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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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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地位非常低下,虽然宋仁宗时期的名臣司马光之父司马池也是由县尉代主簿行政令,可是县尉的地位从来都没有提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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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过户
“何事?”曲行首转过身不悦的看着吕氏,似乎是在责怪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喊住。
吕氏走到曲行首身边,从身上挂着的钱褡中摸出一个铁袋,拿出了半吊钱悄悄塞到曲行首的袖子里。“奴家大姐和大郎因身带重孝,不能进衙门,所以想托曲行首帮着看看,李户长和耆长有没有帮大郎把红契办好。”
曲行首看到吕氏向他提的要求并不过份,而且又舍了半吊钱给他,便面露愉快之色,笑道:“有何难处?待我进去打听打听,若是办好我差人来传话给你。”
吕氏急忙道谢,低身福了福。
待这个曲行首进了衙门,安木才问道:“吕婶婶,这个曲行首是做何勾当的?”
吕氏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他们,便低声道:“这个曲行首是开拆司的行首,为人虽然贪鄙了些,可是倒还有一些义气。”
安木点点头,她知道开拆司的职务范围,主要负责接收上下官员的文书,如果百姓递交诉讼的状子也是必须交到开拆司那里才可以。想必是曲行首见到她们一身重孝,还以为是来告状的,告状的油水那可大了去,曲行首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姐,你给我那些银子根本就不能使用,若是拿去银楼换成铜钱也不知要折了几成。”早上的时候安木塞给吕氏一个小包,吕氏看到小包就苦笑着摇头。
安木一想到钱的问题也是万分头痛,她忘了当世购买任何东西都是只要铜钱,直到明朝白银才变成了流通货币,现在只是富贵人家用来压箱底的,怪不得那些贼将钱偷走了却不偷银子。
低声说道:“这次劳烦婶婶拿出自家的钱来贴补儿,儿日后定会加倍报答。”
吕氏急忙摆手,“哪里就用得着你们的报答,这些钱也是当初举人赏给我们的,如今用在你们身上,也是正理。更何况等到田契房契要回,将打的粮食卖了那不就是钱吗?咱家也就是苦几个月罢了,等过了夏收就有好日子。”
她们在衙门外面低声议论着,户科院子中李户长笑吟吟的和户监说话,耆长笼着袖子站在旁边,表情木然,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小儿女,家里连个看守门户的人都没有。我刚刚帮他们办完了丧事,就把田契和房契给弄丢了。这以后可怎生得了哇?”李户长叹息道。
户监正在契约上将安家的田产重新填写田亩数和贫瘠膏腴,听到他这样说,便抬头笑道:“今日若不是你在这里,我是断不肯这么快帮他们补办,怎么样也得撑他们一两个月不可。两个小娃子懂得甚?这个情还不得你来承?今日你帮他们补办了红契,万一再丢了怎么办?难道要你一次一次的来补办吗?”
李户长露出一脸难色连连摇头,嘴里不停的叹息,若是安举人还在那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他来操这份心。
户监不置可否的笑笑,低头继续写红契。听到李户长咳嗽几声后才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依我之见,不如你替他们将田契房契收着,等到安家小郎成年之后再将红契交给他。也省得他们看顾不好,白白地便宜了拾走的人。”
“使不得,使不得……”李户长立刻做正气凛然状,连连摆手,“我与安家无亲无故,我怎能替他们看守如此贵重之物?我看不如还是暗暗的寻访安家长辈,到时交与他们才是正经的道理。”
户监哈哈大笑,赞扬道:“世间人若是都象李户长这般诚意待人,那我们这些官员可就清闲的多喽。”
“过奖,过奖……”李户长脸上露出忸怩之色。
“行了!”户监将监利县户税的印信盖在署名为安大郎的红契上,笑道。
“多谢,多谢!”李户长弯下腰伸出手欲接红契,可是等了半晌也没有见户监伸手递给他。抬起头却见户监端坐在交椅中拿手轻敲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户长恍然大悟,急忙从铁褡里拿了两贯钱恭敬的放到桌案上,看到户监一动不动,咬咬牙又添了两贯。
户监这才打着哈哈,将红契递到他的手中,“县里对举人之后多有优待,此次过户便不收你们契税了!”将手在桌案上一拂,四贯钱哗啦啦地落到了他的抽屉里。
李户长听到这句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你收了四贯钱才说不用交契税,我就是替安家交了契税也不过就是百之二罢了!太黑了吧!
却说安木这时正在县衙门外等的心急,见到一个小杂役勿勿的从便门处跑出,到她们面前说了一番话,喜的吕氏赏了他两文钱。
“无量天尊,道祖保佑,终于办好了!”吕氏庄重的合掌向东方拜了拜。
安木抚了抚藏在孝衣里的《宋刑统》,嘴里却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婶婶,只怕契约办是办好了,却落不到儿和大郎手里。”
吕氏不相信的看了眼安木,道:“刚刚的小杂役也说过,上面写得是大郎的名字,怎么会落不到大郎手里?”
“婶婶若不信,只管拭目以待!”安木道。
吕氏这才害怕,着急道:“若是落不到大郎手里,这可怎生是好?”
安木安慰她:“婶婶不必着急,您忘了李进叔是做什么去了?”吕氏听了这话方才转忧为喜。
安木牵着大郎的手,低声问他,“阿姊让你背的那首诗可记得了?”大郎嗯了一声,用力的点点头。
“好,一会若是阿姊抬起右手揉眼睛,你就开始大声的背诵,懂了吗?”安木做了一个揉眼睛的手势让大郎记着。
吕氏则是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背一首诗就能让天下所有人同情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哦……”
安木低声道:“婶婶莫要小瞧这首诗的威力,只要是读书人听到,皆会同情我们。”
☆、第15章据理
“你们家的田契和房契已经过好户了,小娘和小郎识字吗?”李户长和耆长从县衙便门出来后,将红契拿出让安木和大郎观看。
安木就着李户长的手仔细看了看,看到上面如实的将安家的一百六十亩田和一套三进宅院过户到了大郎的名下,松了口气,指着上面安大郎三个字道:“多谢李户长,儿识得几个字。”说着便伸手接红契。
李户长一把将红契搂回,笑道:“既是红契已经过户了,咱们这便回村吧!”
安木仰头看着李户长,强忍了怒气说道:“红契上是大郎的花押,那自然是属于安家所有,还请户长将红契交到儿的手中。”
李户长将红契放入自己的荷包中,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真是小孩子啊,若不是有我帮你们办理,哪里就能这么快办好,不知道感恩便罢,居然还伸手来抢?若不是你家看不好红契,能会丢吗?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家保管红契?若不是安举人生前将你家托付给我,我能会操这份心?”
“户长在说什么?”安木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李户长,“先严急病身亡,几时将我和大郎托付给你照看了?白纸黑字可有契约在手?怎么我家的红契我家却不能保管?若是没有那天杀的贼人来偷,我家的红契怎会丢呢?”安木气急,连自称都直接改成了我。
这话一出,吓的李户长立刻就去捂安木的嘴,斥责道:“什么贼不贼?明明是你疏于保管,将红契丢失,怎么就扯到贼身上去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惯会胡扯。”
安木一把闪开大声嚷道:“户长才是惯会胡说,明明是我家里夜间遭了贼,贼人将田契和房契偷走,连同娘娘的金银首饰还有家里的铜钱一起偷走,怎么就变成我家疏于保管了?”
“胡说甚?”李户长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喝骂,“我说没贼就是没贼,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就将你丢在这里,让你一路自己走回去。”
安木听到这话气的直咬牙,拿眼往耆长的方向看去,看到他躲躲闪闪的不敢和自己视线相接,瞬间便明白了!他们怕挨那三十荆条,所以才谎称是安木疏于保管将红契丢失了,这样沙湾村便从来没有遭过贼,户长和耆长便不用受罚。
可是安家损失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有安木不知道的金银细软,那些都是大郎对他亲生母亲的怀念,怎么就可以这样隐瞒下来。
“原来……原来那贼就是户长?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说自己家被人偷盗呢?”安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这话一说,旁边那些围观的人群立刻对李户长指指点点起来。
吕氏这时已傻了,看着安木和户长吵架,呆呆的站着不敢往前凑,听到安木指责户长为贼时激灵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立刻拍着大腿往地上一坐,嚎啕道:“我可怜的举人娘子啊,你就这么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可咋办呢?满村的人偷粮食的,偷首饰的,偷红契的,家里的田产房产没一处能保住……我的举人娘子,你咋就这么心狠?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掐死这两个孩子,也省得他们在世上受这些苦啊……被人欺负的活不成啊……啊……啊……我的举人娘子啊……”
李户长被她这么一哭气个半死,骂道:“李进家的,你胡扯个甚?你家能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既是不惦记,户长为何不将我家的红契还给我?”安木直视着李户长的眼睛,反正已经翻脸了,不如翻的彻底。
“我是怕你保管不周,将来再丢了!”李户长恶狠狠的瞪着安木,恨不得咬死她!
安木能和他吵,可是他却不能和安木吵,就是吵赢了又怎么样?谁会赞扬一个和六岁孩子吵赢架的人?只怕今天一过,他就要在十里八乡成为笑谈了。堂堂的李户长居然站在衙门口和一个六岁的小娘子拉开阵势吵大架,丢人啊……
“要是没你领着贼往我家来偷,我家能会丢甚东西?”安木大声斥责,伸出右手去揉眼睛,大哭了起来。
大郎看到阿姊发了信号,立刻往县衙大门处跑,扑通一声跪在了县衙的大门前。
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大喊:“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心?_?_兮。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同归兮。庶见素?兮,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
听到大郎这糯糯的童音喊出这么悲哀的诗句,守门的门子脸上露出动容之色。耆长见势不妙,‘哎呀’一声溜之大吉。
这时,一辆油壁车正缓缓的驶出县衙便门,听到大郎的声音后车帘被人掀开,有人‘咦’了声。车里的妇人伸出手,将车窗旁边的总角幼童拉了回去,斥责了几句后又将车帘轻轻的放下。
安木跪到大郎身边大声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若是夫子尚在,看到他的子弟被人如此欺凌,夫子何忍?天下士人何忍?”说完这句话便回过头看着李户长目眦欲裂,李户长被她眼中的狠凌之色吓到,蹬蹬后退了两步
油壁车里隐隐传来一声女子的赞赏声,只可惜声音极低没有人听到。
“你这丫头,惯会胡扯……胡扯……”李户长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六岁的丫头给吓到了,“沙湾村待你和大郎如何?你怎生颠倒黑白?你父母去世后是何人帮你料丧?是何人一天两顿的替你熬饭?这些你都忘了吗?”
安木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辩解得清楚,纵是让世人知道李户长贪了自家的吊唁礼金又如何,难道别人就白白的来帮安家治丧吗?世人只会说李户长不过是贪婪了一些罢了,只要还了礼金就绝不会指责他。
想到这里,便伏到地上放声大哭。
守门的几个门子抬起袖子抹着眼泪,悄悄议论。
油壁车里的总角幼童依偎在一个美妇身边,低声问,“娘娘,他们在哭甚?”
“他们在哭,吏猛于虎!”美妇伸出手将儿子揽在怀中,低声叹息。
“那爹爹是县尉,就不能处置他们吗?”幼童又问。美妇这次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李户长真急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一个六岁的丫头居然这么难缠,看到坐在地上被吵架吓呆了忘记哭的吕氏,阴恻恻的说道,“你就眼看着他们姊弟二人在此丢人现眼吗?还不将他们拉起来,速速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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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力争
吕氏的脑筋这会也糊涂了,便顺着李户长的话哦了一声,站起来往前走去。瞬间,她激灵了下!不对啊,自己可是安家的人,怎么能听户长话呢?
眼珠转了转,揪着胸口‘扑通’坐到地上,捶着大腿抑扬顿挫的哭唱:“我那可怜的举人娘子啊!你怎么好生生的就跟着安举人去了呀,留下这一双儿女可怎么活哟……”
哭天抢地的抹起眼泪来,一边哭一边数落。安木听到吕氏这样说,暗暗赞了下,更加卖力的哭了起来。
李户长被吕氏这通搅和给气得脑门直冒虚汗,回头去找耆长,却发现他早已经跑的不知去向了。
一个门子挤眉弄眼的和李户长说话:“李户长,你咋欺负孩子呢?看这俩孩子哭得怪可怜的!”
李户长一口老血往外涌硬生生的咽回,“老张你胡扯甚!谁欺负他们了?我辛辛苦苦的替他们来过户,反倒弄了一身不是,我这满腹的委屈向谁诉?”
张门子揶揄他,“我咋就看到你刚刚把红契装荷包里了?哈哈,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哭的?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逗孩子,快把孩子的东西还给人家吧。”
剩下的几个门子看好戏的看着李户长,纷纷劝他把红契还给孩子。
李户长气得一跳三尺高,捋着袖子和他们吵架,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起哄架秧子,嘘声四起。
县衙门口正热闹着,突然一行人簇拥着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看到他们过来,正和李户长吵架的门子中有一人立刻往县衙里跑去
当中的中年男子一袭月白本布澜衫,头戴翘脚幞头,手持折扇,双目朗如日月,美髯飘飘,风姿清雅俊逸。身后的俩人满身书卷气,爽朗清举又温文儒雅。三人站在一起,岩岩若孤松遗世,自有名士风流。
中年男子‘唰’的一下将折扇打开,走到了安木和大郎身前,仔细的打量他们。
“敢问,可是安家的小儿女?”中年男子肃容道。
安木听到有人问话急忙抬起头,眼角瞅到了正挤眉弄眼向她做小动作的李进,立刻福至心灵拉着大郎伏在地上,道:“回大人的话,儿正是安家大女,这是我家大郎。”
中年男子听到安木称呼他为大人,面露赞许之色,柔声道:“既是安家儿女,某也受得起你一句大人。你和小郎有何冤屈,非要跪在这县衙门前?”
安木抬起头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李进见了连忙插嘴介绍,“大姐,这位是张文学,这位是洪助教,这位是马山长,知道咱家的事情特意从县学赶过来的。”
“见过几位大人!”安木以手加额恭恭敬敬的趴伏在地。
李户长撇了撇嘴,笼着袖子站在旁边,刚刚他小跑着去迎接这三个人,却被他们身边的仆从瞪了几眼,讪笑着后退。看到安木喊他们大人时,不屑的撇了撇嘴。
自言自语道:“真是可笑至极,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看到逢人就喊大人的人呢……”还想多说几句,却发现几道锐利的目光瞪了过来,讪讪的住了嘴。
张文学三人仿佛没有听见李户长的话,坦然受了礼,又还了孝子礼节才和安木说话,“既是称呼我们为大人,那便是自家人。小娘和小郎因何事清早跪在这县衙门前?”
安木跪在地上,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番,最后说道:“先严刚过世,儿家中的仆妇便卷着家中财产逃逸,又有贼夜半闯入正房中行窃。现在……儿连先考妣留下的田地都无法保住。儿有何面目再立在这人世间?”说完之后连连磕头落泪不止。
张文学三人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安举人停灵之时他们也是吊唁过的,当时便觉得安家只剩下一对小儿女以后的生计定是艰难,只是想着终究是会有人管安家的事情自己就不用出头了,没有想到现在他们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李户长听到安木告他的状着了急,插嘴道:“张文学,您莫听他们胡扯,绝没有偷窃的事情!是他们把红契给弄丢了,今天小人来帮他们过户。若是早知道他们这般颠倒黑白错认好人为歹人,小人断断不肯出手相帮……”
“汝乃何人?”马山长眯着眼睛,不屑的问道。
李户长恭敬的垂下袖子道:“小人是沙湾的户长,当初安家的丧事便是小人主持的,您和文学去沙湾时还是小人接待的呢……”
还没有等他说完,马山长嗤笑道:“原来是个吏……怪不得这般的没规矩,张文学在和自家子弟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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