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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女成妃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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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你没事吧?”
赵夕辰没有回答。
段晔海用力摇晃着赵夕辰的手臂,赵夕辰本来就有点儿晕晕的脑袋,这下被他摇得更晕了。
“海,别摇了,我没事,只是我听不见你说话了,只能看你口型猜你说了什么。”赵夕辰道。
“翎儿……”段晔海的神情带着浓浓的惊诧,手颤抖着自赵夕辰的手臂滑下。那种感觉,像是从指缝中流掉了什么,抓不到。
“海,你还是用小石头在沙地上写吧!”赵夕辰提高了声音道。
“怎么会这样!”段晔海写罢,扭转了一下赵夕辰的脑袋,力气很大,弄得赵夕辰“啊”地尖叫一声。
赵夕辰焦躁不安地摇着头,双手捂着耳朵又松开,可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她的世界真的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
☆、065 双耳失聪
段晔海明白了一切; 于是不再说话; 只是安静地抱着赵夕辰; 让赵夕辰不再折腾自己。赵夕辰的心因为突然的宁静而骤然停止了跳动; 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不想承认自己的耳朵已经聋了,赵夕辰将身旁的石头使劲扔到水里; 一块接着一块; 但是; 赵夕辰仍然没有听到本该听到的声响,那个曾经喧嚣得令她心烦的世界; 现在已经远离了她。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已经失去很多了,难道连声音都不能施舍给我吗?”赵夕辰在心里暗暗埋怨上苍。
段晔海紧紧地抱住了赵夕辰,心疼地在身旁地上写:“翎儿,你会没事的……你的耳朵可能暂时失聪,我会找大夫把你治好。”写着写着; 段晔海也忍不住小声哽咽起来。
“我感觉从深渊掉入水中以后,我的耳膜就已经破了,我现在根本就是个聋子了; 治不好的!”赵夕辰一把推开段晔海; 无助地望着不远处的芦苇丛。
段晔海扯了一下赵夕辰的手,激动地写道:“翎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听不到没关系!我就是你的耳朵; 有我在,你别怕!”
颓废地坐在地上,此刻的赵夕辰是真的很绝望。
段晔海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赵夕辰的后背; 动作越来越小,希望这样可以更好地起到安慰作用。赵夕辰躲在段晔海的怀抱里不愿意出来,也不愿意回应他。只在心里道:海,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听不到春天的潺潺流水声;听不到夏天知了的歌唱;秋天丰收的山歌;冬天雪落窗台的窸窣生,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现在好想死。”赵夕辰顺从自己的心意说出了这样一句,随后,她感受到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体一僵,心跳骤停了一拍。
好半天,段晔海写道:“翎儿死,我死,这样也好,可以和翎儿永远在一起。”
“傻瓜,你这么说,我又不想死了,呵呵!”赵夕辰尽量让自己嘴角上扬,低声道。
段晔海没说话,却轻快地笑了。
“翎儿,该吃点儿东西了。”段晔海做了个舀饭进嘴的手势,随后将赵夕辰放在那儿,朝河水边走去,慢慢弯腰在地上拾起一根结实的树枝,朝河中游弋着的鱼群奋力投掷过去。
很快,有一条挺大的鱼翻起了白肚皮。段晔海连忙背对着赵夕辰,挽起裤脚,趁那鱼还没给水冲走的当儿,将它摸了上来,用柳树枝穿着,提了回来。
赵夕辰脑海中,萧重锦抓鱼的场面又悄然浮现。
“翎儿你看,好肥的鱼呀。”段晔海将那条鱼在赵夕辰眼前晃了晃,拾了些干芦苇,又从包袱里摸出火折子,生了一堆火,将鱼搁在火上烤。
赵夕辰突然很感激尹尚毅,居然连火折子都没忘记给他们捎上。
闻着烤鱼的香味,赵夕辰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
等鱼烤熟了,段晔海立即将鱼送到赵夕辰面前,写道:“翎儿,你先吃吧,剩下的给我吃,等会儿我们继续上路。”写着,段晔海做了个向东北的手势。
赵夕辰接过段晔海递给她的鱼,但同时,她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不像是鱼腥,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段晔海:“海,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腥味?这是怎么回事儿?”
段晔海并没有回答赵夕辰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海,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瞧瞧在哪儿?”赵夕辰奔过去,围着段晔海查看了一番,这才发现段晔海的膝盖上头像是受了伤,挽起一半的裤腿下露出一小片不平整的肌肤,可能伤口给水泡白了,看起来不太明显。先前因赵夕辰为了自己的耳朵闹心,所以也没去注意。
“海,你的腿受伤了对不对?快把裤脚挽上去给我看看。”赵夕辰焦急地说道。
段晔海拼命摇头,写道:“没什么的,我们还没成亲,我的腿不方便给你看。”
对此,赵夕辰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在皇宫的时候,段晔海对她都不是那种十分顾忌男女有别的人,而且敢作敢当,可眼下不过挽一下裤腿而已,又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赵夕辰总认为事情没有段晔海表现得那么简单。可无论她怎么要求,段晔海就是不肯挽起裤腿给她看。她一时之间也是没办法,总不好意思一遍遍要求去看人家的大腿吧。
吃过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的那半条鱼,赵夕辰便将剩下的一半留给了段晔海。两个人又歇息了一阵,段晔海便拉起赵夕辰上了路。因为失去了听觉,赵夕辰跟段晔海的交流有很大的障碍。在认路上面也是如此。
走着走着,也许因为沮丧,赵夕辰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跌在了地上,痛得她皱起了眉头。嘴巴上也是粘粘湿湿的,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赵夕辰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很狼狈,但她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耳朵聋了的事实,想到这里,赵夕辰心灰意冷,就那么懒懒地趴着不想起来。
“翎儿,不要这样,我扶你起来。”段晔海在赵夕辰面前写完这句,便紧紧握住赵夕辰的手,拉着赵夕辰站起来,两个人继续朝前走去。
赵夕辰没好气嚷道:“我累了不想走了,走到天边,我也还是一个聋子!海你自己走吧,不要带着我这个麻烦!”
话刚说完,赵夕辰的脸上已挨了重重一耳光,半边脸火辣辣地烧疼了起来。赵夕辰捂着自己的脸颊,有点不相信段晔海居然也会打她。
段晔海怀着澎拜的心情蹲下地去,一口气写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离开皇宫?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让我放下你这个麻烦,一个人走?翎儿,如果你不跟我一起,我还有继续走的必要吗?”
写完,段晔海突然站起身来,仰天笑了一笑。
段晔海的笑声,赵夕辰是没法听见的,不过此时,在段晔海的脸上,赵夕辰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悲凉。明明是在笑,为什么他的表情比哭还让人心酸呢?
赵夕辰颓废又惊恐地坐在地上,默默小声哭泣着,两手却突然被人拉住,环在了一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悬空而起,赵夕辰晓得自己被段晔海背在了肩上。
她只感觉背着自己的段晔海明显身体一颤,有些负荷不了,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段晔海紧紧地抱紧了双腿。
“海,快放下我,你的腿受了伤,不能用力的。”因为赵夕辰的乱动,段晔海又颤了一下,用尽力气挺起了自己的腰,艰难地迈开了步子。
也不知段晔海是怎么回答赵夕辰的,或者他到底有没有回答自己,赵夕辰不清楚。一切无声胜有声,她感受着段晔海每走一步时身体的微微颤动,她的心也跟着段晔海一起颤抖起来。
段晔海的每一步有多艰辛,赵夕辰很清楚,但此时,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挣扎,来加重段晔海的负担。
走了一段路,赵夕辰忍不住哽咽着低声问道:“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段晔海因为赵夕辰呼在他脖颈间的热气缩了缩脖子,他可能想松开手来做个手势,可一时没法松开,只好大声道:“没有翎儿,就没有我。”
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因为段晔海的声音特别大,赵夕辰似乎一下子知道了段晔海在说什么,立时小声哭泣了起来。
赵夕辰哭泣之后,又笑了出来。于是在心里暗自感激:“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后背虽然不够宽阔,也很硬,但是靠起来却很舒服,让人愿意去信赖。”
天有多长,地有多久,赵夕辰都不想去知道了,也不想去回忆过去,更不想弄清楚自己穿来这儿到底是奔着什么而来。
赵夕辰被段晔海背着,脸靠着段晔海的后背,她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她真的没有白来。
段晔海的步伐很缓慢,每向前走一步,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停顿。但赵夕辰很享受这种缓慢的颠簸,他们本来就是没有方向的,走得快与慢又有什么差别呢?
感受着颠簸的同时,赵夕辰也感受到了段晔海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看到了段晔海的背给汗水冲刷,湿漉漉的一片。与此同时,不知怎么的,空气中有股很浓的腥味,闻之令人欲作呕。
段晔海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赵夕辰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硬是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就在此时,段晔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因腿部的疼痛而变得乌紫。
“海……你怎么了?!”赵夕辰赶紧蹲下身去,将段晔海扶了起来,撩开他的裤腿一看,只见段晔海的膝盖上方被竖直刮伤好长一块,中间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里边的白骨,血肉模糊,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想是从崖上掉下去的时候,给尖利的岩石划到了。
赵夕辰感觉有什么东西沾到了自己手上,粘粘热热的,她不看也知道,那是段晔海的血。赵夕辰的手忍不住颤抖,伸到包袱中老久,却没有抓稳一块布。
段晔海弱弱地说着话,看口型大概是自嘲没用之类,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赵夕辰看不太出他的痛苦,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海,你快坐下来,我去给你弄点草药敷上吧!”赵夕辰曾经得知有一种小榉木,可以止血和消炎,而且效果非常好。
也不管段晔海是不是同意,赵夕辰就已经跑出老远,直奔不远处的那座山。
“那儿危险,你人生地不熟的,不要去啊!”段晔海一边做手势,一边呼叫,想支撑着站起来,可剧烈的疼痛让他还没站直身体,就再次倒了下去。
赵夕辰一面跑,一面想:“海,他到底是怎样拖着一条伤得那么重的腿,背着我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啊?只要想到我在享受颠簸的乐,同时他的腿在不停地流着血。”
想到这里,赵夕辰的心就像被无数针同时刺在了上面一样难受。
“海,不要动,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赵夕辰回头说着,脚下加快了速度。
运气还算好,刚刚奔到山坡下边,赵夕辰就认出了山脚下有几堆止血消炎用的小榉木,赶紧摘了一些叶子放在兜里,再塞嘴里嚼着一把,没命地朝来时的方向跑,同时朝段晔海喊道:“海,我采到疗伤药了,你呆那儿别动,我马上来了啊!”
刚刚说完,赵夕辰脚下踩到一块大圆石,一下子滚出老远。不远处的段晔海见状,吓得都发不出声音了。
☆、066 重逢故人
还好; 赵夕辰只伤到一点皮; 她爬起来; 拍拍身上的尘土; 向段晔海做个无恙的手势,继续使劲儿朝段晔海奔跑。
奔到近处; 赵夕辰从包袱里选了件干净的布裙子; 撕下下摆的布条; 将那灌木的叶子从嘴里小心地吐在掌心,给段晔海敷在伤口处; 再好好地包扎了一番。
可此时,由于伤势过重,段晔海有些犯困,眼皮渐渐耷拉了下去,双手方才还用力支着身体,但现在也软了; 慢慢躺倒了下去。
“海,别睡着,千万别睡……”赵夕辰一声声叫唤着。她担心段晔海一旦睡下去; 自己这个聋子是无法一个人在荒野中面对潜在危险的。况且生命如此脆弱; 更令她害怕的,是他会突然间离她而去。
一开始; 段晔海还能有点回应,但是到后来,他已经一动不动了。赵夕辰的手打着颤; 摇晃着段晔海的身体,喉头酸酸的,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哭的力气。
“海,不要离开我……”赵夕辰将段晔海的身体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包袱里的衣物全都扯出来,盖在了他的身上,水袋里的水也被她以嘴对嘴的方式,喂进了段晔海的嘴里。
可是,无论赵夕辰使多大力气折腾,段晔海始终没有动一下。赵夕辰去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他的口鼻,想要听到他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海,如果你离开了,那么,我会跟着你一起走的。你不离开我,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赵夕辰在心里默念。
只是,一阵眩晕袭来,赵夕辰自己也失去了知觉……
不知又过了多久。朦胧中,赵夕辰闻到了一股药香,自己也分不清是醒是梦。
“海……”赵夕辰呼唤着段晔海的名字,想彻底睁开昏睡的眼睛。她的世界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只依稀看到一个女子的瘦长身影在眼前晃动。
接着,赵夕辰的手腕被一人的手指轻轻压住,很快又抽了回去。然后,一个男人的影子一晃而过,看他摇头摆手的样子,显然是对某事无能为力。
他们说了什么,赵夕辰一点儿也听不见,如果听得见,她或许一样不会在乎。她现在只想知道,段晔海到底怎么样了。
“海,你还好吗?”赵夕辰刚苏醒,就眼睛乱动,四处找段晔海,嘴里发出的却是跟乌鸦差不多难听的咕咕声。
赵夕辰还是躺着,全身无力,耳旁一片宁静,她拼命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
一张便笺突然展现在赵夕辰眼前:“翎儿,别急,你昏睡了五天,身上还没有力气,先喝些汤水润润喉咙。”这字迹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写的。
这一笔一划,到底在哪见过呢?将纸推开,赵夕辰终于看清了几个闪动的人影,有大夫的,华慕容的,还有那个该死的方裕。赵夕辰这才想起,原来纸上那些字是方裕写的。
赵夕辰呆愣间,就见方裕那家伙走过来,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将碗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冷着脸一把推开面前送过来的碗,冷冷说道:“司马方裕,好久不见啊!”
方裕用意味深长的表情望着她,没有回答。
“司马方裕、华慕容,你们过得还好吗?是因为帮了自己的爹和爱幕的男人报了仇而得意洋洋,还是被萧府冤死的魂魄们夜夜纠缠,不得安宁呢?”赵夕辰又道。
“翎儿…”方裕的声音中或许带着浓浓的哽咽,根据他表情看得出来。
“我虽然耳朵聋了,但还知道看口型,请不要这样叫我,你不配!”赵夕辰道,“既然你选择了变成恶魔,就请不要再用方裕弟弟的音调对我说话,这样只会令我更加心痛。那个如天使一般手捧雨滴,对我淡淡笑着的人不存在了。现在的你,是可怕的恶魔,我讨厌你。”
“翎儿,裕儿他也是为了你好……”华慕容还是忍不住为方裕开了口,只是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
对于华慕容这个女人,赵夕辰是更加愤恨的。因为她假意的善良,蒙骗了萧府上下的所有人,萧老爷那么相信他,她居然毫不顾及半点儿情分,亲手将萧老爷送上了断头台。对于萧重锦,她更是可恨,一个可怜的孩子把对母亲所有的爱和信赖全部转接到她身上,她却狠心地欺骗了他。现在即便听到她说什么,赵夕辰也不想好生气对她。
“华慕容,不要以为你放我离开我就会感激你!即使我肯放过你,萧府的数十条冤魂也不会放过你!哼!”赵夕辰冷冷道。
华慕容沉默半晌,一边打手势,一边低声开口道:“我欠萧府的,百年之后会一一还上,即使他们所有人咒我上刀山、下油锅也没关系。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
对于华慕容,赵夕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的,她只是爱一个人,想要千方百计替他圆了心愿,这错了吗?当然是没有错的。
但是,一定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去爱一个人吗?难道用伤害无辜的人,换来的爱情真的是纯粹的吗?
赵夕辰不想再理会华慕容,只冷冷地问方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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