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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盛宠札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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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是吴府和柳府先谈起的这事儿,若真计较起来,也是吴府占了个先头。更何况侯府远在西南,而吴家与柳家不过是隔了条街。照着柳家人这么宝贝女儿的做法,想来是会考虑吴家的可能性更大。
    清雾进屋后,寻了个末边的椅子坐下。
    刚才出来之前,她已经用沾了凉水的毛巾敷过眼睛。也给文老爷子和文清岳拧了湿帕子,让他们擦了脸。如今看来,三人神色倒是没甚大的不寻常来。
    她如今心情低落,无暇去顾及吴夫人的感受,自然是故意坐得离她远些。
    文老爷子和文清岳在柳府里颇为随性,也没管那许多尊卑之说。看清雾坐得远,他们也未往尊位上走,择了和她稍近的位置落了座。
    刚一坐下,老爷子就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丫鬟去叫清雾的时候,隐约和清雾提了几句。他看到小孙女有些不悦,便问了文清岳几句。
    文清岳对吴府的行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然与侯爷说了吴家提起亲事后又当先反悔。而且,还不明说,就这么隐晦地疏远着。
    老爷子便对这个来人没甚么好印象。于是说话就少了几分客气。
    何氏和柳方毅知晓他们祖孙俩是忧心清雾的一切事情。
    原先倒也罢了,柳家人就能做了主。如今这状况,吴府的意愿务必要和文家人商量了才行。
    先前何氏迎吴夫人进厅里的时候,吴夫人明里暗里提点过,如今已经过了年了,之前两人商议的亲事,也可以重新提起来了。
    何氏之前未曾接她这话,只悄悄和柳方毅提了一下。
    现在侯府的祖孙俩来了,又问了起来,她便直截了当地把吴夫人此次前来的消息与文老爷子和文清岳说了。
    末了,柳方毅又加了几句:“原先也是谈过这事儿的。只是后来没了信儿,就不了了之了。”
    吴夫人她没料到这事情居然被公然说起。好在她知晓吴林西和文清岳关系不错,已经提前考虑过——此次是吴家和侯府抢人,若是能瞒过侯府去,那是极好。若是瞒不过去,那被知晓了,倒也无甚大碍。
    毕竟是他们胜算更大不是?
    如今听了柳方毅这话,吴夫人觉得刺耳,道:“之前因着过年,忙碌了许多,就暂且搁置了下来。其实自打说起那念头后,我这心里就没改过主意。”
    听了这话,即便性子温和如何氏,都不由得朝吴夫人那里睨了一眼。
    虽说她极快地收回了视线,但文老爷子和文清岳都是练武之人,眼力何其毒辣?
    自然是将那一瞬尽收眼底,心中都有了计较。
    ——认了清雾这许久,柳府的人都未提及。显然,那事儿并非是“耽搁了几日”这么简单。
    “啊……结亲啊……”
    文老爷子声如洪钟,感叹了这么一声,惊得吴夫人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这位侯爷怎的说起这般隐秘之事,都丝毫没有顾忌的?
    果然是习武的粗人。
    吴夫人左右看看,生怕柳府的仆从听到了。若是那些个长舌的当真留意起来,事情可是要麻烦一些。被这些人传出去,无论怎样,都是吴家不沾光。
    成了,那是她吴家三番四次求来的。毕竟前段时间两家人冷了下来,任谁都能瞧得出。如今重谈此事,先开口的那一家就成了较弱的一方。
    如果不成……倒好似是吴府倒贴过来却还是没被人瞧上。更让人心里不舒坦。
    她正暗暗计较着,突然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文老爷子感叹完毕,却是一个字儿都没再多说,而是话锋一转朝向了一旁的儒雅少年。
    “岳儿啊,这事,你瞧着如何?”
    如果吴夫人针对的是旁人家,文清岳看在吴林西帮过侯府整治树木的份上,或许会口中留些情面。
    但吴夫人针对的是他宝贝妹妹,一次次将她看轻了去。文世子又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儒雅少年的唇角微微翘起,清雅一笑。明明是极其柔和温暖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如尖锥,刺得人如坐针毡,几欲逃走。
    “要我说,吴家想要求娶雾儿,且不说品貌衬不上,单凭身份,就已经是绝不够格了。”
    简短一句话,直接将清雾捧到了天上,又把吴家贬低到了尘埃里。
    吴夫人的脸色一变,顿时黑沉如墨。
   
    第107章
    
    “我诚心来见你们,你们就这般待我?”
    吴夫人再也忍耐不得,柳眉倒竖,怒而起身。却不是朝了开口的文清岳开口,而是转向柳夫人何氏,叱道:“原先我只当你们性子和善,故而一再忍让。如今我的好意,竟是换来了你们的恶意奚落!”
    她斜睨了清雾一眼,哼道:“不过尔尔罢了。有何处比我家强?恕我眼拙,竟是看不出来!”
    何氏见吴夫人这般作态和说辞,气得脸色煞白。
    刚才出言相讥的,是侯府的世子文清岳,而非是她。
    吴夫人如此行事,显然是寻软柿子捏,不敢惹怒身份尊贵的世子,便找她这主家的麻烦。
    何氏一想到多年的交情只换来成了对方心里一个好拿捏的,顿时悲从中来。也不再顾忌其他,说道:“我儿亦是娇宠着长大的。在家里,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结亲一事本是你先提起,我才认真考虑了下。谁知你却根本不尊重我家,随意对我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试问有如此婆家,哪一个做母亲的舍得将女儿嫁进去?你这般将情意待价而沽,往后莫要后悔才好!”
    吴夫人听罢,恼道:“你居然出言诅咒我!”
    说罢,上前两步就要和何氏面对面对质。
    只是她还没挨近何氏的面前,就被忽然起身的文老爷子给拦在了半路。
    老爷子身材高大魁梧,虽然多年未曾过问战事和朝中事,但多年浴血奋战的过往,早已让他的周身染上了嗜血杀气。
    平日里刻意敛着让人感受不到。如今故意散出来,再往当中一站,瞬间惊得吴夫人大骇,后退了两三步去。
    文老爷子似是没发现她的惊慌,不紧不慢地问文清岳:“岳儿啊,老夫记得,刚才那些话好像是你说的罢?”
    “正是如此。”文清岳说道:“孙儿一气之下,口不择言多说了几句。”
    “当真是‘说多了’。你瞧,你说了那半天,人都没发现是你开的口,全部怪到了你柳伯母的头上。”
    文老爷子嗓音洪亮地说完,对文清岳摇头叹道:“往后可别如此鲁莽了。怎能随口讲几句便将人打发了?务必要让对方看清了是谁才好。如今倒是便宜了咱们,不用银子就能随意观看胡乱攀咬的戏码。”
    这话里话外的极致嘲讽,吴夫人如何听不出来?
    偏偏文清岳又加了一句,说道:“有人说自己眼拙,倒是难得地有了句实话。只是,依我去看,不只‘眼拙’,还有‘耳拙’。不然的话,我这般堂堂正正与人对质,断然没有认错了人的道理。”
    吴夫人当即气得心中的怒火四处乱窜,差点就背过气晕倒在地。
    好在脑中存有一丝清明,尚能硬挺着站直身子,怒目而视。
    她知晓,这镇远侯府是护着柳家人的,而且,是护定了。
    那样,她先前指责柳府种种,侯府已经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吴夫人冷冷地看着侯爷,轻嗤一声,道:“我与您素无冤仇,敬您是长辈,所以忍让三分。您却全然不顾,只想着当众贬低我。我想问一句,旁人都道镇远侯府公正耿直,为何到了我这里,却看不出半分来?”
    文老爷子压根不搭理她。
    “原因很简单。”文清岳轻笑一声,按住了正欲开口的清雾,接了这话:“你瞧不起雾儿,瞧不起柳家,便是与镇远侯府做对。”
    说罢,他也不顾旁的,径直走到吴夫人面前,朝门外作了个请的姿势,道:“想必您一刻也不愿再多待了。不如,请罢。”
    口中说着“请”字,语气和神色却十分坚定,显然就是要赶人了。
    吴夫人气结,指了他叱道:“这里不是镇远侯府!你做得了甚么主?!”
    “可是,此处也并非吴家府邸。”文老爷子已经坐了回去,轻拍着椅子扶手,半合着双目说道:“由不得你撒野。”
    威震四方的老侯爷,看似平淡地说出了这么几句,却语含震慑之意,让人心里惧意油然而生。
    吴夫人暗恨不已。
    可是侯府祖孙摆明了要护着这柳家、护着清雾,连半点妥协都无。即便她心里再不舒服、再不乐意,又能怎样?!
    在文清岳警告的目光中,吴夫人半句怨言也没敢再说。恨恨地一甩袖子,快步离去。
    何氏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多年相交的情意,心里甚是失望与失落,不住地叹气。
    柳方毅拍拍妻子的肩,轻声宽慰着。
    他对老爷子和文清岳说道:“多谢两位。”又看了看柔顺的妻子和乖巧的女儿,叹道:“若不是两位,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讲理的遇到不讲理的,哪还有半分赢处?
    吴夫人那般的作态,柳家人和她相争,落不得什么好去。
    文老爷子只淡淡嗯了声。
    文清岳道:“没甚么。都是一家人。她如此对待雾儿,想要便要,不想要便弃如敝履,我们既是知晓了,又怎能饶了她去!”
    清雾抿着唇不说话,双手紧紧抓着衣裳下摆。默了许久,扬起一丝淡笑来,与神色凛然的文老爷子说道:“我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可口点心。您要不要吃一些?”
    老爷子素来不爱吃甜食。上一次宫里拿来的汤圆,他吃了好几个,算是极其难得了。
    如今清雾说从宫里又拿了点心回来,又问了这么一句,一来是想着侯爷可能会喜欢,二来,也是想要转换话题,缓和下如今紧张的气氛。
    文老爷子听到乖孙女儿这番话,果然神色舒缓了许多,笑道:“旁人拿的点心我不喜欢,小丫头的自然要尝一尝。”语气是寻常难见的温和与轻柔。
    清雾闻言应了一声,浅笑着朝外行去。
    只是一出屋子,她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思及吴夫人种种做派和今日发生的一切,清雾心下明白,吴府和柳府,往后怕是要交恶了。
    吴夫人纵然有千百不对,吴林西却从未做错过甚么。往后他想要和哥哥们一同上学堂、一同去顽,吴家人是断然不肯的,一定会多加阻挠,甚至呵斥他。
    而哥哥们,自此也要失去一位良善的朋友了。
    转念一想,清雾又为爷爷和兄长的爱护而心生暖意。暗暗思量着,往后要待他们好些、更好些……
    她正边想边行,到了西跨院的院门外时,忽地有所触动,侧首朝着路旁看去。
    只见路的另一头,有人正倚靠在院墙外,望着这边。
    四目相对,他缓缓调转视线,唇角勾起个清淡的弧度。踌躇了片刻,朝着这边缓步行来。
    清雾上一次看到他时,便觉得他望着她的眼神颇有些不对劲。如今再瞧,又见其中有种太多的复杂情绪,分辨不清。细细想来,倒是能看出其中一种,那便是忧伤。
    清雾不解。
    他生性随意不羁,何时露出过这种神情来?
    莫不是有事让他心中愁郁难以纾解?
    但见他朝着这边走来,她不由自主就迎了过去。待到两人相距四五尺远,同时停了下来。
    他身材高大,只是平日里惯没个正形,所以不觉罢了。如今身姿挺拔地站直在她的跟前,竟是让她瞬间有了无形的压迫感。
    郑天宁静静看着清雾,半晌后,将视线轻移,缓缓勾起一抹笑来,说道:“小丫头,我要走了,来与你辞别。”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清雾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猝不及防下,竟是有了片刻的思维空白。
    许久后,她轻轻问道:“为甚么?先生不是说过,将柳府当做自己的家么?”
    她知道,郑天宁不是不想回家,而是郑家做事的理念与他相差太多,他自少时起,便宁愿四处游历也不愿在家中待着。
    可是,他分明说过……
    “原先是可以。不过发生了点事情……”
    郑天宁快速地朝厅中方向瞥了一眼,又在清雾没发现前迅速地转了回来,笑笑,道:“左右我也漂泊惯了。而且,好久没有四处看看去了,总觉得缺少了点甚么。”
    话到这个份上,清雾便知,再劝也是徒然。
    她仰起头去看他。不知怎地,忽地就想了起来,当年初初见到他的时候,那少年衣衫松垮,唇角带着懒懒笑意的模样。
    再看他如今眸中偶尔闪过的无奈和忧愁,她心里有些惆怅。
    多年以来,他与她亦师亦友,虽说是教习她的先生,却与年长她许多的兄长差不多,陪她成长,与她嬉闹。
    他一直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关心着她的一切、柳府的一切。
    虽然没有血缘牵绊,但,早已是柳家人的亲人。
    如今骤然听闻他要离去,她的心里,十分不舍。
    但这是他的选择,她又怎能多去置喙?
    纵然心中难过到了极致,清雾依然浅笑着,说道:“那你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啊。”
    郑天宁一言不发,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顺的发。
    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一步一顿地离去。
    清雾不知自己怎么去拿了点心的。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了厅中的。
    她将东西给了侯爷,挤出个笑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何氏和文清岳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清雾顿了顿,闷声说道:“先生要走了。”
    “要走了?”何氏讶然,“甚么时候的事情?那么突然?”
    文老爷子不知是怎么回事,文清岳略有耳闻,便与祖父解释道:“有位先生,自多年前就在教习雾儿。听闻我那商旅友人说过,此人人称‘鬼手丹青’,一手山水画名闻天下,再无人能比得过他。”
    侯爷颔首,道:“那稍晚些好好与他送行。”
    “怕是晚了。”清雾摇头道:“先生说,即刻就走,再不多待。”
    柳方毅听了,起身就要去追,气道:“这郑天宁怎么回事?好歹也是一家人,走之前怎么也不吭一声!”
    “郑天宁?”文老爷子听闻,半眯着的眼睛忽地张开,猛拍扶手腾地站起,惊得正要出门的柳方毅脚步停了下来。
    而后,老爷子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会那么巧。同名同姓之人如此之多,又怎能那么巧刚好是他?”
    “同名同姓的怕是不多吧?”柳方毅奇道:“这一位是帝师郑天安之幺弟。您说的那一位是……”
    “郑天安的弟弟?郑家人不是说,他游历在外,早不知去向了么……”
    文老爷子坚毅的眼神乱了一瞬,而后大手一挥,猛推身边的文清岳,指向门外。
    “追!快去把他给我追回来!”
   
    第108章
    
    文清岳出门追人,并未费去太多功夫。
    只因郑天宁没有想到会有人即刻过来追他。手里掂着钱袋,背上几卷画轴,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出了柳府。
    还没来得及转过弯儿去,银鞭白马的世子爷就已经赶到了。什么也不多说,来了他就往回奔。
    郑天宁十分无奈,懒懒地连声唤他:“哎,你轻点轻点。欺人文人不会功夫?”
    眼看着文大世子压根不去理睬,郑天宁没辙,只得换了个说法:“某这双手,价值逾万金。若是伤到了没法再作画,侯府来赔?”
    文清岳滞了滞,这才将手上力道松了开来。却防着他走,非要郑天宁在前,他在后,一步步朝着厅里行去。
    郑天宁晃着衣袖到了屋内,一扫众人,望见熟面孔。
    他叹了口气,朝前拱手,想笑,没能笑出来,只能说道:“晚辈见过老爷子。”顿了顿,“好久不见。”
    这语气熟稔中透着疏离,让人摸不清头脑。
    镇远侯爷仔细端量。
    细长的眉眼,口唇红润,肤色白皙。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好似没个正形,配了他那疏淡的眉眼,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不羁和顺眼。
    正如,正如久远的记忆中一般。
    文老爷子认定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吼道:“果然是你小子!”
    柳方毅看他虎目圆睁的模样,生怕是和郑天宁结了仇怨,赶忙起身去劝。谁知腿还没伸直,就听老爷子接着说道:“你这些年都没成亲,是还惦记着我家小丫头呢?”
    简短一句问话,恍若晴天里的一道亮彩霹雳,把屋内人惊得没了三魂七魄。
    文清岳只觉得声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着脖子转向文老爷子,问道:“祖父,您……在说甚么?”
    郑天宁皱着眉,唇角带笑,有些不安地往清雾看了一眼,闲闲说道:“老人家,这事儿可不能乱开玩笑。”
    “玩笑?当真是玩笑?”
    听他这么说,老爷子有了几分的不确定。沉默了片刻。
    “当年那事儿,确实不过是两家的母亲当作顽笑话提了几句。”文老爷子看了文清岳一眼,“这还是你母亲告诉我和你父亲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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