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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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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比起她这些年的绝望和痛苦,这一些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不够,还不够,丝毫不够。
镇国公夫人嘴角扬起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
“宣知义,你不是问我原因吗?”
“这件事,你亦有一半责任!”
镇国公哪里能想到自己还在顾忌宣采薇情绪之时,林思蕴已经陷入疯癫,势要毁了宣采薇,竟然先说了出来。
镇国公明显感觉跟前的宣采薇身体僵硬,已经无法思考,眼神亦然空洞。
像是遭受了某种重大的打击。
镇国公皱眉,急的想制止林思蕴说下去。
“够了!”
林思蕴却不会再顺从镇国公的意思,她笑了笑,森森白牙,像是夺魄的獠牙。
“不够!”
“如若不是你那般在乎宣采薇,我又何必拿她性命来换你一丝在意?”
“她若不继续重病,你还会同我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话吗?”
“我二人,还能做这么多年的夫妻吗?”
说到底,宣采薇不过是她用来博取镇国公关注的一个工具。
镇国公也听明白了意思,他瞳孔瞬间睁大,他竟没想到林思蕴残忍至斯,亦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这等原因。
镇国公提高了声音,大喝。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
“采薇是无辜的!”
“无辜?!”镇国公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从出生起,就是一个错误。”
“我又何其无辜?”
镇国公夫人似是想到什么,眸色间的痛苦,就连疯狂都掩盖不住,她贝齿轻咬,下唇出现丝丝血痕。
好一会,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为了平复情绪,而是为了一口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宣知义,我没有骂宣采薇。”
“她是一个孽种。”
“一个我被人强。奸留下来的证据。”
“而这个下药的人,是你的大哥,宣知礼。”
镇国公夫人面色冷静,跟她先前的疯狂大相径庭,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而本是遭受重大打击,身体僵硬的宣采薇,却忽地抬头。
脑海全然一片空白。
第166章
……
安静。
沉默。
紧绷。
惊愕。
三人像扯着一把上好古琴的弦; 谁再多扯一下,弦断割手; 血肉模糊。
但总得有人打破这份平静。
镇国公半蹲着身子,即使自己已然震惊到无法言语,也依旧没有松开支撑着宣采薇的手掌。
他处在宣采薇身后; 不知宣采薇神情,但也料想得到,镇国公抬了抬已有沟壑的眼,看向看似冷静; 眼里的疯狂却越发热烈的林思蕴。
他想仔细地看清她; 因为过往这些年,他似乎从未看清过她。
一刻钟后。
镇国公夫人声音还在继续。
“怎么?你不信?不信我这恶毒之人的话?”
“不如去找你大哥对峙一番?”
镇国公夫人在说出潜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后,像是生了无畏的勇气; 抑或是破罐子破摔; 抑或是她什么都没想。
只是想毁掉所有人的幸福。
——让他们都来尝尝她背负的痛苦。
镇国公却摇摇头; 沉声。
“我信。”
镇国公从未见过林思蕴的这一面,由里及外流露出来的痛苦,痛苦到她连一贯守着的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
可她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同情她,所以,她平静的说了出来; 用极端的强硬保护着自己。
即使她可能已然失了理智; 陷入癫狂,下意识而为之。
看到这样的林思蕴,镇国公没法不信。
长久长久……
镇国公繁复的心绪; 终归只化为了一句话。
“对不起。”
声音同样带出了痛苦,愧疚,自责。
不知镇国公是在为宣知礼道歉,还是为自己多年的疏忽道歉,抑或是为当年未能决断的自己道歉。
闻言,面目扭曲的林思蕴神色有片刻地僵硬。
她撇过了头,镇国公和宣采薇未曾看到的那一面,眼角闪过一滴泪。
林思蕴眨眨眼,泪没了。
***
事情演变至此,谁都未曾想到。
最后,林思蕴是要走的。
当她捅破那层窗户纸,暴露心底最大的秘密,便是意味着她同镇国公再无可能。
但她一开始并没走,因为她还对宣采薇下了毒。
是非公允,是该裁决的。
那这些对林思蕴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话,镇国公没法再开口,他已经失了主持公允的权利。
可镇国公又担心宣采薇的状态。
林思蕴那么坚强的人,都能被这些种种逼至如今。
那采薇岂不是……
镇国公握紧了手,向宣采薇看去。
可未曾想,宣采薇的情况要比镇国公想象的要好。
——至少还能说话。
对于林思蕴对她下毒一事,宣采薇摇了摇头。
她不追究。
林思蕴还是没看宣采薇,不过对她这个决定却难得感到意外,但也只是意外了一丝,她的注意力便再没关注到宣采薇身上。
仿佛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对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但不论对于林思蕴是不是陌生人。
可之于镇国公而言,从血脉上论,他跟宣采薇一点关系都没有。
起初镇国公明显又遭遇了一次震惊,他艰难地开口。
“即便…即便采薇不是我女儿,可到底也是宣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换来了林思蕴的一声嗤笑。
“难道你以为我会同让宣知礼得逞?”
“便是我便宜了任何人,也不会便宜了宣知礼。”
言下之意,她没同宣知礼发生关系。
这却将事情推向了更可怕的方向。
也许——
宣采薇的生父,是个山匪,是个农夫,是个……
身份再怎么低微也好,但都逃不脱一个——
强。奸。犯。
恶心的强。奸。犯。
林思蕴如今神色疯狂,根本没法问当年的事,兴许即便她清醒了也不愿意说。
***
晌午之时,正是阖家相聚,共享饭食之时。
不论是陋室茅屋,泥瓦土屋,或是金贵的雕栏楼阁,古宅大院。
处处都能见到整整齐齐的一家人,举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地吃着饭食。
眼下早过了春节,可好些人家依旧言笑晏晏吃着丰盛的美食,只因家人在侧,最是温暖人心。
可镇国公府大门前。
却走出了两人。
一前一后,前者走得快,未曾顾忌后者。
宣采薇还是那副木呆呆的模样,但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前头的母亲,亦步亦趋间紧紧跟上,就怕母亲把她撇下。
她青色的衣裙下摆落入一块血迹,是膝盖里渗出来的。
应该是先前过于慌张,跪在了碎裂的瓷器上。
看这渗血的模样,伤口定然极大。
但宣采薇仿若不知疼痛,她眼里只看得见自己母亲。
眼见母亲要上娘家的马车。
宣采薇更是小跑了过去,中间因为膝盖,她还只能半瘸着腿跑过去。
总算是在母亲上马车之前赶到。
“母亲……”
宣采薇的声音很小,但很急,像是想拼命抓住什么。
镇国公夫人没回头,身子却有所停留。
见状,宣采薇恍惚的眉眼像是微微有了主心骨。
“母亲,您是要回外公家吗?”
“采…采薇同您一起。”
宣采薇的声音带着试探性地询问,她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卑怯胆小地害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得母亲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此时的宣采薇面色惨白,却强逼着自己笑一笑,因为母亲不喜欢她丧着一张脸。
母亲的话让宣采薇大受打击,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可在第一时间,她依旧选择保护母亲。
即便她的母亲利用了她十几年,甚至是想要害她。
可她的命也是母亲给的,她自小的信念也是母亲灌给的。
她从未想过离开母亲。
且母亲当年遭受那般痛苦,依旧选择生下了她。
母亲该…该是对她有感情的,她一开始肯定也是想当一个好母亲的。
只是后来物是人非,造化弄人,才成了今日的结果。
但还来得及的,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只要她二人放下过去的芥蒂。
只要她忘记这些过往。
宣采薇指尖发颤,压抑着心里的痛苦和难受,一遍遍告诫自己可以重来可以重来一定可以重来。
只因她,不想失去母亲。
所以,她陪着母亲一起离开了镇国公府。
可镇国公夫人…不,是林思蕴。
从她踏出镇国公府大门后,世上便再无镇国公夫人,有的只是林思蕴。
林思蕴顿了顿,道。
“你走吧,别跟着我。”
宣采薇忙道。
“母亲归家,女儿如何都该随侍左右,陪伴母亲才是。”
林思蕴沉默了一会,其后嘴角轻轻泄出几分笑意。
她把着马车的手一转,这一回,林思蕴终于回了头。
她那双只看得见镇国公的眼睛,这一回终于有了宣采薇的身影。
眼前的宣采薇,明明已成长成健康的少女模样,可如今的气色却比缠绵病榻之时更差。
白得几近没有血色的脸,空洞却焦急的眸子,失了神采,满眼仓皇,像是一只脖子上悬了刀的病兔子。
林思蕴眼神微变,像是清醒了一些,看向宣采薇的眸子带上几分慈爱,就像以前那十几年一般。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宣采薇的头。
随着她的动作,宣采薇的眼神渐渐发亮,像是夜空里,缓缓上升的烟花。
可烟花,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玩意。
林思蕴眼神慈爱,嘴角泛起笑意,说的却是——
“可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女儿看待。”
“你这样的人注定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滚。”
尾音轻留,落下无边萧瑟。
那一刻,烟花,尽了。
***
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像一个滚烫的容器,似乎能融化任何冰冷。
可眼下,却是翻了车。
路边来往的行人们眼神不自觉地流连在走在路中央的女子身上。
她走一步,路人看一眼,走一步,路人看一眼,似乎舍不得收回视线。
宣正修追上宣采薇的时候,她跟失了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
膝盖还在一瘸一拐,不住往外渗血。
镇国公其实也想去追宣采薇,但宣采薇临走前,同他说,她暂时没法面对镇国公。
而且镇国公也要去处理宣知礼的事,只得派人暗中保护宣采薇。
宣正修却管不得这些,他还没来得及问具体事宜,只知道镇国公夫人和宣采薇中午之时,两人双双出门。
镇国公夫人上了娘家的马车。
宣采薇却一个人似游魂般不知去向何方。
宣正修一听就知道宣采薇不对劲,赶紧追了上来。
宣正修见着宣采薇背影,喊道。
“采薇,等等,你这是要去哪?”
但宣采薇却未有回头,也未能停下脚步。
宣正修眉眼一急,长腿迈开,快速追上前头的宣采薇,拦住了她。
可当见到宣采薇正面时,宣正修却是吃惊了。
除了宣采薇木然的神情外,还有一件事,让宣正修好生吃上了一惊——
宣采薇,没带面巾。
出现在了热闹的京师街道上。
难怪方才路人皆是频频回头,想来是宣采薇的容颜过于招眼。
可一贯听着母亲话,知礼守礼的宣采薇怎么如此行事?
宣正修扶正宣采薇的肩膀,试图让自己的眼神能同宣采薇对上。
言语全然担心道。
“采薇,你怎么了?”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哥哥和父亲都会为你分担的。”
“你别怕,镇国公府永远在你身后。”
“采薇,你……”
宣正修话还没说完,宣采薇将他按住她肩膀的手推开。
没用多少力气,兴许是宣正修也不想跟宣采薇对着干,就这么顺着被她推开。
几息后。
宣采薇眼眸上移,淡茶色的眸子像是蒙了灰,沾染俗世尘埃。
她看着宣正修,又像是没有在看宣正修。
干裂发白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下。
“宣采薇这个名字,我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稳住啊~我得扛个机甲保护自己~
其实我很爱采薇的~~~
第167章
此时; 宣采薇继续独自游荡在大街上。
双眼失神,脚步蹒跚。
她将宣正修赶走后; 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下之大,仿佛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宣采薇眸间似要蓄起泪水,但她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因何想哭; 宣采薇知道的。
但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份资格。
就像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女儿。
不配拥有镇国公和宣正修的关爱。
不配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
更不配拥有…宣采薇这个名字。
宣采薇脑海里似乎什么都想不起,任由自己在混沌中沉浮。
只是忽然,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同人嬉闹时,没注意到宣采薇; 撞了一下宣采薇。
手里糖葫芦上的糖浆蹭到了宣采薇的衣袖上。
土黄色的糖浆晕在昂贵的青色衣料上; 难看的发紧。
小孩只是平民家的孩子,他一看宣采薇的料子就吓得浑身发抖,知道是自己惹了祸。
忙道。
“姐姐对不起。”
几岁的小孩; 不敢提赔钱的事; 他怕自己赔不起; 只能一个劲儿地来回道歉。
只是说了好一会,都不见眼前这位穿着昂贵衣料的神仙姐姐回话。
小孩试探性地小心抬头,正好瞧着神仙姐姐盯着自己胸前看着,眼神木呆呆地,就像他家附近的痴呆儿。
小孩摸摸头; 奇怪; 他明明弄脏的是神仙姐姐的衣袖,神仙姐姐怎么在看身前呢。
小孩胆怯却又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宣采薇几眼。
没过多会; 便被宣采薇发现。
木呆呆的眼,有些微晃神,但小孩能感觉出来,宣采薇在看他。
小孩原以为宣采薇会训斥责怪他,小小的身躯被吓得缩成了一团。
宣采薇刚想张口说什么,身后忽然冲出一个穿着麻布衣裳裹着头巾的妇人,她快速将小孩掩在身后,矮着身子,对着宣采薇卑躬屈膝,腆着一张讨好的笑脸道。
“这位贵人,定然人美心善,万万不会同我这小儿一般见识才是,还望小姐切莫怪罪小儿。”
“这是妇人早晨卖包子赚的钱,不多,妇人知道不足以赔偿贵人衣裳,但妇人眼下只能拿出这么多,还请贵人收下。”
说完那麻衣妇人哆嗦着手,从腰间取下一个黑布钱袋,钱袋上明显还沾染着一些油污,但麻衣妇人扯下钱袋的手,却明显带着重视,留恋的眼神在钱袋上略有停留,但最后还是狠下心不看,双手将钱袋举过头顶。
“贵人请收下。”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越发延长,麻衣妇人和小孩越是忐忑。
但过了一会,宣采薇开了口。
“不用了。”
“无碍的。”
麻衣妇人把着钱袋的手一顿,脸上瞬间欢喜,下意识就想把钱袋往回收,但马上想到宣采薇还在跟前,自己的动作会否有些太明显。
宣采薇却道。
“收着吧。”
麻衣妇人连忙道谢,还扯过身后没反应过来的小孩一同道谢。
宣采薇呆滞的眸子,在二人交握的手略做停留。
顿了顿,她解下腰间的荷包。
然后蹲了下来,同小孩平视,她让小孩将手伸出来,郑重其事地将一整个荷包都放在了小孩手里。
“再去买一根糖葫芦吧。”
其后,在小孩和麻衣妇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宣采薇已然走远。
麻衣妇人颤巍巍打开宣采薇留下的荷包,差点失声尖叫。
里面的金银,够他们母子二人三辈子都有的花。
走远的宣采薇,从身前取出一个瓶子,刚刚小孩撞她的那一下,瓶子露出了一个头。
宣采薇手指捻主瓶口和瓶尾,微微举高。
小小的玉瓶,在微暖的阳光下,透着明媚的玉泽。
下一刻,宣采薇眼神稍有焦距,握着玉瓶,朝着京师中的某一处走去。
玉瓶随之晃动。
仔细听,那是红豆碰撞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求原谅~
这一段挺重要的~
知知也在反复揣摩女主心理~~所以短了点~~
下回咱写个轻松的!知知快变成秃头少女了~呜呜呜呜~
祝大家圣诞快乐呀~
第168章
不是第一次去了。
即便先前是乘坐马车; 但宣采薇记过路,凭着记忆; 她一瘸一拐地拐出了正街,往京师南面而行。
身后跟着宣采薇的几波势力,快速将宣采薇的行踪禀告给了自家主子。
诡异的是; 这几波势力中,镇国公府的势力均是被其他两拨发现,而镇国公府的势力却没发现另外两拨。
其中一拨势力潜入了宣静姝的院子。
难得,白日; 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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