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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长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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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说,这下算是现代化了吧!
  “咱小时候就听说,好生活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咱现在也算是人上人了吧?”白莲花看着光洁的地面,满意极了。长安噗地笑了:“你这心太好打发了吧。咱还多了个电扇呢。”白莲花不依了:“有几家能有这么大一院房?你忘了锦华巷的日子了?”长安收起笑点点头,没咱妈帮咱借钱,做梦我也不敢想着买房子。
  长安轻松了两个月,加工点的技术、质量水平却在不断下降,从加工点拉回的成品大批不合格。缝纫针码不匀,接口处没做回针,返工活不能做,拆开了再缝皮革上就有了针眼,全部报废原料损耗又太大了,最后只好拉到秦风厂的门市部出口转内销了,三万多双手套近一万双不合格内销。厂里重重损失了一笔。出口产品要按期交活,厂里的职工加了一个多星期班,才紧紧巴巴马虎交了工,加班费又增加了一笔。
  方俊翔要严肃处理加工点的质量问题,干脆所有不合格产品不给加工费,县上的女工就闹了起来,说谁证明有问题的手套就是我加工的,凭啥不给钱吗?不少人辞工不干了。方俊翔忙得焦头烂额,在党委会上大发雷霆,言语间把矛头指向了梁长安,说加工点的方案彻底错误。
  梁长安却不急不忙地说:“成立加工点一年多了,从没出过问题,可见方案和培训没问题。”方俊翔脸涨得通红,盯着梁长安憋了半天说:“那这次质量出麻烦是谁的责任?”
  “我早就不管质量了,没有发言权。”长安冷冷地说。
  会不欢而散。不管秦风厂咋样鸡飞狗跳,反正周至县和高陵县的加工点基本停产了,工人大量请假。这次原因是到了麦收季节,加工厂的妇女要下地抢割麦子,农村到了这时候,就是光屁股小孩儿也指望能烧水、到地里送饭呢,哪有半个闲人在加工点干活?
  方俊翔急急地让把加工点的厂长召到厂里来。
  “农民不把地里的粮食收回来还叫农民?谁家不先忙着收麦?真把我们农民当成瓷松咧!”老郭粗着喉咙操着浓重的秦腔嚷嚷起来,方俊翔盯着他满脸满腮的大胡子,硬是找不着话来应。副厂长老郑笑了骂道:“郭师,你咋成赖皮二杆子咧。你当咱秦风厂跟你签的合同是废纸纸儿呢,我们快急死咧,你还说农民该干啥呢,你不是个一般的农民!郭师,你是厂长呢。”
  郭师嘿嘿笑了几声说:“好我的厂长哥呢,我先是我村的村主任,下来才是你秦风厂加工厂的厂长。你放心,夏收完了我一准把活做美交工,现在家家都跟天抢食呢。”方俊翔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说:“你光摆你的难事,也为我们想想,厂里连人影也没,你惦着夏收当初签合同干啥?你忘了你是厂长呢?误了交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副厂长怕郭师不高兴,拉他坐下说:“先坐,先坐。”郭师果然不高兴了:“合同也没说不准收麦子!我没你官大,你也用不着扎这么大的势!你一个电话我冒着大太阳热乎乎来咧,你勾子没抬,脸也没个笑,还说这么多淡话,你当我是流鼻涕娃呢。对咧!你也训美咧,我回去收麦啦。合同订的下个月才交活呢,到日子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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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长安 第五章(42)
郑副厂长急着拉他,郭师任他拽着胳膊只管往门外走:“光说技术不过关,梁厂长那会儿吃住在县上,手把手给人教呢!他就扎个厂长势,以为训训话就把活做出来了。我走呀,你也别拉我!到给你交活的时候再看判我啥刑!”方俊翔听他粗喉咙大嗓子这么一喊,气得想撵出来和他理论,又怕厂里的人听见了说自己没水平。正为难着,听见梁长安的声音:“郭师,喊啥呢。来西安也不到我房子坐一坐。来,先喝茶。你这火燎毛的性子呀。咱厂的人都看你呢!——这就是加工厂的郭师。”方俊翔听不清郭师说了些啥,觉得声音渐渐小了,知道他是到梁长安的办公室了。他深深叹口气,觉得胸口淤了一口窝囊气,却吐不出来,就拿笔在纸上胡乱划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郭师的声音在楼下响:“对咧,不送咧。我不敢多耽搁,赶早回去给你找人做活呀。我就按你说的,让她们寻麦客干地里的活,争取把手套按时交上。唉,梁厂长,我可是只听你的。以后谁让我再签合同,我死活也不签咧!”梁长安说:“数钱的时候咋不怪我圈你呢?郭师,可不敢萝卜快了不洗泥呀。”郭师骂道:“日他先人一回!咱把活做美,看他拿那张合同纸纸儿来卡我的脖子?你得闲可要再来指导呀。”
  方俊翔竖起耳朵想听清楚长安说啥,两个人已走远了。他低头一看,纸上乱七八糟写满了长安的名字,夹着“合同”“卡脖子”之类的词,他赶紧把纸团了团刚要丢了,想想不妥,又用手撕得很碎才扔在簸箕里。
  陕西的麦客是关中农村近些年越发不可少的人了,他们在几个村上门收割,方便极了。郭师到村里之后,就打发人去邻村接了十几位麦客。他挨家找了几十个女工,给人家算账说,你一天干的活顶三个麦客干一天,你有手艺呢,可不敢浪费了技术,要不等你把麦收完加工厂也不要你咧,看你到哪儿挣这轻松钱?
  加工厂的事儿就这样被麦客解决了。长安回家给白莲花说起时禁不住笑了:“你看好玩不好玩?正经的工人干不出活来,得找农民干工人的活。正经的农民没时间干地里的活,得找麦客来干。”
  “你刚不管了,马上就出技术事故,加工厂的人水平真不行。”白莲花摇着头叹道。长安却笑着不语,她纳闷起来,他说:“你当真是工人的技术问题哩?王科长、老郭、还有技术科的人可都是在我屁股后边排队的。妈的,我要让他姓方的滚出秦风厂也不知咋弄的!”
  白莲花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安却狠吸了口烟说:“上次搬办公室,人家把档案柜下边的一堆烂信当垃圾倒了,我见一封信皮上像是方俊翔的字,就多个心眼收拾回来了:那全是‘文革’时厂里的职工匿名写的揭发信!还有揭发陈书记的哩!一个个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背后把别人往死里整,这就是人!有封信,不知是谁写的,把陈书记几点几分说了什么话都写得清清楚楚。”白莲花吃吃地问:“那,方俊翔信里写的啥?”
  长安啐了一口:“我让人家审查了那么长时间,还有我大伯的自杀,全是他揭发的!现在,我要么就不在这个厂混了,要么非让他爬出秦风厂。”
  他的脸因为愤怒有点歪曲,白莲花小心翼翼地说:“他再不是人,你也不能拿全厂工人的饭碗开玩笑呀。你做得过头啦。”长安又点燃一支烟:“我不能再让人给我头上迈尿骚!官要是越当越小,权在手里越来越少,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人在人前都好着哩,人在人背后就都不是人了!”
  白莲花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劝他,只好叹口气说,你别太过分就好。
  拾陆
  加工点的活快做完交工时却出了问题,局里派人到加工厂质检时,发现有一小批没用一等猪皮。到厂里调查,领料员领出去时确是一等皮,打开封签里边却是三等皮,这批猪皮的入库单上是长安的名字。方俊翔马上把长安的工作停了,让他写进材料时以次充好的经过,说一等和三等有差价,性质是贪污,虽说只发现了一包,关键要深挖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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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长安 第五章(43)
长安还在琢磨方俊翔是怎么做的手脚,事情已在全厂沸沸扬扬传开了,传到白莲花耳朵时,已经成了:“库管员发料时,才发现整包猪皮都是纸,只有外边一层包着猪皮。”于是大家推测长安到底贪污了多少,有人说他家院子又大又体面,咱一般人靠工资吃饭谁买得起?人家可是当了十来年供应、销售一把抓了。白莲花见长安回家只是抽烟,脸色铁青,怕他气出好歹,就宽他心说,你把“文化大革命”那么大的场面都经过了,这又算个啥?你只管让他查去。
  郝玉兰见白莲花两口子两个多月没回来,知道长安忙工作,白莲花要操心静静考学没时间。她特意把胡辣汤美美盛了一大锅,又买了静静爱吃的羊蹄羊头肉,坐上车去白莲花家了。静静和姥姥热乎了半天,又告状说爸妈不让她去姥姥家,还不许她跳舞了。白莲花笑说:“你就告状吧,等你姥姥走了我和你爸才把你吊起来打呢。”静静装作害怕的样子紧紧贴到郝玉兰身上,直说要和姥姥一块儿回小东门。郝玉兰让静静去吃羊蹄,说趁热好吃,她才欢呼着吃去了。
  “长安咋没在家?天都快黑了。”郝玉兰问。
  “在厂里写材料哩。唉,不知道咋弄的,新来的厂长老是找事整他。说长安进的皮革有问题,是贪污呢,人家还要查他哩。也顾不上回去看你和我爸。”白莲花有点无可奈何。郝玉兰急了,连声问:“人让关起来了?长安那么老实咋能干这事儿?”白莲花说:“你就爱瞎着急,他在厂里办公室写材料哩,说下班人都走了心静。你想谁贪污只掉包一包猪皮,一包猪皮才值多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厂长故意整人哩,咱只好让人家调查,给人家写材料。”郝玉兰点点头。
  “长安心烦得很,一夜一夜睡不着,烟瘾也大了,我都不敢说他。”白莲花声音越说越低。“你这时候就不能说他,也不要埋怨他。谁也不愿意出这事,要让他宽心哩。那俺等等他,好好劝劝长安?人在世上就是这样,啥人都能遇上,啥事也能遇上——咱要看开哩!”郝玉兰说着拍拍白莲花。
  “我知道,他怕你担心才不让给你说。”白莲花强笑着说。
  “不中,你领俺去厂里找他。”郝玉兰不由分说就走。这时长安推开大院门回来了,白莲花叫他:“长安,咱妈来了,正说要去看你哩。”长安疲惫的脸上一怔,一丝委屈涌在喉头。
  “长安,热乎的胡辣汤来一碗?啥事跟妈说说吧,搁心里多难受。”她让白莲花去热汤,拉着长安的手进屋了。她的手是温热的,长安一下子回到年少时,她领自己试穿才做好的新布鞋,也是这样温热的手,这样叫着自己的名字。
  “妈,厂里没啥大不了的事,厂长想让我丢人现眼,树他的威信,就诬陷我哩。”长安见郝玉兰一脸担心,忙给她宽心。“今天人家已经查出来了,说检举我的信上写‘方俊翔为什么要包庇梁长安?’——他想把他摘清哩,结果一调查,信就是在我厂打字室打的。我知道肯定就是方俊翔自己写的信。……我也得让他姓方的不好过!妈,你当我写啥材料哩?我也跟他学,把检举信写好几份,给他娘的寄出去,把水再搅得浑一些。”
  “长安,你这么聪明能干,又何必和人家在这个小泥潭里搅浑水呢?俺可不想看你和人家斗。”郝玉兰劝道。长安叹口气:“你当我想斗?事把人逼的!他是厂长,我是副厂长,我不想和他在一个厂里又能去哪儿?咱又不是在南方,自己还能弄个工厂?”
  “你咋就不能弄个厂?听莲花说你的技术好,又会采购又会销售!自己干谁的气也不受。年轻轻的好日子一晃就没了,全用在和姓方的窝里斗了,不值呀!”长安心里一动,白莲花端着冒热气的胡辣汤说:“长安,先喝吧。咱妈说气话,你可别当真。”
  郝玉兰刚想说什么,白莲花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接口说:“我也就是一说,你还是先把厂里的事弄清楚再说,可不敢再去和人家你来我往地斗啦。”
   。。

叶落长安 第五章(44)
局里的调查组专门调查这件事,发现有问题的猪皮只有一包。方俊翔在秦风厂中层会上说:“实践证明,供应、销售、技术质量和加工点一手抓难免不出事儿。当然我也不是说长安就有事,毕竟数量不大……”他正慢条斯理地说着,不防长安“啪”地把记录本摔在桌上。
  “你啥意思?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还不知是谁捣的鬼呢!”长安激动地抓起记录本,在空中指着方俊翔。“查出来之前,你最好闭嘴,要不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踢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调查组的人从周至加工厂又回到厂里住下,厂里人说,看来得几天呢。大家都兴奋地期待着,不知道会等个啥结果。不管长安有没有问题,光这个过程就足以使大家高兴了,“文革”后厂里没出过大事情,大家都憋得慌了。
  早晨长安进了厂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工厂像家一样熟悉。灰白色的旧楼,油漆斑驳的大门,可是人却变得那么陌生。长安站在干部楼的外廊上,点了支烟吸着往下看,厂里的职工们已经进厂了,推着自行车在车棚门口排了长长的一排,“丁丁零零”按着车铃催着前面的人好不热闹。长安想起“文革”时方俊翔揭发自己有反动言论,那时觉得天塌地陷地恐惧,自己慌得在这楼下贴上大字报,生怕被冤枉了,现在想想又算啥?自己从木工车间调到干部楼的时候,当时真想干出点名堂呢。谁又想到弄成现在这样?长安眼睛酸了。转念一想,白莲花昨夜不也劝自己,大不了副厂长不当了,至少她还没慌了阵脚呢。
  一根烟快抽完了,厂里渐渐热闹起来,长安心里空落落的,把视线移到另一边。车库的大门正对着自己,不知怎的长安就想起了双福,心里由衷地羡慕起来,人家再也不用受这鸟气了!广州的小吴厂长也说,你要是单干早就发了!他立即想起妈说让他当个体户的话,在这儿憋屈得难受真不如单干呢!他立刻被自己的想法振奋了起来,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丢在脚边,使劲地踩着,心里一下有了着落。
  调查组走了,通过和供货厂家的联系和调查,证明长安是不知情的。方俊翔安排人员主管供应,长安只管销售,这样供、销、质量都分管,就不会出问题了,最后他总结说。
  散会后,郑副厂长说:“这事终有了结,你该请客呢。”长安骂道:“请个逑!你当他真为那包猪皮呢,他就是想把我在咱厂搞臭。请客?你吃得下去?”郑副厂长的房子和方俊翔的只隔一堵墙,忙给他指指墙示意让他小声,长安鄙视地说:“吓死你了!###大个厂子,弄得净是事了,还没一个是正经事!”
  有了单干的念头,长安一下觉得神清气爽了。白莲花中午下班回家,见院门掩着有点纳闷,推门看见长安正在厨房忙活,院子里漫着红烧鸡块的味道。“你咋没上班?做这么多好吃的干啥?请谁来呢?”
  长安故意说:“以后我不上班了,今儿专门请你。”白莲花看看他的脸不像开玩笑,丢下葱说:“你没被开除吧?”长安说:“调查组走了,我没一点事,只是咱把方俊翔撼不动,让人家白白把尿骚迈在头上啦。妈的!真让人心里不美气。”白莲花劝他:“算了,咱以后多防他就是啦。”
  “咋防?他不把我彻底绊倒能算完?我不想上班了,我想自己单干。”
  “你就这出息,眼看要当厂长了,没想到副厂长都坐不稳了,现在还要回家做饭。”白莲花说着哭起来。静静已经躺在床上听录音机里齐秦的歌,听见妈哭的声音,也悄悄关了录音机起来收拾起碗筷。长安埋头坐在沙发上狠狠抽着烟,白莲花身子微微抖着在流泪,他知道她怕得要命,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这单干的念头一出就再也不想上班了,想起要去厂里就烦起来。长安拍拍她的手说:“好吧,你快睡会儿,该上班了。”一看表快一点半了,白莲花一边洗脸一边说:“我先上班走了,你在厂里别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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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长安 第五章(45)
晚饭后,长安问白莲花:“你想让我活出个人样,还是活得像只狗?”她说那还用说。长安说:“莲花,你就让我试一试吧!从方俊翔来秦风厂当厂长那天起,我就没高兴过,累死累活看人家脸色。干好了功劳是人家的,还要嫉妒你;干不好了,屎盆子都扣到你的头上来,暗地里给你穿小鞋使绊子。方俊翔他是玩人的主,他不是来秦风厂当厂长的。”白莲花给长安擦着眼泪,他痛苦不堪地垂下头,手指紧紧抓着头发。她真想一口答应,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咱二十多年的工龄白白丢掉多可惜。”长安喃喃地说:“怕这怕那才弄得心里这么苦,单干在我心里想得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看白莲花听得专心,接着说:“你想,高陵和周至的加工厂都是我一手办起来的,姓公还是姓私还不是由前期资金决定的?那时我就常想,我熬着受苦受累,在农村一呆就是半个月,挣的钱一分也不多,图个啥?就图人家诬陷我?方俊翔不让我去了,又多派了几个人干我当初的工作,反而人人有‘下乡补贴’。唉,我心里凉透了,我给厂里创造了多少利润,连静静参加夏令营都拿不出来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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