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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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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左师四丁轻声入内,在屏风外小声道:“太子,秦王又秘密到访西苑了。”

    “知道了,如以往一般,不要声张。”子楚从榻前的长案后起身转到屏风旁边,将一方写了字的白绢交给左师四丁道:“用宫中的信鸽传出去,立刻就传。”

    李唯又睡了一刻钟便转醒过来,子楚见她睁眼就坐到榻边来,微笑道:“这是要再眯一会还是起来坐坐?我削了蜜桃和甜瓜,不酸,要不要起来与我一起尝?”

    李唯坐起身,还带着一丝迷蒙,随手挽了一下头发道:“还未掌灯?”

    “夏日里天还早呢。”子楚随手拿起小几上的扇子朝她扇了两下笑道,“你白日里跟夏姬掰扯错过了午膳,这会离晚膳还早,起来先随便吃点东西可好。”

    李唯嗯了一声,才懒懒的换了衣裳,坐在铜镜前执意让手生的“梳头侍从”子楚给她束起头发,就听到外面内侍敲门的声音:“太子殿下,老奴扰了您与太傅商议大事,实在是大王来了怠慢不得,请您和太傅速去前殿迎接王驾!”

    作者有话要说:  窝囊的嬴柱在夏姬的蛊惑下来兴师问罪了~~~

    今天看到了好多亲亲的流言,我超级开心,原来大家还在,我还以为前一阵子断更大家都离开我了呢。真的是超级感动,明天回复大家的流言,真心谢谢你们的陪伴。感谢在2019…12…19 00:16:10~2019…12…19 23:5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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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兴师问罪之后

    太子府正厅内; 身着玄黑金丝长袍,头戴墨玉秦冠的嬴柱坐在主位; 即使衣着低调气度也远比当日唯唯诺诺的太子时强得多; 他看着厅中下拜的子楚和李唯,态度冷淡道:“子楚,你还问孤为何前来,堂堂太子府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孤要是不来还不知要出什么更大的事!”

    子楚垂首不卑不亢的笑道:“父王说的哪里话,太子府中不过处理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妾侍,父王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高大虚胖的嬴柱在老内侍的搀扶下起身; 行至案前薄怒道:“你当初请孤的诏命要册封为她为太子嫡妻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不是‘小题’了吗!”

    嬴柱叹着气; 手指只想指出急怒道:“你呀你呀,你克制你是我大秦的太子!请王诏不是小事!当初是你要抬举姬青璃让她做正妻; 孤依了你盼你好生为赢氏王族开枝散叶,你现在又说她是侍妾,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弃置一旁,你把孤的王命方在何处了!你现在还是太子,等你坐上了孤的秦王之位在为所欲为也不晚,着什么急!真不知道当年父王怎么那么着急立你为嗣!”

    嬴柱这话说得很重,明里暗里已经在说子楚无事王命僭越法度,对秦王心有不臣,往深里想甚至能够听出一丝更换储君的意思。

    “父王此话,儿臣断不敢任。”子楚跪地行叩拜大理道。

    嬴柱负手长叹一声转向一旁躬身行礼的李唯; 拍手道:“吕太傅,吕太傅!孤当年感念太傅对吾儿有救命之恩,亦想太傅当年义商之名名扬山东,定可以在吾儿身边时时规劝,循循善诱,本以为此乃嬴氏大幸,秦国大幸,可是如今……哎,太傅令嬴柱失望大矣!”

    “臣有负王恩,请吾王降罪。”李唯也跪了下来大礼而拜。

    嬴柱一副十分不忍的样子,在厅内来回徘徊了两圈,最后好像终于拿定了主意,指着子楚道:“你原是要立姬青璃为正妻的,而今太傅刚至就不经法理审讯私动刑罚绞杀了姬青璃,这便是对秦法大不敬!你往日说秦法为本决不可动,怎么到了太傅身上就护起短来了?罢了,孤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知你与太傅感情亲厚,若真以秦法论之你必不愿,如此便让太傅卸去官职,离秦去吧。”

    子楚听了嬴柱的话挺直了上身道:“父王之言儿臣不明,子楚并非违背秦法袒护太傅,”

    “子楚,孤是为吕太傅好,倘若今日孤不作决断,驷车长明日就会带着一般王族宗亲前来兴师问罪,到时候你怎么说,到时候你那什么说,你那什么护得吕太傅周全?孤都是为你好!”

    子楚抬头,俊美的面容上是毫不通融的坚毅:“父王若是对儿臣好,必不会逐先生离秦。”

    “你,你这,你这冥顽不灵的竖子!你要气死孤!”

    嬴柱确实气的不轻,喘息中都带出“呵—呵—”的杂音,他指着旁边的李唯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如今对吕不韦已经到了言听计从不问是非的地步,若他还留在你身边,这秦国迟早要成了他说一不二的地方,你怎能对得起大秦嬴氏的先祖列宗!他可以不问缘由就怂恿你杀妻,那日后呢?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今日来得及时,他连你母亲都要亲手杀了!”

    “吕太傅差点亲手杀了本宫?本宫自己怎么都不晓得呢?”

    门外一声娇媚的楚音,嬴柱抬头望去,正见身着华丽后服的芈蓁在宫人八名宫人跟随下迤迤然走来。

    “王后?”嬴柱见芈蓁前来不禁诧异的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心虚的缘故,他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换上一副笑脸道,“王后怎么忽然到太子府来了?”

    “大王不是也来了吗?”芈蓁娇艳的脸上带着满含深意的笑,伸出手搭在嬴柱黑大的掌中。

    “我是,孤,孤是出宫访臣,听说今日太子府除了大事所以才顺道,对,顺道来看看。”嬴柱勉强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说。

    芈蓁比嬴柱小了三十几岁,除了家世显赫容貌美丽更是有着楚女的娇嗔精灵,又精通一些急救之法,嬴柱先天不足,老来更是多病,几次忽然犯病都是她临危不乱救回来的,故而芈蓁一直受到嬴柱的信赖和专宠。嬴柱虽然喜欢寻求刺激近来时常偷腥,被夏姬迷得五迷三道的,但他偏生还多情,左右也放不下,更不愿失去这娇美可人的年轻嫡妻,全然没有跟芈蓁撕破脸的意识,一心只想瞒着芈蓁罢了。

    “臣妾刚才听闻大王说,太子要杀我?还是这‘母亲’二字别有所指?”

    嬴柱一听芈蓁的话里带了不悦,连忙道:“子楚的母亲必然只有王后一人,怎还能别有所指。方才孤是气的狠了随口一说,是怕孤王百年后子楚不敬王后这个母亲,不是要杀,王后听错了。”

    “我说呢,子楚向来是个尽心尽力的孩子,往日里挑不出半点错,怎么一下子就喊打喊杀了。”芈蓁一边走一边说,路过李唯和子楚身边还故作惊讶的扑闪着美丽的眼睛用楚音道,“哟,这是做什么的了,怎好让太傅跪了?起了起了,子楚也起了。”

    说话间芈蓁与嬴柱已步上主位并排坐下,芈蓁看着起身的李唯笑道:“我今日来是特来看看太傅,让太傅一回咸阳就为我办这等大事,实在是难为太傅了。”

    嬴柱纳闷道:“王后说的什么事?”

    “怎么,大王还不晓得?”芈蓁惊讶道,“那个姬青璃啊,是我叫太傅半点废话都不要多说立刻处理了的。”

    嬴柱刚表现出一点诧异的样子芈蓁就一拍手懊恼道:“怪我了怪我了,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来及禀告大王。大王,你可知姬青璃是个和邓杨的毒妇?你今日收到消息也晓得子楚的妻儿死于归国途中了吧,要不是今日收到了羋煜的书信,我都想不到,那都是姬青璃做得,羋煜人证物证插了个清清楚楚,大王不信?我这里有羋煜发来的信呢,回宫了给你瞧仔细。”

    “赵姬之死是是姬青璃所谓?”嬴柱不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吃惊,宗室是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是不会错了。”芈蓁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说道,“不仅这件事呢,大王晓得年初时吕太傅邯郸的宅子起火,害的他父亲重病辞世么,那火都是她着人放的,要烧死赵姬母子和吕太傅家人了,好歹毒的心肠。”

    她说的义愤填膺,不自觉连楚音都带出来:“太傅给她好死都是便宜了这个女人,敢毒害大秦王孙了,叫我说要杀干净她的在秦三族,永远不许那周王室的女子再入秦宫来。大王说是不了?”

    嬴柱僵硬的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是到是,可是这……”

    子楚淡笑拢袖道:“母后,父王大约是不认同此事,方才还因姬青璃之死要儿臣将吕太傅住处秦国。”

    芈蓁立刻看向嬴柱道:“真的假的,要逐太傅还了得?”

    嬴柱连忙解释道:“王后,你听孤说,不管怎么说这姬青璃都是孤与王后认定的太子嫡妻,吕太傅说杀便杀,将孤放在何处?将秦王的威仪方在何处?太子嫡妻并非奴婢侍妾一句话生一句话死,那是要秦法定罪方能处决的,王后,秦国法度为大啊。”

    芈蓁嗤笑一声道:“太子嫡妻?大王下诏册封了?”

    “还不曾,不过也……”

    “不曾便是不曾。我便不晓得秦国法度为大么,我便不晓得日后她是太子嫡妻么?可是现今毕竟还不是,既然不是那就是侍妾,我一个王后查出了她毒害王孙之事,还不能立刻处死她了?大王是觉得我这个王后做不得了,还是吕先生听了我的话该定罪了?”

    “哎哟,哎哟,孤可没这么说,孤可没说王后不对,孤方才是,是不知道这是王后处理后宫内院之事。”嬴柱一副言辞恳切的样子。

    芈蓁不依不饶道:“那现在大王知道了,说我做的对不对。”

    嬴柱还能说什么,连连点头道:“王后做得对,既然是王后的诏命,姬青璃又是罪有应得,驷车长那里也就交代的过去了。”

    芈蓁娇气的哼了一声道:“既如此,大王就说说该怎么赏为我办事的吕太傅,太傅为大秦尽心尽力,他父亲却因姬青璃放火要害大秦王孙赵政而死,总要给他一个补偿才显得大王心怀天下英才,不叫他们寒了心去。”

    “是,王后说的事。”嬴柱又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对李唯笑道,“吕太傅,方才是寡人急躁了,不曾问清事实。前番咸阳商战你居功至伟,巴蜀筹集军资也是功不可没,不若就让你兼领假相一职,与蔡泽一同参议朝政。”

    李唯也不跟嬴柱客气,立即跪地谢恩道:“吾王不必挂怀,吕不韦谢恩领命,日后定不辜负秦王厚望。”

    李唯起身后,余光看到子楚向她投来一点得意的笑容,她顿时明白了,芈蓁的到来竟是他的反转谋划,就是要利用嬴柱的心虚达到他将计就计的目的。

    另一边芈蓁终于开心了,靠着嬴柱道:“大王英明。那姬青璃的亲眷如何处置呢?要不罚她们,统统赶出咸阳城,远远地逐到南郡去吧。”

    这下嬴柱就有点慌了,连忙道:“哎,王后,这就算了吧,呃,你看这夏日里各处都热,就算要逐姬青璃相关的亲眷,现在也不是上路的时候。更何况赵姬母子一死,成蛟现在就是子楚唯一的子嗣,他现在尚被王绾带在韩国大梁和谈,不如等他回来再见一面那些亲眷告个别也罢了,他母亲虽是死有余辜但别让这孩子心里落下什么埋怨。”

    嬴柱说到此处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子楚,低声对芈蓁道:“子楚年少时我已对不住他,怎能再伤了成蛟。等到明年开春再逐周室之人前往南郡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物降一物,芈蓁专治嬴柱这个花心大叔。

    明天男主登位做秦王,十五回国~~~感谢在2019…12…19 23:51:32~2019…12…21 00:13: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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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楚为子王

    芈蓁想了想才不情不愿道:“好吧; 那就依大王所言,不过现在也要严加看管,再不能让她们作恶; 先找一座咸阳城外的院落将她们都送过去吧。”

    嬴柱想到夏姬就觉得有点舍不得,但看芈蓁望着自己的眼神又只好笑道:“王后说的是,这些不涉朝政的小事,就由王后做主便是。”

    嬴柱现在是一点不想在太子府多待; 生怕芈蓁看出什么端倪; 借口要去蒙敖将军府上看看; 让李唯送他出去; 也趁机缓和一下跟李唯的关系,毕竟嬴柱并非一个强势的君王; 在他心中弄不死的强臣他都不想为敌。

    李唯送嬴柱出去后,芈蓁让心腹侍女看住殿门; 她自己则慌张起身; 不顾仪态的跑过去拉住面色阴冷的子楚道:“异人,那件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派去的黑冰台杀手还没到邯郸羋煜就已经以假换真带着真正的赵姬母子逃走了!杀赵姬母子的真的不是我,异人,我向你保证过我不会伤害你的子嗣!”

    子楚淡淡道:“母后急什么; 不是都说了,凶手是姬青璃。”

    芈蓁怔了怔道:“真的是她?她敢干出那么大胆的事?”

    子楚侧眸道:“不然呢,母后以为我信中在骗你为太傅作伪证?羋煜查到的证据母后难道也不信?还是母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姬青璃做得?”

    芈蓁先前主动告诉子楚自己要杀赵姬; 现在赵姬母子遇害她原本就有嫌疑,被子楚意有所指的问出来立刻慌乱辩解道:“不是我,我,我当然是信得过你和羋煜……”

    子楚没有接芈蓁的话,微叹道:“今日此事要多谢母后,父王兴师问罪并非只想动太傅,言语之间对我已有不满。除掉太傅我便失却最重要的助力,嬴傒就可以……”

    “嬴傒休想。”芈蓁立刻打断道,“你不必多想,嬴柱的病根本经不起折腾了。他的命几次都是我救的,我最清楚。”

    子楚缓声道:“我原本就不是他属意的继承人,不过是先昭王选定了我。依父王今日的态度和对嬴傒的看重,看样子是硬要拼着老命折腾一次废了我。我原本也孑然一身,废立都无关系,只可惜不能回报母后将我从邯郸救出,枉费您一番筹谋立我为嫡了。”

    “你放心,嬴傒没有这个命。”芈蓁的眼神变得笃定,“我只问你可有做秦王的准备吗?”

    子楚背身一笑道:“我时刻都在等着,那一日。”

    次日深夜,李唯正在咸阳的府邸休息,忽然被荆燕敲门叫醒:“主上,出大事了,秦王在太子府旧疾复发晕厥不醒,太子请太傅立刻前往。”

    李唯问了时辰方知现在是三更深夜,这个时候秦王嬴柱怎么可能在太子府?但不管为什么他在,他的病也绝不是普通的晕厥这么简单,不然不会不传太医却来找她商议。李唯未及细想,穿好衣服连忙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整个府邸都灯火通明,左师四丁在门口等着李唯,见了她一路引她来到西苑。

    “出什么事了,连左师都不肯向我言明?”李唯见到未及束冠的子楚站在风灯摇曳的廊下与白头老长使桓砾说话,立刻走过去。

    “太傅。”桓砾老长使向李唯深行一礼。

    李唯匆匆还礼后问子楚道:“太子,为何宫中禁卫与老长使都在西苑?”

    子楚看上去神情也不大好,蹙眉摇头道:“父王大不好了。”

    李唯大惊道:“太子是说秦王病危……”

    她话刚开口就听到一声沉重的摔门声,侧眸看去正见衣饰不整灰发散乱的夏姬在几个侍女的阻拦下拼命挣扎着冲出来喊道:“让我去见他,让我去见他,他怎么样了!让我去……”

    “住口!”卧室内身穿银丝披风的芈蓁大步走出,在夏姬脸上狠狠甩了两个耳光,“竭泽而渔的贱人!竟敢蛊惑秦王闯出这等滔天大祸,便是将你一片片刮干净也难赎其罪!”

    “王后,王后息怒,吾王他……”

    桓砾话说到一半芈蓁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改方才的气愤泼辣,变作柔弱伤感,在子楚的搀扶下才堪堪站住,悲恸欲绝的说,“太医会诊断言,大王,薨了。好好地我与子楚便成了孤儿寡母了……都是这贱人,让我可怎么向历代先王交代,是我做王后之责,让这贱人有机可寻……”

    老长使听闻也又是垂泪又是哀叹,半晌才拭干堆满皱纹的眼角道:“王后节哀,当务之急老臣敢问吾王弥留可遗下什么遗命口诏不曾?”

    芈蓁泪眼婆娑的摇头道:“我等赶来时,大王已经不行了,即便施以急救也昏迷不醒,不过片刻就,就去了……”

    老长使跟随秦昭王四十余年,又侍候了嬴柱一年,嬴氏王族的大风大浪早已见惯,此刻不禁长叹一声道:“天不佑我大秦,两代国君不过年余皆御龙而去,眼下为保大秦基业就该依照我大秦传统,由太子立刻即位,统领秦国上下,迟了只怕秦国生变呐。”

    芈蓁连连点头,桓砾便命人为刚咽气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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