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心_茶茶木-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说白灵瑾吗?”提起鱼精,他的表情不似是愉悦。眸光有些刻意地挪开,像是避讳什么,但隔不了多久又黏回了她的身上,“他已经去上界了。”

    一个陌生人,总盯着她看,沧笙有点不自在。若不是看在他长得不赖,没有猥琐变态流的气质与倾向,她定然要找他麻烦了。

    这位仙长定当是多年没有出世了,咋见她这么个美人,略有些不淡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沧笙慢慢哦了一声,惊讶于鱼精的好运,冬眠一个都能睡成仙。也知道自己寻友之路算是断了,欲要告辞。

    那男子伸手将她拦了拦,着紧的模样显露无疑。早前还被他捧在手心,极度专注雕刻着的木雕被他仓促之间甩在一边,同她一比手:“仙者既然来了,便喝口茶再走吧,难得遇到同道中人,不妨探讨一下仙道?”

    他好像知道她的喜恶,虽然全然陌生,却可以一言道出她的目的来。

    沧笙心里直打嘀咕,抗拒道:“不行的,我夫君道不可以乱吃陌生人主动递上的东西。”

    男子收拾着桌上木屑的手一顿,良久回过头来,怔怔的:“夫君?”

    沧笙说是:“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皱起眉,事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处境瞬间尴尬起来:“你嫁给了谁?是……”他小心翼翼试探,“虞淮?”

    沧笙大吃一惊,仙友真不一般,这都能猜出来,点蒜般的点头:“对啊。”

    男子面色全变了,垂头看着滚落在桌角的木雕,喃喃:“不该是这样的……”

    他这人自言自语的模样有点魔怔,偏生沧笙好奇心起来了,瞄了他一眼:“仙友算卦好本事,不妨帮我瞧一瞧我的气运,看我旺不旺夫?”

    “旺夫?”他笑了一声,“那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点到即止,不肯往下说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你同他在一处后,身子可有什么不适?你修为至今还如此浅薄便是他害的吧?”

 29。第二十九章

    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张口就是对虞淮的诋毁; 沧笙想起曾经的鱼精; 或许又是前世的纠葛。

    沧笙看他是个仙; 自己又拿不准能不能打过他。压抑着怒气; 寒着脸先同人讲道理:“仙友请不要空口无凭就妄自揣测,坏了我夫君的名声; 我夫君品性如何也不肖经旁人之口告知我。”说道这顿了顿; 实在是气不过,“我与仙友看来是没什么共同话题,论道的事就罢了吧; 我先回去了。”

    男子同样伤神:“你为何就这般想不开; 到如今的地步了还这样维护他……”他自嘲地笑了笑; “好罢。你不乐意我说; 我不说就是,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同你吵架的。”

    沧笙听出来了; 他放弃了遮掩; 有种秘密要公开的前兆。她想走; 可是心里抓耳挠腮; 她被梦境困扰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若能解决便可了结她心底的一幢大事,站定了有问发问:“你为何一副与我熟稔的语气?是从前见过我吗?”

    男子说对; 带着破罐破摔的意味:“我是你曾救过的人; 可惜你现在并不记得了。”他俯身捡起了桌下的木雕; 递到她的手里; “这是我制作的偶,可以帮你挡灾。”

    沧笙想问她有什么灾需要偶来帮她挡的,说得真是怪吓人的。心里头略略害怕,面上还是压了压手,推却道:“对我来说,你我只是初识,我不会收你的东西。鱼……白灵瑾说仙没有前世,我若是救过你如何会不记得呢?”

    他神情灰败。事实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没有准备好,连番在沧笙这受到打击。可话不能说得太明,万一被人挑中了错处,有人是他的前车之鉴,结局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不能与你说太多,若我有这个胆量,也不会只是待在竹屋里头等你来,而不敢去寻你了。”男子干巴巴将偶硬塞到她的怀里,妥协的意味居多,“这个偶会在你飞升之际为你挡去天雷,请你一定要收下。你记不得前尘,还嫁给了他,我不能说什么。此去一别,我要回上界了。我只想提点你一句,你是仙而他是凡人,气泽并不相通。你若想要润养他必会损及自己,反之,你若修炼,他身上本属于你气息也会为你重新夺来为己所用。他若能独活倒还好,偏生顽疾缠身,需要你来续命。所以本质来说,不是仙凡无法在一处,而是你俩不合适。”

    他提点的那一句,正切中了要害,沧笙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虞淮近日病症的由来。

    男子言语中的忌惮不像是开玩笑,仿佛是因为知道了虞淮与她成婚的既定事实,所以他只能避得远远的。这么个逻辑推下来,沧笙也猜出点什么,低头往怀里一看,果真偶的面相同她有两分的相似。

    将信将疑:“你说你是从上界来的?”

    男子点头,将他的金丹展在手心给她看。

    一个上仙,总不至于会闲到跑来凡尘拿她开涮,还随随便便把自己的金丹亮给她看。这就等同于凡人说的,剖心以证清白。

    这一下沧笙真迟疑了。迟疑的点是她想起曾经总痴缠着她的梦境,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极度重要的东西。

    就譬如为何她是没心的。

    就譬如她没心却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她果真是个有前世的仙?

    “那我往后还能记起从前的事吗?”

    男子说当然:“伤口终究会愈合,你也会回归原位。或许你以为眼下的便是全部,沉于其中不可自拔,可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

    那语气就像是劝说一个走上歧途的少女。

    ……

    依旧是碰壁,毫无收获。青灯离开了凡尘,回往上界。

    缓慢的步伐走过慢慢天河长堤,身上的气息随着脚下的步伐而一步步稳健的攀升着,直待到了一个可怖的境界。

    河岸边上的守卫被他身上的威压压低了腰,跪也不好使,蜷手蜷脚地趴在地上,衬着盖着身上遮掩用的青荇,像极了大□□。

    他们对着青灯谄笑,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可他心情不好,并不打算体恤民情,立在那时面上孤冷的表情与面对沧笙时截然相反,吩咐道:“再隔不久,会有一名带着我亲手制造的偶的女子来到上界。你们若是见到,不能予以刁难,将她好生护送到第九天。若有怠慢,便给我当灯芯烧了吧。”

    守卫们对上位者们强硬的语态习以为常,悄悄应是,因为急于献殷勤,涨红着脸艰难爬到青灯的脚边:“尊者刚从凡界来,身上还有红尘浊气,不妨取些天河水洗一洗,让小仙为您引路吧。”

    青灯眼中一晃,像是倏忽回过神来,闭眸审视一番自己的金丹。浑厚的气运之中夹杂着一丝浊气,萦绕不散,悄然又钻进了金丹的最深处,这便是他擅自取出金丹的后果。

    浊气入体还好,入了金丹再想要驱除就是千难万难了。

    说来也没什么,当时她不信他,他便无念无想地拿出来给她看了。

    过了这么多年,修道走到他如今这个地步是废了大价钱堆积起来的,自私自我惯了,忽而做了件损耗自身修为的事,却浑然不自知。被人提醒到这一点,仿佛当头棒喝,晓得自己做了件莫名其妙的蠢事——他其实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自证的。

    真是傻……

    青灯啐了自己一口,没有什么可以凌驾在自身的利益之上,一切的行为都该有自己的目的。

    他可能是过了数千年,好不容易见到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但也不算毫无收获,等她以后想起自己的自证,知道他损耗了多少便能瞧出他的心意了。

    可这样入不敷出的事不能再犯第二次,他悄悄警告自己。

    青灯点头应允去天河,收敛起威压让人带路,一边想着金丹中的浊气,心情更加糟糕了。忽而瞥见耀耀星光的对岸有人在徘徊,肩膀耷拉下拉,连背影都有气无力。

    青灯认出那人,天河星光耀眼,眯着眼勉强只能看得到一些。可他那一头长长的卷发是标志性的,刻意问守卫:“那是何人?”

    守卫依言看去,他们生在天河,不畏星光,一眼可以瞧清人的模样。他们这一行,像是守路人,干的是欺软怕硬的勾当,找刚飞升的小仙们讨些好处糊口。未免碰上硬茬,上界的大神名号能倒背下来,小虾米便记不住了,得罪了也无妨:“回尊上,并不认识。只是他这人好生奇怪,前些日子就来了上界,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徘徊在岸边不肯离去,说想要回去看一眼,他忘记和人道别了。”

    青灯笑了,早前的不悦烟消云散,尽剩了得意。这傻不拉几,一心奉献自我的白灵瑾过得不好是他最大的调剂。扬了扬下巴,矜贵道:“那模样瞧着脑袋就不灵光,将他打发走了,本尊不想瞧见他。”

    守卫称是,随手招呼了几个人,朝白灵瑾走去……

    ……

    沧笙在回家的路上想了想,她的夫君并非常人,他都亲口说了,是个心眼小醋意大的,木雕带回家,解释不清醋坛子就得翻。

    她思来想去,自己好歹是个仙,就算要渡劫也不定非要靠别人。再说了,人家好意坏意还不一定呢。于是原路返回,眼见屋里头已经没人了,腾腾的瑞气消耗殆尽。她将木雕放在了屋门前,郑重道了谢也道了歉,心中一轻,拍拍手回家去。

    他俩不能共存的事,沧笙打算先告诉虞淮。他脑子比她灵光,说不定可以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这事在她眼中算不上山穷水尽,毕竟他们之前相处了近两年也相安无事,就算是需要消耗她的灵力,她应该也还能撑上个十年八年吧。

    等孩子出来了,境况又能好转些。

    沧笙坐在床边将这事同虞淮一说,他问的头一句话便是:“这是谁告诉你的?”

    问题太犀利,沧笙巧妙隐下的过程全要被人翻出来了,默了默。她瞧得出来那位仙友很是忌惮虞淮,可到底虞淮才是她的自己人,犹豫片刻便就将他供了出来:“鱼精飞升了,我在寒潭边遇见了另一位青衣仙友,是他告诉我的。”

    虞淮哦了一声,腿上搭着被子,背靠在床头,歪着头看她:“他生得好吗?”

    滔天的酸味都要将房顶冲垮,沧笙要笑出声,一面暗自庆幸自己将木雕放回去了,斟酌一番用词:“一般般,就是给人感觉有点像是在套近乎,拉关系,总之怪怪的。”

    她说得真情实意,答案让虞淮很是满意,拇指抚上她的脸颊,堂而皇之道:“同你见了面便什么都道的男子,不是缺心眼便是居心叵测,不会是什么好人。”

    沧笙乐呵呵地牙酸了一阵,凑上去坐到他腿上,笑他:“关键你还问人家长得好不好,也不想想,这世间哪有人比你好看呢?”

    虞淮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静默了良久:“我身子不好,没有寻常人的自信,是会着紧小心一些。若你走了,兴许我连追也追不上。”

    他有强大的推测力,这样的话说出来,沧笙甚至以为他可以看得到她的内心。

    他俩不能共存,矛盾不至于激烈,但也需要人重视。

    沧笙想,她可以在修炼的时候远远避开虞淮,这样就能不害到她。反正她行动得快,就算是在九灵山和上京打一个来回也不过需要半天而已。

    沧笙把玩着他的发丝,细声:“咱们是定了契约也拜过天地的,绝不可能移情。你看,你的名字都刻在我的手腕上,若真移情了,到时候都没法对人交代是不是?而且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娃呢……”

    虞淮不做声,沧笙拿肩拱了拱他,佯装不乐意道:“干嘛,对我这么不放心呀?”

    “你是不是要去远一些的地方修炼?地方选好了吗?”

    沧笙顿了顿道:“我没想这么急的。”

    他叹息了一声,抱着她不撒手:“或早或晚都是要定的,早些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准备准备。”

    若只是彼此之间的事,虞淮以为他就算身子差一些也无所谓,总好过不能时常相见。沧笙的肚子里头还有孩子,仙胎不比凡胎,到了时辰就瓜熟蒂落。要以仙力养着,等他汲取了足够的仙力,能够独立才会离开母体,这个时间是不定的,故而沧笙怀孕的事他们都没往家里说。

    沧笙吻了吻他的脖子,试图给予彼此一些宽慰:“那我到时候会经常回来看你。”

    成婚了近两年,朝夕相处成了惯例,忽而没法回到从前独自一人的生活。沧笙在起初的七八日都没反应过来,后来见虞淮在给她收拾包裹。是知道她要去九灵,打算给她打包了好些灵石与漂亮的衣服提前送去。

    她在房前站定不动,看着满屋子属于她的东西被受捡起来,忽而心酸。虞淮回过头来,风轻云淡的模样朝她一笑:“车马行得慢,你等马车到了再动身也不迟。可还有什么想带的吗?一并告诉我吧。”

    沧笙细声:“有倒是有,可是带不走。”

    虞淮施施然笑了,晓得她说的什么也一言不发,低头将装东西的大木匣合拢。

    他冷静起来要比她克制得多,沧笙感知到了离愁,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虞淮身上。往后不见的时日多了,那锥心的思念现在模拟一番都觉无法忍受。

    她化成石头躺在他的心窝,随他出门谈生意。走过一间茶楼,二层的雅间开着窗,可见里头坐着的男女。

    沧笙想起曾经他们也来这里坐过,那日正是七夕,虞淮突然说带她出去听戏。她不知道凡人的节日,眼见街上男男女女成双成对也想到那上头去。到了雅间看见满室的花,还以为是茶楼本身的装饰,看愣了神。身为商人的妻子,思维里头多了利润两个字,同虞淮感慨:“这茶楼的老板真是个有钱人,一件雅座布置这么多花瓶,新鲜的花朵值钱地很,他本钱收得回来吗?”

    明明是个讨人喜欢的套路,被她这么一解释,有点说不出口了。虞淮长长呃了一声,道:“兴许他今天高兴吧。”

    花香四溢,气氛融洽。虞淮那日颇有些主动,沧笙一个推波助澜,在外头同他做了些羞羞的事——亲了亲嘴儿。

    屏风没有隔音的效果,不然茶客也就听不到楼下先生的说书。过道前经常有跑堂的来来回回,人影在屏风上晃动,叫人提心吊胆。虞淮是个保守的人,在人前至多同她牵一牵手,更多的事沧笙一提,他就要脸红,说不好。

    他被撞见了没什么,女子一般都要为这个事负责,这是世人惯来的眼光,流言总对女子苛刻。

    如今虽有屏风挡着,但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虞淮肯亲她,是迈出了一大步。沧笙热情回应,给予鼓励,正要将手伸到他衣襟里头。

    外头跑堂的脚步声小跑着临近,虞淮眼疾手快,在她反应之前抽身,捡起额桌面上的面具,一把带在了她的脸上。

    跑堂的来添茶,一眼认出了虞淮。自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好不容易见着了,自然殷勤些,望一眼没回过神来,在一旁呆呆立着的沧笙,少年乖笑着,说话唐突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这位便是少夫人罢,看来公子今夜有些麻烦,少夫人仍不肯将面具取下来。”

    沧笙被人打断了,心气略不顺,干巴巴在桌边坐下:“面具?”

    她都不知道虞淮忽然在街边小摊上看中了这个面具,买了下来是做什么的。

    虞淮偏开头,垂眸饮茶。他这个模样沧笙很能明白,虽然面上看不出来,这就是他害羞时的一贯反应。

    “少夫人不是上京人吧,这在我们上京的是一种习俗。七夕这日啊,男方若是有意,便要约女方出来见一见面,未出阁的女子不便大半夜在外抛头露面,便要将面具带上。若是相中了情郎,定了婚期,这面具也就不需要了。”他嘿嘿朝她一笑,两个拳头一对,大拇指相互碰了碰。

    沧笙懂了,他这是拐弯抹角唬她给他告白呢。平白买了个面具,不知晓的是第几次想要往她脸上戴了。她觉得天都黑了,再戴面具没意义,一直拒绝,没想到还有这层的道理。

    虞淮低低咳嗽了一声,对跑堂的:“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人一走,沧笙期期艾艾凑上去,扭着身子轻轻撞到他的肩膀:“干嘛呀,老夫老妻了,肉麻不肉麻?”

    虞淮绝不是当年那个被她调戏的小白兔了,至少人后不是。人声一远,底气就壮大起来。拉过她的手,幽怨道:“才一年怎么就是老夫老妻了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让你同我说句情话就这么难吗?”

    沧笙听罢一抖,虞淮淡定若素,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刚才说那句话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眨巴眨巴眼,一手掀开面具,笑着道:“你认真的吗?我要是不爱你能同你嘬那么久的嘴儿?”

    虞淮顿了顿,幽怨的套路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改成单刀直入,伸手抱住她的腰:“不是,我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