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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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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张二娘午睡,海棠也去了自己房里休息。太阳跟炭火炉子似的,晒得人焉焉的没精神,大山也就没下地,守着堂屋里打瞌睡。

    谁知家里居然到了客人,张家村的姥姥来了。

    老太太带着孙子铁头,提着一篮子鸡蛋,风风火火满腹心思的来了。老太太这时候上门,让大山很意外,这非年非节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大山急忙把老太太迎进家门,又去东屋把张二娘叫起。

    见了闺女,老太太欣喜万分,张二娘的肚子大了许多,人反而白白胖胖比前几个月更精神了,老人家高兴的直叫好。张二娘陪着说了些贴心话,问了些家里近日的事情。

    提到这回大雨,老太太忍不住掉了眼泪,才把这一次登门的目的说了。

    原来经了这一番大雨,家里早就漏的不成样了,屋里屋外都快住不成人了,家里的屋子要修,实在没钱,也找不到借钱的人,只好上闺女家来问问。

    张二娘很意外,忙问老太太:“不是说今年头就要修房子的,怎会成了这样?”

    老太太擦了把泪珠子,哽咽的道:“是要修房子,谁知铁头他爹又遇了风寒,咳嗽了一个多月,把点老底都换来吃药了。”

    哎,张二娘长叹一口气,弟弟家的情况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两个弟弟没啥大能耐,又都是病秧子,生的娃娃还多,这样的一家人,怎么可能过好日子。

    张二娘又嘘出一口长气。

    老太太的哽咽声,声声都让她难受万分。

    几个月不见,老太太又黑瘦了许多,脸上皱纹多的跟枯树皮一般,眼眶也浮肿深陷,看着病怏怏的,没个好气色。

    张二娘越看越难过,想到自己的两个老的,年纪一大把了,一辈子就是操心儿女,连个安生日子都没过上,到了现在,还得帮扶着带孙子,这苦难日子还不知何时是个头。

    张二娘一番长吁短叹,又是如此忧心的模样,老太太瞅着心疼,以为是闺女犯了难,没钱借她,忍不住开口道:“二娘啊,娘也知道,你日子也不好过,娘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谁让你的两个弟弟这般没用”

    张二娘赶紧拉着老太太的手,打断她的话,道:“娘娘,我家里有钱我有我只是见着您这样儿,我难过。”

    “娘你坐坐,我这就给你拿去。”

    她站起了身,胡乱擦了擦眼角,拉了大山进了东屋。

    两口子在东屋没呆片刻,张二娘就出来了,手上还拿了一个小布袋。

    其实经过这一番买铺面置地,家里的现成银子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张二娘把布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道:“娘,这半钱银子是昨日卖了那一窝大小兔子得的。”她又掏出个稍微大些的布袋,没有打开,轻轻推到老太太面前。

    说道:“这里是七两现银,我家里房子都是新的,一家人也安安生生,不缺吃喝,暂时也用不上,您赶紧带回去,给两个弟弟把屋子修修,看家里还能不能添些钱,盖几间新的,那旧屋都住了二十来年了,就算还住,也怕是住不上几年就得重新盖了。”

    老太太哆嗦着手,接了过来,又拉着张二娘掉起了眼泪。

    张二娘给她娘擦干净泪珠子,问铁头吃了饭没有。

    小人点点头,乖巧坐着,也不哭闹,也不嚷嚷。

    得了钱,了了心事,老太太又记挂家里的家务事,急着要回去。

    张二娘留不住,只好让老太太候着,她紧着拿了个背篓进了仓房。

    家里现成的腊肠还有许多,张二娘扯了七八根,放在背篓下头,板栗和核桃,张二娘也捡了些出来,给装进去。松蘑好吃,也能长放,张二娘也包了一个荷叶包,看着能做三五顿的,小心放在背篓的最上头。简单的三样东西,就把背篓装满了。

    想了想还觉着不够,张二娘又从厨屋里拿出个小陶罐,这陶罐里头不是别的,装了小十斤盐巴。

    这盐巴金贵的很,以前张二娘断然不会送这样的物事给她老娘,但现在家里已经熬上了盐,没有销路,自己吃不完,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让老娘省下大把买盐的银子去。

    陶罐不大,张二娘用布巾子包好之后,放进一个小背篓里给铁柱背上,也没有告知老太太里头是什么东西。

 第112章:进山

    张二娘把大背篓递给老太太,告诉她松蘑的烧法,又嘱咐老太太,今年秋天时去山上多摘些板栗核桃回家,到时候过来她这边,让海棠教他们炒板栗核桃,也算有了一项常稳的收益,免得日日年年过的苦哈哈的。

    老太太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只重重握了握张二娘的手,牵着铁头,最后看了一眼闺女家,这才颤巍巍的回去了

    张二娘流着眼泪,看着老娘瘦弱的身影亦步亦趋,慢慢消失在黄土路上,再忍不住哭出声来。

    海棠睡醒之后上了堂屋,见张二娘红肿着眼睛依偎在大山身边,大山安抚着她,说些安慰的话。

    海棠吓得不轻,以为出了天大的事情。

    张二娘心里酸楚,拉着海棠又细细说了一遍老太太家的苦难日子,把海棠也听的直掉眼泪。

    张二娘做主借了老太太七两半银子,大山没有二话,海棠更加不会说什么。这要是在以前,她还会有些意见,毕竟他们自己的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不宽裕。但是这几个月,家里该有的都有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况且老太太也不是外人,舅舅们全家也都是能吃苦,能干活的。张二娘希望老太太好,她舒心高兴,那海棠自然也是高兴的。谁都有娘,谁不希望自己的娘好呢?自从来到这家里,体味到张二娘百般疼爱之后,海棠早已经把她认成自己亲娘了,她不愿意看到张二娘受委屈难过,自然也能体味到张二娘对待老太太的心思。

    张二娘也很是欣慰,大山这个沉默寡言的丈夫,海棠这个才十一岁的闺女,全都站在她这边,她做什么他们也都默默支持她,这让她心里又舒心又感动。她这是有福气的人了,得了这么体贴的丈夫闺女,又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一家人的日子过的也是这般和顺,她上半辈子那般辛苦,如今看来也是值了

    忙忙碌碌的五月眨眼就过去了,转眼间六月也过去了一半,清水村里处处葱郁,绿树成荫,蝉鸣鸟叫不停。

    地里暂时没了多少事,大青山的兽崽子们养足了膘,有些按耐不住的,又开始下山祸害庄稼了。

    前几日村西头李老太爷家的玉米地里就遇上了凶兽,好好的绿油地被祸害了大半亩,人高的玉米杆子都被啃食大半,没被啃得也被踩踏的东倒西歪。李老爷子心疼的直抽抽,拍打着裤腿在地里头哭嚎了半个多时辰才消停。

    村里人能容忍瓢泼大雨,能容忍大雪封山,这些都是老天爷给的,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受着,断然不敢说个不是。

    然而,这一次这大青山的畜生居然还敢折腾出幺蛾子,祸害庄稼,这让血性的汉子们如何受得住?

    这几日,远松就开始组织人手,准备上山去大干一场。经过一个冬天和春天的休养,大青山也该见见血腥了,不时时给这些凶猛跑兽提提醒,谁是这一带的霸主,这些野崽子们总是忘形,尽干些出格的事来。

    大山要进山,张二娘还是有些犹豫,去年大山摔断脚,休养了半年,这让她操碎了心,也花了半个家底,俗话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二娘也是怕再出啥祸事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有了田地,肚子里又揣着一个,孩子他爹是不能出一点差池的。

    然而这样大型的狩猎,也是为了防止野兽祸害庄稼,作为村里的壮劳力,大山是必须去的。

    张二娘也知道这个理,嘟囔着抱怨一通,大山憨笑着一一应了,待她消气了,又拉了她低声好好安抚了一番,连连保证决不逞能,不当那出头的英雄,一定好好的去,好好的回,说的张二娘再无二话。

    得了当家人的体贴安慰,张二娘也就无话可说,不甘不愿的答应了

    很快出发的时日就到了,这一日天未亮,张二娘就掌着油灯出了屋子,经过海棠房前,听到屋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料到闺女也起床了,张二娘无奈摇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睡睡好觉,操心惦记家里的每一桩大事小事,都没个孩子样了。

    张二娘去了厨屋,把桐油灯盏置于桌案,拿了瓦盆出来,舀水舀面,开始准备大山的干粮和一屋人的早饭。

    海棠随后也过来了,和她娘一起忙活。

    大山这一去,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玉米窝头不经放,但也要少带些,山上是不缺吃的,但哪里及得上现成的?

    张二娘多和了些玉米面,特意为隔壁的柱子准备了一份。他家没个当家主妇,这出外的粮食肯定是没指望的。

    玉米窝头上了蒸笼,很快就蒸好了,张二娘把冒着热气的蒸笼撤下来,揭开盖子敞着,快些放凉了也好打包带上。

    屋外的鸡叫声越来越响亮,海棠看看天时,擦了擦湿手,琢磨着也该伺候家里的一窝崽子们了。

    海棠拿了半瓢黍米,上前来,打开了鸡笼。

    大大小小的鸡子们争先恐后出了窝,看清海棠手里的粮食后,绕着她咯咯叫,有些胆子大的公鸡,居然伸长脑袋,直接扎进瓢里啄食。

    这些刺头海棠轮起瓢给了几只人高马大的公鸡,一鸡头一瓢。叫你们抢,以为自个身高腿长就有肉吃,想的倒美。

    瞧见鸡子们老实了,海棠才小心把黍米撒开,很快院子里一地的鸡子们开始安静啄食。

    海棠拍拍手指头,把粘在手缝间的几粒粮食甩出去,收了水瓢,进了堂屋,开始煮猪食。

    这个时候,她爹李大山也出了东屋门,取出闲置了大半年的砍刀,来到院里,院子的西北角有块巨大的磨刀石,李大山蹲下身去,从陶缸里取些清水出来,淋在生锈的刀刃上,不一会儿,小院里就响起了“霍霍”的磨刀声。

    一声连着一声,持续许久都不见停歇。

    桩子也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这一日是李大山进山的日子,对他来说是神圣的,他怎能错过。院子里有现成的清水,装在陶盆里,是张二娘准备好给家里人洗漱用的。桩子舀水简单冲洗下手脸,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大山身旁,默默看他爹磨刀。

 第113章:祭祀

    灶肚火旺,玉米面粥渐渐发散出浓香。

    张二娘丢了围裙,高声吆喝着吃饭。大山闻声停了磨刀的活计,带着桩子往厨屋来。

    早饭破天荒的非常丰盛,有肉有鱼,有粥有菜,还有天天都离不开的窝窝头。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个饱。

    饭毕,大山背好弓箭,腰间别上砍刀,领着一屋老小出门。

    集合之地选在远松家门口的打谷场,一家四口赶到的时候,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每回出行的仪式都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当海棠看到那些早就备好的物事时,并没有太过于吃惊。

    还是依着惯例,在远松家门前摆着常用的那张四方桌案,一个暗黑色小小的香炉放在桌案之上,香炉旁边还有一些零碎的长香,火折子,以及纸钱等物。

    人群里细声碎语,熟悉的村里人打着招呼,说些闲碎话。

    一会儿工夫过去,全村人陆陆续续到齐。

    男人们眼睛里都写着兴奋,年轻的小子们,尤其是头一次打猎的,脸上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柱子随着老李头来得有些迟,他人高马大,背着一张长弓在人群里尤其惹眼,海棠朝他瞅去,正好柱子扭头过来,两人视线相对,柱子对着她露出了白牙,笑的灿烂,海棠还了他一副白眼。

    海棠是个记仇的,还记得那捏脸的疼,她心里愤恨难平,怎会给柱子好脸色。

    她郁郁的别开头。

    大屋这边,杜鹃抱着小铁柱,抬脚出了大门,安安静静站到她娘身后,只拿一双眼睛左右四顾,瞅见了海棠,两个人皆相视一笑。

    杜鹃的眼神继续搜寻人群,少顷眼眸子突然亮了亮。

    她怔怔的定在那人身后,片刻后,红晕渐渐爬上白皙脸庞,一直蔓延到耳后

    人群有序的分开,出去打猎的男人们自觉站到桌案前方,而送行的乡邻,分成好几路,靠四边站着。

    远松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乡亲们,”远松的嗓门很大,很亮,一嗓子吼下来,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下来。

    “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想必都知道是为了啥。”远松继续说道。

    “晓得”

    “晓得”男人们举起手里的长弓,砍刀,高声回应。

    远松嘴角含笑,举起双手,微微往下示意,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这一次狩猎,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大家伙还是跟以往一样,听从安排,不可随意离队,可好?”

    “好,好。”男人们大声应和。

    话毕,远松走到桌案前,背对着男人们站定。

    桌旁放着陶盆清水,他先蹲下身取水净手,拿布巾擦干净之后,再次立身站定。

    火折子取火,点香,擦进香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祭祀他做了很多遍,每次都如这般没有一丝含糊。

    檀香渐渐发散,人群安静下来,便连送行的妇孺也不再叫嚷。

    肃穆庄严的气氛瞬间蔓延至整个开阔的打谷场。

    远松点燃黄纸钱,跪拜下去,男人们跟着一起跪拜。

    四周围着送行的男女老少也随着俯身。

    清水村的祭祀虽多,但皆与女人无缘,而狩猎之前的这番祈福也是女人们唯一能够参与的祭祀场面了。

    远松嘴里零零碎碎念出来一些词句,说的很快很急,隔得远,海棠没听清,她猜想应该是一些祈求出行顺利,收获丰足的祝词。

    念唱完毕,远松就起身,众人也跟着起来,如此祭祀才算正式结束。

    男人们马上就要出行,人群中热闹起来。女人孩子找了自家的当家人,递上备好的包袱,依依不舍话别。

    张二娘拉着大山,仔细叮嘱他注意危险,吃好睡好。

    这些话她早已说了无数遍,这回再说出来,还嫌不够,生怕男人没有用心听进去。

    大山早知她的性子,没有一丝不耐,认真听完点点头,也嘱咐张二娘看好两个孩子,照顾好自个。

    海棠和桩子围在他身旁,心情都有些沉重。

    虽然是小别,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淡淡的离别愁绪依旧萦绕在了不大的打谷场里。

    隔着不远,站着柱子爷孙俩,老李头和他说了两句话,便再无话可说。柱子的亲事悬而未决,这一直都是老李头的心病,而这罪魁祸首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让老头心里很窝火,连带着对柱子的态度也前所未见的差,就算现在是送行,他也不想对着这不孝孩子多说什么。

    老李头没话说,却也不舍得离开,上上下下把柱子端详一遍后,转身又去查看他背后的长弓和箭羽是否松动,绑的结实否。

    柱子眼神灼灼,离他一丈开外,便是海棠一家。

    张二娘正拉着大山话别,海棠挨着她娘站着,乖巧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哪里有一分以往的刁钻样。一时心里半是甜蜜,半是苦楚。

    又要短暂的离别,十天半个月,再见不到她,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怂恿他,快去说说话去,去吧,去吧

    他跟魔怔一般,不由自主抬脚就往那边靠过去。老李头突然拍了他一巴掌,嚷道:“这要上哪头去?箭囊松了,我正紧着,莫动!”

    柱子回过神来,掩饰了一下心里的落寞,回道;“张家婶子在那头呢,我去说个话,告个别。”

    “是该去去,你等着,马上好。”老李头嘴上说着话,手里拉了布头,紧紧一扯,熟练打了一个结,箭囊就稳稳当当的挂在柱子腰背上了。

    “去吧,长话短说,马上要走了”老李头再拍一拍他后背,说道。

    “哎!”柱子回了一声,也没转头再看老李头,急匆匆往海棠那边挤过去。

    张二娘嘟嘟囔囔说完一大通话,正抬袖拭泪,转头瞅见柱子上前来,一张苦脸马上换了笑颜。

    她紧紧拉过柱子的手,连声道:“好孩子,这回跟着大山叔上山,可得相互照应,婶子知道你能耐,也不能瞎跑不听你远松叔的话,可知道?”

    柱子不好意思摸摸后脑袋,重重点点头,“我知道的,婶子,莫多担心,我们一定好好回来。”

    张二娘舒口气,把嘱咐过大山的话重新对着柱子讲了一遍。

    柱子不停点头,一一应了,不时拿眼角余光瞅瞅张二娘身侧的海棠。

    正应着张二娘,忽听到远松粗大嗓门又响起来:“乡亲们,要出发了,十来日后,在西头等着我们回来。”

    说完,远松带头往西头大踏步前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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