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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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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陆珩看见了一个嬷嬷,那嬷嬷低头站着,面色恭谨,瞧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双手指甲里竟显着极浅极淡的青色,若非陆珩眼睛尖,寻常人根本注意不到。
  接下来的自是不必再提。
  原来这嬷嬷姓崔,是伺候桑桑梳头的,她把那经过处理的药草粉末碾碎,似是涂蔻丹一般涂在了指甲和指缝里。
  这药草粉末颜色极浅淡,若非是在阳光下被人直盯着几乎是看不出来的,果然,巫月宝珠和桑桑都没有发现,崔嬷嬷正是通过那几天给桑桑梳头,接触间将药草的药性渗入了桑桑的肌理间,才导致而今的状况。
  巫盛大怒,若非是陆珩心细,怕是他们都要被瞒过去了,只以为是桑桑身子不济才复发,幕后真凶怕是会逍遥法外,说不定日后还会使出怎样的阴谋诡计。
  同时,巫盛也不得不感慨那真凶的心计之深沉,手段之狠绝,将药草粉末涂在指缝里,非一般人可以想到的,他定要把那真凶找到!
  这之后的事陆珩就不必参与了,只要巫盛细细调查那崔嬷嬷的家庭背景,可否受过谁的恩惠,而后又与谁有过接触,沿着脉络查下去定然可以查到真凶,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除此以外,因着有了这药末,巫祁不必再一样样试过去,故而很快就配制出了解药,只需按时给桑桑服下,七八日应该也就好了,自然也不需要陆珩的血做药引了。
  陆珩就趁着这些天好生休养了一番,至少要恢复到从前的气色,不能让桑桑看出不对来。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桑桑的身子彻底好全了。
  其实在半个月以前桑桑就已经好全了,可巫盛担心,巫月和宝珠又在一旁碎碎念,各种担心,她也就不好出门,只能日日在院子里养着。
  不过她也没闲着,桑桑充分意识到了身子的重要性,她每天都绕着府里的院子走一圈儿,没事的时候跑跑步,身子反而越发康健。
  不过一个月,越发水灵剔透。
  桑桑自觉很好,却把宝珠给愁坏了,宝珠还犹自叹气:“桑桑,你说你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胖了那么一点儿,可现在这么一遭又全都给瘦回去了,唉。”
  宝珠想她得再想办法给桑桑做更好吃的糕点更美味的菜,让桑桑多少胖点儿。
  桑桑心道若是她现在也天天夜半吃糕点,那肯定会胖的,这般想着,她就想起了陆珩,说来这一个月来她也没怎么见到陆珩。
  桑桑想一则是因为陆珩忙着朝务,一则是因着巫盛的关系,毕竟从前巫盛可都是要把他给轰出去的,现在能偶尔让陆珩来几次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这天晚上,桑桑就收到了陆珩的消息,陆珩要回大齐了!
  桑桑看着前头陆珩的守卫:“陆珩他什么时候回去?”
  桑桑心道陆珩也没来多久啊,可转念一想陆珩都过来得有差不多两个月了,陆珩毕竟是大齐的摄政王,在这个节骨眼在巫城待了两个月已然很是难得了,实则他早该回去了。
  那守卫摇了摇头:“这并不确定,左不过这两天。”
  那守卫说完就要走,桑桑叫住了她,桑桑面色犹疑,她心道自从陆珩来了她也没怎么好好当东道主,那会儿正在家呢就被巫盛给轰出去了,后来陆珩又夜半被巫盛给赶了出去,再之后就是她生病的事了。
  这一件接着一件的,桑桑想了想道:“明天傍晚吧,我在天香楼请他吃饭。”
  那守卫就道:“是,圣女。”
  这天香楼是巫城比较出名的一个酒楼,这里不仅菜色十分美味,就连景色也非常好,推开窗就能看见垂柳河水,一旁还有道拱桥,到了夜里各处都点上灯时,更是美丽。
  桑桑请陆珩去那儿吃饭的原因自然是想给陆珩好好践行,没有招待好陆珩,总不能叫他离开巫城时也孤零零的,故而在天香楼点了好酒好菜,祝他一路顺遂。
  桑桑先来了一步,她叫巫月点了个雅间,这雅间分内室外室,外室自然是吃饭宴饮用的,而内室则是一间卧房,是客人喝醉时用的,内室外室用了槅扇隔开。
  桑桑特意看了一眼,这内室的床榻很大也很软,床架上是海棠红色的褚纱幔帐,放下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的。
  果然不负盛名,桑桑想。
  又过了一会儿,陆珩到了,这会儿子屋里的菜也上齐了,桑桑还特意叫了好几瓶子积年的老酒,她听巫月说老酒最香。
  桑桑特意把陆珩叫到一旁的窗柩边上,她推开窗扇,笑盈盈道:“好看吗?”
  楼下不远处就是弯弯一道河水,中间拱桥架起,两岸游人如织,处处都点了花灯,从他们这里看过去只觉星星点点一般。
  竟有些像那天在大昭寺看见的漫天明灯。
  “很好看。”
  赏完了景色自是过去用膳,酒过三巡后,桑桑醉了。
  起初她是没发觉自己醉的,可后来她发现对面的陆珩竟然有重影了,她就隐约察觉到不对了,明明巫月那丫头说老酒最香,可桑桑却忘了,老酒也最能醉人。
  直到这最后一丝清醒的念头消失后,桑桑都有些迷糊了。
  她一醉酒就变成软软糯糯的,还非嚷着去看什么鹊桥,陆珩无奈地笑:“哪里有什么鹊桥,”他来时看过夜空,并看不见星星,又去哪里去找鹊桥。
  桑桑脸颊绯红:“不是,是楼下的那座拱桥,不是很像鹊桥嘛,弯弯的……”
  她这样说着还要过去窗子那边看,可桑桑醉的厉害,走路都打滑,眼瞧着就要摔倒,陆珩眼疾手快地抱住桑桑。
  他一手握住桑桑的膝窝,一手揽住她的背脊,然后绕过槅扇把她放到里侧的床榻上。
  桑桑却醉的迷糊,她靠在陆珩的怀里,抬眼就瞧见了陆珩清冷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她想这人生的委实太好,处处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刚要把桑桑放到床上,还没等放手,陆珩的脖颈就被桑桑揽了过去,他的脸离她极近,呼吸相闻,陆珩几乎能闻见桑桑唇齿间的酒香。
  桑桑的记忆已然错乱了,她以为是在三年前,她还是陆珩的小妾的时候,那时候她卯足了劲儿要勾引陆珩然后逃走。
  桑桑吸吸鼻子,声音可怜极了:“怎么了,是我不好看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放开她,他也太把持得住了吧,这样子她还怎能勾引得了他。
  陆珩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轻声道:“你喝醉了。”
  桑桑气道:“我才没有喝醉呢,”她说这话时像只小猫,奶凶奶凶的。
  见陆珩还要再走,桑桑一急就拽住陆珩的衣襟,然后迎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她的动作还很是青涩,不得其法的胡乱吻着,然后才寻到了陆珩的唇。
  找到了陆珩的唇以后,桑桑就像寻到了什么美味的糕点一样,一口一口的啄陆珩的唇,她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越来越暗了。
  陆珩喑哑着嗓子:“桑桑,别胡闹了。”
  桑桑想她才没有胡闹呢,她就是要勾引陆珩的,之后她觉得有些奇怪,平时陆珩早把持不住了,怎么今儿这么沉得住气。
  刚转过这个念头,桑桑就被陆珩反扣住抵在身下吻。
  桑桑被陆珩吻得气喘吁吁,身上也开始酥麻起来,她舒服的同时还想着要勾引陆珩,然后抬手解开了陆珩衣衫。
  海棠红的褚纱幔帐落下。
  朦朦胧胧,一室生香。
  桑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觉得浑身好像被碾过一样疼,然后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记忆逐渐回笼,桑桑想起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她竟然诱着陆珩做了那等事!
  桑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穿好衣裳,出去就看见了陆珩身边的守卫,她咬唇:“你们家王爷呢?”
  “回圣女,王爷让属下留在这儿就是告诉您他已然回大齐了,”那守卫说。
  “什么,回大齐了?”桑桑惊道。
  竟然睡了她就跑了!
  不对,貌似是她睡了他……


第105章 
  直到回了宅邸后,桑桑还有些愤愤。
  桑桑气呼呼地,压根儿静不下心来批折子,索性把笔一扔,倚在椅背上休息起来。
  这厢宝珠端了新熬好的汤羹过来:“怎么了,可是这折子上有什么叫你烦心的,”这汤羹自然是用来给桑桑补身子的。
  桑桑身子有些弱,可是药三分毒,还是食补最好。
  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桑桑狠狠地尝了一口,然后含混不清地道:“是有点。”
  宝珠就劝桑桑:“若是有那起子人惹你烦心,你过一会儿再看就是,再不济就让旁人处理。”
  桑桑倒是突然想通了,说来陆珩本就是要走的,而且听陆珩身边的守卫的意思,应当是今儿清晨陆珩就收到了要紧的消息,否则不会走那么快。
  这样一想,桑桑就觉得情有可原了。
  而且说来,昨天主动的人是……她,是她非要同陆珩那个的。
  想到这里,桑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儿晚上的那些画面,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然后不住告诉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做这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一晚上而已。
  桑桑这样想着,就把这事给撂下了。
  正说着话呢,巫盛就过来了。
  桑桑连忙去了正厅,她到正厅的时候巫盛已然坐下了,她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父亲今日怎么过来了,不是正忙着吗?”
  她病了这些日子,巫盛也没时间处理巫族的事,恨不能一个人拆成两半,好不容易等她好了,巫盛自然是要去处理巫族积压的事务了,没些时日是处理不完的,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巫盛看见桑桑这般健康活泼的样子就欣喜的不得了,这回桑桑终是平安挺过这一关了。
  “父亲是要同你说下毒那嬷嬷的事,”巫盛道。
  桑桑微愣:“找到背后真凶了?”说来也查了得有一个多月了,也该是时候找到真凶了,毕竟这里是巫族,而族长和圣女是巫族权势中心的两人,若是这样还查不到真凶,也委实太弱了些,其实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有些久了。
  “是谁,父亲?”桑桑问巫盛。
  巫盛叹了口气,眼睛里的神色冷凝:“是巫昌!”
  巫昌,岂不是巫瑶的父亲,桑桑惊道:“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桑桑好歹做了几年的圣女了,对于巫族内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说实话,巫族并不似外界人所看的那么统一,内里也是各种势力掺杂。
  除了圣女和族长外,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巫族的长老们,有时候这些长老们甚至隐隐凌驾于族长和圣女之上,在巫族的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长老中自然有支持、反对亦或是中立的派别。
  尤其从前圣女不在,圣女的权利旁落,现在桑桑突然回归,自然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这些人背地里指不定想着什么阴暗主意呢,可桑桑怎么也没想到,下毒手的竟是一直支持巫盛的巫昌。
  桑桑一直以为巫昌是长老中的老好人,支持族长和她,可怎么会是他?
  巫盛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了,他从前也以为巫昌是支持自己的,可此番查探下来才发现巫昌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思。
  巫盛同桑桑说起巫昌究竟是如何做的。
  原来那崔嬷嬷端的是家世清白的进了圣女府的,可那崔嬷嬷早年间曾受过巫昌的恩惠,也就这般有了联系。
  早些年巫昌同崔嬷嬷之间并没多大联系,还是后来桑桑回来以后才联系上,故而这层关系才始终没叫旁人察觉到。
  也是巫昌想的主意,将药草经过处理后研磨成粉末涂在崔嬷嬷的指甲上,当真是心计深沉。
  桑桑不解道:“父亲,他是为了什么?”
  巫昌已然是巫族的长老,权势地位不缺,在巫族内也可以说呼风唤雨了,怎么会行此险招儿。
  巫盛一笑,还能是为什么,自古权利财帛动人心,长老的位子是很高了,可族长的位子却更高,为了得到这更高的位子,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
  刚才巫盛正是从看押巫昌的监牢里出来,巫昌什么都承认了,他正是为了族长之位才做出此事,他想着先除掉桑桑,然后再除掉巫盛,这样便可登上族长之位。
  巫盛想起也不由喟叹,那巫昌倒是个爽快的,把罪行招了个一干二净,只是最后说这些事都是他一人所为,不要累及家里人,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无辜的。
  说起女儿,巫盛倒真是动了恻隐之心,桑桑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心头宝,何况那巫瑶等人也没参与进此事中,故而只是除去了巫盛的长老之位,并把他押入监牢择日处死,至于他的家人倒是都放了出去。
  桑桑也是没想到这其中的跌宕,也颇是感慨了一番。
  巫盛沉声道:“这次若非是陆珩他发现了崔嬷嬷,怕是巫昌的计谋当真会成功,到那时就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没有陆珩,那么桑桑就会无药而医,然后死去,至于崔嬷嬷则隐藏的太好了,更不会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对,到那时巫盛等人真会以为桑桑只是恰好病发而死,巫昌则在背后全然不会被发现,那可真就是全都落入巫昌的筹谋中了。
  再往后,怕是巫昌会趁着巫盛丧女之痛中而再施手段……
  如今一想,竟骇的巫盛身上发冷,如果没有陆珩,那么这一切都会成真,他不由叹道:“这次当真是多亏了陆珩了。”
  提起陆珩,桑桑心里一动:“父亲,他现在已经在回大齐的路上了。”
  巫盛点点头:“父亲知道。”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桑桑有些惊讶,巫盛不是一贯看不上陆珩的吗,怎么会知道陆珩的消息。
  巫盛没有回答桑桑的问题,而是正色道:“桑桑,这次为父同你好好说一下。”
  “你同那陆珩之间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就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尝试了,”巫盛沉声道,他是真心为桑桑好的。
  “桑桑你也知道,巫族并不似表面上一般繁花似锦,背地里有多少盯着你的眼睛,若是露出这个可能,长老们这一关你们就过不去,”巫盛苦心地劝桑桑。
  巫盛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巫族的族规就在这里,若是真有那一天,桑桑的圣女之位怕是都保不住,而巫族没有犯错的圣女,等待桑桑的就只有囚禁或……
  桑桑的手忍不住去挠衣裙上绣的花纹,她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何况她也不能连累巫盛。
  “我知道的,父亲,”桑桑于是说。
  陆珩离开巫城大半个月后,齐魏相邻的两个城镇有了些许摩擦,竟然交战起来,不过那战役的规模不大,人们并没放在心上。
  虽然多年来两国一直和睦,可也没断了小摩擦,这都是正常的。
  人们是在之后几天发现不对劲儿的,这战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闹越大,齐魏两国也没有像从前一般求和,而是就这般任由战役发展下去。
  这战事越来越大,伤亡也越发严重,住在边境的百姓们全都逃离,这才拉开齐魏两国大战的序幕。
  和平了许久的齐魏终于开战。
  一贯希望天下和平的巫族自然忧心,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也无计可施,两个大国间的博弈并非听巫族三言两语就能停止的。
  巫月是巫族人,一心希望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就很忧心,她蹙着眉头:“也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能停下来,这齐魏两国好端端地打仗做什么,受苦的只有百姓,这战事停下来了,百姓也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宝珠在一旁闷闷地道:“是啊,”她也就是因着在巫城才躲过了这一劫。
  巫月和宝珠日日期盼着齐魏能歇了战事,可桑桑却不这样以为。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可能一直处在平稳的状态,齐魏两国之间的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而且恐怕不会轻易了解,必然要分出胜负来。
  桑桑回想了一下原书的剧情,这战役比书中提前了一年,果然又有了变化。
  桑桑记得书中陆珩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把魏国击破,也不知道现在会用多少时间,当时陆珩已然是大齐的皇帝了,可现在却还只是摄政王,只怕用的时间会比书里更多。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这战事是越来越厉害。
  这一天巫盛过来同桑桑商议巫族的事务,言语间就提起了齐魏两国间的战事,巫盛叹了口气,显然是担心被波及到的城池间的百姓。
  桑桑知道巫盛心系百姓,就道:“父亲放心,巫医们已然研制了许多伤药,都送过去了,若是有受了外伤的,用了这药便能好不少。”
  眼下这等情况,巫族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巫盛叹气,桑桑就道:“正好到了晚膳的时间,父亲就在这儿用膳吧,宝珠的手艺又进不了不少,您尝尝试试看。”
  巫盛自然不会辜负桑桑的好意,很快,膳食就摆上了桌子。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直视让人食指大动,巫盛给桑桑挟了一块糖醋鱼:“这鱼味道甚好,桑桑你尝尝。”
  桑桑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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