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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芳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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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宋向阳
  婚事谈妥后; 秋父秋母第二天就离开了江城。他们说自己工作繁忙; 无暇顾及秋莉娜。
  安忠良让赵德马上打结婚申请。于凤霞告诉冯爱敏; 给小两口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两居室、新盖的筒子楼、有独立的卫生间,只要赵德和秋莉娜把证领了,立刻可以搬进去。
  于是; 冯爱敏马上开始操办婚事。虽说国家倡导“革命夫妻”,不兴大操大办,但请客吃饭、必要发的糖果花生还是得买。赵里平取出了存折里的大多数钱; 只为了给儿子的新房买一套像样家具。
  所有人里,要数赵梅最忙。她忙着置办新衣; 忙着弄烫头发的介绍信。她听说赵德和秋莉娜办事那天,安忠良夫妇一边也会有人来庆贺。这让她嗅到了不可多得的机会。
  认识安局的人; 总该多少有些头衔!到时候; 说不定能搭上一两个。官再小; 至少也该比肉联厂的厂长厉害。赵梅现在每天最痛苦的就是去上班。一闻到生猪的腥臭味; 她就忍不住想吐。她暗暗下了决心,改天一定要让干爹干妈给换一份好工作。
  重阳节后; 五钢厂进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阶段。由于是最后一个季度; 大家都期望能在年底有机会评劳模、争先进,因此无不卯足了劲地卖力工作。
  从早上到岗起,林蔓就开始出单核单做检测,忙得一刻不停。有的时候,她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只能让办公室里的小张带。在过去,值夜班通常是个闲差,除了熬夜以外,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可是自打过了重阳节,这样的舒服就一去不返。往往刚吃过了晚饭,大气还没来得及喘,就有车间送来单子,之后断断续续,会一直持续到天亮。
  开始时候,林蔓偶尔还是会想想秦峰,想渡口分别时秦峰说的那句话,想秦峰说的时候,到底用了几分真心,会不会冲动过后,又觉得没意思。
  渐渐地,随着越来越忙,林蔓想起秦峰的次数随之减少。后来一连串早出晚归的日子下来,她彻底失去了想秦峰的精力。时间长了,她脑海中站在渡轮上的秦峰模糊得只剩下个影子。风一吹,浪头打上来,什么都不剩。
  有一天,林蔓正埋头在堆复核单里发愁,段大姐忽然坐到她身边,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明天有个去光明公社外派的活,我已经跟主任说了,带你和小张去。”
  “不是说新人不能去,只派老人吗?”林蔓问道。她一早听过,外派的活,除了去的路程远些,但其实要干的并不多。有的时候,去上一整天,实际真正要做事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两钟头。因此,每到年底忙的时候,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去外派。整整一天的闲散时光呐!全当给自己放假了。
  段大姐眨了眨眼,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跟主任说了,你是新人要带带,老不让你去,你怎么能学上手!”
  林蔓心知段大姐这是谢她代买的那件毛衣,于是也就不再客气,坦然笑纳了送上门的好差事。
  光明公社是松河镇下的一个人民公社。第五钢铁厂在那里设了一个办事处,分流出了一部分只需手工的劳动作业。每年接近年底时,化验室都会派人过去,统一核算产品完成数量,以及给出合格单。
  段大姐和小张嫌卡车坐的不舒服,便向后勤科借了一辆吉普。到了出发的这天,车子径直开到了平房区外,接上了林蔓出发。
  “小蔓,拿着,这是供销社里新买的绿豆糕。”林蔓一上车,段大姐就打开了背的挎包。挎包里不光有糕点,还有一大玻璃瓶黄澄澄的茶水。
  小张捧了一纸袋橘子。林蔓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绿豆糕,就又被小张给的橘子塞了满怀。
  林蔓吃了两口绿豆糕,又剥了一两个橘子吃。末了,她觉得渴了,便喝上一两口自己泡的红枣茶。
  一路上,段大姐和小张的欢声笑语不断。她们聊了会儿科里的八卦,又谈了会儿厂里的趣事,从自家姑姐的矛盾,一直抱怨到父母公婆的偏心。
  林蔓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又望了会儿沿途的风景。路边的白杨树枯黄了叶,阵风吹过,黄叶漫天飞舞。
  车子开到办事处,还未停下来,负责办事处工作的李主任就迎了出来。
  “哎呀,欢迎总厂领导们来视察。”李主任满面堆笑,殷情地向段大姐伸出双手。
  段大姐派头十足,一本正经地回道:“哪里的话,都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嘛!”
  办事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间大房、一间中房和一间小房。大房是搞生产的车间,中房是食堂,小房是办公室。
  时间不早了,红红的太阳挂上了竿头 ,众人决定先吃饭,再工作。
  于是,李主任引领段大姐一行人走进食堂。林蔓和小张一直跟在段大姐身边。李主任对她们和对段大姐一样的恭敬。
  食堂师傅早为段大姐的到来准备了好菜。
  从老乡家里收来的土鸡,地里新摘的瓜叶儿,水塘里打上来的鳖,一水儿城里难得吃到的食材。
  饭桌上,李主任向段大姐敬酒不断。
  林蔓吃完了饭,百无聊赖,向四下里张望。
  恰巧几个车间工人勾肩搭背地走进食堂。
  一个落单的男人引起了林蔓的注意。
  只见这男人垂头丧气地跟在所有人身后,无精打采地走到窗口前打饭。落座时,大多人都是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唯有这男人是自己坐,没人理睬。
  林蔓看这男人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
  粗眉大眼,高个子,皮肤略有些白……
  “宋向阳,下午你去把新批次的活做了。”有人冲男人不客气地吩咐。
  林蔓一怔,猛地记起了宋向阳就是小舅妈的弟弟。
  宋向阳不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宋向阳,”又有人喊道,“你把我那份也做了!”
  话音刚落,食堂里的人立时哄堂大笑。
  宋向阳抬头,沉声道:“那些不是我的活。”
  一个看似车间主任的中年人冲宋向阳大喊,语气凶过前面的所有人:“让你做是抬举你。怎嘛?你又不是少爷,难道还要我们供着你不成。”
  说罢,车间主任扭过了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像这种废物南方人,只会吃饭,一干起活来,立马就蔫了。”
  又是一阵讥嘲的大笑响起……
  段大姐和李主任忙着推杯换盏,无暇顾及到食堂另一边正在发生的事。
  林蔓没想到会见到宋向阳。工人们嘲笑宋向阳的话让她感到不舒服。莫名的,她心里期盼着宋向阳能够绝地反击,打烂那些粗暴蛮横、恃强凌弱的人的脸。
  宋向阳好似已经习惯了旁人的嘲弄。任人笑得再凶,他都无动于衷,只默默地吃面前的饭菜。偶尔抬头,他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寒光凛凛。
  吃过了饭,段大姐便带着林蔓和小张开工了。李主任特意腾了张大桌给她们,热茶沏好了放在她们手边,随时等她们的吩咐。
  因为李主任的配合,工作进展得格外顺利。
  林蔓坐在窗边写段大姐吩咐的单据。窗口正对生产车间。她偶尔抬头,能看见正在干活的宋向阳。只见宋向阳弓腰弯背地忙进忙出,而之前嘲笑他的几个人,果然什么也不做,蹲着围成了一圈,慵懒地打起了牌。
  “还记得我吗?”做完事后,林蔓找到了蹲在一边休息的宋向阳。
  宋向阳抬眼看林蔓,点了下头。
  林蔓道:“知道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吗?”
  宋向阳沉默了片刻,说道:“来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这么没用的人。”
  林蔓笑,孺子可教:“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一直这么废物下去,被人踩在脚底下?”
  宋向阳默不作声。
  林蔓继续道:“想不想离开这里,到总厂去?”
  宋向阳怔然看着林蔓,狠点了下头。
  林蔓笑道:“我教你一个法子。”
  说罢,林蔓看四下无人,便凑近宋向阳耳边,又讲了三两句话。
  宋向阳眼前一亮:“这样真的行?”
  林蔓笑:“不嫌费事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段大姐站在远处唤林蔓。林蔓转身跑向宋大姐。吉普车的引擎声响起,林蔓匆匆地上了车。
  车子缓缓开动,林蔓坐在副驾驶座上,蓦地从后视镜里见到宋向阳追了上来。
  “你……”宋向阳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林蔓摇下车窗,甜甜地笑道:“不用谢我。你好好做,过两年要是你真回总厂了,说不定我还有要你帮忙的地方呢!”
  车子渐行渐远,宋向阳跟跑了两步后,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林蔓所乘的车子,久久没有离去。
  在回程的路上,林蔓倚着车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她想起了儿时和母亲下棋的场景。自小到大,她下棋从没赢过母亲。无论她如何盘算,母亲都能轻易地看穿她下一步。有一天,她问母亲有没有什么诀窍。母亲告诉她,从棋局开始,就该要做局。
  “做局?”林蔓不解。
  母亲道:“做局就是先养些不起眼的小子。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它们或许能救你的命。”
  暮色将尽,车子在平房区外放下了林蔓。
  林蔓还没走到家,就远远地听见了冯爱敏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她小跑了几步,推开门。
  赵里平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门后。
  林蔓探头看向里屋。里屋的地上狼藉一片,备来结婚用的喜庆床单被剪了几个大窟窿。赵梅的脸上泪迹斑斑。冯爱敏哭坐在地上,一声声地干嚎。赵德几次想要上前搀扶冯爱敏,却又犹犹豫豫退回,始终迈不上步子。
  “出什么事了?”林蔓问赵里平道。
  赵里平唉声叹气:“德子和小秋的婚事,黄了。”


第38章 为难的事
  “德子跟小秋吹啦!唉; 也不知道德子怎么想; 小秋那么好的姑娘……”赵里平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
  “因为什么?”林蔓一点不意外眼前的事; 赵德对秋莉娜没什么感情都写在了脸上,而秋莉娜似乎也没对赵德表现过特别的热情,这两个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恐怕黄了未必是坏事。
  赵里平道:“德子说不喜欢她; 唉!感情这东西,结婚以后总能处出来。他也不跟家里人商量下,直接跑去跟小秋说分手。小秋那种家庭出来的姑娘; 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呦!”
  赵里平话音刚落,里屋的噪动又起来了。屋里吵得厉害; 林蔓不方便进去,便只好站在门槛上向里看。
  “你要不想逼死我; 就马上去向小秋道歉。”冯爱敏咬牙说道。
  赵德皱眉:“我话都说到那份上了; 还怎么道歉!”
  “干爹说了; 只要你向小秋道歉; 他一定做主让她原谅你。”赵梅不甘心地抹了把泪。她心里明镜似的,说是认了安忠良做干爹; 但可全凭的是赵德和秋莉娜的关系。赵德和秋莉娜黄了; 她这个干女儿自然也就得跟着黄。不行!说什么也要让赵德去把秋莉娜追回来。
  赵德冷笑:“还没怎么样呢!你干爹干爹就叫的亲热了,他是你哪门子的……”
  未等赵德把话说完,一旁的冯爱敏便抢断道:“人家安局为你和小秋的事操了多少心,又是给你安排房子,又是给你换工作; 人家哪点对不起你,啊?你做这样没良心的事,对得起人家吗?”
  赵德气闷地低头,沉声道:“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我不能为了她表叔娶她,那样对不起我自己,也更对不起她。”
  冯爱敏听不进赵德的道理,又是一番哭闹,非要赵德去把秋莉娜挽回来不可。她联合赵梅,对赵德又推又骂,软话硬话说了遍。赵德默不作声,死不松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任由母亲和妹妹捶打。
  林蔓拿上饭盒,踱步回厂。在厂食堂里,她点了二两米饭和一份白菜炖粉条。吃了晚饭后,估摸着冯爱敏还没吵完,她便又去化验室消磨了会儿时光,帮着同事做了几张单据。直到夜色深了,惨白的圆月挂上枝头,她才起身回去。
  家里气氛凝重,各屋都暗着,没有亮灯。唯有的些许光亮是窗外射进来的苍白月色,清冷又凄切。
  林蔓进屋时,地上已经收拾干净,大红的床单被整齐地叠在一边,布面上的窟窿赫然醒目。
  冯爱敏“哎呦哎呦”地干嚎,躺在炕头。赵里平和赵德都不在,林蔓心想许是这爷俩出去深谈了。赵梅睡了,侧身面墙,脸上挂着泪痕。被角在她的手里拧做一团,显然是狠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只好全撒在了被子上。
  林蔓躺上床。天花板上有一块斑驳的霉渍。她看着霉渍出神。由霉渍,她想到了碗橱里裂了缝的碟子。由碟子,她又想到人们嫁娶迎送后,会送宾客喜蛋喜糖。由大红的喜字,她再又想起那块冯爱敏气急时剪坏的床单。
  老赵家不会一直这样闹下去?林蔓一想到冯爱敏一旦吵起来,她就又得闲逛出去,有家也没法回。左思右想,她愈发觉得心烦,恨不得另换个清静地方住才好。
  第二天早上,林蔓在争吵中醒来。
  赵德和赵梅都不在家,只有冯爱敏和赵里平吵得厉害。
  冯爱敏怨赵里平没用,管不住赵德。赵里平嚷嚷赵德有今天,全是冯爱敏溺爱的结果。
  临了,赵里平嘟囔了一句:“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尊重孩子的决定!”
  冯爱敏叉腰指着赵里平大骂:“尊重个屁,你他妈又熊了!”
  林蔓捂着耳朵奔出门。桌上只有前天蒸的馒头,硬的像砖。她咬了一口,实在没法下咽,不得不吐了,空着肚子去上班。
  许是前夜没有睡好,早上又没吃到东西,林蔓整整一上午都无精打采。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工铃响,她立刻疾奔去食堂。在食堂的门口,她碰到了人事科的郑燕红。
  林蔓和郑燕红一起打饭打菜。两人找了个地方坐。刚一落座,林蔓就问郑燕红:“最近有单人宿舍出来吗?”
  郑燕红苦恼地扶额:“你就别提这茬了,我们都愁死了。厂里新招了好几万人,别说单身宿舍不够这些人住,就连同厂职工家里能借宿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你们怎么办?总不能让新来的人睡大街!”林蔓道。
  郑燕红道:“还能怎么办?哼!为了这事,我们科长和房管科科长天天干架。”
  林蔓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问郑燕红:“我想找个单人住的间,老睡在别人家,有好多不方便的地方。你有办法吗?”
  郑燕红瞪大了眼,问道:“怎嘛?老赵家不挺好?”
  林蔓叹气:“他家儿子的婚事黄了,以后估计有的吵。我现在就想换个单间图清净。”
  郑燕红恍然大悟林蔓找自己的目的。她略想了片刻,忽的想出了一个主意,对林蔓说道:“要不,你去江南租房子?”
  林蔓皱眉,摆了摆手:“去江南?我每天得花半个小时在江上,多麻烦啊!”
  郑燕红好声劝道:“那就没法了,新宿舍楼一时半会儿还没好的动静。也不光你,厂里现在没地儿住的人都去江南租房!”
  林蔓拿不定主意。要是继续住在老赵家里,就免不得还要继续忍受冯爱敏和赵德吵架。可要是去江南租房,那每天就得花一大段时间在路上,不光要天天早起,恐怕回到家也会比现在晚得多。相较之下,老赵家的吵嚷纷争,似乎也就没那么不能忍受了。
  下午难得活轻巧,还不到4点,林蔓就把自己的一摊事做完了。她向主任打了招呼,早早地回了家。快走到家门口时,她看见家门前围了一圈人。
  “郭爱红,你要不要脸,我哥可是有对象的人。”赵梅的声音不时越过人群传出来
  冯爱敏的叫嚷愈发歇斯底里:“我不同意。这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林蔓拨开人群,向里面张望。赵德正站在郭爱红身前,拦着不让赵梅和冯爱敏打上去。
  “我们已经打结婚申请了,现在国家主张婚姻自由,你们再反对都没用。”赵德郑重其事地宣布。一锤定音,他非要母亲和妹妹死了让他娶秋莉娜的心不可。
  “小蔓啊,让你看笑话了。”赵里平依旧坐在门口,如前日的一般长吁短叹。
  林蔓摇了摇头,退出人群。赵德和郭爱红结婚的事,迫她不得不下定决心。赵里平家无论如何是不能待下去了。郭爱红一旦嫁进来,住的地方不够不说,赵梅和冯爱敏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到时候,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她夹在中间,勉强住下去,实在尴尬。
  林蔓看天色还早,想着冯爱敏还有得闹,便索性搭上渡轮,到江南去找房子。
  在江城,并没有完全属于个人的房子。
  每一个出租房房主都要和政府签一份协议,即将房子交给政府统一管理、统一经营出组。房子的所有权不变,政府每月会给房主固定租金。至于房子出租给谁,租金多少,都由政府说了算。
  郑燕红告诉林蔓,江城所有的出租房都在江南,要在江南租房,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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