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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柳木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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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上川迟,我在腿上划拉着算钱的手一顿。
“他……他现在没事了吧。”我目光瞟向那守卫最森严的房间。
“倒是没事了……”妖男喃喃道,不过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毫无预兆地冲我大吼起来,“不过,你这只兽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妙妙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没见过比你再蠢的!”
我被他突然的吼声吓得一颤,刚刚理好的盘缠数目又算错了。
“我怎么啦?”我冲他无辜地眨眨眼。
“说让你取心头血你就取心头血啊!啊?那好端端的心脏扎上一刀还能有好?你傻吗你?”
“哦,你说这个。”我低下头继续算账。
妙妙突然面色古怪地凑近我,看我的脸。
“做什么?”我向后仰了仰,离那挺秀的鼻尖远一些。
“你难道就不怕是那薛石头诱你,想至你于死地?”
“反正我也猜到尖刀扎进心窝里我会完蛋,但没想到其实根本不用那什么心头血!一只胳膊就可以……”我将包着绷带的左臂抬了抬,一边在心里暗骂薛面瘫薛佳人不得好死。
“那要是必须用心头血呢?”
“那就只能给了呗!谁让上川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那个样子呢!”
“可是你真的会死啊!”
“唔……技巧掌握好了还是有生还希望的!”我若无其事地蹭蹭鼻子,眼前仿佛出现了在基地训练时,解剖老师给我们放的心脏构成图:哪里下去一刀毙命,哪里下去只疼不死,哪里下去只流血不危险……
妖男看着我的眼神愈加诡异,到最后一拍脑门无奈叹气,“果然是一只兽,就是和人的思维不一样!”
切,你也不是人,五十步笑百步。
我心里嘀咕,但并未吭声,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教官说过的一句话。
做杀手的,什么都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情。
阿呆啊……这下我可把该还的都还给你了。
“好啦!”
我突然高兴地拍拍手站起来,几块碎瓦哗啦啦地滑了下去,吓得妖男脸色一白,急忙抱住我的大腿。
“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房顶危险需要谨慎啊!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么……”
“拿来吧!”我向他一伸手。
“什么?”妖男如惊弓之鸟。
“两片金叶,十二片银叶,还有七十五铜叶。”
“做什么?”
“我的路费啊!”我理直气壮,“从今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反正那二王子已经发现我了,而且你们自己都是追杀对象,再和你们继续搭伙走下去肯定有麻烦!给我分点盘缠吧,明天我自己上路!”
妖男两只细长的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伸在他面前的手,四根手指还齐齐往上弯了弯,思考了几秒钟,勃然大怒:“你……你想敲诈么!”
“没有啊,我都是按最低标准算的,只不过去王都要翻通绝岭,山顶温度太低我需要制备点厚衣裳!”
“那也只要五片铜叶啊!”我清楚地看见妖男白皙的额角处鼓起一根青筋。
“问题是,好多人见过我的面容,你不在又没人给我变幻,我只好去买换容液,你知道,那东西很贵的……”
我向他露出自认为最纯洁最美好的笑容,然后漫不经心地向房檐边移了移,弄得更多碎瓦掉落下去。
果然,妖男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嘴唇微微发抖,更紧地抱住我。
“你……你这只忘恩负义的兽!你别忘了刚刚是谁阻止你拿匕首往自己身上捅的!”
“喂喂,你别忘了刚刚是谁大吼一声‘她是神兽!’才害得我差点惨遭神卫毒手!”
“你……你别忘了刚刚是谁见死不救,看见我们受难竟然转身就跑!”
“你别忘了是谁非要让我和你们同行,连累得我天天被人追杀。”
“你……你……”妖男的玉面憋成了猪肝色,“那上川连明明更想杀你!”
“可是他也想杀七王子啊!只不过刚好碰到我,觉得我的命更有价值而已。”
妖男一时语塞,我扬起眉,微笑着又冲他抬抬手,然后晃了晃身子,作势欲把他甩下房顶。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无赖!”妖男最后做出结论。
“反正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评价。”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我竟然还想着怕你难过,大老远的,托着病体跑上来安慰你开解你……我……”妙妙的眼里蓄满泪水,准备走感情攻势。
我漠然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将手伸得离他更近一些。
…………
当我心满意足地拿着三片金叶回到房间时,耳畔妖男阴险的威胁声仍回荡在耳畔:
“等我恢复了……等我恢复了神力!一定把你捉住变成一只鞋垫,天天踩在我脚底下!”
哼!我心里好笑,对一只神~兽~施法……就怕那妖男到时候连弯腰垫鞋垫的力气都没有了。
盘缠到手,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收拾包裹,一切打点好之后,本来想默不作声地离开,但是,在经过上川迟房门口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发现暂时没有别人在里面,便走了进去。
尽管是这客栈最好的房间,但这里摆设仍然简陋。粗制的纱幔后,一个白皙的少年静静卧在床榻上,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他深深地陷入梦乡,饱满的嘴唇微微弯起,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我走到他床边看了一会儿,玄武村的一幕幕在眼前晃过,虽然穷苦卑微,却充满温馨的回味。
“凌儿……”睡梦中的上川迟轻轻呢喃,眉宇间洋溢着喜悦与平和。
我叹了口气,帮他掩了掩被子,心中默默地对他说:
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一直保护我,十七永远记着你的好,但我已经把能还的都还给你了。
教官说过,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朋友不是财富,是负担。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起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再见,我善良的小弟弟,祝你平安快乐。
刚准备出门,却在门外碰见薛影。我下意识抓了抓匕首,面带不善地看着他。
他目光淡淡略过我肩上背的包裹,似乎猜出我的目的。
“要走?”
“跟你有关系?”
面对我恶劣的态度,薛面瘫仍是一副千年不变的死人脸。
“想不到你真的会为了救七殿下而牺牲自己。”
我暗暗将他鄙视一番,心道,凭的我这技术,怎么会一刀把自己弄死?笑话。
“现在殿下身上有了你的血,我从此便不会再伤你,只是希望日后如有万一,你能念着殿下对你的情分。”
我没太听懂那薛面瘫的意思,也懒得弄懂他,只见他并无反对我离开的意图,便绕开他,继续向前走。
“外面都是护卫,给你张通行令?”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板,负手站在院子里摇曳的火光中,竟有几分潇洒风姿。
我回头瞅了瞅他,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终于还是没问出口,瞄了瞄外面的护卫情况,刚刚在房顶上已经把他们的队形和轮岗时间摸了个大概。
“不必了,多谢。”
抛下这句话,我便翻上一旁大树,借着夜色遮掩一路跳着房顶离去。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是,究竟谁给这倒霉孩子起的“佳人”这个字号。
但后来某一天,当某人用书本敲着我的脑袋斥我是文盲时,我才知道,原来“佳人”除了“美人”的意思外,还有另一层含义:
佳人,亦贤臣。
………………
当我到达怀城时,天已经大亮,商贾小贩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我找了家馄饨店坐下来歇脚,连要了两碗大馄饨吃到饱,抹抹嘴,向老板打听到最近的黑市,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记得刚穿到这个世界之前那一天,我还惦记着家门口的馄饨呢,没想到就那么玩完了,哎,今天总算吃到馄饨啦!
终于找到了怀城的地下市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市。
因为当日劈城头的时候,脸被好多人瞧见,所以我迫切需要搞到些换容液,将容貌变一变再上路。然而换容液的应用会导致秩序混乱,所以为王令所禁止买卖,并且以国法惩戒那些购买使用的人。
但是,有需求即有交易,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明面上不敢销售,各大黑市却都不会少了换溶液的身影。更是有人因各种目的而不惜触犯法律使用换溶液,这不,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低着头,遮着面纱,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土布衣服,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快步穿过这条小巷,终于在一家药材铺的角落里看到了要买的东西,正要走进去,却忽然迎面撞见一个人。
“呦!这不长眼的贱‘人!往哪儿撞!”一个长相凶悍的人从那人身旁窜出来,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事先有准备,暗自卸了那人四分力道,作势往地上一跌,也不太疼。
“好了,不要管她,快走吧。”
一个阴沉的透着寒意的声音传来,我只是听着就不禁打个哆嗦。
待那人走远了,我才敢抬头看去,却发现那说话人的身影甚是眼熟,想了半晌才蓦然惊醒,原来是在沙城碰到的那个人!
就是那个从瓦砾堆里站起来,一直盯着我看的人!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连忙爬起来冲进药铺。
一搞到换容液,我慌不择食地随便在地上捡了根短短的头发放进药液,然后咕咚咚喝了下去,又急忙从包里拽出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裹在身上。刚感觉身体有点异样,便见刚刚撞到的那人又匆匆折返回来。
果然,幸亏我手脚快!
我裹紧披风,状似无意地看巷子里的地摊货,明显感觉有两道犀利的目光盯在我身上。
良久,那目光终于转移,一主一仆又往巷子口方向离去,只是远远的,传来那跟班颤抖的声音:
“二……二爷,刚刚……刚刚那是什么?”
喵——
一只黑猫优雅地从房顶跃过,我抬起头看看明媚的阳光,终于松了口气。并没有注意到,小巷里众人看向我时,那惊悚的目光。
第二十九章
三天后,终于赶到了通绝岭。
盛夏时节,我身上却裹着一件连帽黑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路上的行人都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
这样格格不入的装扮的确惹眼,但是没办法,我坚信如果我把披风脱下,这些人就不只是奇怪地看着我了,而是直接休克倒地,口吐白沫,侥幸没昏死过去的几个也会惊叫着四散逃走,顺便将手里的东西砸到我脸上。
通绝岭脚下是一处驿站,想要过山的商队和旅人都在这里歇脚,因此有很多商贩云集:卖豆腐花的,开包子铺的,还有摆凉茶摊的,各式各样的小店生意红火,人们在店铺的凉棚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好不热闹。
我风尘仆仆地赶到驿站附近,怨念地看了眼那些手拿包子,嘬着冰米酒撕着牛肉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从包裹里掏出一块不大新鲜的干粮,躲到没人的树荫处,蹲下来狼吞虎咽。
都怪那只死猫,早不掉毛晚不掉毛,偏偏在我面前掉!
我第一千零一次诅咒那只坏我好事的猫,还有那个撞到我的人。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匆忙间随便捡来一根毛发就放到换溶液里?若不是他,我怎么会顶着个半人不猫的毛茸茸大脑袋,如过街老鼠般被人扔着臭鸡蛋烂番茄东躲西藏跑了三天三夜?
哎,这以貌取人的肤浅世界啊!
因为没有人愿意做我的生意,我这三天就没吃到过一顿饱饭,就连手上这两个馒头还是我趁老板不注意时偷偷顺来的。
我时常怀疑,我真的是一只神兽吗?怎么感觉这么窝囊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喝下的换溶液剂量不多,估计药效也就只有四五天的光景,想必这悲催的日子不会持续得太久。
我一边恶狠狠地啃着馒头,一边抬头打量不远处的通绝岭,果然山如其名,绵延起伏的峻岭无边无垠,横亘于眼前,真如天降绝壁,割断了通往王都的一切道路。这天然的屏障如此完美地保护着王都以南的城池,也难怪当权者高枕无忧,王室的军队多年没有扩充发展。
匆匆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正拿出水袋准备喝水,突然看到不远处几个官兵押着一行囚犯走来。
烈日炎炎,灰暗干涸的泥土路被炙烤得像滚烫的铁锅,丝丝冒着热气,那些衣衫褴褛的囚徒却都赤着脚,艰难而缓慢地行走。尖利的砂石将他们的脚掌磨出血泡,化脓,结痂,干裂的嘴唇看不出血色,面色枯黄脸颊凹陷,一看便是多日食不果腹的结果。囚犯中不乏老人和孩子,行尸走肉般在阳光下身形摇晃,似乎下一步便会跌倒在地。
如果说有什么还能为他们的悲惨再加上一笔,那便是几个押送官手中带刺的长鞭,时不时抽打在他们身上。□已经微不可闻,他们仿佛已经对这样的折磨麻木,任凭那一道道血痕在自己身上绽裂。
啪!
又是一声鞭响,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多了道伤口,踉跄了几步。那官兵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催促队伍快些行进。
这边在铺子里吃东西的人摇头叹息,虽然对这样的场景已不陌生,但面上仍流露出怜悯与不忍之色。
“哎,估计又是因为偷偷供奉了国师大人而被捕的。”
“是啊,没看那些可怜人脸上刺的‘叛’字吗?供奉前国师云弄都是按叛国罪论处的。”
“什么世道呢,这二王子越来越暴虐了……”
“嘘——别乱说话,不想活了!”
“哼,怕什么!本来民间就盛传那二王子根本不是真王,当初让神兽幻化的本来就是国师云弄大人!”
“那也只是传言罢了,究竟怎么回事谁说的准呢……”
“总之,我们做小老百姓的还是把嘴看严实点,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我默默地听着人们议论,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包裹,那里面有一幅从黑市里买来的云弄画像。画风细腻柔美,与画中人的气质很相称。
一路走来听到过许多他的轶事,例如他甘愿得罪权贵主张减轻赋税,例如他师从青罗仙人将毕生所学倾注于民生疾苦,治洪水,阻山崩,祈得风调雨顺,百业兴旺……在国家没有神兽守护的日子,是这位身着白衣的国师,用他温雅的笑容,悲悯的胸怀,以及高强的法力,带给人们平安和富足。百姓爱戴他,崇拜他,将他视若神明。
我家的男人,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啊!想当初在山谷里,他用草药医治受伤的小动物,还时常去山脚下的村子为人们看病。每当听说哪里又有天灾发生,哪里的百姓又受到压迫,他那一向温和的眼睛里就会写满担忧。
偏远的山村,没有人知道国师云弄的样子,人们只知道山里住了一位仙人,白衣翩翩,可以消除病人的痛苦……想必也正是因为村民无害的传言,才泄露了我和男人的行踪。
那个风景如画的秀美山谷,据说,已经被一场大火烧得寸草不生……
微微出神之间,囚徒已经被驱赶过来,我望着那押送官狰狞猥琐的脸,还有他们手中挥舞的长鞭,愈发觉得碍眼。无意间,目光扫到包裹里装换溶液的小瓷瓶,我把它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既然猫毛也可以有这么大功效,那么不知道放点其他作料会有什么效果。
我挠了挠下巴,四下里寻觅一番,刚巧在草丛间看见一只通体碧绿的蚂蚱,在阳光下泛着纯洁而美好的光泽……
半柱香之后,我拍拍手从包子铺的后厨溜出来,望了眼那正端给几个押送官的盘子,盘中热气腾腾的包子喷香诱人。我挑着眉毛看着他们大口将包子吞下,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使在炎炎烈日下,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背起包裹,走向上山之路,过不多时,便听见身后传来凄厉惊恐的尖叫。
哎,我那几十银叶的换容液啊!想想还真心疼。
………………
听说通绝岭上有土匪驻扎,山上有一条大路,来往的商队行人大都从此上山,只要留下少许金银孝敬山主便可以安然通过。
因为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便特地绕了偏远的小路。盘根错节的老树和低矮的灌木组成了惑人的迷宫,但我沿着溪流一路前行,倒也不会迷路。
行了半日,果然不见什么人,清澈的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流动的钻石,叮泠泠地冲刷着滚圆的石头,令人赏心悦目。
我看看四周没人,索性将披风脱下,蹲在溪边捧起清冽的水洗脸。仔细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嗯,不错,除了脸上有点黑色的茸毛,其他倒是都恢复了正常。
正准备将鞋袜脱下来涮涮脚丫,突然察觉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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