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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种田升职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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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差不多到了中午，林恒和林喜背着捡着的柴火迟迟归来。林楚帮着两人把背上的柴火卸下来，把人拉进屋里，让林恒和林喜把外那沾了雪半湿的袄子脱下，依着身体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的到简陋的衣柜找了两件半旧的袄子给两人穿上。
拉着林恒和林喜坐在凳子上，林楚挽了袖子进灶房在锅里舀了两碗七分满的热水，端出来林恒和林喜一人一个碗捧着。
林喜和林恒捧着热乎乎的碗，凉的刺骨的手掌有了点点温度，两人眼眶微湿还没说话，林楚已经转身进了灶房。
看着林楚的背影，林喜拢紧身上的袄子轻轻吐了口嘴里的白气，双手捧紧手里的瓷碗嘴角轻轻咧开：“姐……这样真好！”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配着还算白净的脸庞，别外的讨喜。
林恒点头，捧着和林喜一模一样的瓷碗，和林喜有三分相似的眉眼满是柔和。
林楚进灶房烧了柴火，把锅里温着的饭热了一遍，手脚利索的拿两个瓷碗一人舀了满满一大碗，又从放碗的木柜里找出半碗腌萝卜块和舀好的饭一起端到外面桌上。
饶是家里早上的饭菜并不丰盛，依旧是一日三顿不改的粥和腌萝卜，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林恒和林喜还是低着头把碗里一大碗的粥扒完又叫林楚给他俩各添了一碗。
林楚想着林恒和林喜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她爹和她娘在外干活也累。家里一日三顿除了中午有馒头啃肚子能饱点外，其余两顿早上还好点，毕竟离中午只有几个小时，只是可惜了晚上几碗稀粥下肚，肚子饿的快不说就是半夜跑到茅房的次数也多了好几遍。
林楚从小就拍黑，她家茅房又是单独用茅草搭在屋后，为这事，林楚每晚都只敢喝半碗粥饿着肚子，免得半夜想要上茅房她又不敢去。方氏不知道缘由，还以为是她落水后遗症导致胃口不好。
中午方氏还没回来，林楚找了个灶房专用的木盆，舀了两碗玉米粉添了半碗灰面，加清水反复揉匀成软硬适度的面团醒发打算做玉米饼子。
趁着玉米饼子醒发的功夫，林楚拉着林喜去土窖挑了棵颇为新鲜的白菜，洗净切好放在案板上待用。这是林楚是到这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做吃食，林喜自然是呆在灶房打着给林楚烧火的名头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林恒虽没进灶房，但人却是站在堂屋隔出灶房的帘子外，一双眼睛不时往掀开的帘子里瞄上几眼。
林楚对于这两人热切的视线，颇有点无语的感觉。想着做菜时间稍短，林楚洗了锅舀水淘米打算先把饭做好。
看着林楚舀水放米把锅弄好，林喜坐在灶台前开始烧火。开水煮沸的时候林楚瞅了还未醒发好的面团把煮菜用的锅洗净待用。
方氏从镇上赶着牛车回来的时候，锅里的稀粥已经煮好，煮菜用的锅也已经烧红。方氏把牛车上的东西搬进家走到灶房，烧红的锅里林楚已经从碗里舀了勺猪油匀开。
方氏看着林楚站在灶前，虽是诧异但回过神立刻让坐在灶门前的林喜停止烧火：“娘买了点肉，等下洗净切好和菜一起烧。”说着舀了热水将手上提着的肉放进盆里反复洗净，磨了刀在案板上把肉切成拇指长的片状。
林楚见方氏那利索的动作，也在一旁打下手。方氏看着她的模样，抛开眸里的慈爱不谈手上的动作是越发的快。
方氏手下是她在镇上买的最便宜的五花肉，十二个铜钱就可以买到一斤。今天到镇上她卖了两捆柴，磨了两筐玉米粉子，到粮店买了二十斤灰面和三十斤黑面，怀里揣的钱虽所剩不多，但是想着每天饭量越来越小的林楚，她还是狠下心到卖肉的李屠夫那买了两斤最便宜的五花肉。
看着林喜重新把熄灭的柴火点起，林楚看了眼木盆里比原先已经涨至一倍半左右发醒好的面团，洗了手把水擦干把面团一一捏成三指合拢大小的面团，揉圆了约有十二个多。
林喜烧的火很旺，没多久锅就红了起来。方氏用锅铲匀了下锅里林楚之前已经匀散的猪油，把切好的五花肉放下去，上下用锅铲翻动。
林楚适时的把洗好的干辣椒切成段放进锅里，顿时，浓浓的肉香味和着刺鼻的辣椒味，在空气里散开。
原本在帘子外看着林楚做饭菜的林恒，扫到屋外太阳出来没飘雪后立刻把他和林喜俩从山上捡回来比较湿润的柴火拿到前院晾嗮，弄好后闻到扑鼻而来的肉味，按捺住比平日快上不少的步子轻轻走到帘子外站住脚。
这时，把肉熬出油拿碗舀了一半起来的方氏已经把林楚之前切好的白菜片子倒了下去，反复翻转几下舀了半盆水到锅里。洗了手方氏接过林楚捏好的小粉团子按扁贴在锅边上，盖上锅盖嘱咐林喜灶下的火锅里水烧开后就烧小点，免得糊了里面的玉米饼子。
林喜在家六岁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这烧火的技术还是拿的出手的，尤其锅里的玉米饼子他很久没吃到她娘给她做了。
林楚从方氏进灶屋后，发现除了帮着方氏打一下下手外，其它需要她帮忙的也不多。出了帘子把堂屋的桌子收拾干净，林楚进灶房拿了五份碗筷摆到桌上。回头见她爹还没回来，林楚打发了林恒出去找她爹回来吃饭。
林承年回来的时候，桌上摆了一大盆白菜煮肉，两碗满满的玉米饼子和一碗腌萝卜。看着这丰盛的饭菜，林承年洗了手招呼家里几人动手后利索的拿过放在碗上的筷子夹了个金黄的玉米饼子。
看着他咬了口玉米饼子，林楚拿着手里的筷子双眼期待的看着他：“味道怎么样？”虽说这玉米饼子最后是她娘做好贴在锅边的，但好歹做玉米饼子的粉团子是她费了功夫揉的。
“……好吃。！”林承年不会大堆赞美的词汇，直接把玉米饼子入口的最直接感觉说了出来。林楚一听，心情好的中午多啃了两个玉米饼子多喝了半碗粥。当然，方氏亲手夹到她碗里的五花肉片子她也吃了好几块，说来也奇怪，在现代非瘦肉不吃的她，吃了好几块五花肉后竟然觉得这肉还异常美味。
一家人饭饱后林承年在屋里坐了会儿扛着锄头出了门，方氏收了碗筷进灶屋，林恒和林喜去前院翻柴，林喜则是无聊的回了她睡的屋子。
坐在床沿边上的林楚看着装着冬菇的簸箕又放在她屋里，想到来这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吃五花肉，想到她迟迟没什么进度的种田升职模式，林楚心里之前的念头更清晰了——她要卖包子，热腾腾的灰面包子！
第13章
晚上吃了饭，方氏拾了碗筷，照例进灶房提了两桶热水。林楚拿着木盆舀了瓢热水兑冷水洗了脸。方氏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看着她脱了鞋子泡脚，林恒和林喜坐在一旁也是眸眼柔和的看着她。林承年虽低头用另一桶水泡脚，但那低垂的眉眼里也满满是对她的疼爱。
林楚知道，家里人对身体原主诸多疼爱，和身体原主从小说话结巴脑袋不灵光有很大的关系。家里人怕她以后在外受欺负，在家里能满足的都是尽量的满足她。由于系统，现在她代替了原主成了家里备受宠爱的人，这让林楚心里有点微妙的情绪。
把脚放在热水里，林楚冰凉的双脚立刻慢慢回温。方氏从屋里拿了四个野果儿出来，给了个给林承年，从中挑了个最大的给林楚，剩下林恒和林喜才一人一个。看着方氏拿着给她挑的野果剥着皮，林楚瞅着方氏比村里同龄妇人苍老好几岁的脸庞，接过方氏递过来剥好的野果儿，林楚扳了瓣野果塞到嘴里，本来到冬季只剩下甜味的野果儿吃在嘴里林楚却觉得酸的她想哭。
方氏看着林楚吃着野果儿小脸都皱成一团，还以为是野果儿味儿酸的的缘故，从林楚手上扳了瓣到嘴里，味道是一如既往的甜。
摇摇头，方氏当林楚作怪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唯恐她哪里又出现问题：“阿楚，这是怎么呢？”以前说话结巴脑袋不聪慧的阿楚方氏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她，现在阿楚说话清楚脑袋聪慧了她还是放心不下。
“没事！”林楚摇头，早就想好的话绕到嘴里又吞了下去。
方氏见她不说，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再问下去。
心里有事，林楚一夜无眠。次日顶着深深的黑眼圈早早的起了床，套上鞋子刚在堂屋晃了半圈，就被方氏连拖带拉到她睡觉的屋子，把她拽到床上坐下亲自给她脱了鞋子，方氏又摊开被子把林楚塞到被子下。
林楚张着眼睛躺在床上，脸庞呆板的有点渗人。方氏见了心里一痛，看着林楚捂着脸不觉落下泪来：“娘的阿楚……这是怎么了？”她家阿楚好不容易因祸得福和正常人一样，要是再出什么问题那可要如何是好？想到她家阿楚以前的日子，方氏不由悲痛中来。
林楚被方氏的眼泪一吓，脑袋里的那根神经立刻恢复正常，她从床上倏地爬起来，看着方氏手脚无措：“……娘，您怎么……哭了？”在她的印象里，方氏从来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所以看着方氏眼眶里汹涌而下的泪水，林楚心里急的不得了。
见林楚脸上终于有了正常人的情绪，方氏松了口气的同时抹掉眼角的泪水也不管林楚的意愿上前一把抱住她，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娘不求阿楚富贵一生，但求阿楚一生健康无忧，阿楚要是心里有事，不要放在心里压着，告诉娘就好，免得把人憋出了病。”方氏说着捋顺林楚额前的刘海，把离了她怀抱的林楚重新搂在怀里。
“嗯，阿楚听娘的！”林楚点头，眼眶一涩，眼角带着几许湿润。
方氏搂着林楚，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满足：“这样就好，如果阿楚是因为现在人聪慧心里压的事儿多，……娘宁愿阿楚和从前一样。”即使说话结巴脑袋不灵光，可至少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身体健健康康的。
林楚不知道方氏说这话需要多少勇气，喉咙一哽，抬头却是把昨晚想要说的话对着方氏一一道了出来：“咱家里，田地少粮食收的也少，家里几口人哪能不吃点粮食。阿恒和阿喜知道家里要拿柴火到镇上卖了钱换粮，他们这些日子去山里的时辰越发的早。爹每天去地里干活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然大多时候回来迟几个时辰回来也是常事。阿恒和阿喜两个，阿喜年纪小还好，可阿恒今年已经十四了。依着咱家这个情况，等他到了娶亲的年纪怕是没有人家看的上咱家这情况。”
在村里，除了她家，其他住茅草房的人除了隔壁家的荷花一家再无人家。
听着林楚的话，方氏嘴角上下嚅动几下到底没说话。其实，林楚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们二房从老宅分出来的时候，得到的田地和东西就那么多，饶是孩他爹每日辛勤劳作，她在家里精打细算，可比起村里普通人家到底还是落了不少。她和孩他爹倒是没事，只是苦了家里几个孩子。
见方氏沉默，林楚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其实林楚也不想把这事拿到方氏面前来说，毕竟这话大家都明白只是说出来方氏听了心里到底不好受，但是林楚也没办法，她的系统种田升职模式需要进度，她的玩家等级目前也迫切的需要到三等贫农。在这陌生的地方，家里人的帮忙那是肯定少不了的，尤其是这当娘的方氏。
想到这，林楚狠下心不去看方氏脸上的表情，说着身体原主记忆里唯一一次到镇上眼耳并用亲眼见到和听到的事：“镇上卖烧饼的王大叔，他做的饼子一个能卖四个铜板，想镇上一个馒头也不过一个铜板，可就是因为他做出的饼子味道极好，就是镇上的富贵人家在他那每天订的饼子也不少。现在本住在隔壁村的他在镇上租了个小铺子并置办了处两进的院落。虽说他卖烧饼的成功和他嫁到镇上的姐夫脱不了关系，可他要是没那个心肯定也成不了事。”林楚说完，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方氏听着林楚的话，愣了片刻眸眼却是如利剑般直视着她：“这些事……你从哪里听说的？”方氏说着，不放过林楚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林楚听这话，却是不急不慌的吸了口鼻子，低着头：“去年爹到镇上带我一起去路上听别人说的。”
方氏听到这，双手捂住嘴眼里有了几许痛意，林楚说的一年前她知道，那是他们二房被顾氏从老宅分出来的前一天。
那天本来是风和日丽，老宅后院里那从不知名的野花也开了，孩他爹到镇上置办新的锄头，顺带着把在家没人照看的阿楚一起带了去。
回家时还好好的，晚上吃饭时婆婆顾氏却是对他们二房全部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说，最后那晚是以婆婆顾氏决定把他们二房从老宅分出去来落幕。
看着林楚担忧的眸子，方氏把她重新塞到被窝下顺便掖好被角：“你刚刚说的容娘好好想想。”阿楚说镇上卖烧饼王大叔故事的用意她不是不知道，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更需要好好想一想。
林楚躺在床上看着方氏迈着步子匆匆出了屋子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心里也不大好受。
虽然顾氏和家里那位大伯娘一直看她娘方氏不顺眼，可这和顾氏铁了心要把他们二房从老宅分出去却是没有一点关系，说到底，方氏今天这模样其实说白了心里还是怪她自己的。
从她进门后，顾氏和她那所谓的大嫂杨氏以及比她后进门的孙氏，一直在行为上表达着对她的不满，只是顾氏把他们二房从家里分出去的时候对孩他爹娶她进门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想来方氏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唉！
第14章
林楚起床已是快到中午，穿好衣套了鞋子的她在灶房打了温水洗脸。看着空空的屋子，想着早上和方氏说的话，林楚摸着脖子上带的银色指环，祈求方氏的回答能给她一个奇迹，毕竟让种了半辈子规规矩矩的方氏学堪称卖饼传奇原隔壁村的王大叔，不说带领全家致富但好歹给家里一个新的希望也不大容易！
摸着干瘪的肚子，林楚走到灶房把方氏给她留在锅里温着的粥端出来，舀了半勺方氏昨夜腌好的白萝卜块，拿着筷子一并端到堂屋的桌上顺手拉了根凳子坐下，肚子太饿桌上碗里的白菜粥她三下做两口没一会儿就扒到了底。
摸了下还有点饿的肚子，林楚从装碗的木柜拿了个昨天中午剩下的玉米饼子。温度低，手里玉米饼子也没在饭上蒸，冷冷的玉米饼子啃在嘴里林楚只能说这玉米饼子的“嚼劲”过高。
啃完玉米饼子，林楚顺顺勉强饱的肚子，刚想着她胃口怎么突然变好，才想起之前因为入厕原因每顿吃饭她都是看着量在吃。
洗了碗筷，林楚看着门外飘的越来越大的雪，呵了口嘴里的白气往离了屋后林承年单独搭如厕用的茅房走去。
地上铺满白茫茫的一片，又冷又滑。林楚脚下的鞋子是方氏用布打的底，因坚持步子要稳怕摔个四脚朝天，林楚拢着身上勉强算是厚实却不大保暖的袄子，脚下的步子走的很慢。
待林楚如厕完毕往家里走的时候，和往日一样上山的林恒和林喜已经回家，许是已经山里风雪大，摆在堂屋门一侧的柴火只有小半捆。
林楚刚进屋，林喜一溜烟跑过来踮起脚扒着她身上落的风雪，等他扒完毕仰着脖子笑眯眯的等着林楚的夸奖。
林楚却是摇摇头笑着点了点他软软的小脸，把他牵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还没吃饭吧？姐去把锅里的饭热了给你和阿恒端出来。”早上被方氏带到被子里补眠，快到中午起床的她在家出去就只有刚到茅房如厕那段时间，想着门外柴火上落的风雪，想来林恒和林喜也是刚回来。
林喜默默点头，神色已不如之前欢快。林楚看着他明显低落的情绪，掐了把他软乎乎的脸颊，轻声道，“可是今日山里捡的柴火少了点？”依着他的性子，除了刚刚没得到她的夸奖更多的怕是今天到山上捡柴火的收获量太少。
林喜点头，语气难掩失落：“今天天还没亮，我和哥就进山了，可是现在回来，捡到的柴火还没昨日的一半。”很明显，林楚说中了他的想法。
林楚听到他的话，想着他和林恒那小身板天还没亮就掌着油灯，顶着风雪到山上捡柴火，低着头掩去眸中酸涩，抬头认真道，“现在山上的枯枝断木本就不多，这几日你和阿恒去山上能够捡到柴火已经很不容易了。”本来入冬以前山上能捡的柴火被村里人都连捡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俩去山上还能捡些柴火已经很幸运了！
林楚说着看着他神色稍稍好一点又继续道，“家里虽穷，可你和阿恒也不用这么辛苦去的那般早。外面风雪交加，你们到山上捡柴火路远不说，你们掌的油灯也容易熄灭。山上树木杂草一向颇多，现在下了雪地上又滑，你们要是摔着碰出个好歹，你让爹娘怎么办？”虽然林楚更想说他们一捆上好的柴火拿到镇上也不过卖上十个铜板，不过想着家里的境况林楚还是换了个说法。
虽然觉得林楚说的有道理，但林喜看着林楚却是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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