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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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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肃下拉了一整晚的嘴角翘起来,赵乾永自嘲地笑出了声,拍了拍赵步光的肩头。
  赵步光也笑起来,对不远处时刻候命的王祥福低喊:“王公公,带两个人,去把本宫的酒起出来。”
  赵步光跳下石墩,裙裾被露水沾染出深色。
  赵乾永意识到她在这里等了不知道多久,暗色的瞳孔中涌动起陌生的情绪,赵步光已大步走向王祥福,赵乾永一动不动坐着,看着赵步光随王祥福去取酒,回过头时,红日刚从玉矶池的另一头升起,火球落在水面上,水面被红碧两色分隔开,瑰丽非常。
  赵乾永还是第一次白天喝醉,而且他比赵步光都醉得快,不过喝了两坛酒,就看不清赵步光的脸了。
  而赵步光还正襟危坐着,还能把酒稳稳倒进碗里。
  “我看你是成心想要灌醉我。”赵乾永不满地抱怨,一口接一口喝空了手里的酒坛子,趴在桌上叫道,“拿酒来!给朕拿酒来!”
  赵步光刚给自己满上一碗,忽然被赵乾永夺了去。
  她还没来得及抗议,赵乾永已经抢先把酒吞进肚子里,他的下巴上都是酒液,一时间光亮亮的。
  “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赵乾永特别严肃认真地对赵步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已经喝了,不差这点!”赵步光才不听他的,另取一只酒碗满上。
  “我是皇上,我命令你……”赵乾永打了个酒嗝,手指擦过嘴唇,“把这碗酒献给朕!”
  赵步光笑了,她的眼睛弯弯,她的嘴角有个浅浅梨涡,也仅有一个。
  赵乾永醉眼看她,听见她说,“有本事你就来抢,抢到就是你的!”
  赵乾永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赵步光却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已经起身,他只抓到一截裙裾,没来得及抓紧一点,赵步光已经脱身,一仰脖子把酒喝干,又软坐在地上。她根本还站不稳,但这一碗酒下去,赵步光觉得很痛快。
  “我是皇上,你敢抗命,我要罚你……”
  “好吧,你说,想罚你妹妹什么?”赵步光巧妙地绕了个圈子,反正赵乾永的妹妹又不是她。
  赵乾永一把捞住她的腰,头抵在赵步光怀中,赵步光因为饮酒,已有七分醉意,起初浑身一僵,没一会儿,她觉得这么抱着永寿的哥哥也没什么,毕竟赵乾永真的像个哥哥一样在护着她,在为她讨要公平。她低头看他,有些伤心地拍了拍他的头。
  “罚你这么抱着我。”
  赵步光笑:“我已经抱着你了!”
  “抱久一点。”
  “你说要多久?”
  赵乾永不吭声,只是往她怀里又蹭了蹭,头晕脑胀地钻到了一边,跌倒在席上。
  赵步光没料到他会从她身侧滑出去,拍掌大笑起来,直笑得眼角有泪,才拉起赵乾永,让他背靠桌子坐好。
  “告诉你,这两年,我的心里,一直不痛快。”
  赵步光晃了晃手指,笑得很是没心肝,“你才当了两年的皇帝,你想想你老子。”
  “老子的老子还不是你的老子!”
  赵步光愣了愣,确实,她现在甩不脱赵家人的身份了,赵乾永的老子,就是她的老子。
  “当皇帝也没什么好,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夜深了才能睡,笑不能纵情笑,哭不能纵声哭!就算心里难受,也要硬板着一张脸训斥别人。”赵乾永抓着赵步光的手,揉在自己心口,“我心里,很多时候,都很难受。”
  “我知道。”赵步光握着他的手,柔声哄道。
  “你不知道。”闷闷的声音直发哑。
  “好,我不知道。”
  赵乾永坐直身,瞪住赵步光。
  赵步光歪着脸,彻底无奈了。
  两个脸颊通红的醉汉在席上打滚、笑闹、彼此嘲讽,最后又头挨着头,背对着背叽叽咕咕说起话来。
  后来忽然一个不说话了,另一个也渐渐没有了声音,他们睡着了。偌大的宫室里,没有一个下人敢进去打扰,王祥福带着赵乾永的近侍守在门外,太监们都拿手装聋作哑。
  从正午一直睡到傍晚,暖金镀染在长乐宫的每一扇窗户上,赵步光才熏熏然醒来,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甜的梦,但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
  一坐起就看见赵乾永和衣睡在一旁,手边的酒碗早洒了,酒渍干在席上,留下浅浅的一点痕迹。
  赵步光按住发痛的额角,没有叫赵乾永起身,她拿起拐杖悄悄走到殿外。
  王祥福恭敬地向她行礼。
  “让人煎两碗醒酒汤来,晚上做一些清淡的粥汤,炒几样好看的小菜。”赵步光出来时已小心合上门,还是转头看了一眼,门扉紧闭着。
  “让皇兄再睡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再摆晚膳。”赵步光说,闻了闻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皱着鼻子说:“都臭了,我得赶紧去洗洗。”
  慈眉善目的王祥福低下头。
  赵步光一瘸一拐地走远,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的声音热热闹闹地在寂静了一天的长乐宫中响起:“翠微、朝月,洗澡水!要很多花瓣!本宫要沐浴!呸呸呸!臭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是的,黄桑一喝醉就要借酒发疯返老还童【啊喂人家还年轻

  ☆、八十三

  
  赵乾永醒来后,召见澹台素。
  张扬跋扈的澹台素去了钗环,一身粗布麻裙,伏在地上向赵乾永请罪。
  赵乾永盯着她看了许久,离开座位,走到她面前,向澹台素伸出一只手。
  澹台素抬起的眼睛里充盈着泪雾,她咬着唇,半晌才颤巍巍立起身,紧握住赵乾永的手,被赵乾永拉起身,半软的身子靠着她的男人。
  “所有事情朕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你,凤印皇后不要,暂时交给瑾嫔。”
  经过一日一夜的仔细思索反省,澹台素收敛了任性,被赵步光吼过之后,她回到无人敢对她大声的玉阳宫,在自己寝宫里,静静呆了一整日。确实,她闹得越厉害,越像是心虚,这对她自身没有半点好处。
  “都听陛下的,臣妾……”澹台素眉心微皱,抿唇含泪,清晰地说:“盼望陛下能还臣妾清白。”
  直到宫人送走澹台素,赵乾永都没有提及她推倒皇后使得皇后小产一事。
  “贵妃回玉阳宫了,皇上没有立即责罚。”春如向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闻人欢禀报。
  因为怀孕,闻人欢一直身子不好,现在失了孩子,更是奄奄一息。
  “知道了。”闻人欢微微摇了一下抬起的手。
  春如退出门外。
  闻人欢缓缓抚摸自己的肚腹,神色间瞬息变化,哀恸至极。她失血的嘴唇激烈翕张,半晌才镇定下来,举袖印去滑到颊边尚未滚落的泪珠。
  “是母后对不住你,原谅母后……”
  腹中隐隐的绞痛似在提醒闻人欢,失去孩子时刮骨绞肉的剧痛,她面部微微抽搐,极力克制之下,恢复了平静。
  受尽拷打的刺客没挨过七天就死在牢狱之中,仅凭她东夷人的身份,要想给澹台素定罪确实牵强。
  赵步光每日坚持锻炼,在长乐宫中庭里一瘸一拐地走来走去,看着她想快点恢复,宁愿带着伤就开始跟着宫里医师学习避毒的方法。赵乾永曾一脸严肃地询问她对澹台素派人刺杀她的看法。
  赵步光说:“不管是不是贵妃做的,没有能杀了我,这事就不要追查下去,兔子逼急了会咬人,要杀我的人如果真的在宫里,现在的我无力防备,反倒容易激得他们做出什么冲动行为。”
  一心追查凶手的赵乾永才回过神,确实,赵步光没事,继续追查下去,除了让后宫不稳,前朝不安,别无益处。
  朱羽被打入死牢后,一天都没有闲着,一手审问刺客,调查追杀赵步光的刺客,从兵器到刺客服用的毒||药,还没查出线索,赵乾永即下旨停止追查。
  一个月后,赵步光身体好多了,出宫去死牢探望朱羽。
  朱羽盘腿闭目坐在地上,身上有一些血痕,但他神色很是安宁,听见脚步声后,睁开眼看到来人。
  “伤好了?”
  赵步光让下人退到监牢外间去,打开牢门,把切好的牛肉和烈酒摆在地上,陪着朱羽喝了几杯。
  朱羽看了一眼牢门,那扇门闭着,为了方便讯问,也是防止犯人逃跑,那是一扇重逾千斤的铁门,只要关上,外面不会听见一点声音。
  “睿王来过了。”
  赵步光抿嘴淡笑,向朱羽敬酒:“恭喜。”
  杯子碰在一起,酒液染上赵步光绯红的嘴唇,她轻轻咳嗽两声,皱起鼻子:“我会转告皇兄,相信不日就会放将军出去,后面的路会更加困难,你要孤军奋战了。”
  朱羽狠狠吞下一杯酒,喉结鼓动。
  “其实,要是皇上一念之间,真的将你嫁给我,你会愿意吗?”
  赵步光眉毛一扬,“会呀。”
  朱羽凝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
  “为皇上效命自然万死不辞。”赵步光玩味地摇晃酒杯,甜甜一笑,“不过你总有要出门的时候,打起仗来,短则两三个月,长则许多年。难不成我还不会跑吗?”
  朱羽愣了一瞬,大笑起来。
  “两年前,我以为你会趁机与皇上亲近,毕竟你有了尊贵的身份。之后你与闻人小公子走得近,我又以为皇上会用你拉拢闻人家。睿王一直为你和胥柯牵线搭桥,想必定国公家也未必干净。你为了不嫁人,屡屡用区区在下做挡箭牌。现在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到底钟意谁,想嫁给谁?”
  赵步光半眯起眼睛,摇了摇手,“我可没醉。”
  “没醉就不能告诉我吗?我保证,不会告诉皇上。”朱羽举手赌誓,轻声说,“我就是好奇,究竟你做的这些事,是想要把自己嫁给谁。”
  赵步光长出一口气,轻轻拍自己盘着的小腿,却不说话。
  “你是女子,最后总是要嫁人的。”
  赵步光盯着腕上的镯子,半晌才叹了口气,“过些年再说罢,过些年你就知道了。”她自嘲地举起了酒杯,堵着一口气说,“首先我得活下来,撑到嫁人的那一天,不过你朱家富可敌国,冲着咱们并肩作战过,好歹也要多送点礼金。”
  虽然赵步光没有直言到底是谁,但显然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朱羽举起杯子同她猛地一碰,杯子发出碎音。
  “干。”
  “干!”
  两人一仰脖子,同时喝光了杯中物。
  天快黑的时候,身上沾着三分酒气的赵步光回到长乐宫,她洗了个澡,坐在玉矶池边梳头发。
  一艘画船从玉矶池上滑向长乐宫。
  就在一个瞬间里,四面八方的宫灯点亮,灯光散落在沉静的湖面上。
  船上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赵步光很是熟悉,是她第一次见到缨红,她跳舞时的曲子。
  船即将靠在湖边时,侍卫冲了上来。
  赵步光跳下石墩,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纱帘被人拉开,缨红清丽的面容上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招了招手。
  赵步光踏上船,从上回遇刺后,赵乾永把她让人打造的船只都毁了,不让赵步光游湖,她重伤回来,也一直还没有心思去游湖。
  画船悠悠荡在碧波上,驶向湖心。
  “说吧,找我什么事?”桌上摆着酒菜,赵步光下午才喝过,这时并不十分想喝。
  晚风吹动画船四周垂着的纱帘,缨红亲手为赵步光斟酒,酒液呈乳白色,香醇诱人。
  “听说公主受了重伤,王爷命我来看看。”
  赵步光舒展开手臂,活动活动手脚,调侃道:“恐怕要让小皇叔失望了,一点事也没有,能跑能跳。”
  “公主说笑了。”缨红望向纱帘,幽幽叹了口气,“那个朱将军,真的值得公主放弃一切,随他四海飘零吗?”
  赵步光端起酒杯,玩味地看着上面描绘的细瘦竹枝。
  “如果两人在一起,怎么能算是飘零呢?要一个人,才能体味孤苦伶仃的滋味。”
  缨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这是睿王给公主的信。”
  那是一小截竹筒,火漆封着口,赵步光不动声色地收下,笑道:“小皇叔真是半点便宜都不肯让别人占,我这大病初愈,也不见他送点好东西来慰劳伤员,尽想着让人为他卖命。”
  缨红没有接话,坐到一边琴案旁。
  三两下调试的琴音传出,宛如珠玉乱溅。缨红婉转的眼波扫向赵步光,琴声响起,一时高山耸入云,流水溅入谷,流畅潇洒,勾起当初在听风楼,第一次看缨红跳舞的感受。那时赵步光还想不到,她会有被个男人束缚而甘心进宫的时候。
  不过世事多变,两年以前她也料不到自己会渐渐得到赵乾永的信任,会在赵乾泱叔侄暗地里的勾心斗角的罅隙夹缝里生存下来。
  渐渐的,酒杯贴上赵步光的嘴唇,酒液入口确实醇厚滑润,赵步光忍不住贪了两杯。
  船身猛然一震,琴声戛然而止,缨红走出船舱。
  赵步光仍然喝着酒,听见船外传来的喝问:“什么人?敢在玉矶池上划船,皇上有令,玉矶池禁止游湖,还不快靠岸!”
  缨红站在船板上,欠了欠身:“我是新封的美人,倒是没有听说有这道谕令,这就靠岸。”
  赵步光知道缨红是不愿意和对方发生冲突。
  她有些微醺,斜倚着窗,向外看了一眼。
  船夫摇橹改换方向,朝岸边划去。赵步光忽然站了起来,走出船舱,呆呆望着那艘点着明灯的小船。
  “等一下!”
  “怎么了?”缨红不明所以。
  赵步光已放声喊了起来:“停船!谁让你传令的!本宫叫你停下!”
  那小船不理会赵步光的大喊大叫,向长乐宫的方向划去。
  赵步□□急地将鞋子一脱,就想往水里纵身,缨红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略高声喊道:“公主!”
  赵步光这才回过神,方才的彷徨、焦急、期盼,都好似是缨红的错觉。
  “公主你怎么了?”
  赵步光看着自己手上的鞋子,忽然回过神来,这是在玉矶池湖心,且不说不知道水有多深,她那点划水的能力,跳下去恐怕就要葬身这湖里了。一时被自己吓得额头冒汗,由着缨红扶她坐下,赵步光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大概喝醉了,风吹得头疼,话你已经带到,送我回去罢。”
  缨红疑惑地看了眼那艘已驶远的小船,远远随在其后。赵步光微眯着眼睛,悄悄留意那艘船,惊喜地发现,它靠在了长乐宫岸边。
  船刚碰到岸边,赵步光就迫不及待地跃下地去,翠微领着几个侍女等候在岸边,见她下了船才松下一口气。
  “皇上说了不许游湖,公主怎么去了。”翠微皱眉打量赵步光身后的缨红,印象里是一位新封的美人。
  赵步光朝缨红摆了摆手,画船离开玉矶池,渐渐变成一星光点。
  “刚才有人在这里靠岸了吗?”话一出口,赵步光就猛拍脑门。
  “没有,皇上下了禁令,不允许在玉矶池游湖,刚才那位美人……”
  “啊?之前本宫与她有个约,是本宫让她来的,以后不会了,本宫困了,要睡觉,谁也不许来打扰。”说完赵步光就匆匆跑进寝殿。
  她卸去钗环,打发了侍女出去,兴冲冲翻出一条又一条裙子,正在身上比划哪一条好看。
  红的太艳,白的太素,古代人的衣服穿起来真麻烦,这一条绳子太多……
  被赵步光嫌弃的裙子一条条被抛得满床都是,忽然,她手里捏着裙子愣住,要是那条船上只有那个娃娃脸的羽林卫呢?赵步光确信方才看见了赵乾德第一次带她去章钰台时派来传话的娃娃脸,但他当时手里提着灯,也许只是奉命巡湖。虽然船上必定还有一个划船的人,但也不会是赵乾德吧?
  赵步光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自嘲地笑了笑。
  夏天才要过去,赵乾德至少要到十二月,才可能请旨回宫。虽然她给他写过信,但信中只字没提自己有事,他不是说了吗,让她有事时给他写信,那不过是一封表示“我日子过得特别乐,你不用担心”的信。
  想着想着,赵步光觉得自己魔怔了,无聊地踢了一脚床,翻身倒下,侧身卧在一床的衣裙里,四肢百骸都是懒的,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时,一阵笛声传来。赵步光睁开眼睛,但趴着没动。
  那笛声时高时低,有时候像是两只鸟在打架,有时候又像是在结伴展翅,时而翱翔入云,时而俯冲向水面。
  赵步光忍不住暗赞,吹得真好听。
  不知不觉间,赵步光走到窗户前,她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吹笛子,也觉得奇怪,宫人们经过特别的训练,夜里通常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惊扰她,即使是从寝殿外经过,也会把手脚放轻。
  月亮的清辉洒在窗外空地里,栀子清香飘散在空气中,赵步光失望地发现,窗外并没有人。
  正想关窗,笛声忽然又激烈起来,声音从右侧上方传来。
  赵步光猛一抬头,青丝高束一身黑袍的赵乾德坐在树上,薄唇贴着笛子,身形被笛音萦绕着,像是一个技艺十分高明的乐师。他低下眼睛,两人彼此看着,赵步光心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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