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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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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劝服
第九十四章 劝服
想通了某些关节的慧慧，看了眼哥哥，认真地说道：“哥哥知道我的，以往我虽说很懒，可我也是有想法的，那就是其他都可以将就，也就说亲这事不行，哥哥别急，如今这种话看似我一女儿家说了有碍闺誉，可此时不说，若是将来谁打着为我好的借口私自安排了我的婚事，吃苦受累的可是我自己，我可不想从这个冰冷的后院移到另一处同样冰冷的地方，说不得到时因为身份改变了的缘故，等待我的直接就是毁灭了。”这话说的有力。
慧慧今儿听了哥哥一席话算是豁出去了，她真是怕父亲自以为是地认为某些安排是为了她好，到时说不得自己就被随意地嫁了，如今看来，只要是父亲安排的哥哥就会觉得好，所以她得先提了，不然后悔真是没地哭去，毕竟古人和现代人的想法可是不一样的，哥哥今儿能与她说起这些，完全是因为她们没有母亲，更因为她们府里的种种不和谐因素的存在，哥哥这才不得不与她说起联姻的事，可即使说了，她看哥哥也不是因为想着她自己的亲事该她来做主亦或是同她商议，而是告知。
石涛今儿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妹妹吓住了，妹妹这算是开窍了？往日懒散的只知看书画画万事不理，这一积极起来，就什么都敢想敢问敢说了！这个变化他真不知是好是坏了？被妹妹一吓，他倒是忘记了该说上妹妹几句闺训了，只呐呐地道：“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父亲还能不为了你好？妹妹还是少看些书为好，唉！如今看来是我误了妹妹。”他直觉里觉得妹妹这么大的变化完全是因为他给妹妹看了太多的杂书，这心大了也野了。
慧慧可是不会理会哥哥这个话，别说不读书了，就是少读书也是不能够的，一日无书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了，不过她可是不敢再同哥哥顶了，要知道书是极贵的，她大部分的书都是从哥哥那得来的，若是哥哥因为她刚才的态度，觉得她是因为看多了闺阁之外的书而移了性情，那可就糟糕了，遂忙急急地道：“没有，哥哥可千万别这么想，哥哥待我的好，可昭日月了，我也没有觉得父亲会对我不好，只是想着父亲的眼光肯定极高，我这……”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往下编了，知道呐呐不成言了。
石涛瞧着妹妹这样，知道她这是为了书急的，并不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遂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妹妹虽好，可也忒折磨人了，不过她是自己的妹妹，不管什么样他都接受，遂微微缓了缓语气道：“妹妹既然这么想，日后哥哥会注意的，其实也不怪你，虽说婚姻之事本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有些人家极为宠爱女儿，偷着安排女儿私下相看相看父母给选定的人，若是女孩子实在不愿意，父母还是有可能依着女儿的，我们家自然比那些个人家更是要依着你，妹妹放心。”
慧慧瞧着哥哥憋红着个俊脸，硬是给自己下了保证，不觉心里一酸，可怜的哥哥，他自己的婚事还没个说法，倒是为了她这个妹妹操上了心，瞧着这是懂了自己的意思，遂也软了态度，冲着哥哥讨好一笑，认真地道：“哥哥别为了我担心，妹妹不恋富贵，唯求过那简单而舒心的日子，即使清贫些也无妨，刚才妹妹是说的急了点，还望哥哥别在意，在一个，其实……其实对父亲我也没什么可怨的，父亲他首先是国公爷其后才能是我的父亲。”
这话是通透，可惜她还是没能体会到父亲的真心，不过，石涛觉得待妹妹日后了解了父亲这么多年来为他们做的，就一定会被感动的，不过这时候自己虽然不能明说父亲的计划和用意，可再多给妹妹解释一两句还是可以的，遂摆手道：“哥哥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就岔开了，妹妹再听哥哥给你说上一两句，可好？”
慧慧一听哥哥还想给父亲解释一二，不觉头疼，这个还能如何解释，难道父亲已经有了什么具体的想法？心头一跳，又想起哥哥提起的曾少爷，一时不觉额角生汗了，父亲可千万别是瞒着哥哥打了什么联姻的主意，遂忙急了，催道：“哥哥说吧，我听着。”
石涛见她急切，也没多深究她的态度，怕耽搁时间多了，妹妹就又起了什么奇怪的念头，遂道：“既如此，妹妹可听好了，听完了，你再想想，自己可有什么不对的。”说着盯了妹妹一眼，才又道：“刚才我同说父亲处理姑姑这事，妹妹估计没想过这些人的厉害吧？这些人心毒着呢，一旦她们觉得被扫了面子，有可能出现两种极端的做法，一，求娶你，她可能因为利益和好处太大，就直接使用些卑劣的手段让你就范，二就是，求娶你这事的利益可以在其他人那里也能得到，那么她将更加用上阴谋诡计，甚至不惜翻脸也要毁了你，妹妹你说，父亲能直接回了吗？”
慧慧被哥哥的这一番话说的冷汗直淌，想起三年前落水时姑姑的态度，知道自己刚才是想当然了，被一时的气恼迷住了心，慧慧忙道：“是我想差了，父亲做的极对，做人凡事要留一线，不能把人给逼急了，不然自己可是没好果子吃，哥哥我明白了，父亲这样做确实大部分是为了我，有了这个我心里实在是不该再抱怨了，对了，姑妈之所以这个时候急着定下表哥的婚事，是不是因为舅舅的事？”她可不想再提父亲待自己的心有几分真了，所以赶紧地转移了话题，不过她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偏激了点。
石涛听了这话，心头一暖，到底是个明事理的，遂笑看了看妹妹，摇头道：“这个固然占了一定的因素，可我觉得姑姑最重要的还是想多得父亲的关照，因为多年来父亲一直在边城，同姑妈的关系就淡了很多，在一个姑父本就对我们府里不甚热络，两府的关系也就女眷们还多有走动，二叔和侯爷直接不怎么照面，如今侯爷权势滔天他可是不愿意忆起早年势弱的时候，当然是少见我们家的人为妙了，如此父亲也就淡了与侯府的交往，姑妈焉能不急？”
慧慧知道这就是人性，富贵了不愿见自己落魄时的伙伴，不过这不愿还恩的人还真是不多，遂越发对宁西侯府厌恶了，真心觉得那里是个泥潭了，遂撇了撇嘴道：“如此看来，侯爷定然是不愿意了，这侯府当家人不愿意，姑妈如何能擅自决定表哥的亲事？这女子的婚姻虽说大多是母亲出面，可母亲出面了最后定夺的不还是父亲吗，更何况如今是候府里日后的继承人的婚事，那可不更得侯爷决断了？如此看来，日后我们府里不管是谁嫁入侯府，都将会面对一堆的麻烦。”
石涛嗤笑了声道：“可不是吗，连妹妹都明白的理儿，我们府里那些个精明狠戾的夫人们却都像吃了蜜似的往上凑，也不看看这蜜甜不甜，侯府里的情况想来妹妹也知道点，先是她家老夫人和姑妈打擂台闹了多少年的饥荒，府里如今不仅住了个木姑娘还又接了个侄孙女来，这且有的闹着呢，我妹妹可不去趟那浑水，让她们去争去抢去。”
慧慧一听哥哥表了态，心里高兴了，看来哥哥是真没想过姑妈家的这场婚事，遂笑了道：“哥哥说的对，嬷嬷已然为我分析过了，姑妈家的内宅乱着呢，可不是随便哪个女子就能进的，当时嬷嬷只说，姑父不参与府里两位当家夫人对表哥婚事的安排，如今听哥哥这么一说，远比嬷嬷分析的还可怕了几分，如今我倒是越发为将来嫁入姑妈家的女子担心了，这姑父八成是一家也不愿意娶，不然木姑娘这个住在他们家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没得了他的支持？且木姑娘还是姑父的嫡亲外甥女呢！人家爹可是正二品的大员，可见姑父眼光高着呢。”
石涛笑了道：“既然知道，你又何苦担心？父亲早就想到了这层才会如此说的，不过姑妈也不是好惹的，这点父亲还是低估了，我们如今该做的就是尽量防着不让你吃了亏，其他的且由她们争去。”想起姑妈的手段，石涛心里还是有点发憷的，姑父后院的那些个女人，可是被姑妈整的很乖顺。在石涛的心里，他是男子倒不用怕姑妈使什么手段，在说了，如今的他可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半点自保能力也没有的弱子了，可妹妹不同，她毕竟是女孩子，府里的老太太若是倒向姑妈的话，那可就不妙了，在一个即使老太太不倒向姑妈，可凭着姑妈的身份，多的是愿意为她所用的下人，姑妈若是想在卫国公府的后宅行事，估计也是能行的，不过他就是再担心，也是不敢摆在脸上，只能是私下再寻保护之法了，反正他是不会让妹妹吃了亏去的。慧慧并不知道哥哥心里的担忧，听的哥哥说起姑妈的狠戾和老太太的态度，慧慧想起了前几日来的石妈妈，遂看着哥哥道：“哥哥你也别担心，一来我禁足了，二来。”
第九十五章 解禁的必要
第九十五章 解禁的必要
慧慧这还没说起二来着，石涛一听这话不觉拍手道：“对头，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过可是再不能传出是因为病着才禁足的，虽说没因为犯错被禁足名声上好些，可与妹妹日后说婆家可是不利，不行禁足还是算了。”说到这，他突然想起在外头听到过的一些话，突然泄气了，他妹妹可是不能传出不好的名声累了将来的前程，这次跟着姑妈来的可不单单就姑妈和表弟这还有曾家少爷，说不得为了能成事姑妈还得带上家里的庶女，这妹妹被禁足可是外人不能明着知道的。
慧慧不妨哥哥也有这急躁的时候，且一会一个主意，不觉大奇，笑了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被禁足，你至于这么急吗，我看可行，我真是不耐烦见那些人。”其实她心里巴不得让人说她是病秧子呢，这样父亲也就没法子给她寻什么高门大户了，她实在是对高门大户不感冒。
石涛一听妹妹如此说，忙急道：“这个好似真不行，妹妹这次不仅要利用姑妈的事解了禁足，还得有机会出门走走，如今你十二岁，这及笄也没几年了，出门做客这事真的很重要，好在舅舅若是回来的话，舅妈就肯定会带着你出门的，我们并不用讨好家里的哪位夫人，只要老太太给解了禁足就好。”
慧慧一瞧哥哥这架势，好似非得给自己寻个不得了的人家，舅妈是个什么身份，那可是公主，即使在舅舅家如此危难的时候也能安然地保下表哥他们，那么同舅妈相交的人家岂不都是显贵了？自己同舅妈一同进出，这不明晃晃地是相亲吗？不行，哥哥看来真是没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遂摆手道：“哥哥，我的好哥哥耶，你妹妹我可不想进那些个高门世家的，所以我这又何必出门晃悠，即使不是同舅妈出门，同我们国公府相交的也是些世家高官了，可是不能解了禁令，没得令人心烦。”
对妹妹的这番话，石涛直接就皱眉了，妹妹刚才就说什么希望日后的日子清淡简单即使清贫些也不碍，当时他只当妹妹是被府里的这些人给吓坏了，才说的赌气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遂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妹妹说什么呢，有哥哥和父亲在，你日后的日子必定是极好的，要知道你可是正紧八百的国公府的嫡小姐，比不得那些个搭边的，在一个即使不为了谁的脸面，就单说妹妹这身份若是嫁的低了可是要令人猜疑的，说不得病弱的名声就坐定了，别说你不在乎，可我在乎父亲在乎，妹妹！这名声不是你一个人能承受的，你的往长远了看。”
慧慧一听这话，哥哥这是算定了要给自己寻个他眼中的好人家，想想哥哥的话，其实也没错到哪里去，就比如现代你一富豪家的女儿下嫁给普通的一工薪阶层的人还得受到好多质疑呢，在这阶级如此分明的古代不是就更惊人了吗？遂也不在争论这个了，想着日后再慢慢看吧，再说了她哪里能自己选人了，还不是得由哥哥和父亲相看了，没得现在同他闹的不愉快，遂点头道：“知道了，我这不过是看透了家里的那点子弯弯绕绕，想来哪家都如此，这才灰心的。”
石涛见妹妹和缓了态度，倒也松了口气，听她说看透了府里的这点子事这才灰心，不觉笑了，明白了就好，不过妹妹到底小了些，没听明白自己让她往长远了看的意思，这日后妹妹若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她闺阁时的名声可是会影响下一代的，不过这些待日后再慢慢说，只先让她肯走出来就好，遂笑了道：“对于解禁这事，父亲可是来信说了，及笄之前身子弱的话，旁人或许会说小时候落下的弱症，可及笄成人后还总是病着，那就是有恶疾了，到时谁家愿意娶妹妹？唉，妹妹可别再想着禁足的事了。”说着石涛就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慧慧一听这个也是吓了一跳，恶疾！这个也太过了点吧？不过就是个养病禁足既然同恶疾连上了，她就算是再如何想寻个一般般的人家，也是不愿意自降了身份嫁人的，这一但得了个恶疾的名声，自己别说想寻个好点的人家了，就是寻个普通的人家也是不能够的，谁家愿意要个有恶疾的女子？不对也有，那就是看上了国公府这个靠山了，她慧慧可不是谁的跳板，遂直接将禁足到底的念头弄了个消散。
石涛见她听了这话，一张小脸吓的发白，知道这次她是真明白了，心头一松，不过看着妹妹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样子，就又有点心疼了，遂安慰道：“别怕，没人敢这么说你的，有父亲撑着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现任国公爷的发妻生的嫡长子嫡长女，哪个敢随便嚼舌跟？父亲的意思以往我们不论，这接下来该寻个合适的机会露面了，只要日后再不用养病禁足，以往的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慧慧一听这话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这就好，她特别怕人随意编排她，若是病弱不堪的名声落定，她知道日后将是千难万难了，想起石妈妈来的目的，她不觉冷冷地眯起了眼，肃容道：“哥哥，那天老太太可是让石嬷嬷来警告过了，让我有些事不能痴心妄想就别想，还暗示姑妈来时，我。我就一直病着不用见人。”
说完，慧慧瞧了瞧哥哥的脸色，见他还算好的样子，这才鼓着勇气继续说道：“我当时还想着，若是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我们不就好防备多了，姑妈总不至于能力这么大，做鬼都能做到我自己个的院子来？虽说我的院子并不是什么铁桶，可多少我这个主子若是因为她们的疏忽出了什么疏漏，父亲且会饶了她们？即使父亲远水解不了近火，可哥哥也是不会饶了那些个人的，如今想来倒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老太太的主意怕是一时难改呢。”
石涛还不知道老太太来吩咐的事，不觉心中一提，先不论她来说了些什么，只问道：“妹妹可是吃了亏了？快着给哥哥说说，石妈妈当时是怎么传话的？这些个老刁婆子最是吃软怕硬，且也最会落井下石了，没地得了老太太的令，再狐假虎威起来，让妹妹吃瘪难堪，妹妹别怕，只管同哥哥说。”
慧慧可是不会让哥哥同老夫人为了自己顶起来，忙道：“没有，没有，石妈妈人还算是客气，比起那个顾妈妈来为人办事好多了，话也是很合规矩地没当着我的面说，只同李嬷嬷在外头远远地说了，哥哥就放心吧。”这倒不是她为石妈妈说话，当时人家确实还是有点眼色的。
听了妹妹这话，石涛想了想石妈妈这个人，倒也觉的还真是比顾妈妈好多了，虽然自己对这些丫头婆子不怎么上心，可老太太身边的得用嬷嬷和大丫头还是知晓一二的，妹妹既然这么说也就是真的了，这时石涛才舒了口气，他最是怕妹妹被府里的人欺负了去，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哥哥也就安心了，若是这老婆子欺辱了妹妹，妹妹只管放心，有哥哥收拾她的时候。”这话说的铮铮有声，可见决心有多大。
听得哥哥如此给力的话，慧慧笑了道：“哥哥真好，有哥哥在我自然是不怕的，其实当时我还蛮感激老夫人如此安排的，这样可不就省事了，没得为了装生病还得让老太太起疑，还不如老太太也愿意我病着，不过当时嬷嬷和我商议着，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了，病还是真病了的好，没得老太太却不过姑妈再改了口可就不好了。”
听的妹妹说起病什么的，石涛忙问道：“这话我倒是还没问你，那包粉末可是老太太处得来的？若是，看来她是真不愿这桩婚事了，居然不惜给妹妹用上这样的药，可见是穷凶极恶了，不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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