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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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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夫人表情复杂,摇了摇头,勉力笑道:“只是看着眼熟罢了,长公主这玉佩是……”
  话还未说完,一直没说话的燕明卿突然开口了:“是心儿送与我的,夫人曾见过?”
  温夫人一梗,然后才道:“没有,是我看花眼了。”
  她想,恐怕长乐郡主是真的不知定亲一事,也不知这是信物的缘由,还将它转手送了人,这样一来,当初的信物已不作数了。
  罢了。
  这是真的没有缘分。
  温夫人心里叹了一口气,与秦雪衣告辞,被温停月扶着离开了。
  等她一走,秦雪衣大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燕明卿,却见座上空空如也,人已不在了。
  秦雪衣惊讶问道:“卿卿呢?”
  采夏指了指后堂,道:“刚刚才走。”
  只是不知为何,长公主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啊,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秦雪衣有些不解,但还是立即追了上去,她脚程快,没几步就在后花园的拐角处追上了燕明卿,连声唤他:“卿卿!卿卿!”
  燕明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大热的天气,秦雪衣跑出了一头汗,道:“卿卿,你怎么了?”
  燕明卿抿着唇,表情冷峻,道:“没怎么。”
  越是说没怎么,就越是有什么,秦雪衣拽着他的袖子,道:“怎么突然生气了?”
  燕明卿凤目微垂,低头望着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道:“你知道温夫人今日来,是为什么吗?”
  秦雪衣一脸茫然,道:“她突然登门拜访,确实是有些蹊跷,卿卿知道其中的缘由?”
  燕明卿吸了一口气,才道:“她在打听你的年纪和婚事,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替她儿子相媳妇呢。”
  秦雪衣呼吸一滞,表情震惊道:“她儿子?温太傅?!”
  燕明卿哼了一声,眼露冷色,道:“不是温楚瑜还有谁?你可知道,温秦两家,曾经定过一桩亲事?”
  秦雪衣张大嘴,眼里惊色越甚:“亲事?!”
  燕明卿解下腰间的玉佩,道:“这是定亲时的信物。”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她今日会将此事挑明了说出来,没想到竟然没说。”
  他有点想将那玉佩扔出去,最后又忍住了,拉过秦雪衣的手,用力放在她的手上,紧抿着唇,道:“你的。”
  简短的两个字,秦雪衣听出了冲天的酸气,合着长公主殿下生了半天的闷气了,这会儿正醋得厉害呢。
  秦雪衣张了张口,十分委屈,这可真是晴天霹雳,天降横祸啊,她哪儿知道早八百年前有过这么一桩娃娃亲?
  这下要怎么哄?
  作者有话要说:  哄什么哄?不能惯着!


第123章 
  秦雪衣手里捏着那玉佩,心里有点哭笑不得,但见燕明卿板着个脸,情绪不佳的模样,只好哄他道:“可是温夫人方才也没提起此事,想是没准备说了。”
  燕明卿却冷哼道:“今日不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说?”
  他难得有如此别扭的一面,秦雪衣看了有些想笑,却又怕惹了他,只好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讨好道:“她今日问起我时,我不是说了有意中人了么?我观温夫人通情达理,是个豁达的性子,大约是不会计较的。”
  燕明卿面色还是不悦,但是心里也明白,此事怪不到秦雪衣身上,然而一想到心儿与其他人会有些什么关系,他就忍不住焦虑,连冷静思考也不能了。
  他的眼里浮现出些许烦躁之意,然而下一刻,便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了脸侧,燕明卿不由自主地顺着那轻柔的力道偏过头,对上面前人的眼睛。
  她眉眼轻轻弯起,让人忍不住想起被微风吹皱的水面,春意融融,秦雪衣笑了,桃花目中水光潋滟,像是落了细碎的光,她笑道:“我最喜欢的人是卿卿呀,不会再有别人。”
  燕明卿的心猛然一跳,他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略微用力,便将人抱在了怀中,嘴唇动了动,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是我不好,此事不该迁怒于你。”
  秦雪衣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眼睛微微眯起,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背,道:“我回头将玉佩送回温府,与温夫人他们赔个不是,此事便能了了,好不好?”
  她如此温言软语,燕明卿的心顿时也软作了一滩水,想了想,却道:“此事不该由你去。”
  秦雪衣面露疑惑:“为何?”
  燕明卿低头看她,然后将那玉佩拿过来,道:“我自有安排,你不必管此事了。”
  信物是要退的,却不能让心儿自己去,那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温府,她已经知道这桩婚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秦氏夫妇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担心日后恐怕会有人道心儿的不是。
  燕明卿是什么都不怕的,但是他却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半点伤害,哪怕只是流言也不可以。
  于是,温夫人前脚回到温府,后脚便有人来拜访,自报家门说是长公主府的下人,听了这话,旁边温停月的眼皮子顿时一跳,心里莫名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夫人面露不解,听那长公主府的人恭恭敬敬道:“殿下派小人来送些东西。”
  他说完,便冲身后的随侍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来,手中各自捧着一个匣子,揭开来,温夫人定睛一看,一匣子是南海夜明珠,各个都有鸽蛋大小,熠熠生辉,另一个匣子里,却赫然是一块花鸟白玉佩。
  温夫人怔住:“怎么……”
  那下人垂首道:“殿下说,今日见夫人喜爱这玉佩,索性赠与夫人,区区薄礼,还请夫人笑纳。”
  他说着,面上露出一个不卑不亢的笑来,十分得体道:“礼已送到,若无它事,小人便告辞了。”
  等温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那一行下人已经离去了,颇是利索干脆,半点不拖泥带水,不愧是长公主府的人。
  温夫人只好一脸发蒙地问温停月道:“月儿,这……”
  温停月也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来这一手,表情僵硬,硬着头皮道:“娘,这信物都退回来了,咱哥这婚事,怕是要彻底告吹了。”
  温夫人哎了一声,哪里料到事态会发展至此,但眼下已无计可施,只能不住叹气,道:“今日见了郡主,是个知心的好孩子,进退得体,可惜与咱们温府没有缘分,罢了。”
  她将那玉佩收了下来,又吩咐下人把那一匣子南海夜明珠收拾好,另附上一份礼,一并退了回去,只说公主的礼太重,不敢受,长公主府那边倒是没再说什么,此事便算是彻底揭过去了。
  日子一晃眼便到了六月底,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朝堂上也是风平浪静,但是不知为何,这平静总让人觉得隐隐不安。
  议储之事还是为定下来,曹勋坚持不懈地每日在当朝上奏,一日都未停过,仿佛他上朝就是为了这一桩事情似的。
  崇光帝烦不胜烦,恨他恨得牙痒痒,甚至想直接让人把曹勋拉出去庭杖了事。
  但理智阻止了他,崇光帝为了让自己清静些,另辟蹊径,想出了一个对策,他开始告假不朝了。
  但凡曹勋头天上了奏,崇光帝面上不显,第二天必然不朝,仍旧召大臣们午后议事,一来二去,所有人都咂摸出了那个味儿,皇上这是还不想立太子啊。
  曹大人真是一根筋,看架势愣是要把这南墙给撞破了。
  就在二者僵持不下,拉锯战眼看要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崇光帝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贺州的信,当即下旨,说是在八月底,祭祀社稷的那一日册立太子。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犹如往水里撒了一把石灰似的,朝堂顿时为之震动起来,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要定下来了。
  这两个月以来,因为曹勋持之以恒地上奏,不止崇光帝烦,就连诸位大臣都有些吃不消了。
  养心殿。
  崇光帝将手中的信压在案上,程芳端了沏好的茶奉上,小声道:“皇上,当心烫。”
  崇光帝示意他放下茶盏,视线却仍旧粘在那信纸上,自言自语道:“了觉大师说,明卿的病已好了,但心犹不稳,这个心不稳是何意思?”
  程芳听了,只好揣测着道:“大师的意思是说,殿下的性子未定下来?”
  崇光帝摇了摇头,道:“朕倒觉得,不像是这个意思。”
  程芳闭口不言,崇光帝站起身来,负着手踱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来,道:“朕要拟个旨。”
  程芳立即应答:“是。”
  ……
  坤宁宫。
  皇后手里拿着册子,却没有看,秀致静美的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祭社稷之日?”
  旁边的宫人垂首道:“是,皇上的旨意是这样说的,八月底要册立太子。”
  闻言,皇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将册子放下来,一点点理平了书页,道:“皇上也是烦了那位曹大人,也好。”
  她慢慢地道:“夜长梦多,以免生变。”
  说这话时,她的双目沉静异常,像是要透过窗口的珠帘看向那更远处的天空,隐约蕴含着风雨欲来之势。
  崇光帝的旨意果然有用,封了曹勋的嘴,此后上朝,再不提起议储之事,一时之间,不止崇光帝,其他大臣们都有些惊恐地发现,他们竟然已经不习惯了。
  可见曹大人的厉害之处,叫人十分佩服。
  按照大齐的规制,每年春秋仲月必须要祭祀社稷,地点就在京郊的社稷坛,这一日,皇帝必须率百官亲自前往,祭祀社稷,以求国运昌顺,国泰民安。
  因为帝王要离宫,是一次十分隆重的出行,每到这时候,整个京师的百姓都会出来观看,望着帝王的仪驾往京郊而去,可谓万人空巷,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帝王出行,宫里提前就要做准备,燕明卿作为长公主,也是应该去的,倒是秦雪衣不必去,她盘腿坐在榻上,咬着果子看燕明卿穿戴公主冠服,忽然道:“卿卿,你又长高了。”
  燕明卿转过头看她,挑眉道:“长了多少?”
  秦雪衣赤着脚跳下榻来,站在他跟前,比了比,自己只到对方的下巴处,她有些泄气道:“我之前有你鼻子高呢。”
  燕明卿低头看她,道:“不高兴了?”
  秦雪衣又咬了一口果子,摇头,道:“没有。”
  燕明卿知道她话没说完,便等着听,却见她吃吃笑起来,道:“我还小,还有得长呢。”
  言下之意就是,燕明卿以后没得长了。
  燕明卿哭笑不得,索性将她一把揽住,抱了起来,掂了掂,一本正经地道:“这样就一般高了。”
  秦雪衣笑起来,十分开心,还把手里咬了一半的果子举了举,道:“卿卿吃么?”
  燕明卿看了那果子一眼,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让人见了就没什么食欲,但他还是张开了尊口,等着投喂,岂料秦雪衣把手往回一收,笑眯眯道:“求我啊。”
  燕明卿眼睛微微眯起,眸色幽深,秦雪衣还在那嘚瑟:“你求一求我,我就喂你了。”
  燕明卿也不说话,举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然后大步向前走,待到了窗台旁,将她放了上去。
  起初秦雪衣还未觉得有什么,待觉得身后凉风习习,却见窗下是水池,还挺高的,她唬了一跳,连忙搂住燕明卿的脖子,道:“卿卿,放我下来。”
  这窗棂太窄了,她屁股都坐不住,稍微往后一仰,恐怕整个人就要栽下去,燕明卿不放,反而学着她之前的模样,冷酷地道:“求我。”
  他想看她眼睛湿润润地向他求饶,最好还哭上一声,眼圈红红的模样最招人疼了。
  岂料长公主这边算盘还没打完,秦雪衣揪着他的衣裳,十分没有骨气地道:“求求你!”
  燕明卿:……
  不,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三次元遇到点事,心情十分低落,今天更新晚了,明天双更吧。
  抱歉哈。


第124章 
  两人又腻歪了半天,秦雪衣才道:“时候好像不早了,你是不是要入宫去了?”
  燕明卿看了看天色,清晨时分,天还未全亮,东边已现了鱼肚白,几颗星子还挂在夜空,熠熠生辉,闪烁不定,宛如女子多情的眼。
  燕明卿将秦雪衣抱下来放在榻上,理了理襟口,道:“今日祭社稷,恐怕要很晚,你在府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让林白鹿昨日又买了新的话本来,放在书架上了。”
  他说着,又摸了摸秦雪衣的脸,眼里带着笑意,像安抚一只猫儿似的,道:“听见没?嗯?”
  秦雪衣盘腿坐在榻上,一双幽黑的眼望着他,鼓了鼓腮帮子,道:“一日不见,我会想你的。”
  这一句话近乎撒娇了,燕明卿的心顿时一跳,垂着眼看她,又摸了摸她的脸,忽然道:“你若是一只猫儿就好了。”
  秦雪衣不解地抬起眼,听见他道:“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呆在一处了。”
  秦雪衣吃吃笑起来,嗔道:“痴话。”
  外面有下人进来了,说宫里派了人来,秦雪衣一听,以为是来催促燕明卿入宫的,便推了推他道:“快去吧,早去早回。”
  燕明卿颔首,转身出去了,到了前厅,宫里派来的是个太监,瞧着眼生,连忙过来给他见礼,恭敬道:“皇上吩咐了,说殿下今儿个不必入宫,且先去社稷坛等候圣驾便是。”
  燕明卿听罢一顿,道:“我知道了。”
  一打发那宫人走了,燕明卿转身就去了后院,榻上不见了人,秦雪衣又缩回床上了,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待见他折回来,半点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反而十分讶异地道:“怎么还没走?”
  燕明卿弯腰将她从被窝里面抱出来,又拿了外裳给她穿上,道:“你与我一道去吧。”
  末了又将宫里派人传的话解释给她听,秦雪衣顿时开心起来,连忙穿上衣服,洗漱完毕,跟着燕明卿往外走。
  清晨的天气还未全亮,空气中带着特有的湿润,秦雪衣看着对面身着长公主冠服的燕明卿,忍不住犯了花痴,托着腮称赞道:“卿卿,你这一身真好看。”
  深青色的冠服衬得他眉目愈发如玉一般,气质凛然若秋霜冬雪,他不笑时,整个人便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但只有秦雪衣知道,他眼中带笑的时候,就好似江南三月间,湖面初初解冻的冰层,让人心神为之动摇。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外面传来了段成玉与守城士兵交谈的声音,秦雪衣有些好奇地掀起帘子往外瞧,火把照亮了城门,时候尚早,城门还未开。
  燕明卿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定在那紧闭的城门之上,他眉心略微皱起,忽然唤来林白鹿,问道:“现在几时了?”
  林白鹿答道:“刚过五更,殿下,怎么了?”
  燕明卿的眉不由皱得更紧,道:“你问问,宫里的人出城了没?”
  林白鹿颔首去了,不多时复返,禀道:“殿下,没有,咱们是第一拨出城的。”
  秦雪衣觉得燕明卿的表情有些不对,遂问道:“卿卿,怎么了?”
  燕明卿神色不愉,低声道:“今日祭祀社稷,是大礼,三更时宫里就要派人去社稷坛准备了,为何现在已是五更了,我们却是第一拨出城的?”
  他摇了摇头,唤来林白鹿,吩咐道:“先不出城,入宫。”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觉得,今日的社稷祭祀,恐怕不会顺利。
  马车立即调转头,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宣德门口的一侧空地上,挤满了轿子与马车,文武百官已陆续到了,正各自聚在一处攀谈着,长街尽头驶来一辆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长公主殿下来了。”
  人声顿时安静了一瞬,马车的帘子被掀开,燕明卿俯身下车来,众官员便过来纷纷行礼。
  秦雪衣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看见那一道挺拔的深青色背影,在人群中显得分外出挑,犹如鹤立鸡群。
  燕明卿与官员们寒暄几句,便回到马车上了,秦雪衣看了看天色,比之前已亮了一些,问他道:“我们要等多久?”
  燕明卿道:“等到卯时宫门开,看天色,眼下快了。”
  闻言,秦雪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燕明卿看向她,了然道:“困了?”
  秦雪衣点了点头,她今日醒得早,折腾到现在,又没事做,可不是犯起困了么?燕明卿见状,张开双臂,秦雪衣立即喜滋滋地靠了过去,燕明卿抚了抚她的发心,声音温柔道:“你先睡,过阵子我叫你起来。”
  “嗯,”秦雪衣眼皮子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趴在燕明卿的怀中睡了过去,分外安心。
  燕明卿低头看了看少女静谧的睡颜,随手将帘子拉严实些,将那些交谈的声音隔绝在外,这一方小小的马车中,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外头的天光渐渐亮了起来,近处的人影都能看清了,只是还有些影影绰绰,卯时近了。
  皇宫。
  祖庙的大殿灯火通明,浓厚的烟火香气像是某种腐朽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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