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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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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敞露着胳膊,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受了伤。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被人咬的。在他的身后,赵郎中和铁柜叔慌慌张张地追了出来。

    铁柜叔一边跑,一边喊着兰花婶的小名,可是这再熟悉不过的小名对此时的兰花婶没有一点的作用,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地越跑越远——

    李半夏眼看着兰花婶这一系列的症状,心中升起一抹异样。兰花婶这症状,怎么那么像……

    还不等李半夏往下想,兰花婶突然一个转弯,张开着双手像一对招风的翅膀,朝李半夏的方向俯冲了过来——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李半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肩已经被她给拿住了。

    兰花婶一抓住她,就龇着牙要往她身上咬。李半夏大骇,用劲推拒着,尽可能地将兰花婶的嘴巴离自己的脖子近一点。

    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李半夏心脏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好久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一出了。

    “兰花婶——兰花婶——”李半夏呼唤着她,以为能唤回她一点神智,结果反而激怒了兰花婶,凶狠地龇着牙,狰狞得好似最可怕的野兽。

    赵郎中和铁柜叔已经赶过来了,还有之前那位被兰花婶咬伤的大汉,一个猛冲过来,单手就把兰花婶抓了过去。兰花婶就着他抬高的手转了一个圈,转而就又朝那个人扑过去。

    “李妹子?!”赵郎中惊喜地欢呼,他刚才在药庐的门槛上,远远地看见过来一个人像她,没想到还真是。

    昨儿他去外诊了,到今儿早上才赶回来。孩子他娘带着孩子去了城里走亲戚,要过上个两天才会回来。银杏丫头大喜,他也只能让人帮忙把礼捎过去。川乌倒是知道李半夏回来的事,这不,还没来得及跟赵郎中说呢,药庐里就闹出这么档子事儿。

    “赵大哥!”几月不见,再次看见赵郎中,李半夏也很欢喜。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眼看着当前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兰花婶的生拉活拽下,也被弄得手足无措。赵郎中和铁柜叔也上前,帮助那大汉抓住兰花婶。兰花婶就跟疯了一般遇着什么就咬什么,赵郎中的衣衫生生被她的牙齿给撕咬出了一条碎片,挂在他的身上……

    李半夏飞快地在心里计较着,兰花婶每一个症状都与她脑海里的某种想法相符合。铁柜叔一个不留神,又被兰花婶给咬了一口,这一下子咬得真狠,就快将手上的一块肉硬生生给撕咬下来了。

    李半夏一个箭步,指尖弹出几根银针,一眨眼的工夫,分别插在兰花婶身上几处大穴。

    前一秒还在张狂着想要咬人的兰花婶身子一顿,眼里也渐渐恢复了澄明,身子一软,慢慢软倒了下来。李半夏小心地接住兰花婶,转身让铁柜叔和赵大哥帮忙,把兰花婶抬进去。

    房外,李半夏和赵郎中靠在墙上,讨论着兰花婶的病情。

    据赵大哥所说,兰花婶可能是被什么怪东西给咬了,受到什么异物感染,否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就像是被狗咬过的人,不处理好可能会得狂犬病。

    处于狂暴期的病犬高度兴奋,攻击人畜,狂暴与沉郁常交替出现。疲惫时卧地不动,但不久又立起,表现出特殊的斜视和惶恐表情,当再次受到外界刺激时,又可出现新的发作。狂乱攻击,自咬四肢等。病犬野外游荡,多数不归,到处咬伤人畜。随着病程发展,陷于意识障碍,反射紊乱,消瘦,声音嘶哑,眼球凹陷,瞳孔散大或缩小,流涎。

    兰花婶现在的症状,从某一点而言,就像是一条处于狂暴期的病犬。赵郎中曾做过这种猜想,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只因人型狂犬病,其初期表现和后期表现都不似兰花婶现在这般。

    人型狂犬病临床表现分为四个时期,首先是潜伏期,约为一到三个月,在潜伏期中感染者没有任何症状。

    接着会进入前驱期,感染者开始出现全身不适、发烧、疲倦、不安、被咬部位疼痛、感觉异常等症状。

    前驱期之后,便是兴奋期。患者各种症状达到顶峰,出现精神紧张、全身痉挛、幻觉、谵妄(音同“詹”,谵妄:短时间内突发的一种精神错乱,说胡话,不识熟人)。怕光怕声怕水怕风等症状因此狂犬病又被称为恐水症,患者常常因为咽喉部的痉挛而窒息身亡。

    最后便是昏迷期。如果患者能够渡过兴奋期而侥幸活下来,就会进入昏迷期,本期患者深度昏迷,但狂犬病的各种症状均不再明显,大多数进入此期的患者最终衰竭而死。

    兰花婶除了表现疯癫,到处咬人外,并没有反映出狂犬病的症状。不过也幸亏如此,如若真是狂犬病,那不仅对兰花婶,对她旁边的人都会是一场灾难!

    众所周知,狂犬病一旦发作,便凶险无比,死亡率极高。许多的大夫面对这种病也只是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痛苦地死去。

    那么兰花婶患的不是狂犬病,又是什么病呢?

    许久没有吱声的李半夏忽然开口了,对赵郎中道:“兰花婶不是被狗咬了,也不是其他的什么问题,而是她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

    ……

 313 情到深处自然浓


    李半夏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想起铁柜叔在得知他的媳妇儿得了肿瘤,而这个肿瘤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媳妇儿命时,他陡然跌坐到地上大哭的情形,李半夏心中一酸。

    兰花婶脑子里的那颗肿瘤已经是中晚期,肿瘤压迫了神经,造成她神志不清,行为混乱。性格躁动,时常会觉着眼花、恶心,呕吐,一旦发作,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到了中晚期,记忆力就会减退,甚至完全丧失。

    这种病若不及时治疗,兰花婶随时都可能会死去。

    李半夏在现代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病症。凭借现代的医疗水平,尚不能说完全能治愈,更何况是在医疗卫生设施极度匮乏和落后的古代。

    所以,看着铁柜叔痛哭流涕,她除了站在一旁难过得无以复加之外,什么都不能做。赵郎中的神情也透着悲伤,作为一个大夫,最大的痛楚便是看着病人受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他们决定出屋,让铁柜叔好好与安静下来的兰花婶多呆一会儿的时候,铁柜叔忽然爬了过来,哀求着李半夏一定要把他的媳妇儿给救回来。

    李半夏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痛哭成那副悲惨的样子,铁柜叔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的胳膊上,到处是兰花婶留下的抓伤和咬伤。有些伤痕见骨。让人看着止不住地发怵。可是他却怕兰花婶因此而遭受到别人的谴责,或者是害怕别人干脆把危险的兰花婶带走,他掩藏着这些伤口,从不给旁人瞧见。

    铁柜叔与兰花婶感情很好,两人能够结合也是上天给的缘分。兰花婶比铁柜叔小了十几岁,两家是远房亲戚。铁柜叔从小就被算命的批为天煞孤星的命。克妻。说来还真怪,铁柜叔先后娶了两房媳妇儿,都因或这或那的原因死去了。到后来,再也没有人家姑娘敢嫁给铁柜叔了。

    铁柜叔三十头上,都还无后。

    他自己也慢慢地相信了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也不肯害了人家姑娘。就一直没想着再娶的事情。

    兰花婶有一次到大杨村来做客,第一眼就相中了铁柜叔。她说铁柜叔这人心眼好。人又实诚,最重要的是他很会心疼人。也不管别人劝她的那些话,还丢下话说就算铁柜叔是天煞孤星的命,她都嫁定他了。

    铁柜叔很感动兰花婶愿意嫁给他,却也不想因此害了她,一直没答应这门婚事。兰花婶就留在了铁柜叔家。作出一副赖上他的样子,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笑话她一大姑娘家家的,反正她就是想嫁给铁柜叔做媳妇儿。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铁柜叔不娶她,兰花婶也无法再嫁去别人家了。对别人而言,兰花婶姑娘家的名节已经坏了,谁都不愿意娶一个名节坏掉了的女人的。

    俗话又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铁柜叔再能坚持,也抵不过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对他死心塌地。最后终于点头了,两人便在一起过日子,这一过,已经有七个年头了。

    不同于大家所想的,人家两口子婚后非常幸福,在五年前,还有了一个儿子,一切都美满得让铁柜叔不禁潸然落泪,生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美梦。

    兰花婶似乎知道丈夫的不安,也知道那个“天煞孤星”的阴影时刻笼罩着他,挥之不去。她尽最大的能力,来让她的丈夫相信他不是天煞孤星的命,他有妻子,也有儿子,而他们会永远陪伴着他,直到他老去……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铁柜叔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下来了。可谁知,却在这个时候,兰花婶忽然发生这档子的事,莫非他真的就该是天煞孤星,这辈子就注定是一个孤家寡人?

    赵郎中和李半夏扶起铁柜叔,安慰了许久,还是没能让这个受命运愚弄的男人从悲伤之中缓过来。

    铁柜叔的意思是,李半夏既然知晓她媳妇儿患了什么病,那她就一定有法子治好她。只要她能治好他,就算让他马上去死他都干!

    李半夏到嘴的话终究无法说出来,脑袋沉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怕他这一摇头,铁柜叔会承受不起。

    赵郎中十分不忍,碰碰李半夏的胳膊,向她打了一个眼色。

    就算治不好,也不要一下子绝了他的希望。只要有希望,许多事情总是还有转机的。

    李半夏明白赵郎中的意思,只说自己会竭尽全力去试一试,至于能否治愈她没有把握。铁柜叔涕泪纵横,连连点头,只要不是一下子判了死刑,那他的兰花就还有指望——

    随身掏出一盒药膏,李半夏让铁柜叔将身上许许多多的伤口都给涂上。就在铁柜叔抓着她的胳膊要她给兰花婶治病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些伤,想起铁柜叔当时紧张遮掩的样子,李半夏又是叹息了一声。

    望着床上安静躺着,仿佛初生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兰花婶,李半夏不由想:有铁柜叔这样一个人这般掂着她,念着她,她就算是走,也会走得不安心吧——

    脑子里纷乱地想着这些,李半夏头乱如麻。有一种无力感深深攫紧着她,她发现,无论学了多久的医术,医术哪怕每日都在提高,在面对许多病症之时她还是无能为力,什么办法都没有!

    医海无涯,到哪一日她才能真的做到百病皆可治,不再为了无法解除病人苦痛而烦忧?

    就算是神医华佗再世,尚且有不可治之症。这世间又有哪个大夫,敢说自己真的什么病都能治?

    转眼间,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走在屋前的小路上,李半夏望着家里烟囱上袅袅燃起的炊烟,有一种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家的感觉。

    前路不知在何方,家园已然在望,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刘东山拄着拐杖站在屋前的院子里,从太阳下山后,他就一直等在这里。

    恍惚中有一种感觉,他这两天都是在做梦,他怕梦一醒,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梦,半夏还没有回来。她依然在他不知道的远方,受着他不知道的苦——

    李半夏前脚从家里出去,刘东山的心就开始不安了,生怕李半夏就像上次一样,一走就走了那么长的时间。长得他怕再多过一刻钟,他就会忍受不了,再也无法按捺去寻找她的愿望——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对他是如此的陌生,旁人是否能够了解?

    看到李半夏从小路尽头冒出头,刘东山的心竟然忍不住剧烈地跳动,眼睛涨涩。真好,这不是一个梦,他的半夏终于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

    李半夏也看到了刘东山,纷乱的脑袋霎时间就清明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开始明白,不管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有多少的难题在等着她,回到这个地方她就能获得心灵上的平静。因为这里,有她的家,有刘东山。

    “怎么才回来?太阳都下山了……”刘东山的语气里没有苛责,也没有失落,只有浓浓的温柔。

    这些陌生的情绪和感情,好像在面对李半夏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蹦出来,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

    本能地对她温柔,本能地对她好,本能地关心着她,本能地念着她,本能地爱着她…

    “赵大哥那边出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东山,让你担心了。”李半夏的声音柔得能浸出水来,在以前,她从没想过她这辈子会对着谁能发出这样从来不曾发过的声音。或者可以说,从来不曾有过。

    刘东山摇头。

    他并不怪她,不管她要他等多久,他都不会怪她,而且会一直等下去。

    李半夏心里清楚,刘东山等在这儿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先前她离开的事儿,一定在他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现在还为此而紧张。

    感动于刘东山对她的感情,也很珍惜着此刻她感受到的幸福,能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拉着刘东山的手,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手心。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人陪她一起度过,在漫长的人生岁月中,温暖着她的手,慰藉着她的灵魂,该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又美妙的事。

    傍晚风来,山间的清风送来了木叶的清香,传入李半夏的鼻中,带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滋味。

    远处的西方地平线,夕阳的余晖给天边铺上了一层金色,那壮观的景象,此时已成为一幕华丽的背景。

    在这幕华丽的背景下,一双手紧紧相扣,默默情意温言流淌,他们的生命已经融和成一个整体——

    千言万语无尽处,情到深处自然浓!

    ……

 314 “红袖”添香,妇唱夫随

    这两天,李半夏每晚都要到半夜才会上床休息。

    她不睡,刘东山也不睡。刘东山就坐在旁边,偶尔给她倒杯茶,偶尔给她捏捏酸疼的肩,油灯里的油没了,便拿起灯罩,给添满灯油。

    李半夏不时抬起头,看见刘东山的神情,会心一笑,脑海里不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怪不得古人喜言:没有红袖添香,读书还有什么趣味?

    这话用在此时自然是不合适的,李半夏也不敢和刘东山说,怕他跟她急。他若跟她急,就没了这番待遇,苦的可还是自个儿。

    但此情此景,联想起这么一句话,也不能怪她脑袋想得太多。

    “怎么了?”刘东山看李半夏也没看书,就看着他傻笑,揉了揉她的头问。

    李半夏也不躲开,由着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每次刘东山对她做这个动作,她总是能感觉到他对她深深的关怀和宠溺。在他这样的眼神下,李半夏止不住地脸红,低下头去。

    明明刘东山什么都不做,她就觉着害羞了。尤其是最近,这种感觉越发地明显了。

    刘东山看她脸红得厉害,以为她是病了,忙伸出手抚向她的额头。

    怪了。没发烧啊,脸怎么就这么红呢?刘东山心下纳闷。

    李半夏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鼓着嘴巴努努桌上被她翻得凌乱的书本,转移着话题。

    “真烦哪~~”也只有在刘东山的面前。李半夏才会毫无顾忌说出自己的小抱怨和小牢骚。

    “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你已经尽力了,我想铁柜叔会理解的。”李半夏对病人的上心程度,别人不知道,与她朝夕相处的刘东山又怎么会不明白?每次半夏碰到棘手的案例,常常研读医典,不到半夜都不肯阖眼。有的时候,等他一觉醒的时候,发现半夏因为疲倦趴在桌上睡着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小心地拿下她手中的书。把她抱上床,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还迷惑地问他昨晚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那迷惑的小样子,真的是有趣极了。

    到后来,他的腿伤了。他再也无法将疲倦得睡着的她抱上床。即便心中不忍。还是只能把她敲醒,让她自己爬上床。

    如果说他的腿摔断以后,真的有什么遗憾的事的话,这要是其中的一件了——

    当他慢慢接受自己腿断的事实,并且努力地不让自己想些不开心的事。每当这个时候,心中还是止不住地觉得遗憾。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

    在几天前,半夏告诉她,她有法子可以治好他的腿。爹娘激动得落泪,他心里也是被感动和希望缭绕着。但出口的话却是:再过不久他终于可以抱着熟睡的她上床睡觉了——

    李半夏自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刘东山思绪百转,也不知道他对她的一腔柔肠——

    苦恼地摇着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早已被她翻皱的医典,有气无力的道:“我倒不是怕铁柜叔会怪我,他怎么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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