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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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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从知道了九王爷是女人了之后,是欢喜得不得了没错,可是还没有昏脑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想要夺得美人心,强取是不行的。
  本来,他还以为他在米珠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没想到,她宁可受双掌尽废之苦也不愿让他碰上一碰。
  那满屋子的狼籍,那最后一眼是一身的血迹斑斑,还有见到楼刹皇时,血红双眼里的神彩,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他不用开始就已经输了。
  即便他双手奉出蜀尘国,也不可能会换得米珠对他真心展颜的一笑。
  逐鹿轩叹想。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呢!
  如果他知道鲜于须为米珠等候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鲜于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或许,就不会这么自怨自艾了。
  逐鹿轩写了好几封书信传出去,命人递给鲜于须,说明事情的来由,表明愿将十公主就地处决,以宁事态。
  可是书信送出,并没有任何回音。
  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他便知道,楼刹皇真的恼了。
  夜黑如墨,星空如水。
  “皇上!走吧!”逐鹿轩的心腹之一雷道。


☆、他蜀皇也一样要追杀她

  黑暗中,房间里的另一条身形亦单膝跪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她?又哪一颗是他?
  站在窗户前,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逐鹿轩颓然地想。
  他在这驿馆里已经呆了三天了,不能再呆。
  再呆下去,真的会被楼刹国军挟天子以令诸候,灭了他的蜀尘国。
  虽然与他无关,他亦是受害人,可是在楼刹国人看来,是他们兄妹二人合谋,把他们的九王爷给害了。
  这样的事情,走到哪里,说到哪里都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他的清白,只会说他卑鄙,让自己的妹妹顶了所有的过错。
  “她可醒了?”夜晚里桃花眼如星芒,闪烁着牵挂。
  他与逐鹿月,他们二人都低估了九王爷的实力与意志,都低估了楼刹皇对九王爷的那份已经到了终生唯此一人的痴情。
  低估对手,未战已输。
  皇上还仍然呆在九王府里,说明九王爷还未醒来。
  九王爷对他的厌恶,那狠狠地划过他手臂的碎片,那道快要结疤的伤口,都在刺痛着他的心。
  “据悉,还未曾醒来。”电答,他亦是逐鹿轩的心腹之一。
  “那个女人呢?”他又问。
  “关押的当晚,逃了。”雷恨声。
  也只有她,心如蛇蝎才将皇上逼到这步田地。
  “逃了也好。谁能想得到身娇玉贵的十公主,却是逐鹿墨一手创办的墨组织的头号杀手呢!”逐鹿轩唇角带着冷笑,这个消息,他也是前天才知道。
  他即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铲除逐鹿墨的势力;明面上的都捉的捉,斩的斩,逃的逃,这暗地里的,就余这墨组织。
  当初逐鹿轩叛逃至阳关城,投身入米珠的军营里,就是为了将这股恶势力引出蜀尘国。
  没想到,那带领墨组织的人,居然就是送到楼刹国和亲的十公主!
  真是嘲讽,天大的嘲讽。
  上个月在画舫上装晕的本事,还有各种在人前温婉娴约的样子,想起来,真觉得恶心。
  这下不单是楼刹国要追杀她,他蜀皇也一样要追杀她。
  “皇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雷又道。
  今夜,禁军换防,凌晨四更,防守最松卸之时。逐鹿轩不言。
  良久,薄唇轻齿,道:“走。”
  不属于他的人,由此至终都不属于他。
  一路下来,扮演的只不过都是小丑的角色。
  在米珠充满神彩的血眼在看到鲜于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逐鹿轩握拳的手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里,渗滴出血。
  四月的夜,迷人清爽。
  烟火在京城上空不断绽放,一通又一通,绚丽多彩。
  就这天夜里,被一万禁军围困的蜀尘国临时驿馆人去楼空。
  蜀皇与一干蜀皇侍丛,凭空消失了。
  消息传到鲜于须耳中,正是米珠清醒过来时。
  十指连心,一旦清醒,痛彻心扉。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得鲜于须低吼发怒的声音,米珠忍着剧痛嘶哑微弱地问道。


☆、真是悲催,天生的劳碌命

  用肘子支撑着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有点晕眩。
  透过珠帘往偏厅看去,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群人,鲜于须坐在正位,桌上全是奏折,似乎在与众臣工商议要事。
  “珠儿,你醒了?!”虽然微弱,但鲜于须还是听到了。
  他抛下众人,从偏厅直入,扶起了米珠,关切地问:“可有不适?”
  米珠看着自已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双手,苦笑地摇了摇头,之后问:“发生什么事了?驿馆怎么了?”
  脸是痛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却依然关心着国家大事。
  她,真是悲催,天生的劳碌命。
  米珠望了望床尾处铜镜中的自己,苦笑着想。
  咳咳,把镜子放床尾,没病都照出病来了。
  “珠儿,没事,一切有我。”鲜于须将她拥入怀里道。
  他的珠儿,他的珠儿,一醒来就只想到帮他分担解愁,怎能叫他不感动,怎能叫他不心动!
  以前或许他觉得自己是强迫珠儿接受他的,眼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珠儿对他的心对他的情未必输他对她的!
  下人将热水端了进来,鲜于须接过热棉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
  “皇上,那蜀皇的一干人等逃了,接下来臣等该如何行动?”公孙候问。
  在他的手下逃脱,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鲜于须手指微微一顿,米珠一惊:逐鹿轩逃了?难道他是主谋?!兄妹二人合计来害她?!可是那天晚上看逐鹿轩那样子,分明就不是啊!
  “皇上,蜀皇他为何要逃?臣白日里临睡之前不是说话,消息暂时不要走露的吗?”米珠不解。
  “九王爷,你已睡了快三天三夜了,这是第四天凌晨。”李相站在珠帘前道。
  “啊?本王居然睡得那么久?难怪有点饥饿了。”米珠讶异。
  鲜于须帮她稍稍地清洗了一下,便有人将软稠稠的补粥给送了过来。
  米珠血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往日颜色,望着那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浓粥,直咽口水。
  鲜于须轻笑,将那些恼人的锁事暂时抛开,给米珠喂粥。
  “快点快点!”米珠讨厌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催道。
  若不是手受伤了,动不了,她肯定就接过一仰脖子,全吞了。
  “慢点慢点!小心烫,烫!”鲜于须见她猴急得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还有事要忙,别废话那么多!”米珠白了他一眼道。
  “你吃完了,安心养伤,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鲜于须道。
  听得偏厅那一帮臣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有在九王爷面前,皇上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用“朕”来自称。
  “我不!我要参与!”米珠冲他吼道。
  “没什么事!不就是把逐鹿轩给捉回来给你个交待么?来人!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全楼刹国追缉蜀皇!我楼刹国与蜀尘国誓不两立!”鲜于须斩钉截铁地下令。
  “慢着!哎哟——”米珠道,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去捉鲜于须的手了。


☆、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珠儿,你先别动先别动!你这双掌伤得差点就废了!”鲜于须急道,轻抬着她的手肘,怕碰着她的双手。
  “蜀皇为何要逃?这事好像与他无关。”米珠道,吃了点东西,有点力气了,只是声音依然比较嘶哑。
  “倒是逐鹿月,十六七岁的人,手段心思非常人所比,连自己的兄长也能陷害。她才是最大的最可疑的人!”
  “自建国初始,我楼刹国何曾听说有哑药?自从那十公主入了楼刹国皇城之后,先是在皇宴上害了姐姐,后来是在婚宴上害了我。
  当时还以为是二皇子的妃子所使,可如今一想,若不是有人将药交给那妃子,一个侍候皇族的妃子,即便是争风吃醋,何曾见谁使过哑药之类的?这分明就是十公主的借刀杀人计!
  只是她没想到我们当时并没有赐死那个悍妃,故而她又故伎重演,自己亲手对本王下了手!”
  “在皇上下令围封驿馆的那日晚上,逐鹿月逃出了驿馆。沿途杀了好几个禁军。如今我们正奉皇上之令,对逐鹿月进行追杀。”
  公孙候插话,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身怀绝技杀手,出手毫不留情,据禁军回话,挡者必杀!”
  逐鹿月会武功?!难怪婚宴那晚,居然是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眷养在深宫里的公主怎么会武功?!”米珠问,这下有意思了,还以为这梦幻大陆的女人全都是不习武的只会做女红的呢!
  “莫非她并不是蜀尘国的十公主?而是被逐鹿轩给调的包?!”她继续道。
  “不,我派人查探过,她就是如假包我的十公主!只是还没有查出她为什么会武,何时学的武,怎么会隐藏得这么深,没有人知道!”
  鲜于须解说着,站了起来道:“公孙将军,传令下去,除了按原计划杀死逐鹿月外,还要缉拿在逃回蜀尘国路上的蜀皇!”
  他是真心不愿意米珠再操劳,而是希望她好好地养好身体,再过半年,过了父皇的守孝期,便可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为后。
  他打算等珠儿伤好了就公开她的身份,他不想等到明年了。
  “诺!”公孙候领命离去。
  李相与众臣站在珠帘边偏厅上是一边听,一边摇头。
  唉,小女儿的情路为何这么坎坷?
  刚刚从九王爷的痴情陷阱里回眸,却又掉入对蜀皇无尽的思念里。
  嫁给谁,也绝对不能嫁给楼刹国的头号敌人蜀皇!
  小女儿十九了,已经是老姑娘一个了。
  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当然,他之所以也随着李清心的意思,就是看到皇上到现在还没有立妃立后,觉得凭自己的劳苦功高,还有自己的这张老脸,极有可能让皇上纳了小女儿作妃。
  那样就什么也不愁了!
  可怜的李相啊,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一心系在九王爷身上。
  因为九王爷是女人啊!
  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家中有千金等着嫁入皇宫谋后位的臣工们要“吐血身亡”。


☆、她可以解禁了

  “你们都跪安吧!商议了一整夜,也都累了!”鲜于须道。
  “诺!”众臣行跪礼三呼万岁退了出去。
  出了九王府,天边已微露丝丝鱼肚白。
  这天下,能得楼刹皇之荣宠的,舍九王爷还能有其谁?!
  “珠儿,你好好歇息!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
  鲜于须握着米珠的肩膀道,后面的语气低哑了下去,用只有米珠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好地养好身体,将来给朕生几个大胖小子,为楼刹国皇室开枝散叶!”
  “没正经!”米珠听完啜了一句,羞恼得直想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她只是手掌受伤,又不是身体受伤,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这事嘛!
  立着侍候的洪公公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上!”米珠轻唤,凤眸对上了星目。
  “嗯。”鲜于须低喃回答。
  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美的璀璨双眸,还有喑哑的却迷死人的声音,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情意流转,米珠伸直了身子,朱唇贴上了厚唇。
  鲜于须一震,避开了她受伤的双手,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变被动为主动,紧紧攫住,流连忘返……
  一个月后,逐鹿轩在翡玉城被逮。
  他居然没有直接逃回蜀尘国,估计是路上关卡太多,逃不出去,所以往楼刹国东边的翡玉城逸去,却还是被捉了。
  不是他不厉害,而是他碰到了克星。
  鲜于须就是他的克星。
  再一个月后,蜀尘国传来消息,拥立新皇,废旧皇;宰相乃当年逐鹿墨领军攻打楼刹国的军师黎屋之兄长黎羽。
  此人奸佞无比,原本是逐鹿轩最忠实的手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废一立,便彰显了他的全部心思。
  逐鹿轩真可怜,才做皇帝半年,就被废掉了,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召集人给废的。
  这么一来,挟天子以令诸候,要攻打蜀尘国为米珠报仇的鲜于须不得已让计划暂时中止,但是该派去阳关城及襄、夷、平三州的兵力,并不停下。
  民不聊生的蜀尘国,短短两年之内,确确地说,短短十个月之内连换三个皇帝,可见其内政的紊乱不堪。
  国内贫民越来越多,形成了暴徒或者流寇,专抢官粮。
  其实,那种时候,也只有官粮可抢了。
  势力强大起来了之后,便占山为王,盗匪遍地。
  难怪逐鹿轩并没有往蜀尘国里逃回,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即便他手段通天,能力能天,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
  偏偏手底下的人,又不完全信服他,导致蜀尘国大乱。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梦幻历农历七月,米珠的手掌已完全结疤了,手指也能动了。
  姜太医说,当时伤的太重,失血太多,还是不能舞刀弄枪的,否则,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到时就更加难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仅仅是个手伤而已,就被鲜于须霸道地命令呆在九王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唉,唉,真无聊真无趣!
  好了,终于好了,看收写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可以解禁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其实,这段日子里真的是非常幸福的。
  米珠狠狠地过了一把自七岁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最清闲的日子。
  虽然不能出府,整个九王府都是禁军围着,但每日有鲜于须相伴,撒撒娇,在府内散散步,看看蓝天白云,赏赏花红柳绿,听听燕雀吱啾,闻闻草木清香,翻翻史书杂记,过得挺惬意的。
  九王府的前院大厅,被布置成了议事厅。米珠这三个多月来都在后院,没有参与议事。
  这日,想看看鲜于须在她的背后会做些什么,便悄悄地来到前厅,冲着在四周的禁军们眯眯笑,光明正大地靠在窗棱上偷听。
  侍卫们见堂堂九王爷像个小孩子似的猫着腰靠在窗户上偷看偷听,都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不会上前去赶走,九王爷是何许人也?是皇上的心头之肉,谁敢动她?不是活腻啦!
  他们奇怪的是,九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进去不就行了?他们又不会拦他。
  公孙候轻轻地走过来,行了一礼,正要想说什么,米珠看到他,食指往唇边一竖,作了个嘘了的手势,耳朵附上,细细倾听。
  “皇上,你已离宫三个月有余,请皇上起驾回宫。”杨洁苦口婆心般劝道。
  “皇上,把一个臣子的府邸当成朝堂使用,实有不妥,望圣上三思,早日回宫。”李相亦劝道。
  米珠听到,微微地点了点头,做皇上的,一国之君,本来就该安份地呆在皇宫里,而不是在她这小小的九王府里。
  在这种情况下,为鲜于须的身边有那么几个得力的大臣而感到高兴。不巴结,不讨好,就事论事,出发点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国泰民安,指日可待也。
  “都没事做了么?三个月前,你们就提这个事情了。天天提,即便朕愿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在九王府里上朝有何不妥?朕觉得相当的舒适自在。”鲜于须懒洋洋地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连生气发怒都是多余的。作为明君,常常生气发怒是不行的,生气发怒并不代表是一种帝王威严,只会显得肤浅没深度。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回宫!”众臣齐跪了下来道。
  “你说你们……唉,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这里离皇宫骑上快马一去一回得一个时辰。珠儿的手伤还未完全好,朕每日都想看到她,让她来回奔波手伤总治愈不好,那该怎么办?此事,往后再议!”鲜于须道,起身出了厅堂。
  想到米珠,他唇边带笑,步伐轻捷,不知那小丫头现在在干些什么呢。
  偷听的米珠听完鲜于须这一席话,都无语得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对她也太好了吧?米珠欣慰。
  可是自古帝王之爱,不单单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家族的事情,还关系到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鲜于须对她的爱不假,那她也该做好贤内助的份,不能让皇上与大臣们翻脸反目,要辅助皇上做个臣民喜爱支持的明君,不能做专制的我行我素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暴君。


☆、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暴君有点过了,其实即位二三年的鲜于须做得非常的好,这也是众臣为何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每日旧事重提的原因。
  他就只是在与米珠有关的事情上,就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这种执意,或许一二次的无伤大雅,但时间久了,凡事都养成执意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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