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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先拿六十万的小金库试图批发柳家的行气散然后又免费分发出去间接为柳家作宣传的大公无私优秀操作，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由于他说得过于简略，唐长安理所当然地就想歪了。
　　他以为这是柳天心对他进行了人身威胁，当下便义愤填膺地道：“这女人真是太恶毒了，不过没关系，这青玉镇又不是他们一家说了算，四大家族相互制衡着呢。柳家若敢做出罔顾道义的事情，便给了其它三大家族群起而攻之的由头，故此他们必定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没……没错，”张清和乐得他想歪，这样便不用在被追问的过程中再次扎心了，“我们不怕她。”
　　“对，不怕她！”唐长安慷慨激昂，“我们就扎根在这里了！”
　　……
　　锦香居的一餐饭吃完，午休时间早就过了。故此两小只在与柳天心作别之后，直接回到了习武场。
　　一群年轻人坐在树荫下，等待着传功长老们开课。不过他们先等到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紫铜箱。
　　装满了行气散的紫铜箱。
　　传功长老笑咪咪地说道：“大家辛苦训练一上午，玄气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哪是午休那一小会儿能补回来的？好在现在有了行气散，我们再也不用发愁玄气量太少的问题了。来，每人都领一些，把玄气给补满。”
　　“好多啊！”
　　“我们的行气散！”
　　年轻人们瞬刻欢腾了起来，蜂涌围到了箱子面前。
　　另一位传功长老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大量空玉瓶：“小心点，别弄脏，用这个装。”
　　有人接过了玉瓶，小心地问道：“装多少？”
　　“随便吧，”传功长老潇洒地摆了摆手，“自己看着办。”
　　“随便装？”众人顿时激动，“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吗！”
　　“好任性啊！”
　　先后领取完毕，众人纷纷服下了行气散。
　　在享受着体内玄气快速充盈所带来的激爽的幸福感的同时，这群年轻人不禁感叹起来：
　　“实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行气散。”
　　“我也是，之前的行气散都是掖着捂着紧急时候用的。”
　　“现在居然能随便吃了，大小姐也太厉害了吧！”
　　“没错没错，”柳小幽小鸡啄米式点头，双马尾一甩，骄傲地叉腰，“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中午我们和大小姐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天哪，你们跟大小姐一起去吃饭了？”
　　“呵呵，我们作为大小姐的团队成员，一起吃个饭，还不正常么？”
　　柳小幽把从柳天心那里学到的新词汇搬了出来，沐浴着同伴们羡慕的目光，开启了吹嘘模式，“去的除了我们，还有对家丹行的那个二星丹师张清和！从本质上来看，这顿饭其实是张清和请的……”
　　“不是吧，对家的丹师也去了？”
　　年轻人们一听，这事可新鲜了，连传功长老们也忍不住过来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是这样的，张清和嘛，是一个商道鬼才……”两小只把张清和高超的商业手段与柳天心分析的未来前景向大家完成了转述。
　　于是，习武场上，很快便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送一波不够，还给咱们送两波，这张清和人也太好了。”
　　“好感动，仁家都要哭了，”一个体型彪悍的男孩子感动地抹去了开心的泪水，“嘤嘤嘤。”
　　在一群年轻人的叽叽喳喳中，话题很快就从张清和转到了另一个人……
　　“既然能收张清和这么蠢的小弟，那个景司明的脑阔会不会也有问题？”
　　“这么说来，大小姐上门退婚什么的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呵呵，垃圾景司明，根本配不上咱们大小姐！”
　　……
　　同一时间，遥远的蛮兽山脉里。
　　某位刚刚夺取了紫陨兽核的年轻人，在擦拭着身上血污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喷嚏……
　　……
　　“好了好了，”传功长老清了清嗓子，结束了这群小辈们幼稚的议论，“大家的玄气都回满了，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我们开课。”
　　“嗯嗯嗯！”
　　年轻人们乖巧地站成了一排。
　　看着这群小辈们意气风发、元气满满，传功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平时，因为大家的玄气经过一上午的消耗所剩无多，下午的训练量都是比较轻的。然而现在有了行气散，玄气能够补满，训练当然也要酌情增加，大家可以理解吧？”
　　年轻人们的脸色出现恐惧的变化。
　　……完全不想理解啊！
　　“不要害怕。”
　　另一位传功长老见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今天是第一天，为了让大家能够适应，我们加量只加一点点，不会很累呢。”
　　听到“一点点”，年轻人们略微放心了。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达成共识，由慈祥的长老正式宣布：“嗯，就从使用疾风步法，先围着山庄跑三百圈吧。”
　　“三百圈？！”
　　年轻人们瞬间差点给跪了。
　　『这是一点点？』
　　『你们是不是对一点点有什么误解？』
　　然而，腹诽归腹诽，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
　　马上，点星山庄外围，就多出了一长串随风奔跑的苦逼身影……
　　在这些身影中，时不时地飘出夹带着大喘气的传音入密：
　　『为什么！为什么要炼这么多的行气散！』
　　『好累啊，我又不喜欢大小姐了……』
　　『该死，如果大小姐没把婚给退了，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嫁出去了？』
　　『……都怪景司明不争气！』
　　……
　　远东，蛮兽山脉。
　　“……阿嚏！”
　　某个俊美的年轻人下意识地紧了紧外袍。
　　难道说，那只蛮兽的血液，带有寒气？
　　……
　　在由闺房改造的实验室里，沉迷于优化充能核心的柳天心，完全不知道族里年轻一代对她的好感度，先在两小只的宣传与张清和的衬托下，一波刷了个满——
　　然后，由于传功长老们成才心切，又快速地回落到了负值区间……
　　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计算之后，柳天心通过对部分纹路的拓宽，成功地使核心玄力蓄存量大幅增加，算是实现了一个阶段性的小目标。
　　她给自己沏了盏茶，闭目养神。哪想精神放松下来之后，隐隐地又觉察到有外来的精神力一扫而过。
　　柳天心顿时地警觉起来。
　　敏锐的感知力让她判断出，这和昨晚扫了自己的一次的是同一个人。
　　她当时以为那是柳归云担心她熬夜所以查房，而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什么人？”柳天心质问。
　　没有回应。
　　她微微皱眉。
　　原身的记忆里可不包含会时不时接受精神扫描的信息。
　　——这是被盯上了，冲着她来的。


第16章　精神污染窥探者
　　对他人以精神感知的方式进行窥探是非常冒险的，一旦遭遇反制，轻则神魂重创，重则当场暴毙。
　　不过前提是被窥探的目标神魂强大，拥有反制能力。
　　柳天心的神魂就属于非常强大的类型，原因大概在于她是一个穿越者，毕竟书里对主角的神魂强大，便是用“他是一个穿越者”来解释的。
　　而那个窥探之人，之所以不担心被她反制，显然是因为神魂比她更要强大，故此有恃无恐。
　　点星山庄神魂强度高过柳天心的人并不多，再结合昨晚的事情一推理，这个窥探之人多半便是某位隐世长老了。
　　果然是仓促亮出自动丹炉带来的特别关注吗？
　　……都是太过优秀惹的祸。
　　作为一个来自星际的穿越人士，柳天心对**的保护是非常注重的。这种窥视哪怕是出自于欣赏的原因，也让她感到膈应极了。
　　何况，这也未必是出自于欣赏，值得在意的另一种可能性是，这位隐世长老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对火相滤网的现学现卖，尽管能够为炼器技巧提供剽悍的解释，但倘若站在阴谋论的角度，也能给出“夺舍者其实早就会做，但还是装作现学，从而以智力爆表来掩盖突兀多出的新技能”的分析。
　　柳天心相信，对于那些历经过战火年代的老妖精而言，有阴谋论的思维方式是十分正常的。
　　考虑到隐世长老的神魂强度，柳天心不得不承认这事相当麻烦，单凭她自己的力量可能难以解决。
　　于是她立刻前去寻找柳归云。
　　柳归云住在一向属于家主的松风院，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柳天心走进院子，穿过厅堂，脚步不自禁地放慢了许多。
　　因为这一路上，她升起了相当古怪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并非源于原身的记忆，而像是她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来过这里，她甚至觉得，很久之前，这里的摆设和现在是不太一样的……
　　她的穿越必有隐情，柳天心可不希望自己连隐情都还没调查出来就先凉凉了。
　　“心心？”书房里，柳归云感知到了女儿的气息，于是朗声询问，“怎么了？”
　　“我被人盯上了！”柳天心冲进书房，声线紧张，“刚刚我发现有人用神念监视我，但他神魂太强，我无法反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柳归云拍案而起，“竟有这种事！”
　　柳天心进行误导性分析：“可能是自动丹炉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让人留上了意……”
　　“别担心，”柳归云安慰道，“咱们回你的凝香院，爹爹有办法制他。”
　　……
　　片刻之后，一个用以屏蔽精神感知的禁制便在柳天心的小院子里布置好了。
　　“禁制里留有我一道神念烙印，”柳归云拂了拂手，冷哼一声，“倘若那人再敢窥探，爹爹就顺藤摸瓜，把他给揪出来。”
　　“啊，这个……不用了吧，”柳天心顿时紧张了起来，“我觉得，咱们布下禁制，让他知难而退就好了。神魂强大到那种程度，定然是一位少有的强者，把事情闹大不太好吧？”
　　“怕什么！”柳归云是宝贝闺女的坚实后盾，“这种登徒子，绝对不能姑息，就算是强者也不可以！”
　　无从拒绝的柳天心默默地点了根蜡。
　　……也不知道那位隐世长老、柳归云，还有自己，最后会是谁来享用这根蜡。
　　嘱咐过女儿多多小心，柳归云愤愤地回去了，临走还说要召集护山长老，再加强一下山庄的防御阵法。
　　柳天心觉得这大概没什么用，毕竟山庄大阵防外不防里……
　　她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阵法相关的书籍，开始琢磨柳归云留下的这个禁制。
　　毕竟，对于实力高深的隐世长老而言，这个禁制是否有效会是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够把它再升级一下。
　　……
　　一番研究之后，柳天心得出结论。
　　柳归云设置的禁制相当强大，以她目前的水准，在屏蔽级别上找不到什么提升空间，唯一能做的是为它再加上一个干扰机制，就算屏蔽无效，也要把那位窥探者干扰得烦死。
　　柳天心认真地思考起了该怎样把人烦死。
　　《丹道至尊》这本书的写作者来自地球，而苍玄大陆的人们因而也有着类似于地球文明的生活方式。故此，在烦人方案的设计上，可以一定程度上对地球人的文化遗产进行借鉴……
　　……
　　幽暗的密室里，一位华发老者沉心静气，轻车熟路地再一次将神念探向了柳天心所在的位置。
　　然而这次他没有成功。
　　神念刚探到她的小院子，便突兀出现了混混沌沌的阻断感，这使他的精神视野里氲满了白茫茫一片的浓郁雾气。
　　有禁制！
　　华发老者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他曾在战争年代立下功勋赫赫，区区一个禁制，也想拦住他么？
　　华发老者开始破解禁制。
　　然而此时，有诡异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识海——
　　“大扎好，我系轱天乐，我四渣渣辉，探挽懒月，介四里没有挽过的船新版本，挤需体验三番钟，里造会干我一样，爱象节款游戏！”
　　“……世界肥料都涨价，肥料掺了金坷垃！一袋能顶两袋撒！用了金坷垃，小麦亩产一千八……”
　　华发老者：？？？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战争年代留下的惊人警觉，让华发老者瞬刻撤回了神念！
　　哪想尽管如此，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仍旧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般地回响着“今年过节不收礼”以及“学挖掘机哪家强”等等等等不知所云的奇怪语句……
　　！！！
　　精神污染竟尔如此严重！
　　华发老者不由暗暗心惊。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
　　松风院，书房。
　　柳归云蓦地睁开了眼睛。
　　“觉察到了吗？”
　　他自言自语。
　　由于那华发老者迅速撤走了神念，柳归云并没有来得及追踪到这神念的具体来源。
　　“呵，你敢再来一次……”柳归云咬牙切齿。
　　胆敢窥探自家宝贝闺女的登徒子，他非要把他揪出来不可！
　　……
　　在院子里被柳归云布下了禁制，而自己又添上了一层干扰功能之后，安心了许多的柳天心，再次全神贯注地投入进了自充能核心的优化中。
　　很快，一个各方面的性能都被提升到最高级别的自充能核心在她手里完工了。
　　柳天心灌注少量玄气，尝试激活核心的充能功能。
　　嗡——
　　核心微微震动，表面铭纹亮起。
　　然后熄灭。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柳天心期待的眼神里，这个自充能核心并没有迅速吸纳空气中的玄气，而是倔强地保持着无事发生。
　　或许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天心再次导入玄气。
　　充能核心嗡鸣，震动，亮起，熄灭……
　　仍然无事发生。
　　柳天心检查铭纹。
　　经过多次优化之后，这个充能核心的铭纹被各种回路构造层层叠加，已然变得非常复杂，一时间还真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正琢磨着，她接到了一条精神讯息。
　　『大小姐大小姐，你忙不忙，我终于没事了　！如果你也不忙的话，我们来研究新的炼丹傀儡吧，我在丹房等你。』
　　——来自无比热心的楚沐阳。
　　楚沐阳在冲击五星，学习压力比李才思要重上许多，单是修习丹火道的心法便要静坐半天，所以他大部分时候是非常忙的，能抽出时间来不容易。
　　柳天心也就赶快答应了：『好的。』
　　但是，让她就此放下充能核心是不可能的，柳天心总觉得——只是出了一个小bug，只差那么一点点了……
　　于是，她拿着充能核心，一边前往丹房，一边不断琢磨……
　　走进传送阵，柳天心暂且中止了琢磨。她以玄力与阵法建立起了联系，随后又以精神力引导着阵法确认了传送标的。
　　阵法运转，光芒闪现——
　　柳天心却仍旧站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原本明亮的阵纹，此刻已然尽数变成了灰败的焦黑色。
　　坏掉了？
　　——刚才还好好的，自己一来就坏掉了，哪有这么巧的？
　　柳天心检查传送阵。旋即发现，倒并不是坏了，而是维持传送阵运转的玄力耗空了。
　　柳天心立刻转头去看充能核心。
　　显示玄力蕴含量的铭纹，原本是黑着的，此时却亮起了一小半……
　　看来是把阵法的玄力给吸走了。
　　这自充能核心不会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玄气，却对维持阵法的玄力有所反应。
　　阵法破坏者？
　　这是什么诡异功能？
　　哦，如果被困进什么杀阵里，她大概可以把这个核心丢出去简单粗暴地吸吸吸，至于其它的……
　　柳天心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这玩意儿还有什么用。
　　脚下的传送阵充能需要时间，看来是用不了了。
　　她计算了一下距离——习武场那边还有一个传送阵　，而这里到习武场的距离，比起到丹房的距离要近。
　　于是柳天心前往习武场方向。
　　此时的习武场里，结束了随风奔跑的苦逼孩子们，正在传功长老们的监督之下，将体内的玄气附在材质各异的暗器上，掷向远方的镖靶。
　　将玄气附于兵刃进行远程攻击，为的是给能够玄气外放的玄士阶段打好基础。等把这一阶段练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便距离成为玄士不远了。
　　众人都十分用功，哪想，这一轮的暗器飞掷，竟统统偏离了靶心十万八千里。
　　“怎么回事！”严格的传功长老不禁大怒。
　　“这、这不应该啊？”一群苦逼孩子们也都惊了，赶紧七口八舌地分辩道，“这不怪我们，是它自己打偏的。”
　　“它自己打偏的？”传功长老被这个理由给气笑了，手腕一扬，一道青色的玄气箭矢向最远处的镖靶疾冲而出，“能耐了啊，我倒要看看，它还能上天——”
　　传功长老突然噎住。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玄气箭矢真的上天了，宛如流星般向场外飞去——
　　……
　　“卧槽！”
　　柳天心疾忙闪躲。
　　人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