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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永胜回到家打过招呼后，直奔祠堂而去，这也是说好了早晚习武，吃完晚饭才写作业，每日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连韩逍子的晚饭也叫村长与刘光宝两家给担了，这样一来，韩逍子却是不肯收两家的束脩了。
　　“师父！”刘永胜同韩逍子打过招呼，“嗯，来啦，同你师弟们一起练吧，什么时候练出气感来了，就算是小成了。”
　　韩逍子边鼓励着他们，边想自己这个大徒弟可真是多灾多难呐，没一天好过的日子，只希望现在吃的苦头能给将来带来好运就好了。
　　直到天快要黑了，小伙伴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刘光宝才来叫吃饭。
　　“今天走远了些，回来得有些晚，韩师傅饿了吧。”刘光宝便朝家走边说着。
　　“还好啦，不用这么客气，早就早一点晚就晚一点，没什么的。”韩逍子不以为意。
　　三人很快的就去了刘光宝家厨房，刘娇正在帮着盛饭，赵氏在添着柴火烧水。
　　饭桌上，刘光宝边吃边提出疑问：
　　“韩师傅，怎的这些天没见野猪再来呀？”
　　“应该是前一段时间老虎的原因，等过些时候老虎的气味淡了，没了，野猪肯定还会来。”韩逍子猜测着，众人都觉有理。
　　说起野猪倒叫刘永胜想起来：“爹爹，野猪皮应该是干了吧？”
　　“对对，是干了，该下一步了。”刘光宝忙不迭的回应着，儿子好容易愿意开口说话了。
　　“那能弄些石灰回家吗？”刘永胜接着说。
　　“石灰？石灰很容易弄到的。弄皮子要用到石灰吗？”刘光宝奇怪的问。
　　“嗯，会用石灰水泡着。”
　　“你怎么会知道的？”
　　“应该是以前见过吧，我也不记得了。”
　　“好的好的，我很快把石灰弄些来。”
　　

第57章　作弄2

　　一家人对刘永胜愿意开口说话，皆是惊喜到了
　　“来多吃些肉，看你瘦的。”
　　“也要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弟弟吃竹笋吧，脆脆的可好吃了。”
　　“胜子，得多吃两碗，又是习武又是学文的太辛苦了。”
　　……
　　真真是…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刘永胜捧着被各色菜式堆满了饭碗，既感动又自责，过去的已成过去，人生，还当惜取眼前人。
　　清晨，刘永胜依旧是如昨日一般同刘永明一起到了书院。进了学堂，除了吴景贵欲言又止坐立不安的模样，其余一干同窗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这又是起什么幺蛾子了吧，上回损坏凳子这次是什么呢？刘永胜心底竟是隐隐有些期待，古代校园暴力啊！从容的走到自己桌前，这次依然是：
　　“永明，你还是与吴景贵坐一起吧。”
　　刘永明一脸茫然，那次说是放小竹篓，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呀？吴景贵听了，松了口气，一把拉过呆愣愣的刘永明，同时，担忧的看着刘永胜，眼角不自觉的瞟向他的桌、凳。
　　桌？凳？看来这次是双管齐下了。
　　刘永胜闲适的站在桌旁，放下背筐，众人似是心也跟着刘永胜的动作起起落落。
　　果然！这些小屁孩焉坏焉坏的，竟然在凳子板上钉钉了两颗钉子！两颗？看来是怕自己碰巧躲过了吧，钉子是铁，要些银钱的吧，真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桌子？桌子除了下面一块板能放东西，别的地方不可能。刘永胜趁蹲下放背筐的同时瞟了一眼那板面
　　呵呵！原来是绑了只癞蛤蟆呀，早春的气节也是难为他们了。
　　刘永胜若无其事的站到刘永明的桌边，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永明，你作业完成了吗？”
　　“啊？完成了呀。”刘永明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我以前有作业未完成过吗？好像没有吧。
　　“哦，我也完成了。”刘永胜尬聊着。
　　“呵呵呵！师兄每次都完成了。”师兄干嘛？
　　“景贵，你完成了吗？”刘永胜右转向吴景贵说着。
　　“哈哈哈，我也完成了。”师兄应该是发现了吧，吴景贵心想。
　　那三人也不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何衍他们看着心如猫挠，快坐回去！快坐回去！……
　　终于，“当”“当”“当”上课的钟声敲响了，何衍他们舒了口气，赶紧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好，等着夫子进来。
　　吴樛走进学堂，例行环顾，就看到刘永胜站在桌边，并未与别的孩子一样坐着。
　　看到夫子看过来，刘胜开口询问：
　　“夫子，前排的凳子偏矮，我能换回自己的凳子吗？”
　　凳子有高矮吗？吴樛并没觉得，不过坐的人不是自己不好评说：
　　“你要换就快换吧，还要上课呢。”
　　刘永胜答应了声，悄悄扯断癞蛤蟆的绳子拽在手里，抱起板凳朝前排听到他与夫子对话后，一脸惊恐的何衍走去。
　　“夫……夫子凳子……子一样的……”
　　“你觉得一样的，换了也没关系呀，我不觉得一样啊。”
　　刘永胜边说着，边来到他身后，并顺手把癞蛤蟆扔进何衍身旁的竹筐里，放下手里的板凳，双手把坐在凳子上的何衍还有另一名同窗，一把拎了起来，脚轻轻一踢，就把他们坐的凳子踢到了过道上，再用脚把身前的凳子往前挪了挪：
　　“好了，你们坐吧。”
　　刘永胜手压了压松开他们，拍了拍手搬起过道上的凳子往回走，小屁孩，你去跟夫子解释或者自己坐吧。
　　原本想把他们摁坐在凳上，想一想还是算了，省得夫子以为是自己干的，故意换了来害他们，虽然的确是在害他们，但还是有不一样的。
　　站在那儿的两人，面面相觑。
　　“坐下吧，别挡着人。”吴樛说着就拿粉笔在黑板上写起字来。
　　两人无奈的对视，只得小心翼翼的避开钉子，靠着凳子两头坐下。
　　这一个时辰可真长啊，两人很小心的让着钉子。只怪当时为什么要钉两根钉子，一根的话，不是好坐许多么？早知如此，就只钉一根了，哦！不，就不钉钉子在凳子上了，换个别的也行啊。话说，怎么那只癞蛤蟆没朝他撒尿呢？难道是癞蛤蟆睡着了？两人总忍不住从后面瞟瞟，看刘永胜什么时候会吓得尖叫出声。
　　“何衍……何衍……”
　　何衍回过神来，见吴樛皱着眉看着自己，一个激灵，赶紧坐好。
　　“你站起来说一下，这个是什么姓？”吴樛边说着边用小木棍指着黑板上的“昝”字。
　　这个是什么姓？有这个姓吗？不知道！没听说过呀。何衍磨磨蹭蹭的准备站起来，就他屁股刚离开凳子时，“哐当”“哎哟”声响，原来是自己的同桌兼好友一一陈业生，因二人坐凳子两头，然后自己突然起来，害他摔了个屁股墩。
　　“哈哈哈……”
　　孩子们可不会顾及别人的脸面，大部分小孩都大笑起来。陈业生羞红了脸，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肃静！肃静。”吴樛皱紧了眉头，拿着木棍敲打着桌子，“啪啪”作响。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状况百出：“陈业生！你坐好。”
　　陈业生灵机一动：“老师我……我摔痛了，可不可以站着？”
　　孩子们听了，又有人憋不住笑出来。是破罐子破摔了吧，陈业生倒没那么在意了。
　　吴樛肃着脸，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坐下，凭的事多，摔一下还不能坐了！”
　　陈业生无奈，只得小心地蹲着，假装是坐下了。
　　“何衍，回答问题。”吴樛回归正题，木棍指了指黑板上的“昝”字。
　　怎么办？真不知道是什么字啊，何衍硬着头皮小声的发出：
　　“处。”
　　“怎么念？大声些！是蚊子吗？”吴樛毫不意外，原本就是逮到他上课走神。
　　“处。”何衍不安的加大些音量。
　　“是什么姓，再大声些，你没吃饭呐？”吴樛见不得学生畏畏缩缩的样子，也可以说是，所有老师见不得学生不大方得体的样子。
　　“处！”何衍豁出去，大声吼出来。
　　“叭哒”有握毛笔的小孩吓得手一抖笔掉了，污了纸张　，也有那笑点低的孩子，捂嘴偷笑起来。
　　小屁孩儿要倒霉了，刘永胜一手托着下巴一脸看戏的表情，等着吴樛完虐何衍。
　　“何衍！叫你大声些，是让你音量能让大家听到，不是叫你吼叫发泄的。”
　　吴樛严肃的看着何衍：
　　“尊长前，声要低，低不可闻，却也不对，做事做人需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说到这停了下来，语气更加严厉的对着何衍道：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你明明是不知却是乱说一气，信口雌黄，便罚你抄百家姓，从赵钱孙李到昝管卢莫，抄上二十遍！还有，记住了，是　　昝。”
　　加重语气：“是　　昝，记住没？”
　　“是！夫子。”何衍瑟瑟发抖，半点也无同窗中横行霸道的模样，如风雨中的鹌鹑一般。
　　吴樛微不可见的摇摇头，也许是还小，并未启智吧，转而对着学堂里的一干萝卜头们：“你们也当记住这些道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知道没有？”
　　“是！”孩子们齐声应和。
　　好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到喝水的时候，趁着这点时间，何衍同陈业生二人把凳子上的钉子敲了下来，“当当当”声让吴樛颦蹙眉头，噪音还真是影响学习呀，应该是刚刚摔跤凳子松了吧，还好很快就弄好了。
　　“那刘永胜太可恶了，咱们吃午饭时先去把他的饭食给……怎样？”
　　陈业生对着何衍咬着耳朵。
　　何衍迟疑：“那吴老头看着呢，每人只能拿一个呀？”
　　“笨！咱们又不是要拿他的吃食，而是……这样！怎么会做不到？”
　　陈业生继续咬着耳朵。那可是拉绳木马呀！会走路的木马，原只听说过，现在却是即将会拥有它，可不能错失良机呀！想到这，陈业生更加火热的游说着何衍：“
　　咱们可以……这般，在……”
　　“怎样？”
　　一番耳语过后，陈业生兴致勃勃的询问着何衍。
　　“这……那我试试吧。”何衍迟疑的点了头。
　　“业生、何衍，你们在说什么呢？”一起的好友上完茅厕回来。
　　“呵呵！你们等着吧，有好戏看了。”
　　陈业生笑嘻嘻的说着，何衍也在一旁应和的点头。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刘永胜习惯的不喜去挤着拿吃食，待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茶水间走去。
　　人还未到，却是听到刘永明愤怒的声音：“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的吃食已经拿了，却还在里面翻找，打翻我师兄的吃食后，就说想起来拿过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有哇，我真忘了！不信你问陈业生他们，我给他之后，又帮着找他的，就给忘了自己的是有拿过了。”何衍辩解道。
　　“嘻嘻！何衍是真不是有意的，你对你师兄这么好，你的让给他吃不就行了，多大个事儿呀，你们说对吧？”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
　　陈业生的话，引来一片附和声和嘻笑声。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刘永明气急的声音。
　　

第58章　作弄3

　　刘永胜跨进茶水间，热闹嘈杂的人群静了一瞬，
　　“师兄！”刘永明一脸委屈，吴景贵也是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陈业生笑嘻嘻的迎上来：“刘永胜，不好意思啊，何衍不小心把你的午食打翻了，你不会介意吧？毕竟何衍也是不小心的呢。”
　　除了吴老头，刘永明，吴景贵三人，其余人等皆是嘻嘻哈哈的点头应是。
　　“哎呀！他肯定不会介意啦，人家可是师兄呢，对吧？师兄~~哈哈哈……”其中一人说完，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永明被气得眼圈发红，双唇紧抿，吴景贵却是瑟缩得如鹌鹑，不时拿眼去瞟一旁的吴老头，后者只是摇头叹息。
　　刘永胜拨开嘻闹的人群，朝蒸笼那走去。蒸笼里，写了自己名字的砂锅，正倒扣在蒸格上，饭食早从蒸格的缝隙里漏了下去，一旁的吴老头抱歉的看着他，没办法啊！漏下去就到水里了，根本没办法吃。
　　刘永胜低头抚额，小屁孩子们过分了啊！伸手拿过自己的沙锅，耳边全是他们嘈杂的喧闹声。
　　“师兄，怎么办？要不……要不你吃我的。”刘永明心情有些不豫，不管是自己给不给师兄，感觉象似受人指使一般，却又担心师兄心里会不好想。
　　“不用。”
　　刘永胜笑笑拍了拍刘永明的肩，顺手把沙锅塞到他手里，看刘永明没多想的接了过去，又对吴老头点点头，不能让老人心里不安不是？转头笑问何衍：
　　“你真的是不小心的？”
　　何衍一愣，没想到刘永胜会如此和颜悦色。一旁的陈业生见他没反应，笑着接过话：
　　“是呀是呀，他真是不小心的，你刚才不在，没看见他是多么的自责。”
　　“哦，真的吗？何衍你很自责，不知该怎么办吗？”刘永胜紧盯着何衍问。
　　“是的，我现在还在自责呢。”
　　说着何衍动作夸张做作的抚着胸口：
　　“我好难过呀，怎么办？”
　　跟着何衍一起的孩子们笑得直打跌，一面还护着手里的吃食别摔了。刘永明和吴景贵却是面上气得通红。
　　“真的吗？你真的是自责又难过，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吗？”刘永胜笑着又问了一遍并朝他走了过去。
　　“对呀！对呀！真的是不知怎么办了。”何衍敷衍着。真是啰嗦啊！问了又问，看样子是不甘心吧，嗤！不甘心又怎样，还能从蒸锅水里捞出来吃吗T怂包！
　　刘永胜拍拍他的肩，看了一下那群小孩子们一个个的兴奋莫名，欺负别人很高兴啊，小屁孩儿！
　　“其实不用这么自责的，喏……”
　　刘永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扣住何衍手上的外关穴，并顺利从他手里拿到砂锅：
　　“你当是打翻了自己的砂锅，不就结了。”
　　刘永胜说着放开面色发白的何衍，几步来到刘永明面前接过自己的砂锅，将何衍饭食倒进去：
　　“看，你不用自责我没吃的了，也不用自责自己吃食简陋，虽然是真的简陋，我当是改改口味啦。”说着把空的砂锅塞回抱着手发呆的何衍怀里。
　　“喂！你怎么回事？竟然抢夺别人的吃食！”陈业生从一干呆傻的人中反应过来。
　　“没有哇！是何衍太自责了，我不忍心，给他一个不用良心不安的处理方式罢了。”
　　说完整个人一下严肃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我饭食不该拿吃的来赔吗？我都没嫌弃他吃的没我好呢。”
　　刘永明不停点着头，师兄说得对！而吴景贵却还是不时瞟向吴老头。
　　刘永胜说着转身问一旁看戏的吴老头：
　　“老人家，我说的没错吧？”
　　看吴景贵老是瞟他，不会是“扫地僧”之类的人物吧？
　　“唔……”
　　吴老头见有人问自己挠挠头：
　　“你们自己的事别问我，我就是一做杂务的……我还是去把夫子叫来，你们问问他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可别打起来，还是去找吴樛少爷过来吧。
　　一听说要找夫子来，小家伙们有些懵了，这是……这是……是该溜走呢？还是该溜走呢？
　　“你们不都是何衍的好友么，可以每人分一点给他呀，多大个事儿呀。”刘永胜闲闲的说着。
　　“你给我等着，放学了要你好看！”陈业生一把拽过还在发愣的何衍，朝外走去。
　　“嗯，我是很好看，不过男孩子嘛，要说英俊潇洒帅气才对。”
　　虽然没怎么照镜子，刘永胜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
　　陈业生听到身后的话，脚下一滑，尼玛！我说的是这意思吗？脑子是不好使吧，如看智障一般瞥了眼刘永胜，等着吧！
　　很快人走的，只剩下刘永胜，刘永明，吴景贵他们三人。
　　“师兄，咱们吃饭去吧。”刘永明冒着星星眼，师兄好厉害啊！
　　“师……永胜，他们不会怎么样咱们吧？”吴景贵有些担心，大人们可是说，要以和为贵啊。
　　“没事，他们也就是说说大话罢了，不会怎样的。走，咱们出去吃饭吧。”刘永胜拿着砂锅率先走了出去。
　　一一一
　　“何衍，你是怎么回事？刚才一句话也不说。”
　　悬崖的平台上，陈业生端着砂锅边吃边抱怨着何衍，一起的好友们也是抱着沙锅，一脸的认同。
　　何衍手里抱着装了各式吃食的砂锅，有些闷闷的说道：
　　“不是啊，你们不知道，那个刘永胜抓住我手的时候，我这只手臂全麻了，突然没了知觉，你们说那个刘永胜不会……不会……”
　　是什么呢？鬼吗？不可能！难道是会法术？那太可怕了，何衍越想越觉可怖：
　　“刘永胜不会有……有法术吧？”说话都颤抖了。
　　众小伙伴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不会吧？会法术的人，都是大人们说的和尚、道士啊。”
　　“还有神婆。”
　　“就是！小孩子怎么会？”
　　……
　　“何衍，会不会是那刘永胜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