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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浮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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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人,偏偏此生我已然欠了三个人的债未还;你可知那三个人是谁?”
  浓黑的眼睫根根沾冰,眨得沉重。
  费力地倚在少年怀中,容笑静静聆听他怦怦然的心跳,只愿北风刮得更猛烈些,可以就此将时间冻住。
  “第一个人,是我娘。那时,她尚在平阳公主府做侍女,与我亲生父亲相遇,结果有了我……没出嫁却有了孩子,她遭到多少人的耻笑嘲讽。卫家的人都曾苦苦劝她——为了以后打算,还是流掉腹中孩儿的好——她却死都不肯!这才有了我……我娘她视我如珠如宝,我却一直太过调皮,在平阳的时候,每日不是蹴鞠骑马,就是跟人打架生事,她哪有一日不为我操心的?我若先她而去,她会有多伤心?我从未想过,更加不敢想……为了她,我也会将自己的命看得贵重,你明白么,容笑?”  
  身体里的三枚银针似乎已经融化,顺着鲜血流进心室,容马夫想笑,却怎样也笑不出。
  是啊,他是个有娘的人,不像自己,无父无母,来去无牵挂。
  所以,他死不得。
  “第二个人,是陛下。陛下信任我,交给我八百精骑,两年操练。原指望春天一到,便可会合舅父的大军赶赴边疆,小试身手,看看我想的法子行不行得通。这份重托,我不敢有负。事关边疆百姓的生死,我的性命怎会不贵重,我又如何能够轻言生死?”
  容笑在他怀中闭上双眼。
  是的,他是命中注定要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人。
  所以,他死不得。
  “第三个人……便是你了,姓容的。我只认识你不到三年,真正相聚的日子不过数日。虽然我对你有所亏欠,可是与我娘还有陛下相比,这亏欠实不足道也,我岂能为了你而舍弃他们?”  
  容笑咬紧牙关。
  没错,任谁站在他的立场都会这样选择。
  即便他不说,她也是这样想的。但他真的坦白讲出口,她却听得胸口生疼,恨不能捂上耳朵。
  “你大概不知道,我娘嫁入了陈家,又为陈家添了子嗣。那陈家虽然不是做高官的,但祖上曾为我大汉开朝时的
  丞相,好歹也算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况且,皇后又时常赏赐财物给我娘,她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太糟。至于太乙军,我已将操练方法与作战阵列部署上报给了陛下,再加上李敢与天离都已熟悉军情,便是离了我,太乙军的锋芒也是无人可挡,一样可以救边关万民于水火!”
  容笑倏然睁大眼,瞧向他的脸——
  此话何意?
  霍去病用冰冷的指尖捏住墨丸,仔细地端详一霎,轻声续道:“所以你瞧,他们离了我,会痛苦一时,但依旧有能力活得很好。可是你呢,我的傻娃娃,离了我,你会活得很好吗?你会痛苦一时,还是一世?两年了,我待你那样糟,你仍是对我不离不弃,你对我的情义,我不敢再负!那年在亥队寝帐,你我二人有过约定——来日,两个人要生死与共!我知道你中了毒,身体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若是你此刻心意不变,便眨一下眼,让我知道!”
  容笑怔忡地看着他半晌,方才醒悟过来,郑重地合了一下眼睫,又分开。
  少年脸上浮起淡定从容的笑,手腕一翻,将指尖夹住的药丸用力地抛了出去——
  黑色的圆粒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深深地嵌在皑皑白雪之中,转眼便被新雪盖得无影无踪。
  “哈哈,你我二人既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好了,又有何惧?容笑,这次,我霍去病总算不再负你!”
  看着少年笑得豪迈傲然,容笑的心头眸底全是震撼。
  性子骄傲如他,志向高远如他,怎可将“共死”二字说得如此轻易!
  “可是死也要死得其所,被冻死在冰雪之中,可不是我所希望的!唔,你我二人初遇,是在期门的蹴鞠场上……这样吧,长安城离此处也不算太远,走一个时辰也该走到了,我便带你去咱们初遇的地方好了,这样倒也算得上是有始有终,哈哈!别再耽搁,我们这就出发吧!来,把手给我,我背你!”
  容笑呆呆地仰着头,想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轻笑着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如蜻蜓点水,“傻娃娃,呆了么?”
  那吻带着他的体温和他的颤栗,容笑终于回过神。
  被银针所制,她弯不动嘴角,眼里却闪着明亮的光,耀得满天飞雪都快融化。
  霍去病露齿莞尔,反手抹去额上痛出来的冷汗,倏然背转身子,用双臂将被冻得有些发僵的容笑给稳稳地托了起来。
  她的手臂自他肩头垂落,无力地垂在他胸前。
  她的头靠在他脸侧,
  嘴唇贴在他的右耳处。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彼此,不留一丝缝隙。
  咬着牙,费力地站起身,霍去病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雪地上。
  “呼,地真滑,差点把你给摔下去,对不住!”
  容笑的胸臆紧滞酸涩。
  不是地滑,是他痛得脱了力,她知道。
  该死的老妖,到底下了什么毒,让人痛成这样!
  “你瞧,我这辈子就是背着你、被你压的命。那次你被淮南太子下了药,也是我背着你去的桥边,你可还记得?那天夜里,你胆子好大,居然敢偷亲我!当时我有些生气,可也……其实也有些高兴,我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现下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容笑,我想我欢喜你,怕是比我知道的要早……”
  雪落在他凌乱的发丝上。
  风乍起,将那缕青丝拂到容笑的唇边。
  雪花在她唇间融化,水珠一点点渗了进去。
  他的味道穿透皮肤,一丝丝,缓慢却执拗地渗进她。
  “哦,对了,你刚受了军棍,我这样背着你,你腿根一定很痛。对不住,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你先忍忍,好不好?”
  少年的声音好像三月里的桃花瓣,温柔地划过她的耳珠。
  “小时候读书,念过一句——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他们都说,那是别人顶着风雪逃难的情形,可我现在倒觉得,那是在说意中人携手漫步雪中啊,容笑!就像你我二人此时这般,你说可对?只不过,我现下是携腿同行,哈哈!”  
  “今夜的雪可真大,不知道期门湖上是否结了冰?当年被你扔进湖里的洗衣槌是否还在?会被冰封住么?对了,你知道么,我们的那个亥队寝帐至今仍在那里。现下住进了三名新员,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哈哈!比起我们当年来,不遑多让啊!李敢前两日才向我抱怨过,还说我在山上操练太乙兵,实在是捡了大便宜,还想跟我换换地方呢!我自然是不肯的——我的傻娃娃还在山上养马,我如何能够离开?哪夜不见你的身影,我都睡得不安稳,若是一别数日,不是……咳咳咳咳……不是要我的命么?”
  容笑的胳膊随着少年的步伐轻轻摆动,手指有些发麻,心里却暖暖的,双眼早弯成了两线月牙。
  太多日子没有听过他讲话,此时听来,有如天籁。
  她不想死。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
  她还想日日夜夜听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像个话痨,像个车轱辘话来回
  转的小老头。
  “对了,别再忌恨我夺了你姓名,好不好?反正你是要跟着我姓霍的,对吧?唔,那个玄字,其实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尊贵的名字。你今晚见到的那柄匕首,是陛下赐给我的,名唤‘玄武’,是四神匕之一。四神匕中的‘青龙’是历代君王的护身之物,‘白虎’是皇后的贴身宝器,‘朱雀’赐给诸侯王中的一人,‘玄武’则是赐给名将的。我无功无名,陛下却在三年前将它赐给了我,那份深意,我此生……只能辜负了。所以,别因为这个名字而感到羞~辱。李敢喊你容兄弟,那个小东西宝儿叫你笑笑,这两个字就被他们给瓜分了,我好生气闷,总想着给你个别人都不能叫的名字,嘿嘿,你别笑我。我给你名字的时机虽然差无可差,可你一向心胸宽广,就原谅我吧!我想这样叫你,想了千百遍啦——玄儿——你说好不好听?”
  容笑弯成月牙的眼睛猛然睁圆,心头巨震!
  玄儿?
  玄儿!
  那是霍平疆于无法克制时在她耳边喊出的名字!
  那……那是玄如是的姓名!
  那是霍平疆心里装着别人的证据!
  如此二字,怎可被霍去病叫得如此亲热?
  到底哪里出了错?
  体内血脉翻涌似海,她急得喉中格格作响,只是苦于发不出声响。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不好听?哼,不好听,你也只能受着!你那时不是说我除了兵法,没读过别的书么?我便只能想到这样的名字啦,以后我叫你玄儿玄儿,你必得飞速跑到我面前,若迟了一刻,我都要打你屁股!”顿一顿,霍去病费力粗喘一下,又道,“不过再不用军棍打了!要是你嫌疼,我就还背着你好了!”
  “玄儿——”
  “活着,我背着你。”
  “死了,我还是要背着你,背着你到来生来世,背着你到生生世世,你可不许嫌我烦。”
  “若有来世,听见我叫你玄儿,你可一定要记起我,不然我会生气,会打你屁股!”
  “玄儿,咳咳,我真不中用,天边亮了一道光,长安城的影子还没看到,可我有些倦了。我想……想歇一会儿再走,好么?”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少年慢慢跪□,两只手却还死死地托着容笑不肯松。
  厚雪堆中,容笑无力地伏在霍去病渐渐僵直的背上,却听不见他细弱的呼吸。
  鹅毛大雪不知何时变成了细盐飘洒。
  尘世洁白,纯净迤逦。
  朝阳在冰晶上画出一道七彩斑斓,光影缓缓移动,一线线照上两个人的身躯,带来无数暖意。
  冰光剔透,刺痛了容笑充血的深眸。
  双眼迷蒙,她却仍清楚看到——
  霍去病的头在一点一点的低下去,最后无力地垂在了胸前。
  一动不动。
  


☆、074弯弓辞月破天骄:同生

  第七十四章同生
  晨光绚烂;细雪飞扬,清冽的空气中传来不紧不慢的马蹄声。
  容笑伏在霍去病肩头,心中百味陈杂。
  马蹄声渐渐清晰,一人一马慢慢驻足在容霍二人身侧。
  马儿见到旧主人,忍不住昂首长嘶一声,再重重地以前蹄踏地;仿佛不如此便无法表达心内的激动。  
  马上之人轻拍马颈,安抚马儿情绪;待良驹安静下来,这才微微拂动素色宽袖——
  那人出手鬼魅;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袖影蹁跹,容笑只觉脖颈手腕处扎着的三枚银针倏然消失,紧滞发痛的胸口终于又能呼吸自如。
  顾不上同人讲话;她立即分开霍去病仍然勾着自己的冰冷双手,一跃翻至少年身前,环臂抱住他因失衡而前倾的身体,以稳定的右肩撑住他重重坠落的下颌。
  “你积攒了足足两年的怨恨,今日可是消了么?”
  马上之人注目远方山峦,问话的口气漫不经心。
  晨风拂面,容笑沉默不语,下意识地用脸颊去细细摩挲少年那毫无血色的侧面,将自己体内的温暖慢慢传递过去。
  夏侯始昌轻吐一口气,缓缓劝诫:“刚极易折,情深不寿。世间的烦恼再大,大不过生死。若是看开了,万事游刃有余。若是看不开,徒然害人害己。你和他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只要是你们认定的事情,谁都不肯先妥协。这两年冷眼旁观你二人之间的纠葛,为师以为你与他实实不适合彼此。容笑,你有所不知——我方才用银针刺他的穴位,其实只是试探。若毒浅,他断断不会感到剧痛难当。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他竟已痛昏过去,足可见那百花散之毒早已深入肺腑,他至多不过还有五六年的命而已!你的日子还很长,长到千百年之久,与其来日亲眼见到他永远离开你,还不如就此罢手,免得费劲周折,仍是徒劳!”
  容笑将霍去病在怀中揽紧,仿佛揽住一件尘世间最难舍弃的珍宝。
  目光穿透晨霭,看到一个站在桃花漫雨中的红衣少年,她露出恬然一笑,轻声问道:“师父,你活了千年,遇见过许多人,经历过许多事,那你有没有钟情过一个人?”
  墨发随衣轻舞,夏侯端坐马上,昂着头,唇角却慢慢浮起若有似无的苦笑。  
  等不到对方的答话,容笑浑不在意,柔声续道:“只要能同他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刻,也是好的,何况还有五六年之多!只要我一息尚存,他便一直活在我心里,怎么会是徒劳?而且,
  我很庆幸,他可以先我而去——这样一来,会伤心难过的,便只有我一个……”
  夏侯始昌凝神思索半晌,突然飞身下马,双手一震白衣,脚踏冰雪,朗声大笑:“为师还说你看不开,未料想真正糊涂的原来是为师自己!我真是白活了两千年,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好了,为师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容笑奇道:“师父,你要去哪里?”
  夏侯将马缰递到她手中,爽朗一笑:“天地之大,何处不可去?两年前,你怀里的这个臭小子将为师一脚踢出了期门军,为师一直闲得有些腻歪,今天突然想做些正经事来玩玩!现如今轻黄老重儒学,为师便去做个青史留名的儒生好了!千年后,为师翻开史书,看到自己这一世的名字事迹……哈哈哈哈,想想便觉有趣啊有趣!”
  跪在雪中,搂着霍去病,攥紧缰绳,容笑听得莞尔。
  心念一动,她突然想起一事:“师父,你方才交给霍去病的黑丸当真是毒药么?叫什么‘难舍难分’的?”
  夏侯负手看她,一双极俊的亮眸中满是戏谑之意:“我的徒儿这样聪明,你猜呢?”
  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数粒黑丸,随手丢了一颗在嘴里,嚼了几回便咽进肚腹,还热情询问道:“你想尝尝么?”
  容笑噗嗤一乐,点点头,伸出左掌,掌心向上。
  “啪啪啪”三声碎响,三枚黑丸先后落上莹白的掌心。
  容笑捏一颗入口,细细品尝了半晌,才道:“唔,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夏侯昂着头,傲然自得道:“自然是不错的,否则如何消食开胃?”
  容笑“咦”了一声,“怎么,这是消食丸?”
  夏侯又往自己嘴巴里丢了一颗,腮帮子鼓鼓,口齿含混:“一千三百一十四年前,我家是开药铺的,最有名的便是这消食丸。你是没看到,我们家院子里的地面都被主顾给生生踩陷了三寸!为师是看你和这臭小子总是吃饱了撑的互相斗气,才好心好意赏你们一颗治治病,哪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不领情!唉,好人难为,好人难为啊!只是可惜了我这良药!”
  “消食丸就消食丸,好端端的,为何犬难舍难分’这样古怪的名字?”容笑装作没听见夏侯的冷嘲热讽,也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夏侯停止了嚼动,视线停留在远山山脉之上,目光放得悠远,“这药是我妻子制的,也是她给取的名。她不只鼻子嘴巴和你生得像,就连性子都跟你一样,总是机灵古怪,谁知道她怎么想到的?”
  “咦?师父,你、你居然成过亲?咳咳咳……”容笑大惊失色,一个没咽好,险些被黑丸给噎死。
  拍拍手掌,拂去指尖沾染的黑色碎末,夏侯缓缓道:“她是为师未过门的妻子。母亲死后,我追杀血妖千年,渐渐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便易容改扮,隐居在个偏远的小村庄,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承想,居然在那个地方遇到了我的妻。她是千百年来,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唉,原本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准备一走了之,可不管走了多远,只要一闭眼,还是看见她巧笑嫣然地站在面前。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又走了几天,没想到两条腿不听话,竟然自己绕回到那个村子。一进村,就看见她强忍着眼泪,在村口笑着问我别来无恙。我、我又是难过,又是高兴,忍不住就向她提了亲……”
  说到此处,夏侯唇角勾出一抹笑。
  笑容浅浅,幸福浓浓。
  恬然的神情一寸寸自嘴角蔓延至眼眸,眸底温柔似水。
  顿了半晌,他才从回味中清醒过来,续道:“原以为可以这样夫妇燕好数十年,谁知成亲那日,被我追杀过的数只血妖查到了我的行踪,竟然趁乱偷袭!我太过大意,没能保护好她,结果令她受伤,就此一睡千年……我寻遍天下,终于在冰川地底,挖出来一枚深寒冰魄,放在了她身边。这样一来,她的身体即使经过数千年也不会改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
  瞧瞧容马夫目瞪口呆的表情,夏侯又微笑起来:“有一日,我在玉门关见着了你。那时,你坐在村口的槐树下,捧着罐子喝血,我看得大为光火,心想——那个丑丫头怎配生出这样的鼻子嘴巴来,而且还是个我非杀不可的血妖?忍不住就在远处偷偷瞧了一会儿。后来又看了几天,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冒出个古怪的念头——若是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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