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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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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哪里有空闲着的土地,只要能找到,我家就付钱给你买来。古娘子听了大喜,这一段忙着在四邻八乡寻找有没有卖地的人,倒是很少来骚扰安木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吕氏对她说,李户长被县里征用了。要押送军粮去河北路。安木这才醒悟。原来。秋天快来了啊!
李户长走之前,犹豫了好久,终于踏进了安家的大门,见到安木就深深一揖。希望他走后安家不要为难他的小儿子。安木看着他前倨后恭,态度无比的恭敬,突然有些可怜他。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贪心,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如今李户长家和安家已经反目成仇,最多自己家不会去找他家的麻烦,绝对不会帮他说任何的好话。
李户长见到安木毫无反应,对他冷冷淡淡,便心知安木依旧有恨。出了安家的大门,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的领着儿子押纲去了。
李户长刚走没多久,古娘子便找到了安木。
“大姐,你前一段说让我看看哪里有卖地的。你还别说,我真找到了一家愿意现在卖的!”古娘子眉飞色舞,和安木讲了一番自己是如何吃苦如何受累才找到的这一家。
安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但不知古娘子找到的是哪一家?有多少亩,咱们事先可是说过的,我家只给你家买五十亩地,多出来的就要你家自己出钱了。”
古娘子被噎了一下,赔着笑脸道:“你还别说,我找着的就是五十亩,不多不少。而且最巧的呢,还是这地就在咱们村子里呢。你说巧不巧?”
安木不动声色接过了韩巧端过来的茶水,啜了一口后问道:“村子里?哪家呢?”
“就是李户长家呀!”古娘子热切的瞧着安木,“这李户长倒真是一个好人,知道我正急着买地,连价都没涨,直接按空地的价格给我了。我上午去看过,田里的豆子都可以收割了。”
安木的脸色立刻难堪了起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古娘子看到安木没有反应,说道:“大姐,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如果不买,也不知道将来我家的地要落到哪里去?若是买到其他村子了,岂不是离你们远了?将来再想来看你可就不太方便了……”古娘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安木的脸色,见到她黑着个脸,心里咯噔一下。
吕氏站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骂道:“古娘子,你是装傻呢还是充愣。你难道就不知道我家和李户长家里有仇怨吗?还非要让我家买他家的地?你是安的什么?你只顾得你家买地了,你难道就没想想李户长为啥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地卖给你?”
古娘子听到吕氏当着安木的面骂她,脸上立刻挂不住了,煞白着一张脸,指着吕氏说道:“我把你个没高没低的奴婢,你算个甚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若是我妹妹在还在这里,岂容得你这个奴婢如此猖狂?”
吕氏正待还嘴,安木厉声道:“古娘子说话好没道理,你在说谁是奴婢?你身为长辈,也应在我们这些小辈面前留些体面。”看到吕氏还是一脸的不忿,叹了口气,“既是李户长人愿意卖地,你出去找李进叔吧,让他和你一起去办文书。”
古娘子哼了一声,示威似的看了看吕氏,摇摇摆摆的出门去找李进了。
“大姐,你怎么能帮她买李户长的地?”吕氏被安木气得心口疼,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生闷气。
☆、第88章 争议
吕氏看到安木同意古娘子去买李户长家的地,被气的心口疼,再也不肯理安木。
“婶婶,您生儿的气了?”安木笑盈盈的摇了摇吕氏胳膊,却被她重重的甩开。
“我不敢生气,我是谁啊?我就是你家的奴婢,我就是一个下人,”吕氏说着就哭了起来,拿着袖子往眼睛上按,“我就知道,我没啥能耐嘴又臭。你们都讨厌我,都巴不得我赶紧滚蛋。你和你古娘子好,你还喊我婶婶做啥?你去找古娘子呗。”吕氏越说越伤心,似乎这半年所受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伏在小几上痛哭了起来。
韩巧和韩玲站在旁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安木好笑又好气,挑着好听的话劝了吕氏好半天,才算把她劝的不哭了,“儿知道婶婶对儿好。可是这件事情,儿是有打算的。”
吕氏擤了一把鼻涕,带着哭腔,“啥打算?你不就是看着古娘子哄了你两句,你跟她好了呗?”
安木憋住笑,压低声音在吕氏的耳边,“古娘子明明知道李户长和咱家有仇,可是执意要买他家的地,要说他们两家没串通过,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婶婶您想呀,古娘子这样做,固然是能便宜的买来地。但是以后她还能不能进得了咱家的门?”
吕氏心中豁然一亮,喜道:“你是说,以后不让她进门了?”
安木点点头,“正好借此机会以后不再让她进门,也省得她天天晃来晃去的惹得婶婶心烦。”
“那,别人会不会说咱家的闲话?说咱们家欺负孤儿寡母啥的?”吕氏一听不让古娘子进门,立刻精神了起来,开始为安家的名声担忧了。
安木忍住笑,附在吕氏耳旁说道:“欺负孤儿寡母?就凭我和大郎吗?这话说出去别人会相信吗?只要将地过了户,咱们就对外散布古娘子执意要买李户长家里的田地,咱们拗不过她就只能违着心替她买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咱家和李户长家有仇,难道她身为咱家的亲戚会不知道吗?咱们因为她买了李户长家的地禁止她进门。这是合情合理的,任谁也不能说安家理亏。她既然贪这个便宜,那么就要承担贪便宜的后果。”
吕氏一拍大腿,道:“我明天就出去说!不信治服不了她?”安木便重重的点头。
刚把吕氏哄的高兴起来,李进却在外面求见。
刚一进来,看到屋里没有人,立刻追问安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替古娘子买李户长家里的田地。安木笑了笑,便将心里的打算合盘托出,李进大喜。“我早看他们家不顺眼了。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连衣裳都是咱们家给做的,可是他们是怎么回报咱们的?活脱脱的养了一只白眼狼。你旁的不看就看韩家姊妹,咱们救了她们的面。她们是怎么回报的?可是古娘子一家又是怎么回报的?就从买地这件事情上来讲,他家就从来没有将咱们当过真正的亲戚看过。”
安木点头道:“李进叔去帮着她把田地过户吧!李户长既然愿意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卖地给她,那么自然就是有所求。你先含含糊糊的,什么也别答应,但是也别拒绝他家。好歹先把地卖给古娘子,等到过完户再讲,这几天你在外面也多尊敬尊敬古娘子。若是候押司问起来了,你就只管实话实讲既可。候押司定然会帮着咱们家把这事办成的。”
李进答应了一声,拱拱手便退了出去。
这事。不到下午便被张致和听到了。张致和将安木叫了过去,厉声问道:“你看了几天战国策,便学了这个计策?”
安木笑笑,“战国策里可没有教人如何买地如何卖地的?学生不是在那里学的。”
“那就是你胡乱想的?”张致和强压了满腹的怒气,“你可知道此事一出。古娘子日后会如何在乡邻面前说你和大郎的闲话?”
安木针锋相对,“说闲话又怎样?这天下谁不知道安家只有两个未到九岁的孩子。你只是说别人说我家的闲话,怎么就不说满村的人都在说古娘子的闲话?谁又见过哪个亲戚会天天来六岁的远房外甥女家打秋风?还让远房外甥女给她家买田买地?说破大天来,我家做得也够仁义了。”
“仁义不仁义不是你说说就行的了,而是要让别人来说!”张致和心知安木脾气倔强,吃软不吃硬,便放缓了说话的口气,“你同意古娘子买李户长家的田地,存的便是从此之后不再让她进门的心思吧?”
安木见到被张致和看破,撇了撇嘴说道:“这几个月来,她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家能有多少钱任她这样胡花?前一段刚刚做了冰室。她就让她的儿子女儿过来吃,我也不是说我小气不舍得让她吃。可是好歹也不能吃了还往家拿吧?我家也是靠这个做生意赚钱的。怎么她就能依附在我家身上,连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看到张致和想反驳她,急忙提高了声音,“要说起艰难,谁又能艰难过安家?当初李户长将我故意放在灵前,任我在夜里活活吓死。那时怎么就没有人来帮帮安家呢?若是好歹有个人帮她,就不会死去。李户长觊觎家业,魏县尉又不理安家的死活。村民们看到李户长欺负安家,居然也帮着李户长欺负。老师您说说,如果照这样下去,安家这一对姊弟能够支撑多久?是一个月还是几天?”
“为什么那时没有人说李户长的闲话?人人都觉得他强占安家理所当然!为什么那时没有人来帮?除了李进说了几句话,放眼满村的人,哪个是真正实意对安家的?要说我,一切闲话都会止于强权。只要安家强势,不会有任何人敢说安家的坏话。”
张致和听着安木一字字一句句如泣如诉,将她从睁开眼到现在一件件的事情慢慢的讲了出来,只听得浑身不停的冒着冷汗。噌噌噌的后退了几步,重重的坐在太师椅中。
“我对不起你……”张致和喃喃的说了句话,又艰难的喘口气,“那你也不能变成恶人,故意设了圈套让她往里跳吧?她好歹是你的亲表姨!”
安木冷冷一笑,“圈套?也不知道是谁设了圈套让谁往里面钻呢?她还知道是我的亲表姨啊……”安木故意将亲表姨三个字咬的极重,“可是这个亲表姨又是如何待我们呢的?她有没有为我和大郎想过那么一点?当初如果不是我冷言冷语的将她驱逐到外面住,只怕如今在安家发号施令的便是古娘子了吧?”
“老师,如果将您和我换换,您处在我的地步,会怎么做?古语有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我同样可以送给古娘子!她要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当初不出手不过是因为她对我家没有什么危害。再加上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可是今日她敢去找李户长,难保明日不会联合着李户长一起欺负我家!候押司可是将她的户籍落在沙湾了,上面写得是大郎和安大姐的远房表亲,幸好我家的户主已经改成了大郎的名字。如果我家现在还是先父的名字,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师久在朝堂,当然不用我再解释清楚了吧?”
张致和被这一串连珠炮也似的话给噎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心里突然生出穷途末路如坠悬崖的感觉,颓然倒在了太师椅中。
“我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只要我尽全力,让自己满意就好,我要先顾好自己和大郎才有资格去谈照顾别人。”安木用这一句话结束了她和张致和的谈话。
张致和无力地看着安木走出了书房,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安木怎么是这样的人?这和他一直的教育结果完全不相符。他一直在教育着安木和大郎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可是在安木的口中,正直和善良只是别人用来欺负你的借口。
如果正直和善良是借口?只有邪恶才可以在世间横行。那么,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当初,我肯同流合污,不去搞那个“公车上书”是不是我依旧会在朝堂里安安稳稳的?是不是我不搞那个强学会,就不会被以‘交通宫闱,扰乱朝纲’的罪名罢官?
不对!张致和突然站了起来。
夫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路漫漫兮,吾将上下而行索。纵是错,也要亦无反顾。
他大踏步的出了书房,找到了安木。
没有想到安木嗤之以鼻,“老师若此时身在朝堂,只怕要被王钦若气得吐出三升血不可。可是,连寇相公最终都同流合污了,您将何去何从呢?一袭白袍,一匹瘦马,断肠天涯吗?”
☆、第89章 请人
张至和同安木话不投机半句话,俩人干脆谁也不理谁,一连闹了两天别扭。
古娘子盼星星盼月亮的把候押司从县城里盼回来了,觉得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喜欢他。喜孜孜的从候押司手里将地契和文告接到了手里,从此之后,在她古娘子的名下,重新有了五十亩地。
候押司冷冷一笑,“古娘子千万拿好了,莫丢了。不过丢了也不怕,只要花些钱就可以到县里补档。”
古娘子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在意候押司话里的意思,笑吟吟的将地契放进了自己随身荷包中,“劳动候押司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按理应该是我到县里去拿的。可是谁叫我是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妇人呢?”
候押司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安木坐在旁边,看着古娘子将地契收好,便笑道:“大父,怎么好几日没见你来了。是不是县里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
候押司听到安木这么问,突然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茶。
安木见他似有不快之事,便看向了古娘子,希望她能识趣离开,没想到古娘子反而往这里凑了过来,说道:“大姐,我家也算是在这里站住脚了,以后有五十亩地,你表哥和表姊的饭食便有了着落。这事,还是多亏了候押司……”说着便向候押司方向盈盈一拜,候押司恍似未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古娘子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随即换了笑脸,“大姐,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说。便是这次的我家买地多亏了李户长,若不是他我哪里能这么低的价格买到种满了大豆的田地。我看呀,你和李户长之间的私怨,也就看我的面子就这么算了吧?”说着话,便仔细的观看安木的脸面,见到安木面无表情。又小心翼翼的接着往下说,“常言道,冤家易结不勿解。你就抬抬走,放他一条生路吧?”
安木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古娘子,那李户长果真是让我放他一条生路吗?”
古娘子连连点头。
“那李户长当初觊觎我家的田产和房产,用五亩地和我换一百六十亩,用两间破泥胚房和我换这个大宅院时,好像也没有给我一条生路!”安木笑着说道。
“这?”古娘子怔了怔,看了一眼候押司。见到他似乎只顾着吃茶没往这边看。便又劝道。“这些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我看你们不如前嫌尽释,两家合好,以后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安木听了这话。呵呵地笑,既不辩解也不说反对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古娘子还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调和,便又劝了几句,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妇人,”候押司摇了摇头。
安木则是叫过了吕氏,让她出去和老李头说,以后家里不许再放古娘子进门。吕氏原本就一肚子气,若不是安木嘱咐过她。让她千万别和古娘子吵,她才不会忍着不说话。听到安木说以后再不许古娘子进门了,连忙笑着答应了声出门了。
“大父,您这几天是怎么了?”安木看到吕氏离去了,让韩巧和韩玲也下去。和候押司说起了话。
候押司叹口气,“别提了,这一段我是麻烦死了。不是跑这里救火,便是跑那里救场。天天累的跟条死狗似的,还两头不落好。”
原来,自从张主簿上任后,沈丘的吏便把目光转到了候押司身上。因为候押司和安家关系匪浅,而张致和又是张主簿的亲兄弟,而苦涯先生又是提拨张主簿做官的人,所以候押司自然而然的被划为张主簿一脉。
不论张主簿安排任何事情,大家都要先看候押司的意思。只要候押司不去做,大家都不做。弄的候押司一人兼数职,苦不堪言。可是一抱怨别人就会说,张主簿和你关系匪浅,你不做谁去做?
张主簿倒是和魏县尉不一样,魏县尉一心一意想求成绩,张主簿却是一心一意想求稳,只要县里的吏不找麻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混够几年混个资历,然后三年铨考一过,无大功无大过便可以升官了。
反正在县里有候押司,出了事都可以找他。外面又有苦涯先生,只要没有百姓们闹事,他基本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在妓馆里留流。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得了一个风月班头的雅号。
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滋润了。
候押司原本还以为他会趁机拉拢自己对抗岂沈丘的吏,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甩这些人。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来混资历的。只要不惹麻烦,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张主簿不找吏们的麻烦,吏们自然不去找他的麻烦,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交给候押司处理。结果候押司明明是个吏却干着主簿的差事,最可恶的是,操了这么多心,却连一文钱的薪水也没有。
安木听到候押司的抱怨声,笑着安慰道:“大父,既然是张主簿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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