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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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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操蛋的是,清洁工确认了他叫做范德瓦尔斯以后,再也没有和他交流过,从头到尾都在一个人喋喋不休,不断安慰,不断忙碌,像个整理房间的神经病浣熊,忙前忙后地把活儿有条不紊地做完。

    只不过清洁工的活儿是把人绑成粽子而已。(未完待续。)

276 绑匪是个处女座

    清洁工换好西服,顿时比范德瓦尔斯本人还帅,这让被害人特别不能接受。然后绑架犯整理着西服衣领,歪头瞧着范德瓦尔斯问:“你有什么过敏症吗?得过肺水肿没?”话说一半又自言自语:“还是打一针脱敏针吧,免得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头没人救……我只是个纯洁的绑架犯,暂时没有杀人的志向啊。”一边喃喃嘀咕着可怕的话,一边又摸出一支纤细的注射器,拔掉针帽弹了弹,推出几滴水儿,逼近范德瓦尔斯。

    范德瓦尔斯惊恐地抽搐起来,眼球险些从眶里滚出来,摇头“呜呜”乱嚷。他现在看见针头就怕得小腹发凉。

    “这是为了你好,乖,别动。”清洁工哄了几句,不由分说给他又推了一针,收好注射器,满意地拍拍范德瓦尔斯憋红的脸,仿佛在得意自己的周全和体贴。然后翻出范德瓦尔斯的证件、钱和房卡,飞快走了出去。

    范德瓦尔斯松了一口气,暗想这匪徒果然讲规矩,谋财不害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只需要等真正的清洁工来打扫房间,发现他就可以了。那时候他就自由了。

    所以当那个斯文的匪徒重新打开门闪进来的时候,范德瓦尔斯的三观瞬间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当他看清楚匪徒轻松喜悦的表情时,他的世界观顿时摇摇欲坠。

    匪徒居然抱着一捧盛放的玫瑰花。

    范德瓦尔斯绝望地忏悔反省起来:“难道我中了基佬的埋伏?没有吧,不会吧,怎么可能啊。我只泡过妞,没有调戏过基佬啊!绝对没有啊!这个国家是怎么回事。好可怕啊!全能的主啊,快救救我吧!”

    然后匪徒瞧着惊恐绝望的范德瓦尔斯。将手提箱放在墙根,笑得春暖花开:“你要的客房服务都给你上齐了!我估计你今晚不能出去撩妹了,但是你放心,我很讲道理的,基本上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当然,除了上床。我不会和你上床。”匪徒很认真地重复,强调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范德瓦尔斯气疯了,恨不得吐掉口球破口大骂。

    匪徒习惯了受害者的“呜呜”抗议和不断挣扎,所以他泰然自若地把大捧玫瑰花怼进花瓶里。旁若无人地从袋里往桌上拿物品:“蜡烛,上好的红酒,套套,我都给你买齐了。我先给你倒两杯红酒,搁那儿醒着,然后把蜡烛摆出阵势,挨个点上——这个浪漫之夜会和你计划中的一模一样,”

    范德瓦尔斯愤怒地狂扭。

    匪徒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扭头瞥了被激怒的受害者一眼。轻描淡写地安慰道:“好吧,没有姑娘——但是有我陪你啊!面对现实吧,人生总有不如意,明明在思春期挣扎却只能和大老爷们喝酒的青年太多了。你可以趁机好好体会一下广大单身青年的思想感情。”

    范德瓦尔斯挣扎累了,渐渐气喘如牛,识趣地不动弹了。只是继续坚持“呜呜”不断,请求解下口球。和匪徒谈判。

    他相信匪徒会和他谈判的,因为匪徒只是在摆架子装淡定。只要是干抢劫这行的,喉咙里都有几个固定问题分分钟呼之欲出:“银行卡在那里?”“密码是多少?”“你还有多少钱?”

    只要匪徒开始与他交流,范德瓦尔斯就有信心解决问题。

    但是这个匪徒淡定的过分了,他不仅无视了范德瓦尔斯发出的噪音,还兴趣盎然地研究起豪华情趣房特别供应的各种用具来。他举起毛绒手铐蹙眉细看,尝试挥舞流苏小皮鞭,一边研究,一边扭头问范德瓦尔斯:“你喜欢玩这套吗?真的有姑娘愿意被你铐起来抽啊?”

    范德瓦尔斯傻眼了,心里早骂得天昏地暗:“你不就是要钱吗?摘了我的口球啊,我们来谈赎金啊,谈价钱啊!什么都好说啊!你跟我装什么清高啊,别吊胃口了啊,快来谈赎金啊!我有的是欧元,欧元啊,泡妞利器啊,人人都爱欧元啊!”

    但是匪徒东张西望地找了纸笔,在范德瓦尔斯身边的独脚玻璃小桌子边坐下,叠着二郎腿开始写,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荷兰皇家航空公司查不查缺勤啊?我给你写个请假条吧,免得航空公司罚你的钱——你够遭罪的了,可别让你背黑锅了。”

    然后匪徒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写完给范德瓦尔斯一瞧,顿时让他傻眼:

    “尊敬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乘务长:

    贵司空乘人员范德瓦尔斯·赵不应该为这次缺勤负责。事实上,在他缺勤的48小时里,他正被犯罪分子非法监禁在宾馆房间,忍受无边的绝望和漫长的无聊,相信我,这绝不是度假,而是一种折磨。在享有人身自由的前提下,他是一个合格的空乘人员,但是很不幸他将被监禁四十八小时,作为受害者,范德瓦尔斯先生是无辜的,绑匪特此证明。希望贵公司公正明察,不再追究范德瓦尔斯先生的后续责任。”

    后面写着日期,精确到小时。

    范德瓦尔斯一看,他都快哭了,颓唐沮丧地低头想,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稀奇古怪的倒霉事怎么就轮到我头上来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绑匪啊!这个国家真是民风剽悍啊!简直无法理解啊!

    绑匪把证明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推敲了半天措辞,涂涂抹抹地修改了几处,问了范德瓦尔斯好几遍“是不是这样改才好?”絮絮叨叨地快把受害者逼疯的时候,绑匪才勉勉强强修改定稿,又神经质地工整誊抄了一遍,把证明书折叠放进范德瓦尔斯的衣兜里,这才站起来插兜饮酒,终于问出那个决定性的关键问题:

    “范德瓦尔斯先生,荷兰皇家航空公司新开了直飞以色列的航班吧?你服务的航班,就是直飞以色列的吧?明天上午十点十三分登机,都没错吧?”

    范德瓦尔斯崩溃了,他顺从点头,恨不得绑匪话匣大开,一口气把动机、目的、原因、手段全盘托出。再这么折磨下去,范德瓦尔斯快要被好奇心和绝望感煎成双面黄煎蛋了。

    这一串肯定的点头,满足了绑匪的强迫症,处女座的绑匪终于松了一口气,踏实下来,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停止喋喋不休,陷入沉思的静默。

    范德瓦尔斯终于能够清静一点,只觉得鸦雀无声真美妙,心情放松下来。

    “你是负责经济舱吧?”绑匪没头没脑又问一句。

    范德瓦尔斯想咬舌自尽。他的耳朵快被绑匪的单口相声唠叨出茧子了。

    (未完待续。)

277 致力于改善用户体验的绑匪

    绑匪诚实地履行了他的所有承诺。

    灯光打暗,豪华房间被粉红和柔黄的灯光照得暧昧朦胧,充满了欲说还休的意境。纱窗漏进风来,阳台的帷帐款摆飘舞,美不胜收。两杯红酒搁在独脚玻璃桌上,二十多支蜡烛被精心摆放,两行摇曳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柔弱颤动,把现场打造得比求婚现场还温馨。

    绑匪一边点蜡烛,一边喋喋不休:“这样你还满意吧?嗯,气氛做到位了……”

    范德瓦尔斯气怒填胸,咬着口球含含糊糊地反复骂一个词:“fvck!fvck!”

    你费劲把房间弄得这么精致干嘛啊,你是绑匪啊!认真点啊,有点职业精神啊混蛋!绑匪不应该抱着ak,咬着香烟和人质谈赎金吗!你到底在干嘛啊,你是要劫持我还是要上我啊混蛋!

    范德瓦尔斯渴望交谈,他心里积压太多问题,像涨满的山洪,快决堤了。

    绑匪居然听明白了“fvck”这个词,恼火地直起腰,义愤填膺地对人质嚷道:“嘿,嘿!我在努力改善我的用户体验啊!除了妹子,我满足了你对这个晚上的所有幻想吧?所以准确地说,我并没有彻底毁掉你的假期……”

    “你把我绑架了!现在跟我说这个?”人质歇斯底里地想。他愤怒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绳子。

    绑匪呆了一下,挠着脸讪讪承认:“当然,必须得捆着你,毕竟是绑架。我也有职业原则的。”

    “你还知道职业原则啊!那就来要钱啊,谈好赎金放人啊!”人质痛苦地瞪绑匪。“呜呜”乱叫,哀求交谈。

    “哦。你希望我摘了你的口球是吗?”绑匪伸出食指,认真解释:“我觉得还是不用了——我对你的钱和屁股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你聊天。其实你对我根本不重要;你消失,对我很重要。所以我需要你好好在这儿坐着,享受捆绑的愉悦就可以了——应该很愉悦吧,我估计你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绑匪有些拿不准,胡乱下结论。

    “怎么可能愉悦啊,你又不是穿着高跟鞋的半裸兔女郎,被你绑起来愉悦个屁啊!”人质痛心疾首地在心里反驳。

    绑匪继续絮叨:“你不会死的。人类能断水三天,绝食七天,我看过你的健康档案,你扛两天应该没问题。”绑匪放了一盒胃康宁在桌上,体贴地叮嘱:“如果肚子不舒服,吃两粒就好了。”

    范德瓦尔斯的泪水淌了下来,他心酸地想,都说发展中国家不讲人权,一派胡言。你看中国的风土人情多么棒啊,绑匪的服务质量比家政公司还到位啊,这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简直让人欲哭无泪啊!但是他这么用心地改进绑匪的用户体验是图什么啊,难道他还想培养固定客户吗?

    绑匪培养个屁客户群啊!你理智点啊!喂!

    但是范德瓦尔斯只能泪流满面地在心里腹诽。口里咬着口球,不能畅所欲言。这让他比死了更难受。

    绑匪播放音乐,柔软舒缓的小夜曲流淌出来。绑匪拍拍手。举头四顾,发现整个豪单房里荡漾着思春的气息。满意点头:“蜡烛,音乐。红酒,套套,你点的客房服务都上齐了——你可真会玩啊!不过,我满足了你的期待,接下来你也要满足我的小小需求了。”

    范德瓦尔斯神色一凛,心中暗想:“来了!他的真正目的马上要暴露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绑匪走过来,弯腰端详人质的脸庞,目光温柔,指尖蜻蜓点水地抚摩人质的脸:“万幸你长的还不错,跟我有点像,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范德瓦尔斯菊花一紧,瞪大眼睛,在心里惊恐万分地呐喊:“他果然要上我!”

    他凝望绑匪的脸,那是一张瘦削有神的斯文脸庞,鼻子中规中矩地修直端正,薄唇抿着,两线浓眉和眼睛专注端详他,这聚精会神的目光让范德瓦尔斯心头发毛,背上恶寒。

    惊恐的人质顿时开始疯狂挣扎扭动,脑袋乱摇,泪水飞洒,“呜呜”不断,要不是情趣椅是为了捆绑play量身定做,估计连椅子都能被人质挣翻了。

    范德瓦尔斯恨死口球了,他恨不得拼命谈判,腹稿都想好了:“冷静啊兄弟!你是基佬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啊,虎背熊腰的,肌肉起伏的,弱质彬彬的,什么口味都可以满足你啊!你不要上我啊!”

    绑匪努力安慰人质:“你别慌,不疼的。”

    “不是你的菊花,你当然不疼啊!”人质惊恐地想,挣扎得更剧烈了。

    绑匪无计可施,伸直腰,在兜里掏啊掏,又摸出一根注射器。

    人质突然安静下来,睁大眼睛盯着那个注射器,瞳孔恐惧地缩小了。

    绑匪好奇问:“你怕打针?”

    人质拼命点头,心里暗想:“谁他妈怕打针啊,我是怕麻醉针啊,我怕麻醉针啊!”

    绑匪讨价还价:“你别乱动,我就不给你打针。”

    人质流泪想:“你还是给我一针吧,让我一觉醒来就当做了个噩梦好了。”

    然后绑匪瞧见人质绝望地安静下来,又收起了麻醉针,拍手笑道:“这样才好呢,我也不想给你打针啊,这麻醉药是给母猪用的,怕打死你,还得给你脱敏,麻烦得要死。乖,别乱动。真的不疼。”然后爬过床去,揪起手提箱,跪在床上打开,摸出一副模具来。

    人质聚精会神地看,他要记住尽可能多的信息,报警的时候提供给警方。

    绑匪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忙活一会儿,才捧着模具走过来,对人质说:“吸口气憋住,保持面无表情,一分钟不能动弹。要是一次做不好,我就只能给你打一针了——母猪麻醉针可是有过敏案例和后遗症的,你可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

    人质在心里发誓,只要摘了口球,他就要按住绑匪骂上三天三夜。

    然后绑匪开始科普:“先给你涂点儿凡士林,好贴面膜,免得一会儿撕面具的时候把你的眉毛汗毛一股脑粘干净了。”他像个化妆师,细心给范德瓦尔斯的脸部涂抹了滑腻腻的隔离霜,贴好薄薄的面膜,然后拿手指戳着人质的脸说:“给你摘口球了啊,你嚷嚷就给你打‘猪快睡’了。”

    人质屈服了,他可耻地点头。

    绑匪摘掉人质的口球时,尖锐的针尖抵在人质的颈动脉上。只要但凡有点常识,都会知道绑匪并不会选择在这里下针,但是范德瓦尔斯却吓得噤若寒蝉,真的咬紧牙关,小腹乱颤,不敢妄动。

    绑匪开始往范德瓦尔斯脸上刷石膏,越刷越厚,至少叠了五厘米厚。自始至终,针尖的锐利都让范德瓦尔斯皮肤刺痛,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未完待续。)

278 绑匪真的天真烂漫吗

    绑匪取下凝固的石膏模具以后,范德瓦尔斯终于找到了交谈的机会,用生疏的汉语试探问道:“你……你在做人皮面具?”

    “你知道这个啊。”绑匪完全不介意和人质聊天,一面专心制作面具,一面随口说:“在聚会上用过?”

    “没有。面具成本很高昂,只有上流社会的聚会中才会出现。”范德瓦尔斯小心翼翼,唯恐得罪绑匪。他确定自己生命安全以后,马上希望和绑匪搞好关系,减少损失。

    虽然他至今为止都没蒙受什么损失——除了被捆出道道淤青以外。

    “一群下流的人凑到一起,怎么就叫做上流社会了。”绑匪嘟囔着,举起做好的人皮面具,对着灯光瞧了瞧,满意地放下晾着,拍拍手走回来,拾起口球,继续往范德瓦尔斯嘴里塞。

    范德瓦尔斯好不容易有了开口谈判的机会,怎么肯轻易吃口球,连忙睁大眼睛开价:“我给你五千——不,一万欧元!你能不能……”

    “别说话,含住。”绑匪淡淡说,强行把口球塞进人质嘴里,“我对你的钱没兴趣,那是你辛苦挣的,我可没权利拿走。至于绑架嘛,我是这么想的,你来中国也泡了不少姑娘了,皮鞭手铐都是你的最爱,所以我对你做这些也没关系吧——”

    绑匪像个做错事的神父,在绞尽脑汁地安慰自己,自言自语地狡辩:“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个美女,和你上床的条件就是往你脸上涂5厘米厚的石膏——这样你是否顿时豁然开朗了?那样的话,别说把你捆起来塞口球了。就算拿皮鞭抽的你满地打滚,你都高兴的要死吧?”

    范德瓦尔斯无言以对。痛苦地想:问题是,你不是啊。你不是啊。

    忐忑的范德瓦尔斯一夜无眠。

    绑匪也一夜没睡,歪在床上翻开一本比枕头还厚的希伯来圣经在慢慢细读,这让绑匪的逼格顿时拔升了一个档次,让受害人都无地自容。但是,这还不是最令他悲愤的,最令他悲愤的是,绑匪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按铃叫服务员提供客房服务。

    范德瓦尔斯的世界观被扫射得千疮百孔,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太明目张胆了啊!

    你是绑匪啊,你怎么可以叫服务员啊?

    服务员进来看到绑架现场。第一反应是报警吧?绝对会报警吧?这个绑匪是智障吗?绝对是智障啊,百分之百的天然呆啊!

    范德瓦尔斯·赵突然灵光一闪,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这样就完美解释了这个绑匪的特立独行,解释了他的标新立异,解释了他的剑走偏锋,解释了他的独树一帜了。他之所以把一宗平凡的绑票案办得如此与众不同,答案只有一个。

    绑匪是个自投罗网的傻比。他绝对是个刚入行的新手,很多规矩都不懂,就傻乎乎跑来学人绑票了。

    范德瓦尔斯的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让他看上去像个正在享受虐待的抖m。为了不让绑匪觉察到他的失策,人质开始保持安静,等待服务生到来。

    过了会儿,服务生敲门声响起。绑匪马上坐起来。把圣经丢床上,拎着毛绒手铐,毫无防备地走去开门。

    范德瓦尔斯心潮澎湃。用力盯着绑匪的背影,等待他落网被捕——他甚至开始想象警察赶到以后他羞辱绑匪的场景了。

    虽然豪华情侣房面积很大。卧室离开门口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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