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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岚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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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记得,这两位王子在京中一向都很老实的,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锦佩有点疑惑。
  “也谈不上老实吧。沧祈王子还好,很喜欢学习中原文化,伊力扎王子可是气病了好几个师傅,还是依旧不认识几个字,每日里依旧是喜欢骑马射箭。”
  “可怎么会忽然的打死人呢?”
  “可能是喝多了酒,又起了争执,一时失手罢了。”
  锦佩也就没再继续琢磨,而是叹气:“看来这一时半会还不能进宫去求阿爹了。”
  杜澈就问是什么事,锦佩把她和悦兰的打算说了,又说:“出了这件事,只怕阿
  爹要头疼,去了也是白去,还是等等吧。”
  不管中间皇帝是不是头疼,最终这件事如锦佩预料的一样不了了之了,京兆调查说是那位刘同学先挑衅的,皇帝只罚了教伊力扎读书的师傅和驿馆的侍卫们,并叫人写信给登力说明了这事就完了。
  第二天正好是杜澈休沐,待家令遣人来报吕子昂到了的时候,杜澈立刻板起了脸,锦佩心中暗笑这人迁怒,却还是拉着他一起去了前厅。锦佩如往常一样坐到了屏风后面,杜澈坐在主位,过了一会宇文达带着一个年轻人就走了进来。
  锦佩在屏风后面模模糊糊只看见是一个很高的人,接着吕子昂躬身行礼:“学生任城吕子昂参见公主驸马。”声音清朗动听。
  锦佩又心痒痒了,她有点声音控,若是说话声音好听的人,她会不由自主对这人好感倍增,但王语之的经验告诉她,还是先别下定论。于是冷静的答话:“不必多礼,请坐。”
  上了茶盏之后,杜澈先开口:“观吕郎君之诗词文章,立意高远,不曾想吕郎君如此年少,当真是年轻有为。”
  “驸马过誉了。某虽常处僻壤,亦常听人言,常熟杜氏子弟人才辈出,此番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杜驸马有点多云转晴了,何况这个吕子昂姿容出众,声音悦耳,实在很难让人不对他心生好感:“吕郎君不必自谦,我看你的诗多是写旅途见闻,可是常出行游历?”
  “是,家父时常教诲,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增广见闻,才能印证君子之言。”
  “不知卿都去过哪些地方?”外面两个人聊的热络起来,吕子昂用词文雅,语调不急不缓,听着很是舒服,锦佩终于忍不住,悄悄伸头在缝隙处向外打量。
  隐约看到一身蓝衣的笔直身影坐在矮榻上,看不到脸,锦佩又悄悄换了个角度,总算看到头了,嗯,肤色不是特别白,有一点点麦色,鼻梁高挺,额头光洁,呀,是杏眼,蓄了短须。在这个角度看的恰是侧影,总体来看,只要另一半脸没有长歪,是个标准型男呢。
  外边两个人聊游历终于告一段落,锦佩插话问起她关心的问题:“这本传奇,吕郎君缘何没有取名?”
  杜澈一听这书又板了脸。
  吕子昂却没有注意,专心答锦佩的话:“某苦思许久,都不曾想到能合意的书名。”
  “你开篇说,这是某日听故人讲述之事
  ,你只是感叹唏嘘于是写下来的。这故事,是确有其事么?”
  “不错。确有其事。”
  这样一说,杜澈也是一愣,“竟真有这样的事?”
  吕子昂点了点头:“原主比某书中所写,遭遇更为凄惨。”
  锦佩听他似乎不愿多讲,就没追问,问了另一个问题:“以吕郎君之才学,今科进士必然高中无疑,缘何要行卷给我?京中德高望重才名远播者良多,吕郎君为何单单行卷给我?”
  吕子昂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公主过誉。某近年四处游历,也时常购得《剑胆琴心》来读,对公主在杂志上的巧思实在是钦佩不已。”
  锦佩有点不信,一本杂志,还是那些酸文人们吵架的杂志,就能成为他行卷给自己的原因了?“吕郎君之才不用我多言,想来高中不难,可我一向不参与政事,于科举一道上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恐怕要让郎君失望了。”
  吕子昂却还是很淡然的样子:“某原也不敢奢求。只想请问公主,这本传奇尚能入公主眼否?”
  锦佩实话实说:“书很好看。”
  “此书可堪在琴心书肆出售?”
  “你要我帮你出书?”
  吕子昂起身对着屏风深深一揖:“正是。”      
  



☆、书场吵架

    送走了吕子昂;锦佩简直心花怒放,这吕子昂真是个妙人,不是来求出人头地不说,还让锦佩出他的书,且不收一分钱。最重要的是,他这本书写的非常好;比卢诠那二货写的还深刻,哎呀;一定要好好笼络住他,这个人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杜澈看着锦佩那乐不可支的样子有点抑郁;“高兴成这样?”
  锦佩点头:“这次真是挖到宝了。”又问:“他长得如何?”
  “器宇轩昂,一表人才。”杜澈没说的是,他生平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有了仰望之感;吕子昂这个人外貌还在其次,最逼人的是气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剑气凌人,却又含而不吐。言谈间文质彬彬,十足一个书生模样,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于那些读书人。
  锦佩只在屏风后缝隙里偷窥了两眼,没那么深的感受,她想的是另一回事:“这下子刘大才子遇到敌手了。”
  爱看热闹的她,特地在考前加刊里留了版面登载了吕子昂的两首诗和新书预告,另一面命印刷和手抄两个部门加班加点,在加刊上市之后第四天,把这本书推出面世。
  书名是锦佩取的,叫《孽海花传奇》,那日吕子昂说没有合适的名字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孽海花三个字,她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但就觉得实在是太合适这部作品了。果然吕子昂也认为很好,于是就定了这个名字。
  经过这一番动作,吕子昂在京城名声大噪,人人都在谈应考士子吕子昂是多么有才华。锦佩把新一期《剑胆琴心》和吕子昂做的其他的诗特意拿去给皇帝和太子看,想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才子。
  去的时候才发现兄弟们都在,锦佩看着像是商量正事,就说要不她去偏殿等会,皇帝却说:“你坐吧,也没有旁人。”又对儿子们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思量吧。除了八郎,你们个个都是做了父亲的人了,成完了家,也该开始立业了。多和你们二哥学学,实心任事,我和你们阿兄自会帮扶着你们。”
  一众兄弟齐声应是。
  近年来皇帝总是把太子和自己放在一起来提,政事也放了一半给太子去处理,父子俩除了睡觉几乎形影不离,锦佩有的时候很担心太子会因宠生娇,走了康熙时二太子的路。好在太子身边没有猪一样的队友,又一心一意都在政事上,皇帝也不是那种特别迷恋权力的君主,反而很高兴能够有人帮他分担管理这个国家的重担。
  今日倒不知皇帝是跟儿子们说了什么,李曜往下的三个还都一直没有入朝做事,难道这一回是要给他们安排差事?
  她正琢磨着,李曜就出列了:“阿爹,儿愿往幽州开凿运河。”
  皇帝挥了挥手:“这事不急,我也只把这事跟你们说说,你脑子一热就说去,去了要怎么做你心里也没数,这样哪能行呢。还是回去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说。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想想。”
  于是大伙都告辞了要往外退,皇帝又加了一句:“太子和八郎留下。”
  太子和小八就站住了,等大伙都出去了,锦佩才问:“今日这是说什么事呢?”
  皇帝先说:“都坐吧。”又答锦佩,“四郎五郎六郎三个一直没给他们安排什么事做,你阿兄就说总这样也不是个事,我就把他们都找了来,看他们都想做什么。”
  “怎地又说到要去幽州?”
  “如今南面运河开凿比较顺利,北面却困难重重,幽州着族盘根错节,朝廷政令难行,幽州刺史前日上表请辞。阿爹说这个本是想说国事繁杂,又多有难处,谁知四郎倒当了真想亲自出马。”太子答道。
  锦佩就笑了:“四哥有心是好事啊。”
  “光有心不行,要能做出样子来才行。”皇帝说道,“你今日又是什么事?”
  锦佩这才拿出杂志和文稿:“前日有个士子给我府上行卷,诗写得真是一绝,今日是特地拿来给阿爹和阿兄品鉴的。”
  皇帝微微一笑:“你自己就是个半吊子,如今还能瞧出人家诗写得好坏了?”接过来看。
  锦佩撅嘴:“我不会写难不成还不会看么?”
  小八在旁边冲她刮脸颊,笑她撒娇,锦佩就瞪他:“你在那偷笑什么?上次的板子不疼了是不是?”
  小八同学上元节被准许出宫看灯,可他玩的兴起,悄悄甩脱了从人,自己跑去看街上的百戏,把一干人吓了一大跳。回到宫里不免被淑妃打了板子禁了足。
  一听了这话小八就苦了脸,对皇帝说:“阿爹,你跟阿娘说说吧,这都两个月了,还不叫我出去。”
  皇帝点了点头,小八一喜,谁知皇帝接下来说的却是:“不错,这诗当真不坏。任城吕子昂,倒是第一次听说。”把文稿递给太子,“你看看。”
  又问锦佩:“这人你见了?”
  “杜澈见的,我隔着
  屏风问了几句话。此人不卑不亢,斯文有礼,还颇有见识。”
  “唔。且看考的如何吧。”这才转头看小八,“你刚才说什么?”
  小八很狗腿的跑到皇帝跟前,蹲下来给皇帝捶腿:“阿爹,今日叫我跟阿姐一起出去转转可好?”
  “你阿娘不是还在禁你的足?”
  “你给说说情嘛。”
  锦佩在旁插话:“我可没说要带着你出去。”
  太子忍不住笑了:“快别逗他了,这一向他也确实憋坏了,阿爹就给他说个情吧。”
  皇帝总不能不给太子面子,就板了脸教育小八:“再敢甩脱了从人,你封王开府前就别想出宫门!”
  “阿爹,我当真不敢了。”好一通保证之后,又谢太子:“还是阿兄最疼我。”
  皇帝哼了一声:“你阿兄恐怕是再舍不得他养的鸟儿了。”
  小八嘿嘿傻笑,锦佩则是直接喷笑,太子很无奈。小八被禁足,不能出宫,只好经常去找承岳玩,可东宫里能玩的也毕竟有限。恰好太子殿下养了几只黄鹂,小八就带着承岳去折腾那几只鸟,没几天,那几只黄鹂就叫不出来了。
  于是锦佩出宫的时候就多了个拖油瓶。
  “阿姐,咱们去茶楼听书吧!”
  “都听过几百次了,还听?”
  “我好久没听了。”
  锦佩无奈,“那也得先回府去换了衣裳再去。”
  姐弟俩回到锦佩府里换了衣服,又往闻香茶楼去。锦佩穿了男装,因此也就没有戴帏帽,带着小八直接往楼上雅室里去。楼下已然开讲了,如今在讲的是白蛇传,正讲到水漫金山那一段。
  讲到紧要关头,人人都听得全神贯注,楼上楼下一片寂静,待讲到白蛇讨不回许仙,跟法海斗法,一怒之下水漫金山时,忽然一个突兀声音响起:“这个白娘子真是蛮横,她自己身有妖气,妨害了夫君,还敢跟高僧斗法,涂炭生灵。”
  真是一朵奇葩啊,锦佩立刻循着声音望去,见楼下门边坐着的一个男子一脸嘲讽的表情,不待众人反应,他又继续说道:“这个写书之人也当真是不知所谓!这样的妖女就该让高僧早早的收了才是,居然还说她是重情重义的奇女子!”说完还嗤笑了一声。
  他话音一落,厅里登时热闹起来,有人高声附和他说得好,还有人站起来反驳他:“白娘子如何妨害夫君了?她法力高强,对许仙并没有半分妨害!水漫金山还不
  是那个贼秃逼的!”
  先说话的人也不甘示弱,站了起来:“这会是没有妨害,但早晚会有,她跟高僧斗法,只管打个你死我活便是,为何要水漫金山,殃及无辜百姓?”
  台上两个说书的像被施了定身法,讲了这么多回,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底下吵架的!
  茶博士赶快出来劝:“两位郎君不必较真,故事么,博君一笑,若是不喜这段,咱们换一折。”转头示意台上两个人。
  那两个人还没开始,就有人不乐意了:“换什么啊?不换,就听这一段!”
  “就是,就冲着这段来的,接着说。”
  另一面还有人喊:“换换,这个不好!”
  乱成一团,茶博士满头是汗的去寻掌柜。楼上小八看的是手舞足蹈,非常开心,还对锦佩说:“这比说书还好看!”
  锦佩黑线,可不是么,这么多人吵架,比说书热闹。
  正乱着,忽然场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若论蛮横,只怕法海和尚更为蛮横,一则,白娘子与许仙两情相悦,夫妻情深;二则,白娘子确实从没害过人;三则,论及妨害夫君,许仙命悬一线之时,正是白娘子不顾性命救活转来的。而法海和尚却无视两人夫妻情分,硬是把许仙藏了起来,使人夫妻分离,岂不是更为蛮横?白娘子不知夫君安危,焉能不急?情急之下,难免有思虑不周之时。这位兄台,未免有些吹毛求疵了。”      
  



☆、残酷现实

  嗯;说得好,锦佩探头去看说话的人是谁,见厅内中央一个一身蓝衣的身影面向着门边,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但身形有点眼熟。
  先前说话那人却冷笑:“许仙缘何命悬一线?”
  蓝衣人寸步不让:“白娘子缘何现出原形?”
  两人正在僵持,掌柜的一路小跑过来;向着两边频频抱拳,“两位郎君;听书不过是消遣,何必为此起了争执;引得大家不快反倒不美。各花入各眼,有爱听这故事的,也必有不爱听的;要非得论个高下也难。今日天也不早了,书就说到这,爱听的您明日早来,咱们明日多说一会。”
  台上说书的退了下去,掌柜的又叫茶博士:“给各位客官再添一轮茶,”又转圈做了一圈揖:“这轮茶小人请诸位客官喝,诸位请慢饮。”
  蓝衣人就转身坐了回去,那门边的人也哼了一声坐下。场中恢复了平静。
  小八很遗憾的说:“这么快就不吵了啊!”
  锦佩白他一眼:“你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多。”刚才那蓝衣人一转身间,锦佩看清了他的模样,似乎是那天隔着屏风缝隙看了几眼的吕子昂。
  琢磨了一下,转头叫人下去看看是不是吕子昂,是的话请他上来一下。
  小八很疑惑:“阿姐认识他么?”
  “恩,就是刚才我和阿爹提起的那个人。”又拍了拍他的头:“今天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才子。”
  小八立时来了兴趣,姐弟俩趴在窗口往下看,见从人走到吕子昂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吕子昂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就起身随着从人上了楼梯。
  不一会门口就有人通报,锦佩叫进。吕子昂进来的时候,锦佩感觉雅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吕子昂的长相,完全可以用剑眉星目四个字来形容,蓄的短须又显得他颇为成熟沉稳。
  从人刚刚已经悄悄跟他说了是嘉宁公主有请,于是吕子昂进来以后先给锦佩见礼,锦佩笑着说:“不必客气了。”又指了小八介绍:“这是舍弟。”
  吕子昂又给小八见礼,锦佩请他坐,他迟疑了一下,才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锦佩先开口说:“刚才吕郎君一席话真是深得我心,难得你肯替白娘子说话。”
  “实在是那位兄台所说太过偏颇,某不吐不快罢了!”
  “吕郎君看过白蛇传全书?”
  吕子昂点头:“前后看了总有三四遍。”
  “对这本书,吕郎
  君有何评断?”
  “评断不敢,只是某很佩服公主慧眼识珠,出了这样一本引人入胜、不落俗套的好书,让世人见识到还有这样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奇女子。虽是妖类,却怀一颗仁心。”
  锦佩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这书虽然不是她写的,可故事是她叫人讲给王语之的。当初讲的时候,觉得捉妖还是道士比较合适,可后来写成书的时候,还是不能摆脱对法海的怨念,最后还是写的和尚。
  又问:“吕郎君可还有什么爱看的书?”
  “左至真先生的书每本都让某手不释卷,如《双姝传》、《三钗传奇》等,及最近新出的《紫鸳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书。”
  “哦?吕郎君不喜《世间业》么?”
  吕子昂微一沉吟:“《世间业》尽书世间丑恶之相,虽则最末恶有恶报,可一路读来,总让人心生激愤之感,不及上述几本,于坎坷中总能见人心之良善,人情之温热。”
  锦佩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人的想法若真是他由衷的想法,也未免与自己太过相似,若是他是真的调查清楚了,来投己所好,也太恐怖了些。她在琢磨,小八听他俩说了这一会书已经觉得无聊了,伸手拉她的袖子。
  锦佩回过神来,无奈的看了小八一眼:“你要出去转也行,只是过会就得回来找我。”小八高兴的站了起来,锦佩又加了一句:“不许甩脱了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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