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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任们重生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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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检咬牙,追上他,又领先了他半步。
谢汀雪站到了终点线那边,也随着啦啦队喊了起来。
言泽:“我说你……怎么突然要超过我……”
言泽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拼了!”
阻力就像一面墙,言泽闭上眼,唱了起来:“猛听得旌鼓响画角声震——”
他唱的是戏腔,他妈妈最喜欢的一段。
一开口,两旁学生俱是一震。
“卧槽谁在唱戏??”
“刚刚是我听错了吗?”
“言泽在唱什么?”
老蔡哈哈大笑起来:“好!拿出士气!!快啊!!”
第十圈了。
言泽一边唱着戏腔,一边闭眼冲刺。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
他超过了梅检,且一口气超过了前面的男生。
言泽腿迈开来,热气腾腾从谢汀雪眼前冲过。
梅检精神一振,咬牙切齿,狠狠道:“神、经、病!”
言泽犯起了病,所有学生的目光追随着他,跑起了最后两圈。
梅检很想大吼一声追上,但他放不开,成人的矜持让他羞于和那些热血男生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吼着冲刺。
他们脸色都很难看的,太狼狈了……他不想这样子。
言泽离他越来越远。
梅检经过谢汀雪时,谢汀雪目光担忧,双手紧紧握着拳暗暗为他捏把汗。
“加油啊。”她小声说。
身后有个男生大吼着也超过了他。
梅检闭上眼睛,开始念叨:“我才十七,我才十七,我才十七,我还是个孩子……”
两旁学生窃窃私语道:“七班的这个男生在说什么?”
“看把人累的……”
“能跑五千米的都是狠人……”
梅检忽然睁开眼,脸通红,大吼一声:“冲啊!”
之后,他像个愣头小子一样,一路吼着追了过去。
言泽累的脸发白,依然唱着:“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
梅检呼啸而过,不停大喊:“啊啊啊!!!”
老蔡笑得前仰后合,非常不给面子。
言泽:“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唱完,言泽就像充满了电,呔了一声,紧追过去。
两个男生在最后一圈半开始对掐,你追我赶,超过了前面许多快要累瘫的选手。
那些选手像看妖怪一样看着他俩。
言泽:“杀杀杀!!”
梅检:“啊啊啊!!”
老蔡笑得肚子疼,七班男生女生们喊的喉咙都要破了,赛场上热闹了起来。
最后一圈时,重点线掐表的体育老师说:“俩傻子,到最后了,慢点!!这是哪班的?来几个人照顾着!”
颜亚茹拉着几个女生去了终点线前,谢汀雪走了半步,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到最后了,言泽衬衣几乎湿透,梅检在后面紧紧跟着,打算重点再超他一次。
颜亚茹带着女生拿着毛巾和水准备围上去。
言泽:“都给我闪开!!”
他拿出六亲不认的凶煞脸,大吼着让她们散开。
梅检起速了。
谢汀雪眼睛瞪圆了,一动不动看着。
梅检:“啊啊啊!!”
言泽也:“啊啊啊!!”
两个人奔过了终点线,终于减了速。
女生们围了过去。
言泽继续走着,挥手道:“闪开,不用扶。”
老蔡:“扶住他扶住他,诶诶!!梅检!扶住梅检扶住梅检!”
言泽站如青松,愉快大笑:“哈哈,老子没倒!!”
他精疲力尽,但仍然回头,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嘲笑了一下对手:“事实证明,我比你……强。”
起码比他持久!!
言泽心满意足,慢慢走着,走着走着,心里骂了起来。
冷酷无情的老婆也不来扶他,也不来问他,太寒心了。
颜亚茹她们都去照顾冲线后大字型瘫在地上的梅检了,言泽一个人显得有点凄凉。
他走了半圈后,实在迈不动腿了,忍不住骂道:“冯飞这没良心的也不来,疼死我了……”
他的腿现在就像被替换成了两根钢叉,每走一步,就刺的他屁股疼。
言泽停下来,撑着腿喘息,再睁开眼,看见眼前一双大红色的女式小皮鞋。
言泽笑了,他说:“一直都想跟你说,你妈看衣服的眼光真的很糟糕……你看把你打扮成什么样,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这么老气的鞋……”
谢汀雪忍住把水浇到他头上让他冷静冷静的冲动,把水递了过去:“慢点喝。”
言泽起身,颇是无赖地想装昏抱住她,但谢汀雪跟有读心术一样,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
谢汀雪没有管梅检,而是过来给他送水,言泽心中得意,嘴上也不忘问:“怎么不去关照你的梅老师?”
谢汀雪说:“女生太多,不想去。看你没人管,不放心。”
言泽捂着心脏,眉开眼笑:“我就知道让她们起开是管用的!”
以前拍过的言情剧,男主参加运动会得名次后,女生一拥而上,女主就会在旁边跟个小白菜似的孤零零吃醋。
所以,吸取剧本经验的言泽,选择了第一时间吼开女生,留出给谢汀雪独自接近他的机会。
看来成功了!
“体育老师说你们不能停下站着,必须走。”
言泽赖皮道:“那你扶我。”
谢汀雪翻了个白眼:“你想都别想。”
冯飞喊着他名字也飞来了。
“哥,我扶我扶!”他说完架着言泽就走,在操场中央散步。
“十分钟后跳绳,你还行吗?”冯飞说。
言泽:“真男人永远不会说不行。”
冯飞想多了,冯飞笑喷了。
他这么一笑,言泽就知道他刚刚哪去了。
“你又抽烟去了?你就不怕得癌死吗?”
“少咒我,我爷爷八十了,每天一包烟也没事。”
“你爷爷才几个!”言泽道,“给我戒了。”
“狠人。”冯飞竖起大拇哥,“戒什么都行,游戏跟烟,你想都别想!”
谢汀雪默默加快脚步,去了南角准备跳绳。
言泽勾着冯飞,悄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跟梅检,谢汀雪最关心的还是我?”
冯飞:“……你从哪看出来的?”
言泽:“她都没去管梅检,直接来给我送水。”
冯飞说:“谢同学正义感强,关心同学就是顺手的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冯飞捡言泽喜欢听的说:“对,您老人家是她最关心的人,梅检算什么呀,对吧!”
“七班的,集体跳绳项目,来报人数!”
言泽高举着手,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体育老师:“五千米这位同学,你不要跳了。”
言泽见谢汀雪排好了队,心中实在不想放弃这个能跟她一起参加的游戏,不怕死道:“我积极参与!”
体育老师:“你们班摇绳子的那个缺一个,你要还有力气,你来摇绳子。”
言泽:“好嘞,这也行!”
“来,数人数!”陈畅开始挨个数人头,“三十七……三十八……”
“老师,三十九个。”
老蔡道:“还有谁会跳,快点的,凑个整!哎呀,咱班人都去哪了?!剩下的学生呢?”
言泽扫了一圈,见刚刚啦啦队的女生都在,连颜亚茹都在,但却不见梅检。
言泽问:“大飞,你梅老师呢?”
冯飞:“我不知道啊,我刚来。”
许璐举手说道:“老师,差那个是梅检,他之前没报五千米,报的是这个项目。”
老蔡:“怪不得缺一个,算了,找别的学生凑个整,叫他来也没用,刚跑完五千……”
谢汀雪眼皮一跳,问颜亚茹:“梅检哪去了?”
颜亚茹说:“去厕所吐了吧……”
“有人跟他一起吗?”
颜亚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扬声道:“哇,你这么关心他啊?不正常啊~”
谢汀雪喃喃道:“我只是……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运动会并没有圆满结束。
跳完绳; 班主任们去参加拔河比赛,赛前; 老蔡叫住言泽:“你来; 你别跑出我的视线; 今晚乖乖回班上自习; 不要在外面瞎逛听见了没?”
言泽笑道:“老班你是想抓典型吗?”
老蔡说:“跟外校那群不学习的拉开点距离; 有女生都说了,外校有人盯着你。”
言泽懵了会儿。
老蔡语重心长道:“别给我找事啊; 听见没?”
老蔡说完,带着言泽去拔河; 然而赛事正激烈时; 有学生跑来叫:“七班班主任; 校长找,你们班男生跟外校学生在男厕所打起来了……”
这一届运动会是一中建校史上第一个没有结束仪式的运动会; 原因很简单; 现任教育局局长家的儿子; 被一群体校和社会无业人士堵在厕所里打了。
周六的家长会,七班也没有照常开。
老蔡和教导主任带着东西去医院看望; 梅检妈情绪还算稳定,三分钟表示感谢; 三分钟表达对老蔡工作失职的不满; 三十分钟表达对那群不务正业的体校学生的强烈谴责!
言泽也找去了,他听说梅检住院,又听学生说梅检这次受伤严重; 连忙来探望,结果进了门,发现梅检也就磕破了皮。
“……你这算哪门子严重?”
梅检啃着苹果,问他:“小雪呢?”
“你家。”言泽说,“她这周没去我那里……没心情。你又不跟人说你伤得如何,她现在愧疚死了。”
梅检说:“不关她事。”
言泽:“她听许璐说那群体校生要找我麻烦,但她见我一直也没出去,就只跟老蔡说了声,老蔡估计也没当回事,就提醒我规矩点来着……谁能想这群臭小子还搞连坐制。”
梅检说:“我不擅长跟这群人对话,他们不会思考,就会使用暴力。”
言泽反坐凳子,问道:“看你这样子,没吃亏,往严重了说,是你妈的意思吧?”
“我觉得这样也行。”梅检嘴角一勾,说道,“往严重了说,他们才能重视体校的这个问题。体校再发展下去,估计就是混混集中营。我爸这次挺生气的,最轻也是开除学籍,教育局那边也该找人好好给那群小傻子上课了。”
言泽笑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小傻逼,不用这么文明。咋样?挨了几下?”
“我揍回去了。”梅检说。
“吹吧你就。”言泽说,“你这没经验的,就是被按着脑袋揍的,你放心,我不会跟汀雪说你有多狼狈……”
“你别提。”梅检正经道,“她很怕暴力……她爸每次找上门来,她整个人都是僵的。”
梅检做了个动作,手放在胸前:“就像这样,她肢体是僵硬的。你有跟她吵过架吗?”
“没。”言泽说,“老子都是哄的。我爸妈没教过我跟女孩子吵架。”
“切。”梅检也学会这种语气了,他道,“我就跟她吵过一次,因为刷碗的事……小事,但她当时突然歇斯底里的,僵在那里一边哭一边跟我吵。后来吵完,她跟我说她害怕……连带冲突都害怕,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会这么发泄……所以你别说了,她听见打架两个字都会刺儿。”
言泽沉默了好半晌,忽然说:“特奇怪,这话被你说出来,我觉得特奇怪……”
“所以我才说,她不会看上你这个打架出名的校园一霸。”梅检道,“你有幸跟她到谈婚论嫁那个阶段,那是因为她那时候没见过你打架,看见的就是成年后人模狗样的你,卖大暖男人设……”
言泽受不了了,决定告辞:“吃你的苹果去!”
梅检住在干部病房,言泽撇了撇嘴,走出病房,梅检妈还在走廊训话,把老蔡训的跟个儿子似的,一脸内疚,不停说:“是我班主任工作没做好……”
言泽在电梯口等老蔡。
过了一会儿,老蔡颠颠跑来。
言泽:“老班也不容易啊。”
老蔡气道:“千算万算,没想到那群外校生这么胆大包天!”
言泽感慨:“班主任工作不好做,您看这俩月,咱班出了多少岔子。”
老蔡气郁在胸口:“啊!这不还是你们嘛!你们说说要是你们那心思都用在学习上,能这么多事吗?跟你说,老师也不容易,三百六十行,哪行都不好过。尤其是老师,上辈子刨人祖坟,这辈子当人民教师……”
言泽:“那不至于,老师还是很受尊敬的。”
老蔡摆摆手,推着他上了电梯。
“不等地中海?”
“礼貌点!”老蔡板着脸道,“别以为学习进步了就能跟我们开玩笑,我知道你们私下里管我叫什么,你要让我听到,我就记你过!”
言泽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叹了口气。
老蔡:“你们有什么好叹气的?我们才叹气,你看你们,出点什么事,耽误了学习进度不说,还得让学校上下忙活,老师真不好当啊,什么都得罪不起,累的半死,连个节假日都过不好,周六还要跑医院。”
言泽忽然想起,有次剧组杀青后,他妈来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组织捐款,说一中有一个老师抑郁症自杀了,之前还有个老师得病去世,一中老师集体罢课,反映一中的领导层跟一个医疗机构有经济交易,一中老师们每年的体检都是那个医疗机构组织,结果那个医疗组织非常水,十分不负责。
言泽问:“老班,学校给你们组织体检吗?做做心理疏导什么的。”
“有。”老蔡伸出三根指头,说,“我血压一年比一年高,我今年才三十四!可怕吧?!”
言泽说:“是三甲医院吗?”
老蔡说:“你干吗?你家是有什么业务想跟学校开展?那你跟我说没用,你得去找管理层。”
言泽:“我就问问。”
下了电梯,老蔡要给他掏钱让他打的回家,言泽推辞:“你自己拿着,跟我不用客气,我零花钱多。”
老蔡艳羡又感慨,拿钱拍他肩膀:“你就显摆吧!”
言泽:“我真的,以后班里有什么活动,班费我出。”
老蔡:“唉,你们这些小崽子不懂家长赚钱的辛苦。诶,我发现这点啊,女生普遍比你们男生们强……”
他絮叨着,言泽的目光却飘到了慢慢走来的谢汀雪身上。
她拎着一兜吃的,打眼一瞧就是谢妈做的。
言泽跑了过去,问她:“阿姨让你来看梅检?”
谢汀雪神色恍惚,猛地被拦住,吓了一跳,回过神,她点了点头。
她不开心。
言泽说:“没事,梅检屁事没有。”
谢汀雪瘪瘪嘴,看见班主任在,乖乖过去叫了声老师。
言泽:“那我陪你再上去。”
…………
如果时间能倒退,言泽发誓,自己绝不会说出这句话。
谢汀雪进了病房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她坐在床边,小声哽咽着,梅检掰着头上的纱布轻声说:“你看我没事,这是我自己磕到的,你别哭了。”
谢汀雪抬起头,红着眼流着泪恶狠狠说:“我才没哭!”
梅检就笑,然后揉她的脑袋:“真不可爱。”
言泽半张着嘴,愣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他两耳充血,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恍恍惚惚回了家,浑身就像浸在了凉水中。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对话,但不知为何,真的让他看见了梅检和谢汀雪之间的互动,那种似家人的亲密感,让他悲伤的透不过气来。
言泽妈追着问他怎么了,言泽晃晃悠悠上楼,瘫在床上,直愣愣睁着两只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
那种……家人的感觉,他还从没在谢汀雪身上体会过。
真的是初恋无法击败吗?他那么用力去表达喜欢,去慢慢接近她的喜好,可真的清醒时,却发现谢汀雪最关心的还是梅检。
他受伤时,满头都是鲜血时,谢汀雪并没有心疼到流泪。梅检就磕破个皮,她就那么伤心。
言泽浑身发冷,缩在床上,欲哭无泪。
…………
言泽发烧了。
周日的学习计划取消。
当然,原本因为梅检的意外受伤,这周也没组织学习,但言泽妈妈还是尽职尽责通知到了每一个人:“言泽生病了,这周就不去了,你们要想学,就找阿姨来拿钥匙和通行证。”
言泽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架在火堆上烤,烤的天地模糊,他也是混沌的,似是被人泡在水里又捞出来烤干,再扔进水里,如此反复。
混沌中,房门打开。
光透了进来。
言泽费力睁开眼,谢汀雪蹲在他床前,抱着书包,睁着大眼睛,怯怯又满是关心地看着他。
言泽手伸过去:“你是真的吗?”
谢汀雪往后避了避,打开了他的手。
言泽无力笑了起来:“……看来是真的。”
他笑着笑着,忽然拉着谢汀雪的手呜呜哭了起来。
“全都是徒劳的……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谢汀雪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有点嫌弃的表情。
“打不过初恋的……”言泽越说越委屈,泪水蜿蜒下来,湿了枕头。
谢汀雪手足无措,慌乱中掏出一片皱巴巴的纸巾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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