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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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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炯!”元煜怒吼一声,“我知道你心中记恨我接任你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啊。”
“你搞搞清楚,”元炯嗤笑,“人难道不是你亲手杀的?到头来说什么陷害,你的脸皮简直是比西秦的城墙还要厚了。这样的脑子,难怪被人陷害了还不自知,当真是活该被人利用了。”
“是,确实被人利用。幕后黑手现在应该很开心吧,只不过破财消灾,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元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元炯,就差没有说出“幕后黑手就是你”这句话来了。
兄弟二人站在秦宫的白玉大道上,旁若无人的争吵着。
看在有心之人的眼里就是元煜和元炯两兄弟正在为了刚刚西秦帝的处理而觉得心中不平。
元炯无奈的扶着额头,元煜实在是蠢过了头,让他心中最后一点解释的欲望也没了。不过就算解释了也不能怎么样,他和元煜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势,或早或晚都会直面上兵戎相见,更别提元煜还曾经做过派人暗杀他这样低劣的事情来。
他从来都不介意是否会与元煜直接杠上,说白了,他心中的对手从来都只有褚洄一人。像元煜这样没脑子的蠢驴只不过是他半路上的调剂品而已。
只是可惜了,这次被褚洄和叶挽打了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占了便宜。
“你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要阻拦你吗?”元炯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元煜。看他绷着脸的表情,元炯继续道:“因为父王根本就没有对陛下的处置有半点意见的意思。对他来说,无论这件事情是你做的,还是我做的,或是元烬做的,他乐见其成。父王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强者,而不是只会满嘴念叨着公平与不公平的弱鸡。”看着他陡然骤变的脸色,元炯又说:“兵权或许对你来说很重要,如同性命。但是对父王来说不是,他想要的,自己会去夺取,不是等着别人捧着手送上门来。你不懂这点,你不了解父王,但是我了解。所以他平日只会让我去做事情,而不是你,明白吗?”
元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元炯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你要学的事情还很多。今日弟弟在这儿就给你上这一课,免费赠送,你可要记好了。”
他利落地将折扇收起,负着手悠然地踏着洁白的玉阶而去。那翩然的身姿,没有半点刚刚被处罚过的难受。元秋紧跟其后,看都没有看元煜一眼。
父王当真是因为元炯成了个废人没办法保护自己,才会派元秋跟着保护的吗……元煜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的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宣泄的当口。
……
入了秋的天气总算是在接连几日的大雨之后露出了些许秋高气爽的味道,只是下了朝的午后还带着夏季尾随而来不愿意离去的热意。
司马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府,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名脸色难看的中年女人朝着门口殷切的望了过来。虽是没有司马宥说的那么严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但是脸色苍白泛黄身体很差是真的。
“怎么样了?今日上朝陛下怎么说?”司马夫人急切的问道。再怎么说也是死了一个女儿的母亲,司马晴说起来怎么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肉,眼睁睁的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如今能强打起精神来自己行走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司马宥心中本就不怎么爽快,看见司马夫人这副黄脸婆的模样心中烦闷更甚。他不耐烦地推开司马夫人,脸上不掩不愉之色:“能怎么说?还能把元煜砍了给咱们晴儿赔命不成?”
“你怎么这么说话,跟吃了火药似的!就算元煜死了又怎么样,是晴儿能活过来还是咱们家能有什么好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呀!”司马夫人生气的瞪了司马宥一眼,她知道老爷现在心情不愉快,晴儿一死和烈王府的联系也就断了,关键的是晴儿还死在那元煜的手里,岂不等于要硬生生的跟烈王府反目成仇?
可是再怎么不愉快,也不能这副半死不活的腔调让她干着急呀。
“老爷,你快跟我说说呀,到底今日上朝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的催促在司马宥的耳朵里就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本就不怎么开心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他猛地一挥手,挥开司马夫人伸过来拉扯的胳膊,怒道:“还能怎么样?陛下卸了元煜的兵权,还罚元炯赔给咱们家十万两银子!”
呵,十万两银子。说起来很多,几乎等于他百年的俸禄了,可是能顶什么用?
想当年他在云州和叶驰一起“做生意”的时候,随随便便捞点油水都有几万之巨,连给司马孝的零花都是一张金票一张金票的给。
西秦帝此举是何意?打发叫花子呢?
司马夫人一惊,没有想到西秦帝没有杀元煜,却做出这样的处罚来。元煜到头来有没有兵权跟他们司马家有什么关系?十万两银子对普通的三品大员来说确实不少,但他们是普通的官宦之家么?那是见过世面的!
“老爷,您不能答应啊!难道咱们晴儿的命就值区区十万两银子么?您可千万要……”司马夫人心中急切,再次拉扯上去。要是答应了这十万两银子就和解,那日后再想要从烈王府那边获得什么好处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难道要你来教?!”司马宥骂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陛下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说要‘从重’处罚元氏两兄弟,大家暗地里都知道十万两银子不顶什么事儿,可是明面上谁敢说半个不字?难道你要老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陛下说,我嫌这十万雪花纹银太少了,要元炯再多给一点?”这乔氏敢丢这个脸,他司马宥可不敢。
西秦帝今日的行为反常的很,保不准其中就有烈王府的手笔。
他前些日子敢明摆着上烈王府讨要好处说不定已经戳到了烈王殿下的逆鳞,这看似“丰厚”的报偿说不定实则是烈王对他的警告,劝他见好就收。
再怎么贪心都没有小命要紧,他敢在烈王的头上动土已经是顶天难得的事情了。
“可是老爷……”乔氏不甘心女儿就这么被“卖”了丁点的钱,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当年在云州只手遮天的权势已经远去,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绝对不该来这西秦的地界。
“你这婆娘怎么烦人。”司马宥的耐心实在是已经到了极限,“在朝堂上看别人的脸色,回家来还要看你的脸色,真是恶心!反正儿子也废了闺女也死了,要不这个家就散了吧,啊?!”他不顾乔氏陡然煞白的脸色,愤愤的一甩袖子,推开刚刚关上的大门复又出了门去。光靠着两条腿踢踏踢踏的走着,漫无目的。
乔氏被司马宥临走时撂下的话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出门追逐,只得安安分分地关上门,焦急之下抹了两把眼泪。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今年自从来了西秦就发生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呢?
司马宥怒气冲冲地走在大街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连日来的事情让他觉得烦心不已,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重新回到自己权势滔天的金窝银窝里去。
他今年像是触了霉头一样,看什么事情都觉得烦心且不顺眼。
“清口小啼莺儿美,眉浓转,唇红嫣……”没走多远的路,却听到内城的护城湖畔有婉转的歌声传来。那歌声仿佛带着能够抚平人心的魔力一般,带着股股轻风,将司马宥心中的烦闷吹走了一大半。
他放轻脚步,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见湖边的草地上,有两名衣着嫩绿的女子柔弱无骨的坐在上面,把玩着将将要枯萎的绿草,手指灵巧的编出一个又一个小巧的动物来。
有兔子,有蚂蚱,有老鼠。
那四只灵巧的素手翻转,莹白的在太阳下似乎要反射出什么透明的光。
最神奇的是,这两名女子长得极为相似,只是风格略有不同。稍长一些的娴静温婉,较小的那一个俏皮可人。两名妙龄女子不算极其美艳,却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的气息。
和家中那个黄脸婆大相径庭。司马宥如是想着。
她们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兀自沉浸在自己唱歌编草的世界里,隔绝了一切外界的污浊与烦闷,将一切哀怨浓愁化作清风,化作拂柳。
非春,更似春。
司马宥微微眯起眼来,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觉得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只听那俩姐妹互相称道“雯雯”和“小雪”,甜的直接融到了司马宥的心里。
他嘴角挂起一个儒雅的微笑来,缓步靠近,用自以为俊逸潇洒的表情问道:“两位姑娘,敢问何事如此开心,为何在此嬉戏?”
暗中的叶挽面无表情地瞪着司马宥,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第321章 弱是原罪
临安城内东郊,在这静谧的夜晚独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来。就像是在祠堂里敲的钟,带着警告和严肃的意味,兀许生人靠近。
那拳脚相交的衣物与肉体碰撞的闷声,在这如水沉寂的夜晚,将将拉出去很远。
有少许赶夜路路过的百姓,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好奇,即便从附近路过也不敢看一眼,生怕这场江湖中人的灾祸波及到自己的头上,着急忙慌地往家中赶着。也有充满正义感的百姓们急急地去寻找更夫或是城门口的守卫,想要让他们过来瞧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放肆的敢在皇城脚下行这般不轨之事。
这东郊,有数条交缠在一处的人影,伴随着寒光熠熠的刀光和剑影,清脆的碰撞之声割开了天际,发出刺耳的滑磨之声。
这几人动作极快,眨眼之间已是交手数下,普通人在此根本就分辨不出他们的身形,只会看到红与黑交织,在这漆黑的天幕之下融成一副刺激又别样紧张的画。
凑近观望,会发现这是四个身形颀长样貌各异的青年。三人着同色的黑衣,面色凝重又警惕,两人持剑,一年轻一些的武器特别一切,是宛若鹰爪的铁钩。
比起他们三个红衣人就显得狼狈了一些,他虽容貌迤逦,貌比女子更加美艳,从那肩宽腰细的胸背和隆起的形状漂亮的肌肉却不难看出来这是一名男子。他赤着的足上沾着不少泥泞和血迹,那双手持银丝,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也多是细碎的血痕。
他轻喘着气,身上最深的一道伤口在左臂之上,深可见骨。
“花无渐,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你武功高强,能与我兄弟三人僵持这么久,赤羽深感佩服。不过再拖下去对你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赤羽的眉间像是扛着一座大山,内心沉重不已。
他们早在隔壁阙安城的时候就堵到了花无渐,一路追赶捕捉至此,竟还能被花无渐拖这么长的时间。赤朱丹三人是暗阁顶尖的高手,三人围攻还拿不下一个花无渐,实在是有愧主子的栽培和厚望。
眼看着已经到了临安,虽不知道花无渐来临安的目的是什么,却怎么都不能让他去碍了主子的眼才是。
即便狼狈,也不掩花无渐那绝代的风华。他勾唇一笑,就连远在天边的皎月也失了眼色。“你们三个何苦,把本公子逼成这副模样?你们可知道我要从那重重包围的镇西军中逃出来花了多大的功夫,还要让我束手就擒跟你们回去,是本公子傻还是你们傻?”花无渐漫不经心的双眸中弥漫着无限的杀气,面对着这三个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肯撒手的家伙他着实也苦恼的很。
其实花无渐也不知道自己来临安干什么,逃出了西北军营之后想也没想的就朝着临安的方向来了,一路上还要躲过那该死的暗阁润物细无声的搜捕,实在恼人的很。他玉手轻抬,抹去了颊上一条新豁的血迹,懒懒地掀起了唇角:“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们不要再纠缠我,放我走了,我给你们每人十万黄金怎么样?”
三十万两黄金,在他花大爷的眼里就好像是问你“今天晚饭吃的啥”一样寡淡平和。
赤羽垂下眼帘,低声道:“知道花公子富可敌国,不过多谢你的美意了,只怕我兄弟三人无福消受。”
“啧,你们怎么就这般油盐不进呢?褚洄那个穷光蛋只怕一辈子都给不了你们这么多酬银,不如考虑一下换个主子,跟我怎么样?其实不瞒你们说,我虽有钱,可是手下能用的人才的确是缺之又缺呀……”想着想着,花无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他这么有钱,为什么叶挽那缺心眼儿的还要跟着褚洄那个抠门的铁公鸡呀,不是说男人只要又帅又有钱就怎么样都可以被原谅的么?他的脸好像也并不比姓褚的差,难道是谁骗他花大爷的?
穷光蛋……赤羽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们主子也不是很穷的好吧,只是暗阁的生意赚来的钱多用于贴补镇西军了,才会显得主子手头拮据了那么一丁点。每年暗阁的账本拿出来虽不比花无渐,但也是足以令人咂舌的地步好不好。
丹青年轻气盛,不喜欢来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耐烦地举起手背上成爪的铁钩,道:“赤羽哥,跟他啰嗦什么,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位小兄弟,是叫丹青吧?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还真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呀。你们想想,这可是远在西秦,我拖延时间等谁的救兵?”花无渐无辜道,只是手中仍不敢松懈的拉着他作为武器使用的银丝。
赤羽都懒得吐槽,从很早以前花无渐接近主子的时候他们就查到,花无渐本身是烈王元桢的人,接近主子的目的不言而喻是受了元桢的指使。现在到了西秦的地盘上,若不是因为元桢手脚通天,主子行事处处受限,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把他们召到临安来。
花无渐的“救兵”们,理所当然应当是烈王府的人。
“跟他废话什么,杀。”朱桓比丹青更没有耐心,他一张冷肃的脸似是遗传了某位冷面煞神,仍是那张面瘫的不行的冷峻面容,寡淡的眸上下扫了花无渐一眼,手中剑柄微翻,闪过一道冷凝的寒光。
那冰凉的剑气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就朝着花无渐扑了过去,剑穗无风自动,掀起了肉眼可见的破空的波动。
朱桓突然动手让花无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肆意起来,手中银丝在牵动之下发出“铮”的声响。同时飞身向前的还有赤羽和丹青,三管齐下,誓要将花无渐擒拿,带回暗阁处置。
他与暗阁并无什么龃龉,但他竟然胆敢对叶挽下手,那便是原罪。
兵戈相交之声掩盖了先前靡靡的话语,在顷刻之间爆发出令人惊惧的声响。
倏地,不知从什么方向,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从远处飞过来一支小巧的弩箭,将将好击打在他们四人相交的武器边际,打断了这一场持续已久的打斗。
那弩箭击中的位置并不算刁钻,若是平时有人胆敢打断暗阁首领的任务,势必是要被赤羽拉出去好好教训个三四五六的。但是这个时候的弩箭就宛若一只警钟,敲打在四人的心头,齐齐地朝着弩箭来时的方向看去。
那靡靡皎月之下的阴影中,这才慢慢隐现出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自带无边的压力。
“主子!”丹青眼尖,一下子就认出高个子那个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主子。他年轻又机灵,偏偏被嫌弃不够稳重,是以常常被主子派遣出去做一些秘密调查或是潜伏的事情。只有赤羽哥能被主子一直带在身边,因为赤羽哥武功虽不如朱桓哥,处理事情却是足够的面面俱到。就连朱桓哥,顶着一张平时像个被人欠了千八百两银子模样的脸,也能依靠强势的身手隐在暗处,被委以重要的任务。
只有他,可怜的小丹青,高不成低不就,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了主子几次面,实在是心酸又委屈。
他像是只撒了欢的小兔子一样朝着褚洄的方向奔了过去,连正在和花无渐对峙的事情也管不着了。
“主子。”赤羽比丹青想的要多一些,看见褚洄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他们会到西秦来从根本上的原因来说就是因为当初花无渐将叶挽带来了西秦,后来主子将花无渐抓了回来,虽其中也有泄愤的成分在,不过同时也是为了问出更多有关元桢的事情。主子临走之前将看管花无渐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们,走了没几天一转眼的功夫却被该死的花无渐钻了空子。
现在他们当着主子的面站在这里打斗,甚至从阙安打到了临安都没有将花无渐给拿下……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之感。
赤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主子”,随即看向旁边似笑非笑的叶挽,点头道:“叶都尉没事真是太好了。”就算他是比除了主子和朱桓以外的所有人都要早的知道叶挽是个姑娘的人,但是亲眼看到穿女装的叶挽还是倍感无比的冲击力。
要知道叶挽可是当初他亲手从新军营挖来的,比主子都要早认识叶挽啊!谁能想得到那根瘦弱的绿豆芽,竟然是个身手这般好,杀人不眨眼,心狠又手辣,还出落的这么亭亭玉立的姑娘呀!
看他尴尬的模样,叶挽不由的挑起眉,用从前扮男装时清晰又低沉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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