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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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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在这边说说笑笑,直到听到外面的丫头叫了声老夫人这才停下来出去迎人。比起那天在镇上见过的人,老夫人这会儿更显憔悴衰老,微微弓着身子,颤颤悠悠走在他们面前,脸上还带着让人觉得渗人的笑:“既然搬回来了,你们三房才是林家的掌家人,怎么委屈自己住在这里?”
都已经不是好糊弄的小孩子了,只不过是顾着长幼身份才费心维持着表面上的亲和,林大娘上前两步笑道:“母亲若是有事派人说一声就是,怎么亲自来了?看您走得连脸都发红了,我和远南他们两口子本想着等把东西收拾再去给您请安。”
老夫人摆摆手道:“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娇气,还能走得动路。我那天见了远南就觉得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如今可不是这样?想来他祖父在地下也觉得高兴。我先前还和你嫂子她们说,让他大哥和二哥同他学着些,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远南,我知道你二伯对不住你们,我心中愧疚难当,可是你哥他们总是无辜的,你们同有林家血脉,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在外面哪能熬得住?还是让他们回来罢,我们总归是一家人。”
站在身后的管家听到这样的话嘴角抽了抽,老夫人方才那般气势汹汹的模样难不成是做给他们这些奴才看的?
阿蝉看着婆母垂下了眼帘,身子紧绷起来,一副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开口的模样,她心中不忍,拉着婆母的胳膊,笑着同老夫人说道:“祖母,这兴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娘和远南当初也是吃过苦的,不照样也过来了?说不定他们靠自己也能变得更好。”
林老夫人嘴角一抿,恨声斥道:“当我林家子孙是像你这般卑微平淡之人?有口饭吃就高兴的找不着北?我林家的子孙从出生起就是富贵命,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哪能在外面受那种委屈?”
林远南低沉悦耳的笑声响起,当中却含着让人发寒的冷意:“祖母忧心他们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分开这么多年我与他们并不熟,他们是好是坏与我们有何干系?当初我和母亲被赶离林府,那时是怎样的场景想来您没忘记罢?恕我无能为力。请祖母记清楚了,阿蝉如今是林家的少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来和她比的。这府里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出现任何生人,时候不早了送老夫人回去,往后要是再让祖母走动伤了身子,你那会儿就该出现在集市上等你的新主人。”……
管家的身子忍不住抖起来,他在林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便是外面的人也给他几分薄面,若是……他还有什么颜面活着?看来如今已经到了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时候,这位老夫人是再壮的大树也已经垂垂老矣,对一切事情都无能为力,当即连口气都软了下来:“奴才知道了。”
林老夫人临走双目狠狠宛如看仇人一般看着林远南,林远南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走到阿蝉身边,温柔地安抚生怕她被祖母的话给伤到……
阿蝉也不过是笑了笑,她倒是能明白这位老太太心里的难过和慌张,毕竟被赶出去的是她真正的亲人,本来捏在自己手里的所有权利如今变成了空纸一张,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开始气急败坏起来……
用过午饭,阿蝉依着在家中的习惯将几处看着别扭的地方重新收拾过后,这才觉得舒心不少,外面小园子里光秃秃的一片,显得有几分冷清。阿蝉让人找了些花种来,全是好养活的,漫长日子里的一抹颜色,只要赏心悦目就可,无需向别处那般处处讲究名贵……
林远南陪着母亲说了会话,等母亲要午睡时离开,出来见阿蝉在小园子里忙活,看了一阵走上前笑着拦住她:“别忙了,我不打算在这里长待,去年年底我就让人重新选了块地建新宅子,如今想来也该完工了。至于上次带你去看过的宅子,就当是咱们家的别院,得空了再去。娘舍不得以前的日子,就算和爹在一起再怎么开心,难过却是大于高兴的,触景生情,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忘记这种痛,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阿蝉觉得他的考虑也有道理,却还是笑着说道:“搬走的事还早,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做,又不费什么功夫就做了。说起来倒是觉得挺对不起布庄的老板,我就这么撂开手不做了,当初还想着要长久的做下去,往后也只能在家里待着练手艺了。”
林远南拉着她进屋,今年比往年热的多,还未立夏便有了炎夏的样子,两人在床沿坐下来,远南单手搂着她的腰,意味深长地说:“若是在家中觉得无趣,就去外面看看,缺什么就置办些回来,今时不同往日,不要再想着委屈自己了。若是不想走动,让人将他们请到家里来也成,如今咱们林家的面子那些人还是给的。”
阿蝉嘴角的笑还未完全漾出来,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突然窜出在现世他拥着自己到一处高档专柜,像哄孩子似的让她挑选鞋子,在众人的羡慕中,他单膝跪地为她换鞋,再抬眼时眸子里满是深情和怜爱,让她蓦地怔在那里,感情做不得假,当时既然是相爱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
林远南见她发呆,以为她是不乐意在府里待着,想了想开口说道:“实在无趣,夜里回来我教你看账,等将你这徒弟带回来,我往后也能清闲些。”……
阿蝉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顿时乐了:“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可不要,你把该做的事情交给我,自己反倒做甩手掌柜,算盘倒是打的精。”……
林远南拥着她笑了一阵,气息微喘,而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前些日子在铺子里遇到个胡商,他对铺子里的首饰极为感兴趣,据说是那边的女子很喜欢关内的布料首饰,次次回去不用多久就能卖光,他想将铺子在那边做起来,那时候我正忙着盯着方家园子的事,便将这事给推后了,现在想想若是能将铺子开过去也未尝不好。胡地的马匹、美人、衣裳在关内也是时兴的很,若有机会我倒是想去看看,真成的话,家中的事情还得靠着你张罗,所以这些你还必须得会,总不能让我拿着这些东西去麻烦娘罢?”
阿蝉倒是有几分印象的,胡地有别国商人经过,比这座小城不知要繁华热闹多少,做买卖更不能让自己的眼界受限,她想起一件事,问道:“现在再没人阻拦你,你要是想考功名,这会儿看书还来得及。”
林远南叹口气说道:“那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日子既然太平了,倒不如做个寻常老百姓,官场如深海,一脚踩进去谁知道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上岸?现在这样反倒很好,听我的话,别推辞。更何况,将银子都捏在你手里,我往后不是只能跟在你身后过日子?我身无分文,你才好放心。”
阿蝉白了他一眼,笑骂:“谁管你,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八十三章
搬回林家也不过几天的功夫; 因为是林远南打小住过的地,阿蝉很是好奇,和婆母在一起的听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情; 她听的很认真; 等醒过神来太阳也已经快要落山了……
只是等回忆完过去曾经存在的快乐之后; 婆母的神情顿时变得难过起来,正如林远南所说的那样; 因为太过熟悉,而身边的一切已经今非昔比; 留给活着的人唯有痛苦。这也便罢,倒是那位老夫人却是个不消停的,那次林远南说话不客气; 老人家虽恼怒不敢惹,不过总是在他出府之后,让管家将她们婆媳俩叫到跟前; 不是用好话劝就是用狠话逼,说来说去总归就是一个意思,让她们劝着林远南将在外面受苦的孩子们回来……
而今儿依旧是这般; 下人送过来的饭菜半口没吃,看着两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媳妇,人这一辈子谁能说自己没个犯错的时候?那时候都是年轻,想事情总是想不明白; 等到了这个年纪就开始后悔了,他们已经知错了; 远南年轻气盛我能明白,可是你也打算和他们一般见识吗?你说在府里锦衣玉食的,现在一下子变得这般落魄,在外人面前丢的还不是远南的脸?时间一长外人怎么说你?说你不会教孩子,教得这般蛇蝎心肠。就当娘求你还不成?你去劝劝远南,就让他松了口罢。”
阿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婆母与一般妇人的不同,回来之后被强压下去的在大户人家才能见到的优雅和贵气显现出来:“远南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管我怎么拦都是拦不住的,我原本不打算让他去查他爹遇害的事情,我生怕被人给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再把祸事招来他身上,谁知道他嘴上答应的好,可私底下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如您所说,我也老了,只要他平安,其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母亲,您还是不要为难儿媳了。”
老夫人被气得浑身直颤,老三家的媳妇虽说和自己不亲,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说理的,见着什么看不过去的事情总是要管管的,是个认理不认人的,本想着能把她给说通了,谁知道这会儿可倒好,跟自己耍滑头不说,还连带着把她和老二家的都给骂了……
见老夫人坐在那里没再出声,林大娘便带着阿蝉回去了,两人走在路上也不好说什么,老太太这种人眼里只能装得下自己,更有诡辩的本事,分明儿子的罪行已经被公之于众,却仍能将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把全部的罪过反倒全推在三房身上,跟这么个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老太太,你能说什么?倒不如早些离开……
阿蝉知道婆母的无奈和委屈,只能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娘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这位老夫人兴许是在家中主事惯了,您别和她计较。”
林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这还算是轻的,年轻那会儿更是能把你给累死,亏得你婆婆我心大,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不然这会儿你都见不着我了。”……
一阵说笑先前在老夫人那里的紧绷感已经消失不见,变得轻松起来:“老夫人是正儿八经地大家小姐,怎奈嫁过来的时候不为你祖父所喜,自从老爷遇到你亲祖母之后,她更是成天的不让人过好日子,我也能懂,没人喜欢妾的存在,但是她……我和你爹都是庶出,这辈子把所有的苦都吃遍了,现在总算是能安心了。”
在路过前院的时候见看门的护院跑进来,一脸为难地说:“夫人,少夫人,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老夫人,这会儿被拦在了外面,可他们还是硬要往里面闯,曾经也是府里的主子,小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请夫人示下。”
林大娘看着阿蝉无奈地笑道:“你看看,可别想太平,那些人哪能见?你去回了他们,就说老夫人这会儿正休息不见客。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是别管的好。”……
天擦黑的时候林远南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味十分呛鼻,阿蝉给他脱了外面的衣裳,又让人送了醒酒汤来,拧了快热帕子让他擦脸,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这得多难受?”
林远南咧嘴笑了笑,俊朗的脸上微微泛红,连唇色都变得异常的鲜亮,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魅惑:“这能有什么法子,现在到了往前站的时候,需要认识的人多了去,往饭桌上一坐可不就身不由己了?不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当中的门道可是多了去,没法子就算是硬着头皮都得喝。听说今儿他们来了?我已经叮嘱过了,绝不能让他们进来,不服让他们到铺子里找我去就是。”
阿蝉还真打算和他说这事,正巧送了醒酒汤来,她接过来递给他:“肚子饿不饿?再让人做点吃的送来?”
林远南摇摇头说:“不必了,倒是得好好洗洗,身上浑身都是味儿,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受。明天若是没事,我带你去铺子里看看去,锁情重本就是送给你的东西,既然你不想要重新摆了回去,到铺子里看看可有别的中意的?”
阿蝉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是下定决心要将她拉下水了,只得点头答应,而且她也想好了,她才不会去扒拉什么算盘珠子,等他不注意的时候用自己心里的那套算法快些完事,还能帮着婆母做别的事情去……
如果不是林远南和她说明儿去铺子的话,她都打算去和婆母去看新宅子,也许是打心里觉得是重新开始的缘故,婆母对这座宅子看的很重,直说等完工后里面的很多东西还是要亲自动手布置才能算个家……
林远南去洗身子,她坐在床上就着烛光缝帕子,以前的日子就跟梦似的,油灯微弱,非得趴得近些才能看清楚,可就是如此也得做很晚,一不小心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只是想到梦中那片灯火阑珊的世界,突然又觉得这一切真不算什么了……
现世还有很多事情不断地往脑海里蹿,两个人从恩爱到一言不对不休的开吵,全都是倔强不认输的人,而后就像是交战一样,整片战场都失了火,再没什么理智可言,一步一步的将彼此逼到了再无法回头的地步。其实归根究底的问题全都在她身上,如果她没有疑神疑鬼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话,好好的日子就不会再半路上岔开……
父母在一次外出旅游中双双丧身,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虽然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心底冒出来的自卑让她变得多疑起来,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她的父母已经死去了,对他来说再没有任何的帮助,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会结婚,和感情没有半点关系,也许只是因为同情她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听听,他们是多么的有情有义?刚开始她不相信,可是往后发生的事情由不得她不相信,走在他身边的是更加位高权重的人的女儿,他在外面待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还留有期待,在他的支吾不答中,让心里那座信任的大山轰然坍塌,直到再也没办法挽救。从那之后她成了众人眼中最不可理喻的人,一次又一次无休止地向他掠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为的也不过是他能放弃,让他们之间这段也许不该开始的感情彻底划上句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只是不管她怎么好言相劝,他都只是冷着脸不同意……
她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机会,委屈、痛苦还有恨都像是找到了出口,她开始处处和他对着来,和他的公司做对手,抢他的生意,他都沉默地将那些东西让给了她。她越发绝望,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明白她的用心?只要把一切全都放开就再不会有这一切了。就在进入死胡同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成为了她最好的筹码,她一次一次地利用这个人去逼他,直将他打得节节败退……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真的快乐吗?也不见得,伤人的同时自己也已经千疮百孔,这种变/态的痛让她的心也跟着麻木起来……
从那之后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等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她家楼下,不用演戏的感觉真的很轻松,脸上的表情都是最为真是的,所以在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时候,眼睛里浮现出一抹不自觉的心痛和难过……
向来总是将自己打理的干净整洁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个被流放回来的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在看到她的时候飞快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脸上满是恳求:“同同,我们不闹了好不好?让那些事情全部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受不了,当初我们两个人多好,你每说一次离婚我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我爱你啊,你让我怎么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从初中那年开始,我爱你到现在,以后都不会停,为什么你的心变得这么快?”
她清楚地记得梦中的自己吐出了最为冷漠伤人的话:“我……早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爱不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好聚好散,别说我们过不下去,在外人眼中……我们两个也早该离了。我的名声……”说完自嘲地一笑:“我还有什么名声,别人都骂我是扫把星就是诚心去祸害你们家的,早结束早过好日子,听说那位小姐等了你很久,别委屈了人家,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吗?成啊,那你就为了让我幸福,放手,别耽误我。”……
“你……已经决定和他结婚了?他到底哪里比得过我?”……
“他没你帅,但是很踏实,能够一心一意的守在我身边,他没你有钱,但是钱这种东西够花就行了,我想要的感觉只有他能给我,这样够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悲痛和难过……
就在她沉浸在那段场景中时,浑身泛着热气的林远南走到她身边,伸长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时间还早,我们别浪费了大好时光。”
第八十四章
他的手探入衣襟颇有要往下的意思; 她知道不应该将梦境中的事情与现在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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