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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浮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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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锁架门,咔哒一声巨响,宣告性福生活就此开始。
  如此,
  一百日过去。
  子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直如干柴遇烈火,熊熊不可熄也。
  刘迁是干柴,金婵是烈火。
  淮南王宫,万众翘首以盼,咬着手帕,等待太子变焦炭。
  当然,焦炭惨无人形爬出殿门那天,若烈火的肚子是圆圆的,那就更好了。
  淮南上下皆做如是想。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门被打开的那天,金婵的肚子挺圆。
  不过不是因为有喜,而是因为有气。
  金婵表示,再也不信苏胖子配的情药了!
  按照王后面授的机宜,她连着给太子在酒水中下了三个月的药。
  某男每夜都毫不迟疑,淡然饮尽,接着却在烛下读简。
  读得手指鲜血淋漓,读得冷水扑面,也不愿多看穿着半透纱衣的某女一眼。
  第一百个清晨来临的时候,金婵决定放弃。
  以掌拍门,她表情木然。
  门扇大开,外面金光四射,朝霞满天,她却踉跄而出,跪伏在雪白的玉石台阶上,泪流满面。
  刘迁正好衣冠,缓步而出。
  仰望湛蓝的天空和久违的阳光,他突感晕眩。
  稳住发颤的双腿,他一步步走下台阶。
  沿路皆是屈膝而跪的内侍宫人,各个如丧考妣,哀伤难抑。
  有个服侍王后多年的老太监按耐不住,揪住他的宽袖悲泣道:“太子妃受此大辱,淮南的祸事到了!太子,您究竟为何要如此妄为啊?”
  他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二人僵持许久,他终于干巴巴道:“对不住,本殿……实在做不到。”
  王后怒极,疾步冲过来,“啪”一声,朝他肩膀狠狠甩了一巴掌,而后嚎啕大哭:“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小,你就不让母后省心,惹出了多少祸事来?全天下都在笑话本宫生了个没用的儿子,如果陵儿不是个女儿身,你当王爷愿意将这太子之位传给你么?你自己想死就罢了,何苦连累整个淮南给你陪葬?好,好,咱们娘俩就等着接太后的懿旨,一路囚车被押去长安吧!”边骂,边用拳头捶打儿子肩头不休。
  刘迁闭目受责,待王后打得累了、哭得倦了,这才一展如血长襟,跪伏在地,一语不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沙着嗓子道:“母后深恩,儿子实难报万中之一。迁儿这就自己前往长安领罚,必不会令淮南遭受牵连。儿子这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母后您要多多保重!迁儿要走了!”
  额头磕破了,一缕鲜血自苍白的额角缓缓流下,一寸寸划过眉骨、划过长睫,再一滴滴砸在青石
  板上,绽出艳丽的血花。
  王后荼看他看得绝望,阖上美丽的双眸,颤着手指,痛叫一声:“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刘迁默然起身,以袖拭去额上的狼藉,麻木地走向深宫某处。
  此刻夏花绚烂,阳光正好。
  某个小院门扇半开,站在外面,可见院内轻蝶飞舞灵鸟啾啾。
  有个女子紫裙曳地,立于树下,手执水壶,细细浇花。
  金光自繁密的树叶间筛落,玉壶内喷出来的水珠闪着耀眼的光,在空中跳出美丽的弧线。
  他停驻脚步,躲在角落里看得目不转睛。
  深深吸口气,他想——
  何其有幸,他能用余生去铭记此刻的芬芳。
  “太子——”恍惚中,有个惊诧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式鸾见过太子。您出殿了?是要进去看容美人么?”
  刘迁抿抿唇,转身笑道:“只是途经此地而已,本殿……就不进去了。”
  式鸾提着食篮,一脸失望,却不敢强留,只好躬身相送。
  “过门而不入,不觉失礼么?”
  说话之人语音温柔婉转,刘迁却听得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凝住。
  清风过。
  缓缓回头去望,奇葩赤衣飞扬,眸光闪亮。
  眨眨右眼,他口吻轻佻:“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如此美貌!”
  式鸾一听,羞红着脸捂嘴跑回院内,独留他二人在此耍花腔。
  容笑定睛凝眸看向对方。
  百日不见,他清减了许多,面颊带着几分病色,只有唇角的弧度还是弯得很欠揍。
  “太子却憔悴得很哪!”容笑想起如狼似虎的金婵,突然很想打趣,用指尖点点下巴道:“果然,最难消美人恩!”
  刘迁潇洒地一拂宽袖,做出副洋洋得意的姿态:“怎么,可是有人嫉妒?哼哼,现下向本殿示好,也不算太晚!”
  容美人“呸”一声,用手抚上小腹,斜眼乜他。
  刘迁视线一低,见她略显身形,突转柔声:“无论发生何事,我父王母后绝不会再为难于你。若能在此养胎生子,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便同式鸾隐居在宫外罢!我看得出,那式鸾是真心要服侍于你,你有她从旁照料,我也就放心了。待得明年冬末,解药已成,你正好携子回到长安。届时一家团圆,我也就安心了……我有事须出宫一趟,要暂别数日不能与姑娘相见。容姑娘,你好生照看自己!”  
  语罢,转身便走。
  “哎——”容笑开口轻唤:“太子,你要去往何处?”
  刘迁头也不回,声音里满是笑意:“我要去
  往和姑娘初见的地方——长安。”
  容笑胸口起伏,急匆匆道:“殿下,到了长安,可否给我传个信来?”
  刘迁心一暖,呼吸急促。
  容笑涨红着脸续道:“不瞒太子,我……我好生想他!睁开眼是他,闭上眼还是他。那天我伤了他的心,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身子可是好了些?吃不吃得下饭?睡可安枕?素日里骑马射箭斗蹴鞠,可有意外?一想起这些,我就恨不能插翅飞回长安,可是偏偏又……太子,我知这是不情之请,可我此刻别无他人可以信赖依托……太子,您怎么不说话?太子,您听见我方才所讲么?太子!”
  刘迁被她唤回神,苦笑道:“我听见了。若有机会,定派人传信回来,姑娘莫心急。”
  容笑吁口气,喜道:“如此,有劳。太子,您一路平安。”
  刘迁背着身,含笑颌首,大步而走。
  容笑抚着小腹,慢慢踱步。刚走出两步,眼角余光发现太子背影摇摇晃晃,不由扭头惊呼:“殿下,你怎么了?”  
  刘迁没有回答,修长的身子直挺挺仰面而倒,赤红的袍袖在空中轻卷,好像团燃着的火焰。
  容笑疾奔而出,于太子的头就要砸到地面时,一把将他身子抱在怀中,自己顺势而跪。  
  尘埃四起,她低头去看,只见刘迁双目紧阖,俊朗的面颊灰败惨白,唇角有血缓缓淌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感谢】
  谢谢Girlwithm妹纸炸俺火箭炮,老尉表示又被炸上了天,两条小短腿抖了抖,嗷一声过去了。
  【关于新坑】
  关于昨晚说的新坑文名文案被编辑大人拍死的事情。我小声透露一下,趁着四下无人~~~~
  本来定的文名叫《相奸何太急》,看看,霸气吧?(《爱上公主死全家》那个坑再说,两文哈!)
  然后文案是这样的——
  奸个把皇帝算啥本事?
  把个男人活生生给奸成皇帝才叫本事!
  (其实就是个宫斗,架空背景的。)
  俺家编辑说这太不正了。估计就是说俺这文名和文案会被人给掐死,说俺三观不正啥的。
  俺冤死了。然后想破脑袋,想了个好名,上网一搜,妈呀,被人给用过了,而且还是好几个家伙用过!!!!!要不要这样英雄所见略同呀!!!!!!
  老尉俺是木有活路了,木有啦!!!!!


☆、122陇上横吹霜色刀:国丧

    今日;王后荼一悲又一喜。
  悲的是,宝贝儿子刘迁寒疾复发,昏迷不醒。想他弱冠年纪,竟然有此沉疴,恐非长寿之相。
  喜的是,太后王娡骤然薨逝,儿媳妇金婵没了最大的靠山,再想告状,须去黄泉。  
  国丧的消息来自长安;报信之人乃是陛下的亲军郎官——
  冠军侯,霍去病。
  容笑没料到与霍去病重逢会是这种情形。
  按制换上素白孝服;除昏迷的太子外,王室上下均在前殿听旨。
  跪在冰冷的玉砖之上;她不顾规矩,目不转瞬地仰望着他。
  看得见他略显苍白的薄唇在翕动,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脑子里的血液轰隆隆奔腾不息;心跳得像是要炸开,只想一下扑进他怀里,再也不松手。
  霍去病亦是孝服在身,素衣翩然,修身玉立,只是面颊消瘦,越显鼻梁高挺、黑眸幽深。
  读完圣旨,漫不经心地扫视众人一眼,目光并未在任何人身上多做一丝停留。
  就仿佛,某人只是初次相见。
  冷漠,淡然。
  外面有闷热的风掠过,几片被炙烈的光烤落的翠叶被拂入大殿,在半空划过。
  飞过他的肩膀,斜斜地落在她的膝前。
  一腔热血慢慢变得冰寒,鼻腔里酸酸的,她怔怔地低下头,去看那落叶翻转。
  大殿内短暂的沉寂被金婵凄厉的哭嚎声打破,王后也故作悲戚,装模作样地拍拍她的背。
  儿媳却狂躁地将婆婆的手打飞,丝毫不顾脸面,以掌拍地,嘶吼道:“少惺惺作态!你们各个巴不得本宫早日失势!现下,你们满意了?满意了!”
  王后荼尴尬地缩回手,淮南王刘安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辩解道:“太子妃祖孙血脉相连,乍听噩耗,太过惊痛,才会失礼。况且迁儿突发旧疾,至今昏迷不醒,她亦难免忧心。冠军侯莫怪!”
  霍去病有些意外,重复道:“旧疾?”
  淮南王捋捋胡须,眼角添几分沧桑之色:“三年前,迁儿去了趟长安,年轻不知事,结果得了寒症,伤了肺。唉,虽经御医悉心调养,终究是伤了根骨。怪只怪本王命薄福浅,幼年丧父,想不到现在又要看着儿子缠绵病榻……”
  话未讲完,王后荼早以帕掩面,失声痛哭。  
  霍去病见他们脸色不似作假,想起一事,忍不住皱起眉头。
  按常理,冠军侯初来
  淮南,王宫须盛宴款待。
  然而,时值国丧,歌舞酒宴一律禁止,王爷王后只好在饮食驿馆方面悉心安排,定要让霍去病淮南之行过得舒心惬意。
  他们早知皇后的这位外甥性格孤傲怪僻,挑拣成性,生怕有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整日里诚惶诚恐。
  几天后的夜晚,胖子苏非给太子诊完脉,状似无意提醒道——宫内某人曾为骠姚营的旧部,而且同侯爷相交匪浅。
  刘安夫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主意。
  次日清晨,王爷上了朝,太子妃和容笑齐齐来王后寝宫问安。  
  容笑刚施完礼,王后置金婵于不顾,突然看着她笑道:“孩子,你最近衣不解带,日夜照顾太子,本宫很是感动。听说你曾为冠军侯旧部,他此时在淮南做客,机会难得,不如你去驿馆探望一下,顺便替王爷犒劳长安远路而来的兵士们。这样一来,你们主仆二人既可叙旧,你亦可适当休憩几天,免得累坏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可是个双身子。”  
  金婵坐在王后身侧,听了此话,肿着一双哭红的眼,讥笑打岔:“哈!是要在床上叙旧吧?哦,对了,容美人最会狐媚之术,派她前往倒也妥当!何况,婵儿早听到风言风语,说容美人素与冠军侯往来密切,当初在期门军时还曾同帐栖宿过呢!嘿嘿,不知都做过什么龌蹉丑事!她腹中的肉块到底是不是太子的种,还真是难说……”  
  “啪!”
  一声脆响过后,金婵捂着面颊,惊讶地瞪着王后荼:“母后,您打我?”
  王后将青葱玉指缩回袖内,面色阴冷,森然道:“这里是淮南王宫,不是什么修成府!你既嫁了过来,就要懂理守节。你一人胡言乱语不要紧,别人可不想受你株连!哼,还当自己是什么太后的外孙么?真是不知所谓!”
  说着,示意内侍将太子妃带走。
  金婵愤怒尖叫:“你敢打我!”却被太监们给架了出去。
  太子妃的哭叫声越来越远,王后恍若未闻,遣退内侍宫女,独留容笑。
  朱门闭合,晨光被阻,殿内骤然暗了下来。
  烛光轻照,熏炉里的香雾浅浅缭绕,屏风玉璧投影在墙上,她招手让容笑坐到自己身侧来。
  等人坐定,这才拉着对方柔若无骨的手,和蔼微笑:“孩子,算一算,你来淮南也有些时日了,却还住在那样冷僻的地方,实在不妥之至。因着太子妃不争气,本宫近日来没少操心琐事,却在无意间忽略了你。孩子
  ,你不会怪责母后吧?”  
  容美人心下撇嘴,面上却做出受宠若惊状,叩首道:“王后,您说这话,可就折杀奴婢了!奴婢高攀太子,妄入王宫,能得立锥之地已是感激涕零,怎敢贪求其他?此刻太子病情未定,您切莫再为奴婢忧心,以免忧思太过!”
  王后垂泪轻叹:“好孩子,迁儿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虽出身不高,难得通情达理,怪不得旁人无用,你却有此福分,能身怀太子血脉!母后现在虽为迁儿担忧,却也很是惦念你的身子。冠军侯此来淮南,虽有部属跟随,却是人生地不熟,怕是倍感寂寞。此次请你前往,一来是怕旁人不解侯爷的心意,怠慢于他;二则……”说到这儿,凑近容笑耳朵,低声道:“二则,有些地方不可去,万一侯爷兴起,还要请你适时劝阻。”
  容笑着实不解,于是蹙眉问:“比如说?”
  王后一脸神秘,悄声答复:“比如说,八公山!其实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山上近日有猛兽出现,唯恐惊扰侯爷一行,反倒坏了游玩的兴致。你也知道,陛下待侯爷比别人自是不同,若真在淮南出了什么意外,我一族性命加在一起怕是也不够赔的。你现在也是我王族的一份子,理当为全族分忧吧?”
  容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八公山上的机关布置被未央宫知悉。可是,他们如此紧张不安,竟豁出脸面不要,让儿子的小妾去施美人计,莫非那八公山上的确有何不可告人的隐秘?
  登时恭谨道:“王后放心,奴婢自当领命行事。”
  王后和善地拍拍她的手,讲起话来意味深长:“虽说嫡庶有别,然而你腹内骨肉到底是迁儿的长子,本宫日后绝不会亏待你母子二人。太子妃糊涂不争气,别说迁儿不喜,就是本宫现下也不免有些别的考量。由宫婢而擢升为王后的,也并非没有先例,你应该知晓窦太后吧?你虽没有那样的滔天福分,却也不算命薄。”
  容笑立刻做出喜不自胜的神色来,慌乱叩头谢恩:“王后错爱,叫奴婢如何是好?奴婢惶恐!”
  王后荼暖暖一笑:“好孩子,快别这样!月份大了,施礼不便,日后你我二人之间就免了这些客套礼节,岂不是好?”
  容笑更是得色满面,笑着应喏。  
  两人又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王后打个哈欠,容美人知趣,告退而出。
  容笑的身影消失不久,屏风后绕出一个人来,口中笑问:“母后,您真要废了金婵,改立容美人为太子妃?”
  王后荼斜乜一眼来人,冷笑道
  :“陵儿,你看母后可是疯了?区区一个贱婢,何德何能,可立为妃?此次要她前往陪伴姓霍的那个臭小子,不过是要抓住他二人把柄罢了!金婵都知道的谣言,难道本宫竟会不知?那金婵虽蠢钝如猪,口无遮拦,但她说得很对——容贱婢突然有孕,本宫越想越觉此事甚是蹊跷!唉,你那弟弟都是被本宫给宠坏了,任性妄为至极!宠幸什么人不好,偏要宠幸个贱奴!一想到她的孽子有可能登上王位,本宫真想一头撞死在这玉屏风上!哼,此次他二人若无苟且,还则罢了,若是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看本宫不一箭双雕,同时除去他二人!”
  刘陵抬腕轻笑,以素白色的孝服袖口掩住淡红的唇角:“母后,你果然好手段!女儿受教。”
  王后荼伸出纤纤玉指,一指头杵在爱女的额头上,嗔怪道:“你自幼聪慧有辩才,当真以为是随你父王么?唉,叹只叹,你是个女儿家,否则……”顿了顿,面色又转忧愁,眼圈也慢慢红了:“迁儿的病,只怕是无法痊愈了。”
  “母后——”陵翁主扭着身子,钻进母亲的怀抱,撒娇扮痴,硬生生将母亲逗笑了,这才罢手。
  容笑得了王后命令,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寻霍去病,自然一刻也不愿再耽搁。
  式鸾随侍左右,听说容美人要驾马出行,厉声反对,说是怕骏马颠簸伤了胎儿。
  容笑深觉有理,只好命人备了车辇前行。
  加上车夫,一行三人出宫来到驿馆,请守门兵士入内通传。
  把守驿馆的长安兵士狐疑地看看香车玉辇,将消息报告给负责守卫的赵破奴。
  听说容美人此刻在外面等待相见,赵破奴脸色铁青,大步走出,硬邦邦四个字铿锵有力:“美人请回!”
  容笑知他还在恼怒自己当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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