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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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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太太吓得脸色煞白,颤巍巍地拦到谢晟面前:“大郎,他是你的父亲!”
谢晟道:“祖母,我不想伤你,你且让开。”
许老太太咬了咬牙,一步未退。谢渊趁机往门口跑。他早些年也算弓马娴熟,但这些年来耽于酒色,年纪又大了,身手早已退步许多,再加上猝不及防中了一剑,血流如注,更不是正当盛年的儿子的对手。
谢晟目中闪过一丝嘲弄,也不追他,只是看着死死拦住自己的许老太太道:“祖母可知昔日大伯父是如何亡故的?祖母今日竟要救这杀人凶手吗?”
正要冲出荣恩堂的谢渊身子猛地一僵,回过身来,乞求地喊了声:“晟儿!”
许老太太心头大震,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谢晟淡淡道:“我说,我们谢家,祖母您的嫡长子,靖侯府昔日那个惊才绝艳、死得不明不白的世子,是被我的好父亲,您的好儿子害死的!”
许老太太蓦地暴怒:“你胡说!”
谢晟道:“若不是掌握了父亲这个把柄,祖母以为,昔日我犯下这么大的过错,父亲凭什么饶恕我?”
许老太太面白如纸,浑身发抖,看向谢渊颤声求证:“渊儿,大郎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吧?”
谢渊没有回答她,只是恶狠狠地瞪向谢晟道:“孽障,你今日是铁了心弑父了?事情若传出去,你可知你会是什么下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谢晟把这件事抖露出来,就是以此威胁他,若他逃走,这件事很可能会闹得人尽皆知。今日之事,你死我活,绝无转圜。
他这个反应,许老太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谢晟冷笑,腥红着眼,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向谢渊走近,曾经的温文尔雅,玉姿琼颜消失无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谢渊见言语无法打动长子,又慌又怕,四处张望,蓦地看到沉默地站在一边的谢冕夫妇,想到他刚刚对周夫人毫不留情的拒绝,眼睛一亮,慌忙向谢冕跑去,边跑边喊道:“五郎,父亲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谢冕沉默地注视着他,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冷漠,凤眸凝冰。谢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头一次感受到了何为众叛亲离。母亲,母亲对他失望无比,应该再不会原谅他;妻子,妻子背叛了他,一心想要报复他;两个嫡子更是恨不得他去死。
他怎么就落到了今日这地步?
报应,一切皆是报应!脑海中,忽然泛起许久前的一幕幕,温柔含笑,手把手教他骑射的兄长;新婚时娇羞可人,面含期待的娇妻;还有年幼时在他膝下牙牙学语的孩子们……他本可以有着光明的人生,惬意的日子,却被他自己亲手断送。
一步错,步步错!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上了,差点来不及写完!要结尾了,写得比较纠结,这两天会理一理思路。后面几天的更新我尽量准时,但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会晚,大家多多谅解。
感谢小天使“枫叶飘飘”;“美人何处”;“九天画糖”;“未亡人”;“安童”;“叼着骨头的猫大爷”;“大大的熊猫眼”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92章 阋墙
背心蓦地一痛; 谢渊吃惊地低下头去,恰看到剑尖从他胸前透出,刚刚穿透周夫人的那柄剑,从同样的位置穿透了他; 不偏不倚。
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炸开; 大团大团的鲜血很快洇湿了胸前的衣物; 他的手兀自伸向谢冕,脸部因剧痛扭曲,还想说什么,背上插着的剑蓦地无情抽走。
鲜血喷涌而出; 很快更多的血从肺部倒灌入口中,他的口鼻中都流出许多血来; 分外可怖,眼见再也活不得了。谢冕轻轻叹了口气,别开眼,伸手挡住了朱弦的视线。
谢渊艰难地回头; 看向谢晟。他也许对不起过很多人,可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谢晟过。这是他悉心培养,引以为傲的长子啊!从这个孩子蹒跚学步,牙牙学语起,他就亲自教养; 寄予厚望,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自己。
无论如何; 都不该是谢晟来杀自己!
愤怒、不甘、怨毒、悲伤……种种情绪交织,他想仰天而笑,可却连牵一牵嘴角的肌肉都做不到;想大放悲声,身体中所有的水分却都似乎化为血液流了出来。四肢虚软,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终支撑不住,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谢晟一手执着血淋淋的长剑,面无表情,将剑指向了谢冕夫妇。
谢冕挑眉,目中闪过“果然如此”之色,默默地将朱弦拉到身后护好,这才漫不经心般轻笑道:“大哥这是何意?”
谢晟微微一笑,声音低柔地道:“五弟,你杀害了父亲,还要问我是何意吗?”
谢冕露出吃惊的表情:“父亲是我杀的?”
谢晟悠悠而道:“不是你又是谁呢,总不成是我吧?我可没有弑父的理由。”
谢冕一时哑然,半晌嗤笑出声:“谢晟,我一向知道你无耻,可没想到你竟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谢晟被他指责,也不生气,淡淡笑道:“五弟过奖了。”
谢冕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受你摆布?”
谢晟注视他:“你不承认?”
谢冕道:“抱歉,让你失望了。”
“不,我不会失望的。”谢晟蓦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会承认的。”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哨子,撮唇一吹。尖利刺耳的哨音响起,荣恩堂四周门窗顿时乒乒乓乓全部被撞开,涌入无数穿着黑色劲装的执刀武士。
谢冕脸色骤变:“你竟埋伏了私兵?”
谢晟看着他痛心疾首,沉声下令:“谢冕弑父,罪不可恕,给我拿下。”黑衣武士应声挥刀向谢冕蜂拥而去。
谢晟唇边挂上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这个弟弟武艺高强,可那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还有一个软肋。
他绕过谢冕,提着剑一步一步向朱弦逼去,朱弦现出害怕之色,背着手向后退去,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谢冕似乎想要过来救她,却被黑衣人拦住,他虽身手高明,奈何对方人多势众,顿时被缠住,乒乒乓乓打做一堆。
谢晟的目光落到朱弦面上,神情似怜惜似悲悯,宝剑举起,指向她的咽喉。
朱弦长长的睫毛迅速颤了颤,嘴唇发白,面上的表情越发怯生生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骇得哭出来般。
谢晟露出满意的神色,柔声问道:“五弟妹是想死还是想活?”
朱弦颤声问:“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想死,”他将剑往前送了一分,笑道,“我自然会成全你。”然后他满意地看到朱弦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徐徐道,“想活……”他慢慢凑近朱弦身边,低下头正要说话,变故骤生。他握剑的手肘处软麻穴似乎被什么狠狠一撞,顿时又酸又麻,半边手臂都失去了力气,再也握不住剑,松了开来。
却没有听到宝剑哐啷坠地的声音,下一刻,他只觉脖颈处寒气森森,那柄剑不知何时已落入朱弦的手中,纤纤玉手握住剑柄,锋利的剑刃正毫不客气地抵在他的喉口。朱弦清亮甜润的声音响起:“谢晟,叫他们住手吧!”
谢晟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软绵绵的弟妹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他瞥向中间的战团,只盼手下能争点气,及时把谢冕擒下,那样他才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黑衣武士一方虽然人多势众,刀剑乱飞,看似声势浩大,却连谢冕的一片衣角也捞不到。但谢冕要脱身也不容易就是。
朱弦见谢晟目光闪烁,久久不语,冷笑一声,手上加了几分力:“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谢晟见实在拖不过了,无奈叫道:“住手!”黑衣武士这才发现主子落入了对方手中,顿时吓得都不敢动了。
谢冕眉尖微挑,从刀剑丛中穿过,缓缓踱步到朱弦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她。朱弦对他嫣然一笑,两人目光交换,眼波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落在谢晟目中,便是两人眉目传情,视他若无物,只觉一口气呕在心口,差点没吐血。
谢冕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大哥现在还一口咬定是我杀了父亲吗?”
谢晟目中闪过一丝寒光:“父亲是被闯入谢府的贼人所害,和五弟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人好不要脸,见陷害鱼郎不成,又推到子虚乌有的贼人头上!朱弦目中闪过怒气,正要说话,谢冕捏住她手,对她使了个眼神。对方人多势众,若是逼急了反咬一口,他们只有吃亏的份。对付谢晟这种人,只有找到机会,一击而中,否则后患无穷。
谢冕嗤笑:“咦,大哥真的确定吗?不要过了一会儿又忘了,胡乱攀诬他人。”
谢晟咬牙:“不会。”
谢冕道:“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谢晟恨道:“那你待如何?”
谢冕露出好不惊讶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不是应该大哥向我们证明诚意吗,怎么反要我给你出主意?”
谢晟差点没吐血,又咬了咬牙,吩咐黑衣武士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道:“听到没有,还不速速去办。”
头领领命而去。很快,荣恩堂的一角烧了起来,外面传来一声声“有贼”的呼喊,凌乱的脚步声向这边涌来。谢晟的人效率果然不凡,现场竟这么快就伪装好了。
谢晟道:“五弟妹现在总能放了我了吧?否则,呆会儿被人看到,可怪不得我诬陷你们了。”
地上躺着中剑而亡的谢渊夫妇,凶器却握在她手中,横在谢晟喉头,到时想说不是他们夫妇杀的人都说不清了。
朱弦心知今日是捉不到谢晟的小辫子了,看了谢冕一眼,谢冕点了点头,她顺势收了剑,丢在地上。
谢晟的手抚向隐隐生痛的喉口,目光如淬了毒般看向谢冕夫妇,恨得心都要滴出血来了:一日之间,他在这对夫妇身上连续栽了两次,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
寒风呼啸,彤云密密压下,阴沉的天色下,明德五年冬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而下。
京城永安巷巷尾,一披着玄色大氅,长身鹤立的青年正砰砰地敲着黑漆的大门。门房很快过来开了门,见到来人,恭敬地喊了声“五爷回来啦”,忙要将手中的伞献给他。
谢冕摇了摇手,冒着风雪直接往后院而去。
正院中静悄悄的,廊下一个小丫鬟正抱着手炉在看雪,见到他来,忙帮他打了帘子,立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三七和石竹守在外间,见到他来,立刻安静地行礼不迭。三七过来帮他解了大氅,石竹递了巾子过来让他拭去沾在面上的雪花。
谢冕见两人不发一声,沉默地服侍着,立刻会意:“她睡了?”
三七应道:“才睡了小半个时辰。”
谢冕的眼角眉梢便染上了一丝笑意,低声道:“我去看看她。”自己掀帘见了内室。他先去火盆边烤了烤,确定身上不冰了,这才往帷帐低垂的架子床而去。
锦被中,朱弦正沉沉而睡,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微微颤动,芙蓉花一般的面容红扑扑的,分外诱人。他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衣,钻进被中将她搂入怀中。
她在睡梦中若有所觉,自动调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入睡。
他却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如受蛊惑,手抬起,轻轻描绘过她秀致的眉,粉润的颊,嫣红的唇,最后落到她柔滑的颈上,反复摩挲。再往下……他喉结动了动,克制住自己,现在是孝期,他还是休要折磨自己了。
半年多前,因周夫人的死和临终前的算计,谢晟亲手了结了他们的父亲,血溅荣恩堂。当时,他意图栽赃谢冕,奈何谢冕和朱弦都不是省油的灯,谢晟动用了私卫,却反而被朱弦出其不意地制住。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弟妹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武学高手,含恨铩羽。
事后谢晟在谢冕的逼迫下托辞有贼人入侵,害了敬伯夫妇二人,倒叫京城中恐慌了一阵,最后九门提督府捉了几个毛贼,算是了结了这桩事。
而许老太太经此一事,大受打击,竟至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敬伯府在短短一个月中连办了三桩丧事,连天子明德帝都被惊动了,问了几句,听说当时大皇子在侧,很是帮谢晟说了几句好话。原本因许飞花之事,谢晟私德有亏,御史几次弹劾他不堪承爵,此番经过大皇子的说情,谢晟反倒因祸得福,承爵的旨意很快下来,他成了新的敬伯。
此后便是耗时颇长的分家。谢晟和谢冕到如此地步,自然是相看两厌,势不两立,却又各有顾忌,一时奈何不得对方。谢家长辈俱亡,分家也是无可厚非。最后的结果,谢冕夫妇和丁忧回家的老四谢易夫妇搬出了敬伯府,重新置办宅院,老三谢昆夫妇则依旧留在敬伯府帮谢晟打理庶务。
趁这个机会,谢冕问了几个姬妾的意愿。朝歌和暮舞自知得宠无望,年纪又尚轻,索性向谢冕求了嫁人,谢冕自然不会阻拦,甚至各陪了丰厚的嫁妆许她们自己嫁人;丁香却是大哭了一场,可她也知,自己与儿子没有上族谱,认真计较起来,根本不能算是谢家的人,此前,不过是谢冕念着旧情罢了。最后她见谢冕主意已定,知道没有转圜,向他表示要守着儿子,不再嫁人。谢冕就帮她重新买了个小院,单立了个户,也算独立出去了。
谢冕和朱弦夫妇从敬伯府搬出后,便住到了这栋位于永安巷的三进宅院中。因还在孝期,一切宴饮游乐都禁止,两个人关起门来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颇为逍遥。只是最近这段日子,谢冕越来越频繁地外出,神神秘秘地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此时,他怀抱着娇妻,大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柔腻的几分,只觉心中一片喜乐安宁。若是能日日与她这般厮守,平静度日,该有多好。可惜……
怀中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不满地扭了扭身子,欲要摆脱他,柔软的身子却因着这扭动反而挨得他更近了,胸前的两团柔软随着呼吸的起伏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
女儿家身上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钻入他鼻中,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脑中天人交战了片刻,摩挲着她脖颈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
朱弦正睡得香,在睡梦中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张开嘴想要呼吸,却有什么趁机探入她口中,叼住了她的小舌。随后,有一沉重火热的身体压了上来,强烈的侵略气息叫她一下子惊醒,恼怒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醒了?”见她醒来,他微微放松她的唇,眉目含笑地道。
她原是被强行闹醒满腔怒火,待看到那带笑的眉眼,泛红的俊容,蓦地哑住,半晌,才咬牙道:“快给我下去。”现在还是孝期,他这是想做什么!
“不要,”他拒绝地道,随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念念,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亲近过了。我知道是孝期,不会做什么,就是看看你好吗?”
“不好!”她一口拒绝。
“念念……”他露出沮丧的表情,黑漆漆的凤眸不停的眨巴着,显得格外委屈。
朱弦:“……”他明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示弱的他,犹疑道:“只是看看?”
他眼睛一亮,乖巧异常地点头。
朱弦心中一软,红着脸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身上,轻柔异常地为她卸去了寝衣、裹肚,又落到了亵裤上。她身子一颤,抓住了他的手。他柔声哄道:“乖,我就看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的手渐渐松开,他趁机褪下了她的全部衣物。
她感到了一丝凉意,瑟缩了下,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这触感?她愕然睁眼,发现不知何时他也已褪去了衣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的脸“唰”的一下通红如血,全身都不自在地紧绷起来。自圆房之后,一连串的事,随即就是守孝。两人虽同床而卧,却一直规规矩矩,还是头一次以如此亲密的姿态拥在一起。男子温热醇厚的气息密密包围住她,牵引着她全部的感官,直叫她心跳如鼓。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雪白的面上染上了红云,凤眼迷蒙,如含春水,直直地、专注地看着她,分外动人心魄。
她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口干舌燥,不由伸出舌轻轻舔了舔唇瓣。
他的眼神骤深,附到她耳边轻轻道:“念念,我想亲亲你。”
她被他的话扰得心思纷乱,竟然生出了几分期待,羞赧地再次阖上了眼。他的声音中就带上了几分笑意:“可好?”
她闭着眼低低“嗯”了一声。他笑容愈深,头一低,就噙住了她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吮了数下。
她放下心来,却又莫名生出几分失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猛地一声惊喘,他的唇竟一路向下,落到了骄傲挺立的某处。大口吞吃。
“鱼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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