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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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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瓶盖上,他站起身,低声嘱咐道:“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再抹一遍,等两日看看,若是还不好,我带你去看郎中。”
走过去把药瓶放在桌子上,不听她吭声,宋居安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杜如兰趴在那儿,脸朝外,已经闭目睡着了。
他脚步放轻,神色复杂的走上前,将她衣裙往上拉遮住背部,又连忙为她盖上被子,才走出去。
走到堂屋,宋居安对宋老爹床前坐着的蔡氏道:“娘,我看这两日爹的病情不是很好,今晚上我守着吧!”
“也好,只是你爹这病啥时候好啊!”蔡婆婆一脸愁苦。
第二日一早,宋银花掀开破布帘子进了西屋,对趴在床上的杜若道:“如兰,安弟让我过来给你上药。”
当宋银花看到杜若背上被砸伤的那一块青紫红肿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杜若侧过头看她,问道:“宋居安呢?”
“他在院门口劈柴,等会儿就要下地去了。”
“姐夫没来叫你回去吗?”
听了这句话,宋银花的眸子暗下去了,神色也有些伤心,“他不来正好!那个混账……那个家我也不想回了!”
正文 第四章
杜若没再吭声。
宋银花以为杜若不高兴了,连忙道:“如兰,你别赶我走,我待会儿跟安弟去田里干活,不能让家里白添我这个吃饭的!”
杜若连忙摆手:“我没赶你的意思,反正这个家又不是我做主!”
宋银花给她抹了药膏出去,杜若听外面蔡氏拉住宋银花问了几句话,大约是和她背上的伤有关的,蔡氏认为她是装的,所以找女儿核实个清楚。
过了会儿宋居安进屋来了,见她侧身躺着,嘱咐她道:“家里没吃的了,娘心情不顺,说你几句,你别急赤白脸的辩驳,我去村长家借点面,你这两日就躺着歇一歇吧!”
“怪不得早上二姐只给我端了一碗汤水来!”杜若阴沉着脸打床上坐起来,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躺的,有些头晕眼花。
宋居安诧异的看她一眼,明明早饭是一人一碗汤,一张饼,不过他心思活络,想是娘拦下来没给杜氏吃。
宋居安从西屋出来,默不作声的去了厨房,发现厨房里头一干二净,面缸里空空如也,筐子里没半片菜叶子,今早上二姐用手指在缸里撮面粉,费了大半天时间,也没弄出来一把面。
他又进了堂屋,见父亲病床边放着一盘咸菜,上面搁着半张烤焦的薄饼,便安静的退了出去,即便杜氏再饿,也只能先让她忍一忍了。
睡了一夜,杜若背上好多了,她不想看到蔡氏那张跋扈的脸,便撑着在屋里收拾衣物没出去。
宋居安和宋银花下地干活去了,家里还剩下她和蔡氏,以及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宋老爹。
晌午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院子里轰的一声响,与此同时蔡氏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快来人啊!救命啊!’蔡氏在院子里喊。
杜若吃了一惊,连忙从屋里跑出去看。
原来蔡氏在东墙下摘刚长出来的嫩豆角,没想到东墙长时间不修葺,风吹日晒雨淋的,原先就有倒塌的迹象,今儿忽然塌了!
蔡氏没来得及躲开,便被砸在了下面。
宋家两年前家境还不错,砌院墙用的都是石块和泥,石块雇人从山上背下来的,墙上摞着木头疙瘩加高,边上还有种豆角的木架子,这一砸还真不是小事儿。
杜若虽然心里对她十分厌憎,但人命关天的,她不能不搭理,连忙上前去搬开她身上的木疙瘩、石块。
这时左边邻居赵三两、他儿子赵进宝,以及前面邻居冯上京听到宋家的动静都从家里跑了出来。
蔡氏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被压在下面,哭的跟杀猪似的,哀嚎着一直喊‘救命’。
在屋里躺着的宋老爹听到自家媳妇儿的哭喊声,心急着扶着床边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咋了这是?!乖乖嘞!墙咋塌了!”王婆子也从家里赶过来。
杜若和冯上京以及赵家父子迅速将压在蔡氏身上的东西抬走,扶着蔡氏站起来,然而蔡氏一脸的血,身上穿着衣服也不知道伤到哪儿了,两条腿打晃,吓得根本站不稳。
“居安她娘!你有没有事儿?!”赵三两问她。
杜若也搀扶着她另一边打量她,揣测她是不是装的。
“我的腿……”蔡婆婆张着嘴大哭着,“腿走不了了!”
几个人慌忙把她扶进屋里去,检查了之后,才发现她右腿小腿骨头断了!其她小伤就别提了。
王婆子捅了捅站在旁边的杜若道:“快叫你家居安回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杜若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狠心的人,但蔡氏被砸,她心底竟然有些幸灾乐祸。不想被人看出心底的想法,她只好忙朝外面走去。
杜若刚从家里出去,赵家的老二赵进宝也跟着跑了出来,跟在她后头朝村子外面走。
“你跟着我干什么?!”杜若瞪他,她觉得这赵进宝看她不太对劲儿,那眼神儿太猥琐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嫂子吗?陪嫂子去叫安郎回来!”赵进宝笑嘻嘻的道。
杜若只管快步走,也不再搭理他。
快要出村子的时候,杜若迎面撞见了住在村子前头的屠夫韩良,他肩上还扛着半扇猪肉,血肉模糊的带着血腥味儿。
这韩良长得魁梧高大,满脸络腮胡,面容也总是冷沉沉的,仔细看起来有几分英俊,可惜脸上还有一块难看的疤,让人生畏,觉得他不是啥好人。他一年前来东沟村落户,杀猪卖肉为营生,进出一个人,村子里没人敢招惹他。
然而杜若记得他却和宋家关系不错,尤其是宋居安,俩人是朋友。
一个粗人与一个半文人有什么共同话题呢?杜若觉得他们之间的友情很耐人寻味。
“嫂子做什么去?”韩良见了她问,语气像平常一样,冷冰冰的。
“我娘……她腿被砸断了,我去田里叫安郎回来!”杜若解释。
韩良听了,思索一下道:“北山有些远……这样,我先去你家送蔡婆婆看郎中,你别慌,见了宋相公慢慢说。”
说完,他扛着猪肉朝宋家方向快步走去。
杜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道,她没慌……又继续朝前面走。
“如兰!你看宋家都这样了,你不如和宋居安和离跟了我?”赵进宝仍旧跟在她后面道。
“滚!”杜若吼了他一声。
那赵进宝仍旧笑嘻嘻的跟着她,他脑子本来就不怎么灵光,又一直想娶媳妇儿,家里拿不出钱,又没女人看上他,憋闷的很。
“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对你好!蔡婆婆对你又打又骂,我看宋居安也不怎么搭理你,有什么盼头!你愿意跟我,我跟我爹娘说,咱们和他们分家,就咱俩住一块儿!没人欺负你!”
杜若转念一想,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儿,又得银子给蔡婆婆看病了,家里一穷二白,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古人最看重气节,她若这时候和宋居安和离,人们肯定骂她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嫌贫爱富,无情无义。
看来她是走不了了,否则引起公愤,逃到哪儿都得被捉回来浸猪笼!
这快到了正午,太阳火辣辣的让人睁不开眼,天上没一点风,两边的草木都蔫了。
走着走着,跟在杜若后面的赵进宝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腰上捏了两下,忍不住流哈喇子,“如兰!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就从了我吧!”
赵进宝抱着她就要往旁边的草丛里拖。
杜若一个用力转腰,双手拼命的扒开他的手,又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王八蛋!你给我放开!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我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有想法!”
正好旁边是个小土坡,赵进宝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杜若连忙抓住旁边的树,抬脚在他身上又踢又踹。
“流氓!撒泡尿瞧瞧你那样子!也敢打本姑奶奶的主意!想死我成全你!”杜若一边手脚并用的朝他身上打一边骂。
赵进宝没想到她这么疯,虽然被打的坐在地上,但还想去拽杜若的脚,杜若将脚上的鞋子脱掉死劲儿往他头上敲。
这时候前面有说话的声音,几个村民正朝这边走过来。
那赵进宝听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吓得一溜烟跑了。
那几个说话的村民从高粱地一角绕过来,杜若看到了扛着锄头的宋居安与其他人,后头跟着宋银花。
见杜若发丝散乱一脑门的汗,喘着粗气,手里头提着只绣花鞋,衣衫有些不整,上气不接下气的叉腰站在那儿,宋居安的脸色立刻变了,双眸冷寒的盯着她。
这妇人平日在家里发疯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跑出来丢人现眼!伤风败俗!前两日以为她变好了,谁知不出三天她又是老样子!
“你在这干什么?!”他怒声问。
杜若见到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杜若一抹汗,也不管他什么态度,对宋居安道:“家里东墙倒了,娘被砸到了,你快回家看看去吧!”
听了她的话,宋居安和宋银花都是大吃一惊,俩人慌忙朝家赶。
回到家里,蔡婆婆已经被屠夫韩良背着找郎中去了,宋老爹身体虚弱,扶着床沿靠在那儿,一把鼻子一把泪的难过不已。
他们又去了专治跌打损伤接骨的崔郎中家里。到了郎中家里,蔡婆婆的腿已经被固定包扎好了,韩良正掏银子付钱。
见了他们,韩良道:“宋兄!婆婆已经没事了!”
“多谢韩兄!为我娘治病的费用……”宋居安有些为难的在身上摸了摸,一文钱都没有。
“不打紧!我也用不到钱,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什么时候还就成!”韩良爽快道。
宋居安将蔡氏从郎中家背回家里,宋银花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杜若与她并排走着,听蔡婆婆跟儿子讲述东墙倒下的情形,说的很是夸大其词。
到了家里,蔡氏也不能动弹了,与宋老爹一人躺一张床上,养病的养病,养伤的养伤。
宋居安又去村长家借粮食去了。
蔡氏口中依旧不消停,说她当时去东墙的木架旁摘菜时,叫了在屋里的杜若几声,杜若不搭理她,她才亲自爬上爬下摘菜的。
杜若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她耳朵又不聋!如果她喊了自己,她怎么会听不见?!
“说瞎话是会遭雷劈的!”杜若坐在矮凳子上,冷笑着道。
正文 第五章
“你个贱蹄子说什么?!都是你这扫把星带来的霉运!宋家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婆娘!”蔡婆婆心里越是苦嘴巴越是毒。
宋银花见自己娘被石头砸了,腿也断了,心里更是难受,忍不住怪罪道:“如兰!你如果肯和安弟好好过日子!家里也不会出这种事儿!”
杜若面不改色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才道:“听说附近有个村子,公公死了,婆婆年纪大了,整天躺床上,吃喝都要儿媳妇儿伺候,伺候了一阵儿,儿媳妇不耐烦了,觉得老东西不干活又浪费粮食,心一狠,在她婆婆饭碗里下了药,把婆婆毒死了!”
蔡婆婆全身打了个激灵,看杜若的眼神儿忽然变了。
宋银花看看自己亲娘又看看杜若,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这万一二姐被她相公叫走了,安郎又忙活地里,娘只有我来照顾了,我得伺候娘穿衣吃饭!说不定过些日子娘还夸我孝顺呢!”杜若又慢悠悠道。
“你、你……”蔡婆婆骂不出口了。
依照杜如兰的浑性子,她是真做的出来的!
杜若笑的人畜无害,接着道:“我怎么了?娘,你年纪大了,有些话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以后别说了,省的搅得家宅不宁!十八层地狱里,我记得有个拔舌地狱,生前造了口业,就得坠入拔舌地狱,不得超生啊!”
蔡婆婆和宋银花吃惊的看着她,觉得杜氏变了,整个人冷飕飕的!
杜若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她这个人其实嘴硬心软,如果不是蔡氏太过分,她真不会做什么,但是把她逼到绝境,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这时候宋居安背着小半袋子面打外头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东沟村的村长庞善业。
进了屋,杜若连忙站起来让座,宋居安将从村长家借来的面放在桌上,转身对杜若道:“给村长倒碗茶来!”
庞善业连忙摆手,摇头说‘不用’,又对坐在床上转怒为笑的蔡氏道:“听居安说蔡婆婆你腿被砸着了,我来看看你!”
“唉!村长,又麻烦你了!我们家这个情况……”蔡氏敛去笑意,又是一脸愁苦。
庞善业打量了一眼这家徒四壁,感慨道:“咱东沟村比着周围几个村子是穷了点,可你们宋家是真穷!老宋生病吃药花钱啊!我早就说了,凭居安的学识,考举人!考秀才!这样的大好门路你不走,庄稼种的再好,还是吃不饱!”
宋居安端着宋银花递给他的一碗凉水,喝了几口,放在桌上,叹道:“真是有愧!我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肚子里没真才实学,更谈不上考取功名。”
杜若望了他一眼,心道,宋居安的学识多深,她不清楚,但比村子里那个爱卖弄文采的梁秀才好了不知多少!
男子读了圣贤书,心里总会有入仕取得功名的想法,可这宋居安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呢?
庞善业又看向杜若,责备道:“杜氏,你说说你!嫁过来一年多,在村子里整个名声都快臭了!好吃懒做,也不知道帮着居安张罗着点!这样下去可不行!”
看他那一脸嫌弃的样子,杜若自觉的面带愧色:“村长说的是。”
宋居安端正的坐在那里,右手将左手的袖口缓缓卷起来,指节修长,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他知道,假如他把杜氏休掉,她是再难嫁出去的,以后的名声更坏了,回到娘家,活得会更艰难,那些风言风语也能淹死她。
但他不想看见这个愚昧低俗的女人了,近来脑子里都是她的事儿,也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能惹事儿,解决一件又一件。
庞善业又道:“宋家人少,现在你婆婆也干不了活了,光靠居安一个人也难过日子!银花早晚也得回家去,杜氏啊,你自己心里得掂量掂量。”
“村长说的是。”杜若又微微低头道。
庞善业站起身,对几个人道:“你们借的这点面,最多能吃个五六天,接下来咋办呢?我身为村长,但上有老下有小,也有难处,只能帮这点了!我回了!甭送了!”
说完村长朝外面走去,宋居安起身相送。
杜若走到桌前,打开面袋看了看,对宋银花道:“烙几个饼吧!折腾到现在了,都还饿着!”
宋银花连忙起身帮忙。
俩人去灶里忙活,约莫着家家户户都睡下了,宋家几口才吃上一口热乎饭。
睡觉时,杜若拿着药膏去宋银花房里,让她为自己抹了一遍。回到西屋,见宋居安正在地上铺凉席,又将多余的旧棉被拿出来铺上。
见他打地铺,杜若心里憋笑,却没表现出来,从他地铺上跨过去,走到床边脱衣睡觉。
第二天宋居安又天不亮就起了,杜若听到动静,也穿衣下床,宋银花起的更早,已经在厨房做好了饭。
吃了早饭,宋银花拿出来蔡婆婆做活的针线筐,对杜若和宋居安道:“娘做的这些鞋面,纳的鞋底,我接着做,等做好了让安弟拿去集上卖掉,换几个钱。”
“这种女人穿的鞋,鞋面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谁会买?”杜若瞄了一眼道。
现在不管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都把绣鞋做的漂漂亮亮的,上面绣满了花鸟鱼虫,有的还缀着几颗珍珠。
宋银花一脸为难,“要找人描绣样,再买些绣线回来,哪来的钱……”
杜若也不再说什么,拿着镰刀背筐跟着宋居安下了地。
到天色昏黄的时候,俩人从地里回来,一进家门,就听到院子里头说话的声音。
宋银花的相公曹旺来了,站在院子里正扯着宋银花让她跟他回去,家里没有婆娘可不行!烧饭洗衣服没人做。
蔡婆婆与宋老爹坐在床上没办法下床,俩人对着院子生气的说着什么。
见杜若与宋居安进来,宋银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道:“安弟!你快些让他走!我不回去!”
曹旺松开抓住宋银花衣服的手,打着哈哈对宋居安道:“居安回来了?我今儿来叫银花回去,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想着银花消了气,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一松手,宋银花连忙转身哭着跑回房间去了。
杜若白了曹旺一眼,也没搭理他,进了屋。
蔡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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