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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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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淮明显有些欲言又止,脸上起了几分为难。
宣采薇见状,眉眼划过几分烦闷,起身便欲走。
“既然你无话,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也无须见面,从此便当陌路人吧。”
司空淮一急,快速扯过宣采薇的衣袖,想让她留下。
谁料宣采薇却跟沾了毒一般,快速收回自己的手,十分不愿司空淮碰她。
司空淮脸上顿时复杂了很多。
过了一会,司空淮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当年的事,不是林思蕴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宣采薇动了动嘴角,语气明显不信。
司空淮看了一眼宣采薇,眉宇间似是经过一番纠结犹豫,才算是开了口。
“当年,不是我对林思蕴动了手,而是…林思蕴对我动了手。”
第178章
宣采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全程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没法思考,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这不可能。”
怎么会是自己母亲对司空淮动了手?
司空淮似乎早就预想到宣采薇的反应; 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去接受,当年的我,亦是缓了许久; 方才走出来。”
“不过这件事,林思蕴已然想起,不然她也不会妥协,将你从这件事中彻底摘除; 让你摆脱那两个字; 跟她脱离干系。”
话音一落,司空淮又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交予宣采薇。
“这是先前我去首辅府时; 林思蕴交给我的; 说是如若你不信; 便打开看看。”
宣采薇盯着司空淮手里的信愣怔了一会,才缓缓接过。
展信。
一刻钟后,宣采薇手颤了颤,面色彻底发白,手里那张薄薄的信纸飘飘然落下。
信上的字迹确实是林思蕴的。
宣采薇自识字以来; 便觉得林思蕴的字是她见过女子之中最为好看的。
宣采薇曾经想学习; 可奈何病弱的她手腕没有力气,没法写出这般灵秀飘逸的字。
林思蕴的字很难模仿,所以; 这是林思蕴亲笔写的。
宣采薇知道。
而林思蕴这封信,确实同司空淮说的一样。
当年,林思蕴确实中了宣知礼下的春。药。
那是在拜佛祈福归家的途中。
宣知礼等在林思蕴归家的路上,就是想把林思蕴给劫下来,好能有机会,一亲芳泽。
谁料林思蕴中途下车想去附近逛逛,在逛的途中,林思蕴身上的药劲发作,林思蕴迷迷糊糊进了附近一处破庙。
药劲使然之下,强了当时来大魏刺探,却不小心中了自己弟弟埋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司空淮。
林思蕴和司空淮两人基本是同时清醒,两人同时脸色一变,大为惊骇,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林思蕴过于害怕,当时给司空淮丢下了一包金银,便收拾衣服,逃跑了。
后来,林思蕴归府后,大病了一场,烧的迷迷糊糊,醒来后,记忆便发生颠倒,开始自我保护,记成了自己被人强。奸,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在了旁人身上,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也就直接或者间接酿成了之后所有人的悲剧。
宣采薇看到的那封信里,不只有林思蕴对事情的陈述,亦有林思蕴对宣采薇说的话。
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花里浮哨。
只有简简单单地三个字。
“对不起。”
可就是这三个字,宣采薇也知道林思蕴写下笔有多艰难。
她碎掉了她的骄傲和自尊。
同时,宣采薇心中那座自小仰望的大山,在这一刻,也终于全然轰塌了。
良久后,宣采薇呆滞的目光稍稍转动,看向面容难掩担心的司空淮。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你不恨我?”
林思蕴先前以为自己是受害者的时候,恨极了宣采薇,宣采薇十分受伤,却也体谅林思蕴的情绪。
现在两人立场对换,为何司空淮不恨她?还要帮她?
司空淮闻言,理所当然反问了一句。
“为何要恨你?”
接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和难言。
“即便再如何,这些也是我同林思蕴的旧怨,是我二人之间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采薇,你是无辜的。”
司空淮伸出手,想拍拍宣采薇的肩安抚她,可又想到先前宣采薇的厌恶和闪躲,司空淮眉眼低垂,这手最终没能伸出去。
过了几息,司空淮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如此循环几次,能看出司空淮有些徘徊,一副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模样。
但过了会,司空淮眸中还是划过了坚定。
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同宣采薇缓缓道。
“采薇,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怨怪于你。”
“做父亲的,本当为子女遮风挡雨,又怎会让子女担责?”
三句话,缓缓落下。
宣采薇身子顿僵,好一会,才颤了颤睫毛,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司空淮。
这个她今日第一次见的男人。
这个说是她父亲的男人。
宣采薇忽然觉得自己先前那般仿若无根浮萍的感觉好似一下子没了。
其实,遇到秦隐之时,这种感觉便淡了很多。
可是,爱情到底无法填补亲情。
宣采薇心里始终漏了一块。
直至刚刚,这一块好似补齐了。
宣采薇眸子微闪,俨然有泪光闪烁,她张了张口想要回应些什么,脑海中却不由浮现起另外一张同样爬有沟壑的威严容颜。
宣采薇卡在嗓子眼里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只闷着声同司空淮说了一句。
“谢谢。”
***
之后,宣采薇去了首辅府一趟,但林思蕴并没有见她。
她在等到了夜里,便转身离去了,此后,宣采薇再也没有提起过林思蕴这个名字分毫。
宣采薇却也不知道,林思蕴虽然没见她,但她在外面等了多久,林思蕴就侯在门内多久。
二人不过一门之隔。
直至宣采薇走掉,林思蕴去了首辅府的佛堂。
进去之前,交给身边嬷嬷几封信,便进到了佛堂里去。
佛堂里点着三盏长明灯。
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宣知义,司空淮,采薇。
林思蕴眼神落在了采薇的名字上,苍白的脸上全然空洞。
她恍惚间想起当年在般若庵,她为何没能下手杀掉采薇。
那日,她起了杀意,可当去到般若庵时,却不知怎么被采薇撞见。
那小小又剔透的晶莹人儿就那么一蹦一跳,带着满心欢心地朝她奔来。
跳入她的怀间,兴高采烈地抱着她道。
“母亲母亲,采薇好想你。”
那一刻,林思蕴改变了主意。
可是嫉妒仇恨,终究在之后的多年,绵延蚕食当年那点温暖。
直至如今,所有她均已想起,却也知为时已晚。
她能给宣采薇唯一的弥补,便是让她不再拥有她这个母亲。
这个能让她蒙上污点的母亲。
这段血脉亲情,终究是她林思蕴不配拥有。
此后绵长余生,她将用无尽忏悔,消罪减孽。
林思蕴拿起一旁的佛珠,缓缓坐在了蒲团上,对着面前的三盏长明灯,轻声念着佛经。
过了一会,一滴一滴地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滴在了佛珠上。
可林思蕴脸上表情依旧空洞,只是任由那泪无声地流着。
第179章
那一日; 秦隐送宣采薇归府后,自己也回到了郡王府。
只是一进门; 便被秦老夫人请了过去。
倒不是秦老夫人的院子,而是郡王府的祠堂,里面供奉着秦家历代先辈。
秦隐进去后; 便见着秦老夫人跪坐在一个蒲团上,手上拿着三根点燃的香,往跟前的香炉里放。
嘴里默默念叨着几句佛经。
秦隐站在一旁,也没跪; 就那么站在秦老夫人身后道。
“母亲寻孩儿有事?”
秦老夫人微阖的眼缓缓睁开; 眉心拧了拧。
“怎么不跪下?”
秦隐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母亲想让孩儿跪吗?”
秦老夫人神色一僵,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 言语利了几分。
“是啊; 隐儿如今长大了; 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也不是当年那个会乖乖听母亲话的小孩子。”
“这些年,我还真当你为我们秦家好,结果呢,你虽是我儿; 我却着实没能看清你; 没想到你还有好几层身份呢。”
“表面上同司空朝勾结,暗地里却是那人的卧底暗探。”
“不只玩了司空朝,连你母亲我也被你骗了。”
“我的儿子; 可真是出息。”
秦隐没什么表情,木着一张脸,听着自己母亲言语带刺的话。
过了一会,秦隐道。
“所以,在母亲心里,替二叔谋大事,比儿子的性命还重要是吗?”
宣采薇不知,圣上不知,秦隐的第三层伪装。
在秦府行事,瞒不过秦老夫人,所以,同司空朝通信,秦老夫人定然会知道。
然而秦老夫人却并没有斥责秦隐或是大义灭亲,反而顺水推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秦隐答应帮他二叔家起事,先前宣采薇穿画时,曾经撞见过一次秦隐书房密谈,其中那位口气不善的肥胖男子便是秦隐二叔的儿子。
这个要求虽然荒唐滑稽,但秦老夫人却认为秦隐一定会答应的。
他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达成心愿的。
果然,秦隐虽然长大后,同她不怎么亲近,但却没有拒绝她这个要求。
只是,没想到秦隐竟是敷衍她!不过是表面应承!
而且秦隐真正的理由,竟然是在为那人做事。
一想到那人,秦老夫人眸子里的怒火和恨意徐徐燃烧,即便手里来回捻动佛珠,也没有消灭。
但她还记得在跟秦隐说话,秦老夫人佯装讶异。
“隐儿,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不管怎么样,你终究都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我怎会不在意你的性命?这是你这般欺瞒我们,可是对我们的不信任…而且,你明明知道那人是……”
“母亲。”秦隐出声打断了秦老夫人的话。
秦老夫人话语一顿,停下了捻动佛珠的手,转过头去看秦隐,正正好对上秦隐一双冷漠木然的眼睛,仿佛二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秦老夫人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对劲,莫名慌了慌。
秦隐却接着道。
“母亲,有一个秘密藏在我心间多年,眼下,我觉得正是可以说与母亲听的时候。”
“……什么秘密?”
“母亲,当年您从月清寺把我接回来的那一夜,我在的。”
“什么?你在什么?”
一开始秦老夫人并不明白秦隐的话。
秦隐转了转头,环着看了一眼祠堂四周,指着一个角落的窗户道。
“当年,我就在那个窗户外面。”
“——听到了你想杀我的事。”
话音一落,秦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了笑,似乎在说今日天气很好一般。
秦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一抖,佛珠应声落下,金贵的翡翠佛珠“啪”一声散落一地。
给二人之间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诡异。
秦老夫人慌忙道:“我……”
秦隐再次打断:“你也不用否认,毕竟这也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之事。”
秦隐目色冷得像掺了冰。
如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他又如何能确信自己母亲对他的凉薄和迁怒。
他被接回来之前,其实同宣采薇一样,被母亲放在了月清寺,惊人的相似,他母亲原本也是想杀了他的。
他为何会同宣采薇去吉人山寻找祥瑞之光,多半二人都想成为吉祥之人,原因,不过是能让母亲多喜欢自己一些。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母亲竟是那般心思。
他幼时曾与宣采薇分享过母亲冷淡他的烦恼,宣采薇鼓励他要主动同母亲亲近。
所以,在被母亲接回来的那一夜,他才会主动去寻母亲,想帮日日诵佛的母亲,抄抄佛经。
但结果……
他听到的竟然是母亲曾想杀他的计划。
至于最后为何没动手,不是母亲心软,只不过怕那人查出些什么端倪。
也是因为亲身经历了这件事,秦隐才会落得被女子一碰便会心悸的病症。
毕竟,连他最为亲近的母亲,都是心如蛇蝎之人,又谈何旁的女子。
而这世间…唯有采薇不同。
他极其不幸,又极其幸运,在知道这件事前,先遇到了采薇。
从此,在他筑起高墙维护着一潭死水,伤痕累累的心里,余留出了一个角落,存放着那一丝丝温暖。
秦隐眼微眯,敛住了那一丝情绪,神情依旧冷漠。
他看着张了张嘴想着要怎么去解释的秦老夫人,心里只觉可笑。
过了会,秦隐转身。
“母亲,还有一事。”
“自从我答应你要帮二叔谋反之后,你从来没问过我一次,我会不会有危险。”
一句话让秦老夫人瞬时哑然,她脸色如遭雷劈,惊得半晌说不出来话,兴许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今日秦隐给她的震惊实在太多太多。
而秦隐内心早已不再有波澜,兴许答应替二叔谋反,不过是给了秦老夫人最后一次机会,看看她心里是否还有他。
秦隐原本以为自己会失望,会难受,可真当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只有轻松,像是把多年的枷锁缓缓卸了下来。
不知是看清了秦老夫人的真面目,还是因为采薇。
秦隐忽然想起,先前采薇眼巴巴瞅着他时,同他说的话。
“秦隐,我怕你不在了。”
秦隐微微抿唇,其后嘴角泄出几分笑意。
黑暗的夜色,又冷又湿。
但他和采薇都向对方伸出了手,拉着彼此,走出深渊。
那一刻,人间的星火都藏在了彼此的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完结!是个大肥章~写的快就是后天出来,写得慢就是推后一两天,但肯定下一章就是正文完结~
第180章 正文完【上】
过了一会; 一个老嬷嬷进来,她是秦老夫人身边最为亲近的嬷嬷。
走到明显脸色有些苍白愣怔的秦老夫人边上担心道。
“夫人; 刚刚少爷让老奴同您带一句话。”
半晌,秦老夫人应声。
“……什么话?”
老嬷嬷道。
“郡王说,他会如您所愿; 只是这是最后一次。”
“如我所愿,她都不知我心里……”
秦老夫人本是脸带几分仓皇地说着,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没了声音; 颤了颤指尖; 满目震惊。
好一会才抖着嗓子道。
“难道……”
但难道什么,秦老夫人终是没说出口。
***
六月的京师已是夏日之季,但今年的夏; 似乎又同往年不太一样。
没有那么快暖和起来; 早些时日; 走在街上,还有不少人穿着春裳。
便是昨日,宣采薇还对着新赶制的夏衣愁眉不展,不知何时才能穿上。
自打那日知晓所有后,秦隐还曾担心宣采薇会难受憋闷许久; 但宣采薇只是把自己关起来了一晚上; 第二日后,便开始照着以前过日子。
若不是秦隐看出宣采薇容色并未有勉强,恐怕得同她好生彻夜秉烛夜谈一番。
宣采薇自从好好过日子后; 倒是一扫往日阴霾,没事便同承启先生下下棋,同他商讨启世之路的行径。
闲暇时,也开始像往常一般,做做衣裳,吃吃美食,听听曲儿,过得好不惬意。
就是秦隐见得少,让她有些不开心。
也不知秦隐在忙些什么,两人眼下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还见得如此之少。
今日难得起早,宣采薇刚准备穿鞋下地,香栀又赶紧给宣采薇房里点上暖炉。
香栀也是上回之后,便出现在了承启先生的京郊别院,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顾宣采薇。
眼下,宣采薇身边除了香栀和香素,再无旁的丫鬟。
虽然丫鬟少了些,但日子似乎跟在镇国公府差不多。
可只有宣采薇自己明白,是有差距的。
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上天已经赠予她许多,她如果还不知足,又如何能守住眼前的幸福呢。
所以,宣采薇决定放下对过去的执着,珍惜现在拥有的幸福,活在当下。
宣采薇看着着急点暖炉的香栀,以为香栀还活在以前,笑了笑道。
“香栀,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屋内也不需要这么暖和。”
哪知香栀却摇摇头道。
“小姐,你这刚醒,还不知道今个这天可怪了。”
“最近这几日,哪天的天不怪?”宣采薇以为又是天气没有热的事。
香栀却瞪大了眼,盛满了惊讶。
“小姐,你是不知道,今个儿可跟往常还不同,比往常还诡异。”
“怎么了?”宣采薇身上披了件外衣问道。
香栀凑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小姐,外头下雪了?”
果然,宣采薇听完都怔住了,下意识脱口道。
“这个时节?”
宣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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