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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德太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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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居于庙堂的则宁都能隐隐感觉到如今的大誉,比之前少了几分躁动,就从盛京里那些走街串巷的商贩的眉宇间也可以看出来确实较以往少了很多压力。
时间都是转瞬即逝的,春季尤其短暂。待不久后夏日来临,南方等地又盛行梅雨,届时河水上涨,那在隆安年间修缮的水坝都不知道能抵挡得了几分。幸得朝里的人也不全都是废物,那靠真才实干升上来的人也的确有几分本事。
以上的问题都不让他操心,只是之前则宁去京畿大营看了一看,发现士兵的戈矛等兵器都已经残败不堪了。
民为国本,军为国体,一个强大的国家就是要有强大的兵力,如果连国家的防护盾都不堪一击了,还谈什么治国安民。
北地有独立的打造军器的工匠和铁源,一切在朝廷掌握的基础上可有效供给给上了战场的士兵,而且当时他身处北地,自然不需担心兵器问题。可是盛京处于大誉腹地,铁源又掌控在皇帝手里,皇帝无心朝政,自然是不会管他们如何的。
可是身为士兵,首先最要紧的就是手中利器,无论上不上得了战场,杀不杀得了强敌,最重要的就是未雨绸缪。
兵部中规中矩至少没有犯错,军器监没有主事的还有人这么兴风作浪让则宁气不打一出来。作为官员,你和谁的私人恩怨再深,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以政务失利陷害对方为目的上来,私下里斗一斗则宁不会多管,若是拖他后腿,不是睁着眼找死的吗?
六部的办事效率在最近提高了很多,果不其然在则宁用晚膳前,刑部就已经把今天上午军器监的左右使的案情报告上来。
上朝的时候是则宁一时冲动差点把那个姜武给拖出去治罪,可紧接着理智回归后也能勘察出其中蹊跷。果不其然卷宗上密密麻麻写着两家屁大点的恩怨情仇,看的则宁本来就压在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现在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正事不会件件搞砸,歪门邪道陷害一门倒是信手拈来!芝麻粒大的事都能被记在心里,这是有多小肚鸡肠?
其他不说,好脑子不用在正事上,那些刁钻经营无师自通,简直是比朝堂上那些说一句重话就低头不语的软蛋更可恨!那个姜武也是,神经是有多粗才能和身边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共事这么长时间,由此可见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
现在的朝官都被养的细皮嫩肉的,只需挂在刑部大牢里的木架子上用大粗铁链子一栓,刑具说不定都还没来得及给他看上一遍都会招了。那姜武的死对头空有个冲动算计别人的胆子,可没有视死如归的魄力,若是他尝遍各刑面不改色,说不定则宁还会赞叹他一声“硬汉子”。
则宁终于知道历史上没几个励精图治的皇帝是长寿的了。天天面对这么些糟心的,不被自己一口老血淤在心头梗死,也算那些皇帝心大。
则宁“啪”的一声合起卷宗,看着对面垂手而立的刑部尚书,压了压心头的火气道:“按律法办吧。”
该贬职贬职,该刑罚刑罚,他也不会再加重刑。天天都有老鼠屎出来恶心人,简直屁事都能作大!
第二天上朝之前,其实还是有不少朝官抱着太子心情不错的念头的。
毕竟嘛,皇帝一下圣旨,不出半个时辰基本上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话说皇帝不露面也有两个月了,下的圣旨居然是赐婚的圣旨?
太子年轻气盛,身边一直都没有一朵解语花,所以才会每天狼着一张脸对他们没好脸色的吧?基本上八成的朝官都认为有这个可能。
他们也想让太子早点娶妃啊,想一想当初太子不在朝时,他们一群人苦劝皇帝广开后宫雨露均沾是多么用心良苦啊,可是现在对着太子被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劝他成家了。
如果真开口了的话,没有一个砚台扔过来骂他们多管管自己手头的正事还算好的。
一个男人成家绝对算一件大事,并且是一件大喜事,虽然说只是赐婚,日子什么的都没定下来,可也改变不了太子即将有一个女人来软化他了呀。
即使那个女人不是一家姐妹闺女,反而是尚城那个老学究的小孙儿。
赐婚圣旨第二天,太子总不能当着这个两朝元老,即将是姻亲的面撂脸色吧……?
可是当他们踏进大殿,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抬头快速瞄了一眼早早坐在上方的太子,不由在心里打呼“失策”。
太子这是对未来太子妃不满意吗?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过一遍,就听则宁冷冷道:“谁来告诉孤,北郊的铁矿少的两成是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每天都好晚啊,摸摸熬夜的各位我都要撑不住了。
第49章
北郊的铁矿; 一直在皇帝手里攥着,他也才是前一阵儿要重新融造新兵器前才拿到手。
军器监呈上来的账本; 除却杨千理栽赃给姜武所划下去的,则宁也仔细的看了个详尽。就好像有恃无恐一样,这个账本做得粗制滥造,里面的内容也是糊里糊涂,则宁看的头疼才找来户部的两个精通数术的侍郎; 带着灯看了两天才理出个头绪。
那里的铁矿; 规模不似西北庞大,不过就目前为止的开采量,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从前军器监的主事的罪名; 其中也有染指矿源。不过他占的便宜不多; 大头都在李庆安那里,就上次抄家来说; 真是搜刮出泼天的财富。零零星星从上头漏下的,是被谁拾掇去了?
自古官盐官铁,都必须是牢牢把控在朝廷手里; 不仅是国土资源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它本就是制造兵器的必需品。除了国家的士兵需要武器,难道还要供给独占山头的匪头子吗?
朝臣现在都养成一个习惯了,那就是当太子生气的时候只要垂头不吱声就好了,毕竟多说多错。
下面一声不吭,则宁心里也很郁结,就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一样; 并不是尴尬的问题,主要是他们这种冷漠的态度,就让则宁心寒。
不发现、不提出、不解决,要你们这些当官的站在这里好看吗?
则宁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都给孤说话!”早晚换了你们!
结果此话一出,大家都是纷纷伏地高呼“微臣惶恐”,气得则宁当场就想把手边的砚台给扔下去!
每天的早朝都过得很不开心,果然朝堂是非多,硬也是他们,软也是他们。于是又是一场不欢而散,则宁交代好彻查后,也不指望他们对于自己的观点能提出个什么样的想法,独角戏就独角戏吧,总归比和那些明明一窍不通又装得什么都晓得说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强。
他也就是怕自己把握不好这个国情进度,毕竟术业有专攻,蓝相和尚城章御史他们也有很多不懂的,剩下的也只有自己来拿捏。
况且,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也笑不了多久了。
每到掌灯时分的时候,都有隐卫处递上来的密报,统一由和影收取呈给则宁。
太。祖时期设立隐卫处中的隐卫,并不只有暗中保护者这一重身份,他们也可以是上位者的耳目。隐卫处自文景两位皇帝没落后,一直到现在都不得重视。则宁执政初期,也的确存了些看重的念头,这个念头被隐卫处指挥使敏锐的捕捉到后,就更想为了重振隐卫处而取得太子信任。
如此以来,此时隐卫探来的各个衙门里的秘辛,也足够真实可靠。
用完晚膳后,则宁在东宫各处走了走,然后在睡觉前再看一看摆在床头的卷宗。
那是在则宁被封太子后,皇帝移交隐卫处后不久,他遣人去六部、五署、九寺,不论官职大小,记录的各位任职情况。
他的这个做法,就好比朱元璋在位时设立的锦衣卫,为了监听朝臣的那种做法一样,虽不是他那以消灭功臣为目的的罗织罪行,但是对于千百年后的文明社会来说,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时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上位者掌权,下属必定要俯首帖耳。
东宫是独立的一座宫殿,但还是隶属于皇宫,不过无论是其中亭台轩榭还是流水回廊都一应俱全。
暮色四合,各处都早早地挂上了宫灯,其下的流苏在春日的夜风里飘飘荡荡,其上画着的端庄的仕女也在迷离的烛光中变得妖妖袅袅。
则宁喜静,一贯不喜别人打扰,所以每次有禁军巡逻和小太监小宫女有事,也远远绕开则宁常在的书房和寝殿。
他的这个身份,说没有宫女动过歪心思是不可能的。就是他刚刚从北地回来后不久,也有一两个大胆的做出失礼的行为。则宁没有处罚她们,不过皇后耳目聪明,也轮不到自己出手。自自己搬到东宫后,这种情况更甚,但是他当时天天被朝堂上那群人气的肝疼,哪里还有心思看一群小女孩在耳边叽叽喳喳扰人心烦。自皇后派了宫中得力的嬷嬷过来给则宁打理好东宫个事务后,这种情况才逐渐消弭。
今日不知怎么的,踏上湖心的亭子,则宁回首看了一眼摇曳在黑夜的灯火,莫名的觉得有些空旷。不过这个念头在则宁脑海中也就闪过一瞬,又被突然想起来的其他的事给占据了。
施加压力下的工作效率到底是比轻松时高很多,被查出来的整个军器监没几个手里是干净的!在刑部大牢里狠狠逼问后,问出来的都是说高价卖给民间的富商做铁具生意了。
朝廷对民间铁器都有严格的把控,所以能做这种生意的都是上头有人的,否则也搞不出这么多多余的铁来。
顺着他们招的口供查下去,也都一一核实了,并没有说私通给周边小国或者哪个山头头之类的,则宁在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是给他们降职三级,并杖五十。买卖的富商也都由当地知州行杖刑。
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处于当初一团乱糟糟的朝廷中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可能是对他们的期望值太低的缘故,则宁在知道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后,竟然还能松一口气?当他一反应过来后自己也不禁嘲笑自己。
而下方的那些人反而在暗搓搓地掰着手指头算着太子有多久没露个笑脸了。
而他们不知道则宁也在心里头掰着手指头算,他算的是回乡祭祖的新科进士还有几个月才能回来报道?
都怪古代交通不发达,家乡远的要走个好几个月,一来一回等的则宁的心都焦躁了。
难得休沐日,则宁打算先去给皇后请安,然后再出个宫散散心。毕竟要劳逸结合,脑袋混混沌沌的也不利于决策。他虽说每天早晨都有舞剑来锻炼身体,可相对于以前大量训练来说也就是毛毛雨,他现在整日坐着,也很容易得颈肩腰椎疾病和视力问题。
结果踏进涌泉宫后,则宁没看见皇后像往常一样张着一张笑脸来迎接她,反而坐在桌案后一手撑着头揉着太阳穴。
则宁心中一惊,上前一步:“母后,您这是不舒服吗?”
谁知皇后抬头睨了他一眼,语气恨恨:“我哪里有什么不舒服,我这是怕你不舒服!”
则宁不解,寻了一处坐下,端起新枝刚刚送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问,就听皇后继续道:“本宫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沉得下心来不问自己终身大事的。你到底是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个性子到底像谁?啊?”
则宁一听这个就有些无奈,他放下茶盏:“您不是已经让父皇下旨了吗?我也没不关心啊,是尚家的,我知道。”
结果皇后一听更来气:“你知道!你知道你这么多天不来找我问一次?亲都定下了,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则宁更加莫名:“这不是钦天监的事吗?”
“你!”
则宁有点不大明白为什么皇后这么看重他的态度。他不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吗?既然未婚妻都给他选好了,在他没有合适的人选下,他都已经服从这种包办式婚姻了。
其实皇后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太清心寡欲了,以前觉得还引以为傲,想着则宁不会被宫里头不怀好意的小妖精们给带坏了,可是现在一想想,谁家的儿子到了十八了身边都每个人?若是往深处想,会不会因为在北地伤了身体难以启齿?
作为一个母亲,皇后想得一点都不多,可这种问题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儿子,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是看儿子还是不开窍的模样,也只能把心头淤下的那一口老血给咽下去。
皇后觉得如果自己再和儿子讨论这个话题,说不定会被气的掀桌子,只能转战到丽嫔那个待嫁的五公主。
说到这个,则宁道:“就是上次儿臣看中的探花郎,汴州人氏,于小五年龄相仿,容貌也登对,儿臣也派人去查了,家中人口简单,一家都是性子温和的。那探花郎再有一年便可及冠,看他锦绣文章想必能力也不会差到哪去,想必以后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丽嫔若是不嫌弃,小五便是下嫁,自然是不受婆家欺负的,待熬了几年,那蔺源也可撑起一府门楣。”
则宁说的有道理,皇后也觉得可行,等过些时候就把丽嫔请过来详细说说这些事。
其实想起这宫里头的公主,则宁心里就有了些庆幸感,可能是德妃打压,公主们都过得跟棵草一样,可怜兮兮的连朝中贵女都不如,也真是挺罕见的。
陪皇后说了会话,则宁就直接出了宫。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上次和小八的约定,也不知道她猜出来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各位木嘛木嘛
第50章
尚锦书觉得真是世事难料; 前一阵还能肆无忌惮地顶替尚锦观那小子的身份出去吃喝玩乐,今天怎么就突然天降个圣旨下来盖到她脸上呢!
皇上从哪听来的她“柔嘉淑顺; 风姿雅悦”?她如果真是这样,父亲和祖父就不会看着她就头疼了。
这倒好,圣旨一下就难以转圜,第二天皇后就派了几个宫里顶顶好的教养嬷嬷来太傅府教习,虽说她们的态度是恭敬的; 性格也是温柔; 可自己就是觉得很不自在。
而且,太子?是她念叨的次数太多了吗?她每次谈到太子的时候也没想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啊。
每次从祖父口中听说的朝堂要事,再加上她经常在外头转悠; 也晓得时事; 朝廷下的告示什么的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在她的思维里,太子就是个铁面掌权者; 不苟言笑生人难近,而且独断专行。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强硬的政策,在这种官不良民不行的情况下; 如此这般才是最有效的。
可是,她认同他所有的处理方式,并不代表两人合拍。她脑海里所描绘出来的男人,是完全不懂春花秋月的。虽说她自己也并不热衷于此,可女人都是感性的,两个冷冷淡淡的人在一起不是煎熬吗?
太子总会是未来的帝王,不说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感情基础; 就算有,将来他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她呢?一个人独守空闺吗?
自古宫中多是非,有多少美人苦心经营又被暗箭所伤,她也要当其中的一个吗。
她还未到十六岁啊,母亲都未与她讨论过类似的话题,就算是平时打趣都没有,所以她一直以为婚姻之事对自己来说很遥远。她还没有对自己的未来起什么一丁点的想法的时候,就突然来了这茬事?
不仅是她自己,起身接旨的时候就连祖父的表情也是怪异的,待送了独掌内务府大权的高公公后,祖父二话不说就勒令她以后不可随意出府,果然第二天宫里头的教养嬷嬷就来了。
尚锦书这两天整个人都是懵的,对于皇帝的心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为太子造势吧,尚家一门清流,权势没几分,帮不到太子什么。说要削弱太子威势,可尚家桃李遍及大誉,太傅也不是个虚职。
难道真的是为了挑个太子妃?
想到这里,尚锦书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逼迫尚锦观那小子代替自己去参加皇后的春日宴来着,那天回家后因为遇到个能谈得来的有趣的人心情极好,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脸色,现在细细想来,是不是有点心虚?
尚锦观那小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啊!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他打一顿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懊恼过后,尚锦书蓦然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以后就是闭锁于深宫大院,活在所有人的眼睛下,再也不能肆无忌惮说笑,也不能意气风发地混迹在学子堆里了。
而且,那个她还没猜出身份的贵公子,也见不到了吧……
真的是好难得好难得才遇到的呢。
窗外春光正好,锦书抬头看看摇曳在微风中的枝头上开的灿烂的桃花,第一次生出一股惆怅来。
……
则宁不知道他的小未婚妻正活在水深火热中,如今他正坐在当初的雅间里,单臂撑着窗沿,神情淡淡地看着下面的人流。
人就是这样,就像是刚刚品尝到美味的佳肴,再吃糠咽菜就难以下咽。以精神上的共鸣更甚。
所以当他听说赐婚对象是尚家小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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