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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浮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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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尊位摆张朱红色矮几,上面堆满竹简。案后的老人一身铠甲,阅毕最后一卷,慢悠悠抬起头,兴致颇浓地向案几前扫一眼。
  李敢站在老人身侧一整个下午,腿都站麻了,心下惴惴不安,却不敢开口。
  老人眼角刻满岁月的痕迹,开口时唇边笑纹益深:“李敢啊,你知道老夫生平嗜食猪头,可也不必一天之内为老夫送来两只!”
  李敢一愣,再瞧那对少年,两张脸此时果然比猪头还肿,心下突觉好笑,于是低下头不敢再看。
  两个“猪头”想明白老人话中涵义,齐齐费力扭脸看向自己的“手下败将”,愤愤对视一眼。
  只见对方头发散乱、眼肿鼻歪、唇裂脸紫,几抹鼻血乱糟糟地糊在肿胀的面颊,看着又是可恨、又是可笑。
  忍不住嘴角一抽,谁料牵动伤口,刚结的疤裂开,不约而同“嘶”的一声,伸手摁住唇角裂口。
  老人啜口苦茶,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人,年纪不大,胆子倒真是不小!一个入营一日,另一个还不足半日,便敢在蹴鞠场上,当众殴打同袍!难道是嫌我期门地小人少,看不上眼么?”
  两个少年匆忙收回敌视的目光,双双拜伏于地,齐声道:“不敢,仆射大人!”
  “不敢?”老人眼中精光四射:“哼!好一句不敢!不过是一颗蹴鞠球误砸在头上,就喊打喊杀的,你眼里还有王法么?容笑!”
  随这一声厉喝,张仆射伸臂用力一指罪魁祸首,以表示自己强烈的愤慨。
  被指的那个神情茫然,眨了眨眼,用摁住嘴角的手指点点自己鼻子,迟疑道:“我?我是霍去病啊,大人!”
  张仆射恍然大悟,收回手臂拍拍头,迭声感慨:“你们两人现下如此酷肖猪头,实实让人难以分辨!”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霍去病,你斗蹴鞠便斗蹴鞠,何故以蹴鞠球为凶器,欲毁同袍的面容?我大汉
  男儿虽以英武善战为荣,可能入我期门军的,从上至下,哪一个不是五官俊美、身姿伟岸的翩翩好儿郎?你今日若真毁了他的面容,他日后的前途岂非断送在你的脚下?你于心何甘?” 
  霍猪头勉强睁开青肿的眼睛,黑黝黝的眼珠子透过两道窄窄的缝隙去瞄张仆射的脸,从头发看到牙齿,又从耳朵看到鼻子,渐渐露出狐疑神情。
  张仆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解释:“那个,老夫如今年迈,不日便要告老还乡,现下这副形貌自然是……自然是算不上翩翩好儿郎!”
  容猪头扑哧一乐,自觉突兀,忙又跪伏在地装死。
  张仆射却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一声怒叱:“发笑者何人?”
  容猪头心想,坏了,这老头眼神不好,耳朵却挺灵啊!忙认罪道:“容笑失礼,仆射大人恕罪!”
  因为在蹴鞠场上喊沙了嗓子,此时她的嗓音听来像只乌鸦,喑哑难听。
  张仆射难受得把身子抖了抖,又将脸挤成了一朵瘦菊,皱眉摆手道:“没有本仆射命令,容笑你不得再开口!”
  顿顿,又正色叱责:“老夫听闻,事发时,蹴鞠场上以李敢为首,十数余期门郎拼命拦你,都拦之不住!风传,你打起人来,直如饿虎扑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霍去病听到此处,脸现愤愤。彼时,那十余名期门郎哪里是拉架,脚脚趁乱踢向自己要害,分明是以拉架为名,对自己行偷袭之实!若非那些小人从旁协助,姓容的这小子哪是自己对手?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我呸!
  霍猪头正走神,老人猛地以掌击案,一掌便削去木案一角!
  三角形的木块“啪”的跌到坐席上,断口整齐如刀削,吓得两个猪头都是一震。
  张仆射深厚内力展现完毕,仰天哀怨一叹:“唉,你们两个臭小子,拳脚中毫无招式可言,两人搂抱厮打在一起,极似半点武艺也不通的市井泼皮!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又滚过来,又滚过去,看着让人恨不得把你二人当成蹴鞠,一脚踢出长安城!你二人今日之蠢状没落入外人眼内,真乃我期门不幸中之大幸!他日若皇上下旨,要我期门军北上抗击匈奴,我定要派你二人做前锋!”
  霍猪头窄小细长的眼缝中两道亮光闪过,勉强能看出他那脸色是跃跃欲试。
  张仆射只做没看见,冷哼一声,续道:“你二人在那大漠里,再依样画葫芦搂抱厮打一番,笑也要笑死几个匈奴人!倒省得我大汉其他兵卒费事!”
  霍猪头大怒,猛地扭头,瞪视容笑。
  容猪头不甘示弱,用力睁开眼缝,拼命瞪回去。
  张仆射见他二人完全没有受教的意思,叹息着摇摇头,问李敢:“那容郎员的寝帐可安顿好了?”
  李敢抱拳回话:“尚未来得及安顿,便……便起了骚动。”
  老人点头:“也好!我期门营中,每帐三人,听说霍去病那帐中目前只住了两人,你便带容笑去他那儿吧!”
  霍猪头、容猪头、敢公子齐声大喝:“不可!”
  张仆射被他三人的异口同声吓了一跳,险些从几案后跳起来。
  抚抚胸口,半晌才回过气来,遂一脸威严道:“究竟老夫是这里的仆射,还是你们三人?大胆!竟敢忤逆长官!李敢就罢了,你们两个……”
  捶捶头,倏然想起:“唔!这个月洗衣妇告假,尚无人为本仆射洗衣。你二人,今夜不准进食,去湖边洗衣!若洗不完,就不必睡了!”
  说完,见三人还在面面相觑,不耐心地瞪瞪眼睛:“衣物都堆在杂物房,还不快去?!在等月亮升起,要与本仆射一起赏月么?”
  三人无奈,齐齐拜谢告辞。
  走出营外,月牙儿初现,瘦瘦的一弯,躺在白帐篷顶,不高不低,慵懒至极。
  营中四处燃着的火把哔剥微响,千瓣桃受了暖气,开得越发妖娆,即使在夜色中也不曾暗了半分艳色。
  李敢欲伸臂扶住容笑,容猪头摆手表示自己可以。
  霍猪头看他二人在桃花树下情深意笃兄友弟恭,当下伸手拍拍身上污尘,冷笑一声,还故意把声音笑得十分洪亮,生怕别人听不到。
  李敢、容笑二人突然变成聋子,肩并着肩,昂首阔步,走在前方。
  霍去病也是初入军营,不认得杂物房方向,只好忍着怒气,尾随在后。
  等他三人去得远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悄悄从主帐后面绕出来,在门帘那里轻声叫:“大人!”
  “进来吧!”张仆射听出来人是谁,高声吩咐。
  小厮撩帘迈步,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了那块被仆射大人以肉掌凌厉劈下的木案一角,不由扑哧一乐:“果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人,您真有先见之明!”
  张仆射被赞得心花怒放,抚掌大乐,挤眉弄眼:“你明日速速再给我弄一个案几来!仿着这张的模样,在桌底右下角处,用利刃狠狠磨它一顿,只是桌面别让人看出破损来。唉!现在的新兵啊,各个出身权贵,不服
  管!若不在初入营时,老夫劈上那么一劈,如何杀得他们的锐气?世事艰难,人心不古啊!再不是老夫当年初披戎装的时候啦!想当年……”
  小厮一听见“想当年”三字,立刻捂住腹部,哎呦怪叫:“大人!小的怕是吃坏了肚子,小人先去方便方便!”
  说毕,不待张仆射答话,两条腿转得跟风火轮也似,一溜烟钻出营帐。
  营中各处皆有巡逻兵把守,小厮出了营,便放慢步子。人人认得他是仆射大人的贴身侍从,都与他问好。他回了礼,一路向杂物房走去。
  记得上次未央宫还拨了个案几过来,只是一时记不起到底是放在何处。
  正低头回想着,迎面撞上两堆会行走的衣服,大晚上的,险些把他骇倒。
  借着火把的亮光仔细打量,这才看出来,那是分别抱着一大堆衣服的容笑和霍去病。不知是谁使坏,衣服堆得甚高,直没过二人肩膀,只露出一双眼睛,留着看路。那二人眼睛肿得一分像人,九分像鬼,嘴里还“撕啦”作响,瞧着真真可怖!
  慌忙让开一条路,只见那两人脚步歪歪扭扭,一左一右,向两个方向而行。
  小厮一拍脑袋,大声喊道:“哎!你们不是要去湖边洗衣?”
  那两人顿住脚步,笨拙转身,四只肿眼泡在衣服后面狐疑眨动。
  小厮又气又笑,顺手向另外一侧指去:“湖水在那里!你们两个都走错方向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离亲为老尉纠错,特将此章献给小离!
  希望你看得欢乐~~~~~~


☆、015偏坐金鞍调白羽:溺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老尉这章天雷送给小蝶亲~~~~~~
  蝶,感谢你对老尉的支持与鼓励!老尉以后加倍努力,争取写出更好更大的天雷来,以飨读者!!!
  第十五章溺水
  期门营的湖不大,当个洗衣盆却也够用。
  跟此时的心境比起来,容笑觉着那横跨夜空的星河璀璨得稍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不管哪个姑娘,猛然间碰上跟自家负心汉长得一模一样的衰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笔直的栈桥铺进湖心,夜色中,木板缝隙透出一道道波光粼粼。
  蹲在栈桥尽头,霍去病借着星光揽湖自照,被水中的倒影骇了一跳。匆忙洗了脸,再看,干净些,可还是一脸的鼻青脸肿。猪头少年神色郁郁,闷头半晌,蓦然发现水中多了条人影,也不知那人默默在背后盯了他多久。
  霍去病大惊跃起,双臂挡在身前,厉声质问:“姓容的,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背后,是想趁人不备,推我下湖么?”
  容笑一脸浩然正气,斩钉截铁否认:“不是。”
  霍去病松口气,心想此人倒还不算丧心病狂。
  容笑面色诚恳,柔声续道:“我是想一口咬死你,可观察半天,你从头到脚又脏又臭,实在无从下口。”
  少年退后一步,浑身打个冷颤:“姓容的,我不过用球踢你面门一下,你心胸怎的如此狭隘?”
  容笑微笑,前进一步,露出两排整齐牙齿在月下闪出皎皎寒光:“谁让你姓霍,又长得这般讨厌?要想活命,以后少在我眼前晃!”
  霍家少年长这么大,一直被未央宫众人捧在手掌心,只有被人夸赞赏识的份儿,打小便坚信自己英伟不凡玉树临风,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有被人骂长相讨厌的一天,当即玻璃心碎了一栈桥,呆怔不语。
  容笑不等他回过神,出脚如风,将地上一只洗衣槌给远远踢进湖心。
  啪一声,那木槌砸上粼粼水面,坠了几坠,却无力下沉,只好慢悠悠飘在湖面上,与风中落花相依相伴。
  瞧着容笑用仅剩的一只木槌敲打衣服敲得风生水起,霍去病猛地醒悟其狼子野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姓容的小子明知杂物房已然上锁,便先进行人身攻击,然后趁敌人呆怔,出脚毁了对手的洗衣利器,目的无非是让对手无功而返,来日被仆射大人责罚。
  痛悔之余,目光在湖边转了两转,霍家少年眼睛一亮,迈大步奔过去,拾了块趁手的石头,拎在手中掂了掂,跑回来,冲容笑后背大声冷笑发话:“没有木槌,你当我便洗不完衣裳么?哼哼!姓容的,你睁大眼睛瞧着!”
  说罢,学着容笑的模样,将件衣服在水中浸湿,捞上栈桥,举起右手的石头,
  对准铺好的衣裳,大力连砸数下!
  约莫灰尘污垢砸得差不多了,霍去病丢开手里的石头,唰一声伸臂抻开衣裳,对着月色一照,得意大笑:“看!洗得多干……”
  一个“净”字没出口,容笑早扔开木槌,在旁边笑得跌足:“哈哈!你砸洞砸得好欢快啊,这件衣裳现下用来做网捕鱼当真不错!”
  好好的一件衣裳被砸得筛子也似,一束束星光从百孔千疮中筛下,照亮霍去病的青眼肿脸,那面颊阴得险险滴出水来。
  容笑幸灾乐祸地探过身,扯住衣襟,往衣角绣着的名字乜一眼,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果真是我们仆射大人的衣衫!这下霍兄有福了,定可于明晚受邀,与仆射大人一同赏月!”
  霍去病听不得这冷嘲热讽,愤恨撕扯,想从容笑手中夺回已经变成渔网的衣裳,容笑偏偏不给。  
  浸透湖水的衣裳被二人用蛮力拧出一摊积水,渐渐洇湿脚下木板,二人只顾咬牙切齿对视角力,根本没察觉鞋底早已变湿。
  久久相持不下,霍去病眼珠一转,撤力向前,趁容笑身体后倾失衡之际,猛地发力一拽!
  容笑轻敌,未料到对方使诈,脚下一滑,哎呦一声,连衣裳带人一同狠狠摔向霍去病!
  风声呼啸中,两只猪头撞在一处,两张嘴巴好死不死地黏在一起!
  容猪头扑过来的惯性太强,霍猪头鞋底生滑撑不住,二人揪着同一件衣裳,嘴贴着嘴,鼻子别着鼻子,眼睛瞪着眼睛,噗通一声,齐齐栽进星光灿烂的湖水……
  春天乍暖还寒,夜晚冷意袭人。
  身体急坠。
  湖水冰冷,飞速涌进鼻子耳朵。
  二人眼睛睁得雪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与自己口齿相依的人。
  落水时,两人不知不觉便将四肢紧紧缠绕在一起,身体紧贴身体,好似如此便会安全无碍。  
  一路下沉,霍去病头上的赤色发带松散升远,乌黑的长发好似海草,四散漂浮。暗红色衣襟在水中飘舞,隐隐露出瘦削完美的腰线。脸上的青肿痕迹在水中变得模糊,五官犹显明晰。
  容笑冷冷盯紧他面容,突感满腔冰冷,满腹恨意,浑身的烈血翻腾躁动。
  这人姓霍,又与霍平疆长相酷似,要说二人之间毫无关联,打死她也不信。
  这二霍之间相差两千余年,莫非这少年便是霍平疆的祖先?
  “玄儿!”
  耳边仿佛又响起霍平疆情深缠绵的呼唤,
  只是那深情,给的是别的女人。
  如果眼前少年死在这里,是不是世上,便不会再有伤她刻骨的霍平疆?
  被这执念困住,容笑怒目圆睁,用力掐住霍去病挣扎拍水的手臂。
  霍去病没学过游水,冷不防掉进湖里,心内本就有些忐忑,加之嘴巴被人用唇封住,自然又是羞恼又是惊惶。窒息中,鼻子不小心吸进水,肺中刺痛生寒,忍不住挥拳踢腿,想挣脱容笑的桎梏,却没想到容笑恨意勃然,体内吸血鬼的本能被激发,瞬间力大难敌。
  胸口仿佛就要爆裂,肺里的空气被榨得一干二净,霍去病的手脚渐渐失去力气。自知死期已至,定定地看进容笑眼内,他的唇角挑起一丝苦笑。本想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料此生竟交待在这小小的期门湖中。他想不出,这个陌生少年到底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若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蹴鞠球,那如何叫他甘心!
  那一抹苦笑自唇角,一丝丝荡到眼底眉心,簇成一腔胸臆难平。
  容笑看得一怔。
  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于瞬息间将她击垮。
  初次见到霍平疆,她将他误认成保安,他脸上露出的就是这样一丝笑容,苦涩难挨,让人看了不忍,总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心敛着的隐痛。  
  在幽暗的湖水中,看着渐渐阖上双眼的霍去病,容笑不自觉举起右手,用发颤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眉间。
  他毫无生气的身体比水更冷,脸颊毫无血色,容笑手臂抖得厉害,一时不察,少年的身体滑出她的掌握,四肢张开,缓缓向湖底沉去……
  她无数次幻想过霍平疆死在自己眼前的模样,可没有一次幻想敌得过眼前的真实。
  这一刻,当真看见“他”的生命一点一滴流逝,眼睁睁瞧着“他”一寸寸沉进漆黑无光的湖底,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猝不及防!
  冰天雪地里,她被姨妈容丽关在门外一夜。是他,呵出暖气,将她冰冷的双手紧紧捂在掌心,递给她一碗暖心暖肺的热粥。
  被公司里的女同事公然嘲笑,说她攀上霍家的高枝,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是他,在滂沱大雨中,亲自送来一柄伞,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搂紧她并肩而行。
  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牵着父亲的手跳跃而行,她黯然神伤。是他,攥紧她的手,说即使倾其所有,也会为她找到父亲下落。
  离开家,坐在飞机里,飞向陌生的玉门关,她怀着对姨妈容丽的愧疚,潸然泪下。是他,为她吻去眼泪,说此生对
  她再不放手。
  不管霍平疆心底究竟爱的是谁,可她失意时、落魄时、沮丧时,来自他的关怀体贴嘘寒问暖并非虚假!
  难道她当真可以因为那两个字,就全然抹杀他对她的好?
  被绑架时,霍平疆对绑匪说出的话,会不会其实另有隐情?
  眼泪一串串汹涌而出,滚烫如岩浆,灼得她心脏如被烙铁压住,疼痛难当。
  是的,杀死眼前的少年,也许那个背弃自己的霍平疆便不会来到这世上,然而……
  那个曾对自己百般温柔千般体贴的霍平疆同样会消失。
  她终于醒悟,无论如何恨他,于内心深处,她始终爱他如一,不曾改变。
  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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