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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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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爹会这样对付你……这一下活该是我来替你受着。”
那大汉转身要教训阿蝉,另一个人却神色紧张地过来说道:“大哥,你刚打的可是方老爷的掌上明珠,他要是和咱们计较起来……别说银子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你说这可怎么好?”
大汉啐了一口,抿着唇怒道:“坏事的臭娘们,专门挡我们的财路,先去别处避一避,方老爷心胸狭隘,必然不能绕过我们,赶紧走。”嘴里说急却还是转身冲着林远南露出一抹恶心的笑:“兄弟真是好福气,两个都这么标致,劝你一句,往后离方家的这个臭娘们远点,这回不是我们,下次方老爷换个人也要搞死你。不过这娘们对你这么认真,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真有艳福。”
林远南在方瑶向他倒过来的时候接住她,微不可查地拧紧眉头,抬眸看向阿蝉,声音微凉:“你先回家,我送她回去。”
都不是懵懂年纪的人,阿蝉自然听得懂大汉口中的意思,对上林远南的眼睛,她希望从里面看到的情绪半分都没有,唯有的只有让人觉得恶寒的冷漠与平静,阿蝉的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行凶的人早已经跑了,而他也疾步走远了。
其实她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脑海里总是忍不住闪现出方瑶不计后果扑向他的刹那,如果换做她,她会这样做吗?她想了很久,就在答案昭然若揭的时候,张邈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呆愣,她转头看过去,却不知道脸上什么时候早已经布满泪水。
张屠夫急急地迎上来,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张邈回去跟我说这里有人欺负你……”话未说完脸却红了,有些羞窘道:“我怕你们应付不过来就赶来了。”
张邈也抢着问:“那个林远南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跑了?你看你什么眼光……我爹听到你有事,二话不说连摊子都不要就跑过来了,你惦记的那个人就这么把你丢下了?你真以为让你给我做后娘委屈你啊?”
张屠夫呵斥了一声张邈,尴尬地摸了摸头:“张邈的嘴不好,心不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快些回去罢,在这里不好看。”
阿蝉抬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暗骂自己多难都不哭,怎么为了这么个事开始掉眼泪。那被压在心里的答案渐渐浮现出来。
她会冲上去为林远南挡那么一下吗?事情并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说什么都是白搭,但是细细论起来,应该是不会的。她确实待见这个男人,可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要不要为这个男人付出自己的性命,因为对她来说他依旧像一团迷雾让人看不真切,明明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不顾一切的付出,对她来说有点太过大方了。
当初是自己的选择,可是直到现在遇事的时候她想到的还是自己,说不清对或错,也许放不下的还是他和方瑶的过去,说不在意,那分明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
如此说来,她是不是还不如方瑶待他的情真?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无力想太多,最后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方家绣房。
第二十七章
太阳挂在天际,散发出耀眼的光,风微冷,让人不觉得暖和。
阿蝉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进了隔间,她向来勤快,也不做那等丢颜面的事,林嬷嬷也不让人打扰她清净,锦绣跟着沾光,比起外面绣娘端端正正地坐姿,她两条腿压在一起,微微侧着头小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听到动静抬头见是阿蝉回来了,赶忙迎上来,担忧地问:“阿蝉姐,你不要紧罢?听外面的娘子们说你家发生了大事。”
她这时才瞧出来阿蝉脸色苍白,额头上薄汗涔涔,极没精神:“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晚一天也不要紧,若是你信得过我,往后有什么差事你尽管吩咐,粗活重活我都能帮着做。”
阿蝉轻笑着摆摆手,虚弱道:“不妨事,我只是回来的时候走得急了些,缓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去忙你的罢。”说着她双臂交叠置于桌上,额头压在胳膊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锦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以为她只是太累睡着了并不知道那薄如蝉翼的眼睫上挂着点点泪珠。本来是想借着阿蝉得夫人赏识的机会接近方大小姐,却不想这两人为了个男人结了仇怨,让她断了路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外面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想来是林嬷嬷派来看着她们的人不在又跟放了羊一样,锦绣见阿蝉没有动,忍不住抬脚走到门口,侧耳听外面人说什么。
“我刚才从外面领回针线来,你们猜我听到什么了?”那人也不等人问,稍稍压低声音,有几分幸灾乐祸道:“方大小姐被人给打伤了,你们肯定不知道是为了谁,是那个林秀才,你说这得多深的情才能不顾自个儿性命去给人受痛?”
“阿蝉不是冤得很?听说已经定了日子,三月开花的时候,这得多尴尬。搞了半天人家郎情妾意深的很,瞧着怕是没戏了,要是我就是给人看了笑话我也不会嫁这种人,往后的日子长的很,难不成总把这事放在心上恶心自己?说起来阿蝉这丫头真是命不好,人长得标致又勤恳,就是老天不眷顾。咱们都是明眼人,平日里跟着王秀坐在一块也不好说什么,可说实话,她就是个被惯得狠了没分寸的丫头,成天想着从阿蝉身上抠点好的,周良也是个没脑子啥都听她的,被她那个老娘搅和的……这一家子没个能看的。周大娘也是,口口声声念着疼阿蝉,自家孙子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不清楚?一个两个的非要把阿蝉逼死不成?人啊,得讲良心,阿蝉虽说有不好,但是平时是怎么待他们的谁不清楚?早知道这样,喂条狗也强过供着这些亲人跟个周扒皮似的没玩没了。”
“你说的也是,阿蝉也是不容易,这几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事,都敢上庙会上演的戏了。”
“这是什么话,人家林秀才和方小姐本就是一对,是她自己不值钱,没脸没皮地贴上去,没瞧见方才进来的时候脸色都难看的很,八成是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丢了这么大的脸,就算成亲了又能有什么用?你看着罢,我猜他们两人的事准要吹了。”
…………
众人七嘴八舌,锦绣回头看了一眼,阿蝉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样子,心里跟着叹了口气,罢了,虽说不像自己那般大的仇,有时候活着的亲人比死人还要伤人心。不过听到方瑶受了伤,她的心上一阵舒坦,什么时候方家人死绝了才能解了她心头的大恨!
而原本在前厅里吃茶的方老爷和方夫人在听到自己的女儿受伤后顿时急了,匆匆赶到女儿的闺房,见到在外面候着的林远南,方老爷的脸色顿时变得如纸般苍白,抬手指着林远南咬着腮帮子恨声说道:“林远南,你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你别想我能放过你。”
方夫人早哭天抢地的进去看女儿了,方瑶因为剧痛早已经昏死过去,趴在床上露出一片雪白美背,上面是醒目的伤痕已经见了血,看得方夫人差点晕过去。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平日里连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一下,谁知道到头来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旁边的大夫摇了摇头,惋惜地说:“亏得下手的人使错了方向,要不然整个人就残了,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几天我开些伤药,让人精心抹了,不出十天半个月便能减轻些。”
方夫人心里压着的石头这才放下来,早知道会生出这样的事,她当初就不顾什么恩怨,只要他能好好待自己的闺女就成,这个糊涂孩子……
方老爷跟着要进来被丫头拦在外面,更是气得直叹息,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胆敢伤到他的女儿,他定要让那两人不得好死。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睛里瞬时布满寒霜,看向林远南时眼中生刀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才能解恨。
“当初我不是已经同你说清楚了,不要缠着我的女儿?你当时说的什么可还记得?你说对她并没有情意,往后自会断了往来,这才多久你便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亏得还是个读书识字的秀才,出尔反尔也不怕闪了舌头。”
林远南站在那处身子笔挺,一袭白色衣袍将他衬得风姿卓然,丰神俊朗,此时他眉头微攒,极不认同道:“方老爷该是教训错了人,我已经叮嘱过方小姐许多次,至于……您也看到了效果微乎甚微。林某已经定亲,更无意与无关之人多有来往,方老爷莫非年事高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断我的腿……说来好笑,林某本想着念在您与家父有几分交情待成亲之日请您来喝几杯喜酒,如此看来,方老爷倒是不稀罕的。方小姐已然无碍,林某也该告辞了。”
方老爷在他脸上没有看到半分愧疚,神色平静如水,方瑶受伤像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就这般坦然的大步离开,更是气得方老爷脸上横肉抖动,怒火冲天。
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方夫人指着林远南离开的方向骂道:“瞧瞧和他老子一个德行,真是让人看着不爽快,阿瑶怎么样了?”
方夫人气得捶打他,泪水顺着脸颊大把大把地落:“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当初的那些破事,说到底是你们对不住人家,更何况他们母子俩又不知道当年的事,只要藏好了,顺着自家姑娘又怎么了?刚才大夫说了,要不是那些人下手偏了,咱家闺女只怕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要是成了那样,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方老爷瞬时楞在那里,他平日里对方瑶严厉,可说到底还是最疼她,只怕以后自己这个当爹的她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怎么办?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撕破了的脸哪能变完好?让她断了这年头就是了。”
…………
阿蝉并没有睡着,外面的那些人并不怕被她听到,不过隔着一道薄帘子,那些话全部传入耳中。原来在她们眼中是自己没脸没皮硬贴上去的,这事容不得她辩驳,事实本就是如此。
因为开始的时候是带着目的去亲近他的,所以最后活该自己承受这样的后果,她想了很多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林远南会不会因为对方瑶有亏欠而将两人的亲事作罢?虽说让人痛心却是最现实无比。既然注定要遭受这一关的话,倒不如自己先开口,事情因她而起,由她来结束也是最好不过。
眼看着到了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锦绣过来推了推她,阿蝉抬头笑了笑:“这么快就到中午了,这就去吧。”不管怎样都不能饿死自己,她又不是少了这个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一会儿还是打起精神尽早把方夫人交代的事情给解决了才好,也许这里已经容不下她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阿蝉会这么快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眼睛有些红肿,脸色白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要是细细说起来,阿蝉就是这点好,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都能受得住,没有什么能击溃她,让人唏嘘不已。
锦绣看了看众人投过来的探究目光,忍不住说道:“阿蝉姐,你要是不舒坦就带回去吃罢,我问过张婶儿了,她说能成。”
阿蝉摇摇头,冲着锦绣露出一抹笑:“快些吃罢,回去还得麻烦你帮我缝璎珞,事太多太细了。”
锦绣先是一愣,阿蝉自己的手不假手他人,这一次……没想到……只是她却是犹豫了,不愿意让自己的私心牵累到这个命运凄苦的女子,她要报仇却也不能连累无辜的人,不然和那个畜生有什么不同?
阿蝉吃过饭径自回屋里去了,至于外面的人说些什么都被她抛在脑后,别人就是把天都说塌了,这日子不照样得过?
第二十八章
锦绣在做活累的时候会坐在一旁看阿蝉忙活,她手脚利索,往针孔里穿线的时候先用手指捻一捻,在放进口中润湿再捻,线头很快就变得服帖,飞针走线时的娴雅俊俏模样宛如画中人。
待帮着干活的时候才发现,阿蝉骨子里是个认真到极致的人,便是不起眼可略过的地方她都要将针脚给弄平整,锦绣不过漏了一针都给她发现了,弯着眉梢笑着嘱咐重新来过。
这一道淡然又严肃的目光让锦绣不敢多言,照着她的吩咐做规整了,才问道:“阿蝉姐伺候夫人这么多年,夫人又信任你,不过些不易发现的小错处,为何阿蝉姐还看得这么重?”
阿蝉停了停手,微微侧着头看向锦绣,眼睛微肿,轻笑一声:“既然费力气动手做一回,做什么要让人挑着错处挨顿数落?无非就是多用点心的事,东家瞧着高兴,自己拿工钱也心安理得。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镇上的女子大多靠给富贵人家做**娘、绣活、洗衣或劈柴挑水等粗活贴补家用,绣娘算得上是体面活计,也不必理会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一门心思忙自己的就成,阿蝉一早就想明白,哪怕往后离了方家也不能毁了这门吃饭赚钱的手艺。
华衣上不论是粉桃还是彩蝶宛如有了生命般,灵动耀眼,阿蝉沉浸在当中,恨不得自己也能同它们一起绽放飞舞,所有烦绪如同一道淡淡的青烟被风撕碎消失。
再阿蝉看来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回家的时辰,外面传来木凳划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让她回过神。眼帘低垂,嘴角勾起一抹无奈淡笑,她该去哪儿?如今家早已不是家,才以为的依靠也如一座崩塌的山不足为提。
锦绣将最后一针绣完,拿起旁边的剪刀剪掉线头,抬头看向阿蝉,轻声道:“阿蝉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总归是一家人,骨子里的血是斩不断的。总会过去的,还是早些回家罢,我瞧着照你这么卖力想来能提前半个月做完。”
阿蝉冲她露出一抹温和地笑,摇摇头:“怕是不成,我还是提早一个月做成才行。”如果方家人动了旁的念头,在这件事情上刁难自己,岂不是愿望的很?毕竟自己的亲闺女受了伤,当爹娘的会心软,不管多么难看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阿蝉说着站起身,将东西收拾归置好:“走吧。”
外间的人已经走干净了,阿蝉路过姚娘子旁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嘲讽的笑,她以为她躲得过去?既然姚娘子想掺和进来,总不能让她太轻松了才是,迁怒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方家后门看门的婆子瞧见她,招了招手,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同情:“可怜的孩子,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看得开才能走得远,为那些人不值当。外面有人等你,快去罢。”
阿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我身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传得连您都晓得了,谢您的好心,我记住了,我这就回了,外面冷,您快些回去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她就是再厚脸,也只为了林远南做过一回不管不顾的事,这一次去哪儿都不妥。真是可笑,到头来竟能无家可归。有人等她?是谁?林远南?来同她说两人算了的话?心里像是被尖锐的刀子划了道口子,血水哗啦啦地涌出来,浸满了全身各处。
跨过那道门槛,她却不敢抬头,生怕见到的真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只是顺着风擦过自己耳垂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和激动,陌生又熟悉,这分明是……
阿蝉快速抬头看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站着的是个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生得壮实□□,相貌憨厚实诚,唯一不同的是比以前更黑了,却也更硬朗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男子气概。他……
“九哥?”
这男子正是从边疆回来不久的阿九,看到阿蝉脸上的惊讶,更是乐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道:“本来担心这么多年不见你怕你不认得我,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锦绣见阿蝉遇到了熟人,冲她做了个自己先行离开的手势便走远了,刚走到巷口看到等候在那里的人先是楞了楞,叹口气直接走了。
阿蝉心里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眯眼笑道:“不碍事,我听人说你不是在外面……”
阿九也不恼,摸着后脑勺傻笑:“说我死在边疆了?我命大,阎王不收。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我知道你是个长情的人,想着你该是舍不得离开方家的,所以刚回来就在这里等你了,可不然被我给等着了。现在要回家吗?我与你一块走,小时候常吃周祖母做的吃食,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给我做顿饭。”
阿蝉往前走的步子顿住,嘴角上扬露出苦笑:“九哥,你自己去吧,我不回去,我去旁处。”她得把自己的钱匣子拿回来,往后的日子有不少用钱的地方,她打算暂时找个空置的院子住下来,往后慢慢再做别的打算。
阿九脸上的笑呆滞,愕然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蝉久久不开口,他叹口气道:“那成,我不问了,你打算去哪儿?你在清水镇又没别的去处,正好我回来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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