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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贩药指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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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对不对的!”熊嫂子暴喝一声,打断了熊新的话,相思便把自己的苦衷与他们二人细细说了,并且专挑那凄苦无奈的说,听得二人眼睛发红。

    末了,熊嫂子举起自家夫君的手,发了个毒誓,保证不把相思的秘密说出去,又说了半晌的话,便准备告辞了。

    “思少爷在里面吗!”门外忽然传来魏兴的声音。

    相思又惊又喜,慌忙拉开门一看,自家的魏兴老管家竟就站在门口。魏兴见她没事,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老爷听说韶州府出事了,便要来找你,偏犯了老毛病,只得让我带人来寻。”

    原来几日前韶州府城破的消息传到魏家去,魏老太爷一急之下,犯了病,原也有头痛眩晕的毛病,这一吓,厉害了些。相思于是忙写了一封平安信,让人连夜送到府里去,这边又与魏兴说了这几日的情况,只是未提自己受伤和匪窝求生的险事,免得把这老人家也吓得病了。

 第58章

    苏子平把抓住的西岭寨山匪关进府衙大牢里,又把城中诸事处置稳妥后,正要出门去见温云卿,他却已自寻上门来。

    军旅之人,自然少些繁文缛节,苏子平只对温云卿一抱拳,便请了他在里屋落座。两人坐定,苏子平道:“今次大将军镇守洮关,并未来此,但叫我问温阁主好。”

    “洮关乃是兵家重地,大将军驻守,反军必不敢擅动。”

    看着面前这个羸弱清瘦的男子,苏子平心中一动。早年左成大将军被敌军暗害,中毒昏迷,当时忍冬阁阁主温元芜曾亲入军队去救,这才夺回了大将军一条性命,那温元芜的风采,苏子平也曾见过的。眼前这个青年是他的儿子,依稀能从他身上寻到先父神韵,但他身上又有许多与温元芜不同的地方。

    “我来此是有两件事,第一就是要感谢大将军肯拨兵来救韶州府,第二就是想为西岭寨的俘虏求个情。”

    温云卿的话,打断了苏子平的思绪,他正了正颜,道:“韶州府安危,本也是我们左家军的分内之事,出兵之前,大将军已上书朝廷,朝廷应不会责怪,且日前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本应派来韶州府的军队已派往西川、都名二郡,相信不日即可剿灭反贼。”

    苏子平顿了顿,想起今日从牢中出来的情形,道:“至于西岭寨的山匪,大将军的意思是尽量不要杀人,能招抚则尽量招抚,不能招抚的也应交给府衙,让府衙处置。现下,那些山匪大多数已降了,只是有个叫石褚的,原是个灾民,应没做过什么恶事,却嘴严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温云卿点点头,微微笑着道:“我与这石褚倒有数面之缘,若是苏校尉信得过,我倒是可以去规劝规劝。”

    *

    牢狱,一直都是阴冷的所在,此时虽是夏末,牢里却因常年不见光的缘故,潮湿而阴冷。

    温云卿独自一人进了狱中,走到最后那间监牢立住,看向牢里的男人:“石兄,我来看看你。”

    监牢里的男人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眸子冷漠麻木,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动:“你走。”

    似是有些疲惫,温云卿竟然不顾地上满是灰尘,竟扶着牢门缓缓坐了下来,缓了一会儿,才道:“苏校尉说你不肯接受招安,所以我来做做说客。”

    石褚的头发披散着,无喜无悲的一双眼看向温云卿:“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在府衙第一眼看就知道,但你并不能让一个心死的人,重新活过来。”

    “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乡亲们死了,我的伙伴儿们死了,我的弟弟死在我面前,朝廷死在我心里,这世间没有公正,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有普通人没有的权利,所以你们不知道一个普通人的公正被摧毁后,他会不想活。”

    “你觉得世间没有公正,是因为朝廷自私自利的贪官太多?还是因为陈二杀了你弟弟,却依旧平安无事?”

    “呵呵。”石褚冷笑了一声:“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长久的寂静后,温云卿忽然问:“你觉得公正是什么?”

    石褚没有回答,温云卿似乎也需要他的回答,继续道:“公证是一个州府之官可以给你的吗?是一个军队校尉能给的吗?公正并不是别人能给的,公正只有你自己去争取。”

    “朝廷并非没有下发银粮,这些钱粮也并不是被韶州府扣下的,而是被瑞王私自扣下,挪当了军饷,然后在灾民中进行煽动,想借助你们的手推翻朝廷,但愚民,只知道自己没拿到粮食,自己饿了肚子,所以朝廷不对。”温云卿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字字诛心。

    石褚身子微微一动,嘴唇微微颤抖,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石大哥,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公正吗?公正从来不是别人给的,公正从来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左成大将军,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他的军队纪律严明,你要不要加入左家军,为自己也为别人谋取公正?”

    石褚出狱时,陈二吓得尿了裤子,然后某日,军内较量,石褚“失手”错杀陈二。

    但兵器不长眼,苏校尉不过是重罚了石褚,倒也没再深究。

    *

    半月之后,瑞王山穷水尽,在都名郡中自刎。

    韶州疫病在亦在众多药商捐钱捐药,忍冬阁倾力协助下,渐渐止息。

    秋分日后,瘴疟再无复起的可能,于是忍冬阁的人便都回各自的处所,相思也准备回云州府去,只是有一件事挂在心头不曾放下。

    自那日在崔宅分别后,温云卿闭门谢客已有十余天。

    相思虽去了客栈几次,却都被王中道挡了回来,若再要打听,王中道就要发火,以至于相思对温云卿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日下午,寻了个王中道不在的空隙,相思摸上二楼,敲门之后并无人应答,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相思又在门口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声响,便进了门,走至床边一看,温云卿就在床上躺着,只是眼帘紧闭,一动不动,只有仔细看,才能看见他胸口细微的起伏。

    “温阁主?”相思轻轻唤了一声。

    然而温云卿一点反应也没有,相思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触手冰凉,心下略惊。

    她正要起身去打些水来,原本沉睡着的温云卿却忽然一动,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喜低头去看:“你醒啦!”

    此时温云卿的眼睛已经张开,双眼明澈如镜,却与往日不同,相思只以为他还有些糊涂:“你怎么好几日也没出门?是不是这几日病得厉害了?”

    温云卿没说话,眼睛微微垂下,眸中亦有朦胧惘然之,手却依旧紧紧握着相思的手腕,他的手掌冰凉,握得相思有些疼。

    “你怎么啦?”相思不解,觉得这手腕上的疼痛有些难忍。

    温云卿眼中的迷惘之愈盛,颦眉看着相思,小声问道:“娘,我是不是快死了,师叔祖说我活不到八岁的……我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啊……”

    相思身体一颤,才知温云卿这是梦魇了,虽睁着眼,人却没有醒。温云卿平日说起自己的病,常带笑容,而此时却不同,他眼中满是凄凉悲切之,渴求地看着相思,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十二岁,正是温元芜染了寒热症去世的那一年,也是那一年,他病得极重。

    想到这里,相思便低身伏在床前,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会的,云卿会长命百岁的。”

    温云卿依旧垂着眼睛看她,但是迷惘之渐渐散去。

    “我活不到一百岁。”

    相思一愣,偷偷把自己的爪子从温云卿脑袋上拿开藏在身后,有些讪讪:“你醒啦?”

    温云卿没动,手依旧握着相思的手腕,不过力道松了些:“今日初几了?”

    “初九。”

    温云卿缓缓坐起,靠在身后软垫上,然后松开相思的手腕,见雪白的腕上已印上青紫的痕迹,眸一黯:“伤到你了。”

    相思慌忙收回手,摇头:“没事儿没事儿!”

    “抽屉里,红瓷盒拿给我。”

    相思乖乖起身去,然后递给温云卿,温云卿却抓住她的手,然后才接过瓷盒,从里面沾了些药膏轻轻匀在手腕青紫印痕上。

    “我有时睡得沉,容易梦魇,吓到你了。”

    他的手微凉轻柔,弄得相思有些痒:“你睡了很久吗?”

    温云卿没说话,只是小心把药膏涂好,然后才抬头问:“你是不是要回云州府了?”

    相思点点头,正要说话,温云卿却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可以再等两天,朝廷给忍冬阁的诏书我昨日已收到,想来给沉香会的诏书今明两日也就到了。”

    “诏……诏书?”

    看着相思不明所以的神,温云卿解释道:“防疫司召在韶州疟疫救治中,有功的忍冬阁和沉香会人士入京,应是要有赏的。”

    “可我也没干什么呀?”

    “这次沉香会办事不利,朝廷已免了沈继和的一应职务,并押送京城,魏家和云州府的诸多药商,这次尽了许多力,李知州已上书为你们请功。”温云卿觉得腹中有些恶心,却因相思在旁,便强忍着不肯发作:“若是诏书下来,你们则要在本月十五之前赶到京中驿馆,若你现在回云州府,行程会有些赶。”

    便是温云卿强忍着,相思也看出他如今的情况不好,心思转了几转,才道:“那一年戚先生在云州府,和我说起以利刃开胸割畸脉之法,我也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有以此治病的例子,温阁主可……可曾想过试一试?”

    这是相思能说出的最直白的建议,因为她总不能说:温阁主,我帮你把你的畸脉切下来!

    只怕温云卿当时就要吓得昏过去,或者以为相思被鬼附身。

    听了这话,温云卿眸中闪过一抹异,却无惊恐之:“戚叔叔常说你有许多古怪的想法,原来竟真的没错。”

    温云卿不接话,相思便没办法继续试探,于是怏怏不乐回药铺去了。

    相思前脚刚走,后脚王中道就进了屋,他神颇有些凝重:“魏家小子怎么和戚寒水那老匹夫一样,净想些有的没的!”

    温云卿掩唇咳了几声,有血从指缝中间流下。

 第59章 

    第二日,李知州便派人来了魏家药铺,说的正是赴京一事。午间相思便收到了云州府来信,说是魏老太爷已大好了,又说京中传召是求不来的荣光,要她立刻启程去京中,给魏家取一个响亮的名坊乩础

    知魏老太爷无事,相思便也放下心来,写了一封回信送走,便去找魏兴。寻到他的时候,他正与崔锦城在说话。

    “兴叔,家里来信了。”相思在旁坐下,继续道:“信里说爷爷的病大好了,现在已能下地。”

    “可说让你什么时候去京城?”

    “早间府衙派的人说,要在十五之前到京中驿馆去,若是回云州府,只怕时间来不及,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从韶州府直接出发,还想请兴叔与我同去一趟。”

    魏兴倒无意外,点点头,和善笑道:“我若是能陪小少爷入京,也是求之不得,五姑娘如今正在京里,虽这些年书信往来常有,但也有许多年没见过,这次入京小少爷正好去见见她。”

    这五姑娘便是和魏老太爷最对脾气的女儿,嫁了个穷酸书生,后来这书生中了举,在京中做了小官,便一家迁往京城去了,听说这几年政绩官声都不错,升了户部侍郎。至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姑母,相思平日常听府中人提起,是个极爽利聪明的,只是但闻其事,未见其人,若此次进了京,倒真应去见见她的。

    说了半晌话,便商定好第二日一早启程,魏兴于是起身去准备一应事宜。

    崔锦城把一本账推到相思面前,道:“这几个月,药铺入不敷出,早先垫付的药材款,府衙还没拨下来,之前为了从山匪手中把你和温阁主救出来,也使了些银钱,都记在最后,你看看。”

    这几个月的账目,相思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满目疮痍,便也懒得掀开惹烦心,笑得亲切可人,道:“这些事你处理就好,至于府衙的药材款,应是不会赖账的,你不必催得太紧,不然本有恩情,反而要生出怨愤来。”

    崔锦城点点头,道:“你明日就要启程,韶州府的事,可还有要交代的。”

    “有。”相思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账本纸,也不知是从哪里随手撕下来的,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递给崔锦城,道:“这上面的药材,你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收来的药材一部分运到云州府去,一部分自己留着。大部分药材是秋冬进补强身的,韶州府刚闹了疟疫,入秋后进补的人肯定多,我之前要开的那家养生堂,这几日开张正好,你辛苦些,若是人手不够用,就再招些伙计,但都要可靠踏实的。”

    “好,这两年冯小甲也勤勉许多,人也颇为机灵,养生堂的事,我想多交由他去主办,你看行不行?”

    自崔锦城进了铺子,冯小甲便也有许多改变,相思虽没说,却看在眼里,点头赞同,道:“他一直跟在你身边,许多事都了然于胸,你多在旁帮衬帮衬,应没什么问题。”

    想着相思今日有许多事要忙,崔锦城索性便把要问的事一并问完:“今年药材的价钱肯定要上涨的,咱们铺里涨多少合适?”

    相思面露愁苦之,仿佛在做着巨大的心里斗争,少顷,猛地一拍桌子,颇有壮士断腕的决然之:“今年秋冬两季,咱们铺子的药材只保本,不盈利,价格能多低就多低!”

    崔锦城皱眉,怀疑相思脑子坏了,复问道:“不盈利?”

    “不盈利!”相思灌了一口茶水,咬牙道:“咱们要沽名钓誉!今年为了这韶州府的百姓已经赔了不少银钱,也不差这点小利,索性一并做了人情,让百姓们念咱们的好,树树兼济天下的名声,以后咱们魏家药铺也好在韶州府卖药!”

    崔锦城瞪大眼睛看着相思,实在没想到这无耻的话,她竟能如此正大光明地宣之于口,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相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年我也不考核你的盈利能力,你就好好抓咱们药铺的名声。”

    崔锦城极是不情愿地点点头,便拿起那张账本纸看,却忽听见相思道:“你能进土匪窝里去找我,我很感激。”

    抬头一看,见相思神凝重正经,崔锦城忍不住也要正经应对,却听相思继续道:“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你是要媳妇儿还是要田地?”

    崔锦城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晒得干脆的红辣椒,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熊大哥那里,还请你帮我备一份礼物送去,日后也多照顾他的生意。”

    崔锦城应了一声,继续去研究自己的宝贝账本。

    *

    对于是否去客栈见一见温云卿,相思有些犹豫,忙活了半晌,萧绥却来了药铺里,在铺里抓了两副药,说:“阁主有话想与魏少爷说,请随我去一趟。”

    此时已是傍晚,马车行在街上,外面有不少行人小贩,人声入车,颇为热闹。

    相思虽只见过萧绥几次,那夜却也在马车里隐约猜到他身手相当不错,又杀人不眨眼,心中难免有些好奇:“萧大侠,您是哪里人啊?”

    神冷峻的男子,听了这“大侠”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神,随即道:“京城。”

    “哦。”相思点点头,又问:“京城是不是很大很贵很繁华啊?”

    萧绥冷峻的神有些崩,轻咳了一声:“很大,不知道贵不贵。”

    相思又点点头:“萧大侠你一直跟在温阁主身边保护他啊?”

    “五年有余。”萧绥正。

    相思又点头,道:“温阁主这几日都没出门啊?”

    萧绥看了看对面少年机灵狡黠的眼睛,又想起来时温云卿的嘱托,淡淡道:“前几日有些劳累,所以王堂主不让出门,只不过在静养。”

    听了这话,相思稍稍安心,又与萧绥扯了些有的没的,马车便到了客栈门口。

    进了客栈,相思便看到人群里坐着的温云卿,他亦看到相思,笑着点点头,便与旁边的忍冬阁众人继续说话,相思便坐在旁边等。

    不多时,众人散去,温云卿起身来到相思旁边,笑问:“和我一起吃饭?”

    相思姑娘于是觉得有些赧然,暗啐自己熏心,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温云卿上了楼。

    店家送了饭菜上来,温云卿便招呼相思吃饭,尔后道:“你哪日启程去京里?”

    “明日,忍冬阁什么时候启程?”相思吃了一颗虾仁,觉得弹牙鲜美。

    “也是明日,倒可以一起走。”

    相思点头,然后便没有什么话说。

    快吃完时,相思才再次开口,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温云卿,小意问:“你的身体没事?”

    “都是老毛病了,没事。”温云卿微笑看着她,然后道:“今天本应我去找你的,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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