
    这不是矛盾么?
    而且天牢接到的消息是这姑娘是大齐细作,据说是大齐贵族之女。
    虽然一个嫡女冒充大夫揭了皇榜混入大楚皇宫给太后治病,还治了好几天,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扯淡,但事情真正发生,还是让不少大楚子民大感惊疑。
    更别说此时这个所谓的“细作”——
    在牢房里几乎算是好吃好睡。
    狱卒又瞥了傅之晓一眼,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倒也真是个美人,不好好在大齐找个夫家嫁了,当什么细作瞎折腾呢!
    这不就折腾进了天牢了么?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狱卒摇着头走出了走廊。
    傅之晓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又歪着身子躺在草甸上,继续看着铁窗外明媚的天空出神。
    她不知道今后的命运会如何,亦不知道——
    昨晚的简顷是否是动了气。
    “难吃!”随着男子幽凉的嗓音,一个黑影从屋子的窗户飞了出来,门口的侍卫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下,顺利闪避了过去。
    ------题外话------
    最近咱这儿开APEC会议。本以为可以忙里偷闲,但事实总是超乎想象。

  ☆、第四十九章 太后诡异

那一团小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砸到院墙上,咚的一声后掉落到了地上,侍卫定睛一看——
    是一个被剥了一个缺口却又没吃上几口的石榴。
    随着那一声落地,晶莹的石榴子儿亦是洒了一地。
    侍卫默默转过头,迎面却又飞来一个东西,他大惊,连忙往左边侧身打算闪避,屋子里一道幽幽诡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站在那儿别动。”
    侍卫一僵,果真未敢动弹,那飞出的小东西直直砸向脑门。
    咚——
    “殿下。”袁离硬着头皮上前,“此事如何处理是好?”
    简顷懒洋洋躺在铺着细软雪白的狐狸毛的软榻上,闻言他掀起眼皮眸光诡谲地睨了袁离一眼,表顷似笑非笑:“本王给你交代的事儿都没办法,如今东窗事发还敢来问本王怎么办?”他冷冷嗤笑一声,“怎么办,老子看还是先把你埋了合适些!”
    “殿下!”袁离大惊失色,如今殿下出言粗鄙,想来是真的动了气了,可是归根结底,他也根本没想到太后老太婆做事这么迅速简直颠覆了以往的常态。
    虽说——
    夫人的身世本来就是殿下泄露出去的,而昨儿夜里殿下不知为何没有将夫人带回王府,而今儿早上就听闻夫人被下了大狱之事,先不说殿下作何想法,就袁离个人而言,他是十分惊讶的。
    虽说如今的大楚形式来看,下了天牢也不必太担心,可太后娘娘这回做事倒是极有殿下的风范,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按照常规来说她肯定是先把傅之晓抓起来,然后再将殿下叫进上阳宫各种谈判交换和要求。
    可这一次,很明显的是——
    太后老太婆要破釜沉舟了。
    老太婆破釜沉舟无妨,可若是拉着夫人一起破釜沉舟就是麻烦事儿了。
    虽然知道太后派人查探了夫人和殿下的关系,凭殿下的手段,太后是查不到多少的。
    可她怎的就忽然这般聪明了?
    袁离想不通,麻烦是一堆,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简顷的心情也算不上美丽,甚至隐隐有暴虐意味,他撑着身子起身,睨着袁离,扬了扬精致的下巴。
    这自然不是什么跟袁离秀下巴线条,袁离清楚简顷的意思,俯身蹲下身还不忘颔首谦恭地道:“殿下。”
    “老妖妇不久想存心给老子添堵么?如今这么大手笔动了傅之晓,当真是勇气可嘉,史官不给她一个’大楚第一勇士‘的称号本王都不舒坦,天牢那边,你且给本王好好处理处理,至于老太婆那儿么……”
    简顷眯了眯精致的眼眸,冷嗤一声,却只冷睨了袁离一眼:“难道要本王亲自送你出门?”
    袁离赶忙起身:“谨遵殿下吩咐。”
    说罢就退出了房门。
    走到院子里,方才被简顷用石榴砸到的侍卫才刚刚爬起来,额头一个红彤彤的大包格外醒目,袁离给了他一个“各自保重”的眼神,心情沉重的出了院子。
    不言而喻——
    殷王殿下确实动了肝火了。
    若是放在平常,殿下也顶多当看了一出戏,娱人娱已,顺便给上阳宫那位心里扎扎刺。
    可现今儿殿下虽然面上极为寻常,却实为动了怒火,若非在殿下看来太后不过是跳梁小丑,如今只怕大楚京都已经闹得是天翻地覆了。
    不过太后也确实聪明着——
    将夫人的身份泄露出去,别说殿下将夫人平安的带在身边,就是救人都十分麻烦。
    不过么——
    殷王要救的人,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么?
    所以太后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袁离。”后方突然传来轻渺诡异的声音,“你还想站到什么时候?”
    袁离背脊一凉,抿唇不言飞快往王府门口走。*……*……*
    傅之晓躺在草甸上睡了一会儿觉,模模糊糊间似乎听见了很多脚步声,有锁链噼里啪啦地声音似乎近在咫尺,随即嘎吱一声——
    她猛地睁开眼豁然坐起身朝门口看去,狭小的牢门不知何时已然围满了人。
    正中央一张精致的红木椅上,坐着一名仪态雍容,面容难掩疲倦之色,但眼眸依然凌厉的老妇,她暗红色的锦袍垂在地面,却仿佛沾染不到一点灰尘。
    她身后,站着一名老婢,五名年轻婢女和一名内监,而她的脚边,恭恭敬敬跪着两个狱卒。
    傅之晓看着那老夫人,起身恭敬地行礼:“民女傅之晓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漫不经心掏出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冷蔑地瞥了傅之晓一眼,忽而扯着嘴角冷笑:“傅大夫倒是好手段,昨儿哀家的眼线可瞧着殷王进了你的房间。”
    傅之晓怔了怔,忽然觉得太后的态度竟是透露出几分诡异——
    从之前的状况和当前的形式来看,太后难道不是应该怀疑她是简顷找来刻意害她的么?
    怎么这番话确实透露出了另一个意思?
    傅之晓略一沉思,只干脆地道:“民女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
    太后眸光倏地一冷,傅之晓这几日的表现明显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被打入大牢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应该是清楚着的,如今还嘴硬又有何意义?
    她冷冷一笑:“没关系,你马上会明白的。”
    说罢抬眸看了董嬷嬷一眼,董嬷嬷心领神会,冲几个婢女道:“扶太后娘娘出去歇着。”
    董嬷嬷一边说着话,太后一边慢条斯理站起身,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狱卒,轻声道:“牢头不会让哀家失望罢?”
    “自然不会!太后娘娘尽管放心!”那牢头立刻识趣地答道。
    太后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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