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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手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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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最近风头正胜,乾清宫内外太监巴结着几分,原本也是正常,可那太监眉眼之中尽是贬低太子的意味,再加上最近大阿哥也听过一些不利于太子的谣传,便皱了眉头,正要呵斥他几句,却见张德胜笑着走了过来。
大阿哥丢下那小太监,笑着迎了过去,先是拱了拱手,叫了声谙达。张德胜却很认认真真的打了个千,笑着说:“奴才给直郡王请安,郡王万安!”
大阿哥忙上前去把张德胜扶起来,说:“谙达快无需多礼。”
张德胜笑着受了,刚刚那一幕全一字不拉的落进了张德胜的眼里,他对那小太监喝道:“在郡王面前胡言乱语,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
那小太监见巴结大阿哥不成,反倒倒了霉,也只能叹自己运气不好,耸着脑袋下去了。张德胜才笑道:“怪奴才管教无方,叫郡王见笑了。”
大阿哥笑了笑,又望了望里面,担忧道:“连一个守门的太监都敢打趣太子爷,他这阵子想必十分难熬吧。”
张德胜正要说话,却听见里面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瓷器打破的声音,接着是康熙的愤怒:“你给朕滚!滚到庙堂去跪两天!”
张德胜心头大惊,顾不上大阿哥,忙弓着身子小跑进殿内,果然瞧见康熙剧烈咳嗽着,而太子颓废的跪在下方,身上还有茶渍,周围是一圈茶杯碎片,显然刚刚康熙是把茶杯结结实实的朝他砸了过去。
张德胜拿了帕子跑上前扶着康熙,大阿哥也跟了进来,见这情景只好先过去把康熙扶在位置上坐好,拍着背替他顺气,口中念道:“皇阿玛保重龙体,别生那么大的气。”
康熙见是大阿哥,没变半分表情,依旧指着太子说:“你自己问问,看他都说了什么!”
见康熙脸色已经缓了过来,大阿哥便走到太子身旁一同跪了下去,磕头道:“求皇阿玛息怒!皇阿玛身系天下,千万别因儿臣等的过错而使龙体有损。”
太子流着泪,也一同磕头下去,只是一言不发。康熙终究心软下来,挥挥手,让张德胜把他们两个人赶走,说自己要一个人静一静。
大阿哥与太子一同出了乾清宫,太子转身就要走,大阿哥忙伸手拦着,问:“太子到哪里去?”
太子惨然一笑,也没回头,说:“皇阿玛不是让我去庙堂跪着么,我这就去奉先殿,你不必跟来了。”
大阿哥见太子背影佝偻,知道他心里定有巨大委屈,便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奉先殿,一同跪在太子身旁,默然的抬头望着爱新觉罗先祖的灵位。
太子苦笑道:“我来这里是思过的,你为大清立下不世之功,跟着我一同跪着做什么,你快回去吧!”
大阿哥笑道:“太子,你忘了咱们是好兄弟呀!有过自然要一同罚了。”
太子笑了笑,也便不再劝阻。
大阿哥一同跪在奉先殿的事情传到了康熙耳朵里,他嘴角牵了牵,没有说话,手也没停下来,刚巧批完一摞折子让张德胜抱到上书房去整理下发。
到了夜间快要就寝的时候,听说两人还在那里跪着,便松了口,吩咐:“让他们都回宫去吧,他们都大了,朕也懒得管了。”
张德胜忙应着,关好了门就转身去了,他要亲自过去传旨,整个人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心里叹着今天一天又平安过去了。
乾清宫这阵子因为太子的事情,氛围太诡异了,像张德胜这样在御前侍奉了十几年的人都感觉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其他太监宫女了。
今天跟大阿哥说话那个太监也真是该死,他说的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再传了出去,还只当是他张德胜容不得太子爷呢!哼!这二十板子下去就算打他不死,也是决计不敢再用了,能起床之后发落到冷宫伺候那些疯婆子去吧!
朝堂上,康熙做了一个令众人惊讶的决定,下令将已经被关了五年的明珠释放出来,并赦免他的一切罪过。
大阿哥闻讯大喜,亲自去牢里接明珠出狱,不过五年的时光,明珠整个人像是老了二十岁一样,陡然见了大阿哥,竟然像有些看不清楚,大阿哥跪在他面前许久,他才拍着大阿哥的背哈哈笑着:“没想到啊,老夫也能在有生之年活着走出来啊!”大阿哥已经是热泪盈眶,将脸埋进明珠的手掌心里,说不出话来。
消息传到慈宁宫的时候,我正悠闲的侍弄花草,挥了挥手,叫传话的太监退下,锦上添花从来都是容易的,如今明珠被放了出来,没准惠妃心里一高兴,对我这个看不顺眼的儿媳妇也能有几分好脸色了呢?
我拨弄着手中的花草,是觉得时间实在难打发才做的这个活计,可我终究也不是这方面的材料,用剪子剪了半天,叶子掉了一地,可还没出一个正经形状,康泽木在一旁打趣我说:“这寒冬腊月的,鲜花本就难得,这样被主子糟蹋着,花房的太监心都碎了呢。”
秋葵忙反驳着说:“主子肯拿他培育出来的花,那是他的造化,就算是糟蹋,也是顶了天的福气。”
我听了哑然笑道:“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就是说我弄的太难看了么,那我就不管了,你们去找这方面的能人来收拾收拾吧。”说着我拍了拍手,走了出来。
花房里面太温暖,一出来感觉寒风瑟瑟的,我不禁裹了裹立领披风,看了天色问道:“就快要过年了,这也许是我在紫禁城里的最后一个新年。”
秋葵笑着凑过来,说:“是呀,过了年之后,主子就要搬到宫外的直郡王府,到时候成为当家主母,便不需要遵守宫里的陈珂调律,郡王爷又十分宠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得我眉眼俱笑,几乎都合不拢嘴,伸手点了点这丫头的眉心,笑道:“你呀!是自己想跟着我出宫胡闹了吧!”
三人都是一阵笑,又见面前迎过来一个太监,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缝隙,笑着给我磕头道:“公主大喜!”
我望着康泽木笑了笑,康泽木会意从袖子里面取了几两银子准备给那太监,这阵子老有成群结队的太监宫女过来给我贺喜,不论是慈宁宫的,寿康宫的,甚至还有后宫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都一一赏了银子。
秋葵笑我傻,被这些太监坑了,我却说没关系,这几年的份例银子我几乎都没有怎么动,库房里还堆着好多奇珍异宝,到时候全部搬出宫去,也显得我太贪财了。再说这些底层的宫女太监也确实可怜,很多每个月到手的例钱不足一两,还要孝敬上头的管事太监,我能赏点给他们,也花不了多少钱,也当结个善缘,不过像这样自己一个人跑来讨赏的,却不多见。
这太监接过赏钱却不准备离开,仍旧磕着头,秋葵正准备上前呵斥他,却听他说道:“奴才是内务府的太监,因最近听说科尔沁王爷不日便会进宫,特来给公主报喜。”
秋葵听了,这才笑着说:“你这消息可是准确?怎么王爷进京,我们公主却不知情呢?”
那太监又磕头回复:“是今天一早皇上才下的旨,统共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奴才想着公主一定心急,特来报信。”
“那王妃也会一同来吗?”我问。不知道为何,虽然早知道父汗一定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印象中慈眉善目的父汗似乎也在悄悄的变化。
“这个奴才不知,但我们王公公说这次是王爷自己请的旨,应该会偕同家眷一起来的。”小太监见我跟他说话,回答的都有些激动,看得出他年纪很小,长相应该也是眉清目秀的,看来王双前挺喜欢这个小徒弟,这样好的差事偏留给他来。
我笑了笑,让秋葵包了大小两个荷包递给他:“大的烦你帮我给王公公,就说我谢谢他的用心,那个小的是赏给你喝茶的。”
那太监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可我却一言不发起来,匆匆回了寝殿,秋葵端来茶水我也不要,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发着呆。
康泽木是知道我的,见状支开了秋葵,自己半跪在脚踏上细细替我捶腿,让我闭目养神。
父汗和大阿哥之前有过约定,这约定现在还没实现,康熙便下旨指婚,父汗得知消息后怎么会善罢甘休,这次进京,只怕会阻拦婚事。
☆、99太子之位让给你
不日,康熙恩旨在新年之前让科尔沁王爷偕同家眷一块进京,消息一出,后宫嫔妃纷纷跟风给我送来贺礼,望着殿内堆积如山的红粉珠翠琳琅满目,我却提不起兴致来。
“主子,依奴婢看,王爷再怎么样,也不会不顾皇上的圣旨,眼下您和大阿哥的婚事已定,这是六宫都知道的,王爷也是无法的,您快放宽心思吧!”
秋葵大致听康泽木说过一些,往我手里面放了一个手炉,对我说道。
我正要答话,就听见外头进来一个人,满面春风的笑着说:“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说怎么几天都没有动静,原来是担心这个。”
大阿哥笑着坐在我的旁边,调笑的说道:“可没有见过你这样着急嫁人的新娘子,是不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你都要绷着脸的?”
我含笑抓了一个靠枕轻轻往他砸过去,他顺手接住放在背后,舒服的靠了下去,还不忘回头挑衅的看看我。我笑着:“怎么这阵子都不见你过来,还以为你要避嫌呢。”
康泽木端来茶水,笑着摆在大阿哥面前,福了福说:“郡王爷这阵子可忙了,又要宴请宾客,又要下帖子的,主子把事情全都推给他一个人,自己什么都不管,还埋怨人家不来看你。”
说着竟然拿了盘子走开了,我朝她的背影努努舌头,对大阿哥说:“你瞧瞧这丫头,等我嫁过去之后,我非得尽点给她找个婆家,要凶悍一点的,好好治治她不可。”
大阿哥只是看着我们,笑而不语,低头抿茶。等他放下茶杯,我也支开了她们,屋子只剩下我和他两人,我有些担忧的问:“我父汗进京这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他望着我,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想了想,又问:“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一个三年之约?”
他面色稍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回避着说:“什么三年之约,你都是打哪里听来的?”
我急道:“你我都要成婚了,我不希望你有事情对我隐瞒,不管怎样,我们两个都是一条战线上的,若我们都离了心,那还有什么意思?”
大阿哥望着我半响,还是点点头:“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便隐瞒,我确实答应过王爷,将来要给你和科尔沁最尊贵的身份。”
最尊贵的身份?他说的十分含蓄,我往前握了他的手,急道:“你太傻了,这种事情怎能贸然答应?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和你整个母族都陷入万劫不复?”
他有些激动,抽回了手站起来背对着我说:“那我还能够怎样?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玛对我擅自离军的态度捉摸不透,王爷又那么坚决,我真担心万一我不答应他便会把你扣在科尔沁,如果胡乱把你许配他人,那我不是要呕死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头有一些感动,大阿哥总归是有些冲动的,但这冲动全是建立在对我的爱之中,而且把所有的矛盾和折磨都自己消化,不选择主动告诉我,我又怎么忍心责怪他呢?
他继续说着,像是要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完:“从小额娘就教我争强好胜,太子年幼,且中宫无主,我身为皇长子,又极受皇阿玛喜爱,也难怪额娘会多想,可我从未应允过,我真心待太子,太子也是真心待我,我们兄弟之间从来都是亲密无间,这点是最让我安慰的。可是最近,太子行为愈发不检点,再加上他到如今还寸功未立,朝堂之中对太子不满的言论越来越盛,我能够见到一次压制一次,可仅凭我一人之力哪里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我心中一惊,听他话中的意思,莫非……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你想要取太子而代之?”
他面色如常,似乎如释重负道:“有何不可?我若为君,必定会善待他,他可以安安逸逸的做他的亲王,再也不用背负他承受不了的负担,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很难解释我现在的心情,就感觉我的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伸手找桌上的水来喝,却因为手抖,整个杯子都掉落在地,碎成了一片,大阿哥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忙奔过来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无力的推开他,定定的望着他的双眼,问:“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又为什么要顾念兄弟情分,跟他一同罚跪?”
他凝望着我,带着不可思议的说:“你为什么这样紧张?太子跟你的情分,难道还要胜过我么?”
我瞬时心软了下来,这些年他对我的爱慕=都是一心一意,关于我的种种流言他不会不知道,我的婚姻,我的归宿一直以来风波不断,可每一次,一定都紧悬着他的心。
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够放任他跌进那个悬崖,我早已经预知结果,所以才不会被这看似繁花似锦的表象所蒙骗,我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若你还爱我,就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参与这夺嫡之争。”
他像触电一样的后退两步,几乎结舌道:“为什么?现在无论是前朝后宫,赞誉我的人不计其数,就连额娘都被朝臣举荐要册封为皇后,为何偏偏你不看好我?你是觉得我没有份量参与,还是根本在向着他?”
“谁?”我问了出来,才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是太子,我本要恼怒,可知道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便忍住心里的憋闷,放低了声音说:“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夺嫡之争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怎么知道你就能够成功?万一失败了呢,你想过后果么?”
我想现在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能够看到这繁花似锦的而背后蕴藏着什么凶险,九龙夺嫡,最后的胜者是四阿哥,而现在他甚至都还没有现身,现在太子和大阿哥就要开始拼个你死我活了么?
“我怎么会失败?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连我舅舅都被皇阿玛放了出来,而反观太子目前的境况,你觉得他能够守住太子之位的可能有多大?小雅,原本这些话我是不应该跟你说的,你我即将成亲,我不希望对你有所隐瞒,可若这些事情让你我心中存有芥蒂的话,我想你以后就不用知道了。”
他大概觉得说话的口吻有些重,于心不忍,仍然背对着我,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小粉盒子放在桌上,软了口气说:“这是我在集市上看见的,你可能会喜欢。”他顿了顿,转身看我又说:“我不是存心想要跟你吵,我现在谋划的事情你不明白,你也无需操心,你只用安安稳稳的做我的福晋就好,我一定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
说完他便回头就要走,我忙下了床,鞋子都没有顾上要穿,过去拉了他的手叮嘱道:“你再好好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脸上一阵薄怒,似乎要把我的手从他的袖子上掰下来,我急了,又道:“你怎么知道现在的大好形势不是康熙故意创造出来给你看的?难道你不觉得自从回京之后的一切都很奇怪吗?为什么擅离职守这等大罪他都不追究,这种事情又过先例吗?”
这一席话,似乎让他有点动容,他肩膀颤了颤,终于说道:“皇阿玛善待我,是因为觉得太子实在不争气,你不必多想,我改日有空再来看你。”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大阿哥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我却还不愿意挪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阿哥有些变了,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剧烈争吵,竟然是为了太子,我没有想过,他们两人曾经那样亲密无间,怎么会说变就变?
大阿哥出了门,一个人提着气径直朝前走着,路上遇到几个贵人常在,甚至都没有停下见礼,惹得那些小主频频回头议论。
他一直走到了太液池边,湖面已经凝结成冰,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他在一颗被冻成了冰柱的树旁停留,对于刚刚在慈宁宫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
小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次回京,实在是有些奇怪。都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现在连犯了死罪的舅舅都被皇阿玛释放了,却没有任何名目,难道这真是试探不成?
想到那天晚上在奉先殿,自己一腔热忱的去陪太子一同罚跪,在迷糊昏睡之际,太子却开了口,说:“你去西北打仗的这大半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有小雅的陪伴。我们有说有笑,日夜相陪,我救她脱险,她跟我交心,我从来没有试过心里有这样一种感情,所以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即便她要出宫,即便她要去找你,即便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为她效劳。”
当时只知道自己一个惊醒,还以为太子在说胡话,转过头去一看,却从来没有见过太子那么认真的眼神,带着一点忧伤,望着祖宗灵牌继续道:“太子之位让给你,小雅让给我,你愿意吗?”
☆、100是惠妃娘娘
虽然小雅的心意不需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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