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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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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微笑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来日若有所求,必当尽力报答。”

    对方闻言,沉默片刻,似乎轻笑了一声,忽然道:“莫非姑娘每次为人所救,都如此许诺?”隐隐有促狭之意。

    她一窒。

    又过了片刻,听得他若有所思道:“报答吗,在下倒是确有个小小愿望,只是怕姑娘不肯答应。”严肃正经的语气。

    她微恼,索性开口:“凡我所能。”

    “很好。”他满意一笑,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她长发,神情愉快。

    叶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有种久违的、似曾相识的被人奸计得逞的错觉?


第一百一十章 亏本买卖

    他从外面采药回来时,看到叶爻眼睛上犹自蒙着黑布,怀里抱着个枕头低头嗅着,轻轻皱着眉,似乎很不适。

    朝阳初升,淡薄阳光照在她白皙脸颊上,蒙上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彩,微蹙起的眉呈远山般的黛色,表情里带了几分孩子气,却终归是平淡的,仿佛也并没有因自己的失明而过多失落。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她警觉地放下枕头,眉头舒展开,留意着周围的声音。

    那种小兽般对外界充满警惕的模样令他心头狠狠一揪,柔声道:“是我。”

    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些,将枕头撂在床头,故作漫不经心道:“这枕头的味道好刺鼻。”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那极为好看的眉高高的挑起。

    “那是艾草,这里的百姓用来安神醒脑的,”他将草药筐放在地上,随手拿过她身边的枕头放在鼻端嗅了嗅,眉梢挑了挑,叹道:“为了疗效能好些,我还特意放了些草药进去,反倒招你嫌弃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幽怨。

    叶爻哑然,将头一偏,遮掩自己作为外行人的尴尬。

    似乎听到他抬起衣袖闻了闻,喃喃自语:“原来你不喜欢草药的味道。”

    叶爻更加尴尬,面颊烧烧的,暗自庆幸自己脸上蒙着布,想必他是看不见的。

    在这样一个远离喧嚣的环境里,一切复杂繁重的事务都离自己远去。大抵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她的听觉和嗅觉越发灵敏,不知时辰,早晨便醒得很早,怔怔坐在窗前,黑暗世界里独自静默,大抵可以听到不远处人家的鸡鸣,夹杂着几声犬吠,越发衬托出村庄的寂静恬淡。

    她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视力,想要看清窗外云霞蒸蔚,或许还有人家屋顶的炊烟袅袅。风带来暖日青草的涩香,即使闭着眼,也仿佛能在头脑中描摹出屋外浅挖池塘、生气蔚然的情景。

    这般的宁静安然,似乎是十几年未曾有过的享受了。

    听到他进了门便已自行忙碌,她忍不住问:“这么早去做什么了?”

    “去挖了些野菜,见你睡着,便没叫醒你。”他随口答。

    “哦。”她声音闷闷的。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失明受伤、周遭世界完全陌生,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与身边这个全身上下让她没有一丝熟悉感的人相处,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或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

    又或许,正因为全然陌生、便可无所顾忌和恐惧?

    叶爻试图自己摸索着下地,却发现双腿依旧僵硬不能动弹,稍一用力便全身痛胀,她担心自己半个月一直这样下去会废掉,便扶着床栏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可惜功亏一篑,右脚刚刚接触到地面的刹那,整个身子顺着床沿向下一坠!

    她下意识想用两只手臂扶住床,然而无可倚仗。

    突然有人伸出手,将她揽进臂弯扶起,耳边听得一声幽幽叹息:“作为病人,怎么可以这样不配合医生?”

    她满心羞惭,任他将自己放回床上坐好。

    头顶忽然被他伸手揉了揉,只温温柔柔说了一个字:“乖。”

    她气结,才刚泛起的那一丁点羞愧瞬间化为乌有,偏又不好发作,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敢情这位是把她当成不能自理的孩子了吗?

    她忿忿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这颗想要报仇的决心,在菜香飘进来的一瞬间再次轰然倒塌,她的味蕾迅速被收买了。

    又迅速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委实是堕落了,堕落了。

    能被一道野菜勾引成这样!

    “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她轻轻地开口。

    他将炒好的野菜放在桌上,随口道:“姑娘请说便是。”

    她犹豫了一下:“可否帮我联系个人,他姓燕。”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不安地偏了偏头,心底稍有失落,却觉得人家不想帮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遂笑道:“没有关系的,帝京路途遥远,这样太为难公子了,等我伤好……”

    “我在帝京刚好有熟人,可以帮姑娘联系。”他打断了她,轻若无声地笑了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无比感激,心情甚好:“多谢公子了!”

    他深深望着她脸上瞬间变得轻松的笑容,忽然漫不经心问:“那位是姑娘的亲属吗?”

    叶爻想了想,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一直把燕洛廷当作兄长,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他轻轻“哦”了一声,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的筷子,凑近她,温柔道:“来,尝一口。”

    她满怀期待地张口,一边嚼着,正要开口夸他好厨艺,突然尝出舌苔上满满的苦涩,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他幽幽答:“苦菜。”

    “……”叶爻莫名地感到,哪里怪怪的……

    这一夜,沉睡的叶爻再次从梦中惊醒。

    月色洒满枝头,透过窗纸,夜间下了微雨,远处池塘里有隐隐蛙声,雨滴砸落浅水的声响格外清晰。

    遥望窗外,夜幕深蓝,她起身欲将窗户敞开些,吹入的冷风却使她突然打了个冷战,于是只得作罢,拢了衣襟,隔窗听雨。

    唇角一丝苦笑。

    方才居然梦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乡,而后场景一转,变作她和他去过的玉霖湖边,梦境里有人在耳边轻笑:“这儿就是你的家。”于是她惊醒。

    好像,那个地方住起来确实不错。

    可她这辈子只怕都没这个福气了。

    怔怔出了会儿神,叶爻的思绪忽然被隔壁突然响起的笛声唤醒。

    音调悠扬婉转,丝丝缕缕缠绕心弦,似曾相识的缠绵曲调,听得人心驰神往,叶爻却突然查觉到那曲调里的淡淡幽怨,不着痕迹地藏在表面的悠然里。

    于是她莫名地心虚。

    隔壁房间那位,这是失恋了吗?她与人家非亲非故,是否要过去安慰?

    转念一想,自己连床都下不了,还是算了吧。

    回想这两天与他的接触,细心善良、厨艺佳又精擅医道,甚是宜室宜家的一个人,哪家姑娘这么没良心伤了人家的心?

    她正想着,笛声忽然戛然而止。

    隔壁那人似乎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听觉甚好,以至于听得清楚。

    叶爻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对方明显是不想让她听见自己咳嗽,她若出言问询,必然导致他的尴尬。

    于是她往床上一仰,闭目入睡。

    可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朦胧意识里感到有人走近她门边,默然伫立半晌,而后轻轻叹息一声,又翩然远去。

    于是她更加睡不着了。

    两人相安无事,这般度过了十余日。

    十几日里,她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存在,面对他的照料,偶尔也会不自在,久而久之却也学会了淡然处之。

    毕竟她没有任何的自理能力,想要逞强也做不到,只是心里依旧难过,只觉得入世二十年来还没有如此狼狈地全靠别人照顾过。

    直到这一日,他忽然来到她身边坐下,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要我帮你联系的人就要来了,你在这里待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很快就会来接你。”

    一切都突如其来,她茫然一点头,忽然心底涌上莫名的不安,下意识摸索着抓紧了他的手,又瞬间感到不妥,触电般放开,只匆忙问:“你呢?”

    她看不到,自己抓住他的手又放开的一瞬,他眸光涌动,一瞬间光芒亮起又黯淡。

    “姑娘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没有说后半句,只是迅速起身,才平静道:“在下告辞,就此别过。”

    她蓦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不相干的两个人,如今她的伤好了,缘分自然也就尽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从此以后她要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对那些波云诡谲,命运翻覆。

    他呢?如他所言,继续游走四方?

    到了离别时刻,她才惊觉,自己连他的出身、职业都不了解,不禁哑然。

    “等一下!”她忽然叫出声,追出门外。

    他正欲出门的脚步顿住,微微偏过头,似笑非笑问:“姑娘还有何事?”

    “我答应过你一个要求,你还没说。”她仿佛在努力抓住与他的最后一丝联系。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了,慢慢道:“我还没想好,来日有缘再会之时,我自然不会客气。”语声里透出狡黠。

    “我在华云山庄,公子若有需求,尽管去找我。”她沉在暗影里的神情认真严肃,将此当作一个重要许诺,绝不轻言。

    屋子里静了片刻,随即便听到他的脚步声远了,直至终不复闻。

    也不晓得这家伙听没听见。

    很久以后,叶爻才知道,这委实是一桩黑心的亏本买卖,自己当时纯属是被眼前某人伪装出纯粹善良的外表给骗了!

    此时她微微惆怅地想着,正出神,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叩门,她欢喜地以为他想起什么又回来了,听得外面人微微焦急地问:“请问叶姑娘在这里吗?”

    是燕洛廷的声音,叶爻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空虚寂寞

    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偶尔几只鸥鹭三三两两落在尚且湿润挂着水珠的草叶间,扑棱着翅膀,抖落羽毛上的雨水。

    天色犹有几分灰蒙蒙的,从小村庄回来的一路上,燕洛廷和叶爻一人一骑,飞速向北方赶路。

    在叶爻只身前往南疆的这段时间里,一向潮流暗涌的帝京再次发生了变故。

    起因是四月初五那天夜里,作为皇家密使的千机卫向御前呈上一封密折。

    据那夜当值的太监说,当晚皇帝看完后勃然大怒,一夜未眠,竟然将呈上折子的人狠狠斥责了一顿,指令“重新彻查”,并将之轰出了殿外。

    而后又过了半个月,千机卫众人商议过后,无奈地呈上了第二封密折。

    这次皇帝看过后默然了良久,在殿内坐了一夜,第二日早朝,朝臣们震惊地发现皇帝两鬓边竟多了数缕白发,那形容宛如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而与此同时,不知是何人发起,民间大街小巷开始有人隐秘地散布流言,流言自帝京始,而后扩散至各县各州,散播速度之广堪比瘟疫,自各个重要地区呈网状传播。

    而流言的内容,堪称惊世骇俗,竟说当朝东宫太子并非当今圣上亲生骨肉,而是有奸人作祟将当年谋反不成、畏罪自刎的前太子遗孤掉包而成。

    也就是说,当今太子乃当年罪臣之子。

    此流言一出,非但民间惊骇,朝野更是震动万分,乍一听内容,众臣子原以为十分荒唐,定时居心叵测者欲毁坏朝纲。

    然而此时不知何处流传出千机卫的小道消息。于是朝中有人揣测,前几日千机卫呈上的密折,圣上反应如此之大,莫非此流言便是密折内容外泄?

    一时间人心惶惶,与东宫关联大者更是如坐针毡,私下里试图找出流言传播者,却毫无头绪,而千机卫对调查内容素来守口如瓶,更是无从下手。

    华云山庄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偏偏此等关键时刻叶爻外出不在,燕洛廷派人出门寻找的时候恰好遇到得知了叶爻的下落,于是急速赶来接她回京。

    叶爻望着暗沉沉的天色,天际云层淡薄,拂过眉骨的风尚有几分雨后的冷意。

    忍不住回头朝着村庄入口的方向看了看。

    她与这个宁静的所在缘分如此短暂,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在恢复视力的第一时刻,便在燕洛廷的要求下即可离开了这里。

    十余天来一切温暖的、安详的美好回忆都随着眼前景色飞快淡化在自己的视野里。

    “五月初五,是当今圣上五十大寿,我们一起去吧。”燕洛廷缓缓牵着马,走在华云山庄的入口小径上。

    两侧枝叶繁密,灰蒙蒙的天空下越发绿的深邃。

    身侧叶爻皱了皱眉,平静道:“最近事情太多,你代我去便是。”

    “哦,忘了告诉你,苍云国君最近喜得贵子,孩子刚过满月,如今两国关系甚好,便打算在皇上五十大寿那天携苍云国皇后和小皇子到帝京参加宫宴,”他微笑说着,“难得的喜庆日子,不打算去看一眼吗?”

    叶爻眼眸瞬间燃起浓郁的喜色,忍不住笑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唔,这两只,动作太快了些。

    五月初五。

    阳光洒满景炎国大门前铺得平整光滑的宫砖,反射出镜面般的明亮光滑,四周早已屏退了闲杂宫人和百姓,负责迎接的礼部侍郎带领众官员远远地站立等候。

    苍云帝君和帝后的仪仗浩浩荡荡自远处行来,停在景炎国宫门口,众人上前一步,便见那装饰奢华贵气的马车上年轻的苍云国君和皇后各自由宫人扶下。

    帝后身侧的贴身宫女臂弯里犹自抱着出生足月的小皇子。

    叶爻远远站在宫门内,看着他们在众人接待下踏上重重台阶走近,已为人母的上官灵梳着端庄高雅的贵妃髻,在晁怀烈的陪伴下含笑向她走来。

    晁怀烈倒是看不出太大变化,只是气质更加沉稳威严,但看到叶爻的一瞬,眼底的惊喜温暖瞬间让叶爻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叶爻以点头微笑示意。

    一别三年,故人重逢,彼此都有变化,无需过多言语,一个微笑的眼神便足以显示自己安好。

    只是,看着他们的模样,心头忽然涌上说不出的羡慕。

    羡慕他们彼此并未有过多纠缠便顺利地手挽手走到一起,羡慕褪去稚嫩的他们如今那般的相敬如宾,还羡慕……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小生灵。

    “你看,这孩子笑起来还有酒窝呢。”

    宫宴还未开始,上官灵坐在位子上抱着孩子给叶爻看,笑得满心欢喜。

    明黄锦缎的襁褓内,才足月的小小婴孩安静地眨着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眸清凉湿润,静静地注视着一直盯着他看得叶爻。

    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小家伙柔嫩的脸颊,笑道:“这酒窝倒是挺像他妈妈的。”

    上官灵嘻嘻一笑:“那是,本宫的儿子,当然要继承本宫的优点,至于他爹,本宫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优点给他。”

    说着翻了身边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晁怀烈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皇后时不时冒出来的毒舌,也不生气,笑吟吟用他的大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若与所思道:“靖儿,朕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你就只负责继承朕的博大智慧就可以了。”一脸慈爱,语重心长。

    换来上官灵一个嫌弃的眼神。

    上官灵不理会身边某人不平的怒视,抢上前摸着孩子的脸,笑眯眯道:“靖儿,听话,叫母后。”

    “不,让他先学叫父皇。”

    “叫母后!”

    “叫父皇!”

    ……

    叶爻以吃瓜群众的表情默默看着他们,对那个尚在襁褓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表示深切的同情。

    她很担心,这样争下去这可怜的娃要有多久才能学会说话……

    正寻思间,有宫人走过来告诉她,六皇子殿下在殿外有事情找她商议。

    已经三年过去,叶爻已然知道了当年华云山庄上那个小布丁林曜是身份尊贵的六皇子,两年前就已学成下山,据说在宫里表现甚好,缕得皇帝嘉奖。

    出了殿门,便看到宫灯下卓然挺立的少年身影。

    当年古灵精怪的孩童如今已长大成为十二岁的少年,两年多的宫廷历练使他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在看到她的一瞬,这孩子又变成一副无赖模样:“叶师姐,那里面太闷,我就叫人找了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吧。”

    叶爻嘴角抽了抽,还没拒绝,就已被他拉着往御花园方向去了。

    “你是不知道,这两年在宫里面有多累,父皇每天都有那么多任务交给我,白天派师傅看着我背书、习剑不说,有时候大晚上的还把我叫过去陪他一起看奏折,我啊,实在太怀念当初在山庄自由自在的悠闲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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