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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荣-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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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有缘，如果是平时说不定兄弟俩会过去打个招呼。现在这天气，还是老实呆在屋内为好。
“虽然他们掌柜可能也打听到了，但是，你还是去知会一下，如果龙吸水真的过平县，还是要注意一下比较好。”荣子昱对卫兴吩咐道。
待卫兴离开，听着外头似乎又大了不少的风声，荣子昱感叹了一句，“希望这个龙吸水能早点消失，要不然，这所过之处，又是一片狼藉喽！”
对此，荣子期深表赞同。
在荣家兄弟俩对这次天灾忧心的时候，有人却是对此乐见其成。
同样是在这间客栈里，与四海商行包了一整层房间，及荣家包了后方的院落不同，这只是客栈中最普通最便宜的一间客房。
房中一个中年人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却是心情正好。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这次陪同林芷琪出来的商行负责人，秦掌柜。
“看此次龙吸水的阵势，受灾的地方一定不少，京城四月便要南巡，这赈灾要钱，皇帝的面子也要钱，做事的人还是要钱。呵呵！你这趟青湖之行，看来会顺当很多。”秦掌柜笑道。
中年人小酌一杯，随意地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着，半晌才道：“此事本就不难，两年前开始帮青湖那帮人融合那一带的水匪的时候，就已经注重了结局。不过，这回龙吸水确实是帮了大忙。”
“那是，以如今朝庭做事的风格，到时民怨一起。”秦掌柜举杯与中处人一碰，“时间快到喽！”说着，仰头一倒。
中年人看着杯中酒，也跟着低喃了一句，“是啊！终于快开始了。”同样是一饮而尽。
窗外的风雨不没有一点停歇和变小的征兆，透过密集的雨帘，可以看到数十里也可能是数百里外的天空下，一道巨龙一般的黑色物体正伸着它的爪牙大肆破坏着，它经过的每一寸土地。
一路由寿州东南部打了个半圆绕向了西南，和它突然出现一样，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又持续了一天的大雨，证明它来过的，还有那遍地的哀嚎。L
☆、190【爱叫的狗不咬人】
龙吸水最终没有路过平县，第二天，当天际间的那道黑龙消失后，虽然，雨势依然很大，但是，已经没什么风了。
秦掌柜冒雨跟着水帮的人去码头查看船只的情况，带回来的消息不算太糟。
“船舱破损了一处，湿了一些货物，好在不打紧，等天晴了，晒晒就好。船身什么的都是完好的，虽然船员伤了三个，不过，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等雨停了，就可以重新启程了。”秦掌柜笑道。
“那就好。现在码头那边是什么情况？”林芷琪问道。
秦掌柜道：“说起来，这停靠的四艘船里，就属我们的损失最小了，我们边上的那艘船昨天锚还断了，虽然后来拉了回来，但是伤了不少人，船也破了个洞，没沉已经是万幸了。另外一艘商船和官船撞在了一起，估计也都要修整个几天才能离开。”
“之后不会再出现龙吸水了吧！”林芷琪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秦掌柜答道：“按往常的情况看，是不会再出来了，不过，可能还是会再带几场雨。行程会慢一些。”
“行程慢也没什么，安全第一嘛！”林芷琪道，不过，想到刚才秦掌柜说的情况，又问道，“既然停在码头上的都有船出事，航道没问题吗？不会有坏掉的船横在水中间不能有的情况吧！”
“这倒是不用担心，寿州各地官府对付这龙吸水还是有些经验的，而且，往后的航道宽些，绕开还是做得到的。”秦掌柜解释道。
知道了出行无忧，林芷琪也不再多言。“我这里没什么事，秦掌柜忙去吧！”
虽然船的问题有水帮的人在操心，但是，船舱破损后，货物具体的清点整理，以及这次龙吸水可能对之后运输路线造成的影响，秦掌柜还是要再一一一处理的。
秦掌柜刚退出房间。楼下传来有人争执的声音。之后是砸东西的声音，他皱了下眉，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是住在上房的一位公子哥在冲着下人发脾气，他有印象，这是官船那边的。
这边正吵着，楼上又下来了人。也是一个公子哥，双方应该是认识的。一阵的互相讽刺、冷嘲热讽后，后来的那个公子哥就出了客栈。
“下这么大的雨还出去啊？”
秦掌柜回头，看到林芷琪也站在楼梯口向下张望着，应该是听到之前的声响出来看情况的。
他看了下那个公子哥出门马车所走的方向。知道对方应该是去平县唯一的那家青楼，这些个公子哥就是这样，时时不忘记享乐。可这话不好对林芷琪说。于是，他还是问道：“二小姐。怎么出来了？”
林芷琪歪了下脑袋，无奈道：“本来是在屋里太闷，想到楼下走走，再吃点东西，现在看来。”她又伸脖子看了下大堂那里，吐了吐舌头，“我还是呆屋里吧！”
这里不比兴州，他们又是路过，远离败类，远离麻烦，才是正理。
对此，秦掌柜还是赞同的，一开始，其实他也挺担心这位据说爱闯祸的二小姐会给他添什么麻烦，不过，一路行来，除了第一天遇上那位傻世子有些麻烦外，一切还是不错的。不添乱，也没惹事。
秦掌柜安慰道：“小姐再忍一忍吧，如果明天能启航，下一站应该是簏城，那里有水帮的分舵，到时会停一天把船再修整一下，小姐可以四处逛逛。簏城可比这里热闹的多。”
“希望明天雨能停吧！”林芷琪耸耸肩，也看不出是不是被安慰道了。
看着林芷琪带着丫鬟又回了房间，秦掌柜见下方那公子哥也不在，便离开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不管是林芷琪，还是秦掌柜，都没有在意过那公子哥为何发脾气，在他们看来，双方不过是毫无交集的两伙人罢了。
可是，当天傍晚，那公子哥却找上门了。
在商行所包下的这一侧楼层的走廊上大肆喧闹。
“发生啥事了？”林芷琪听到外头的动静很想出去瞧瞧，可是，苗姑却是不许。
“小姐，您啊，还是安静地呆在屋里，秦掌柜他们会解决的。到时自然会来跟您说。”
不过，不用等秦掌柜来，去拿饭菜的苹果、桂圆她就回来了。
“是我们上午看到的那个公子哥，说他自己是什么爵的，要去赶去寿州府城，可是官船不是坏了嘛！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咱们商行的船是好的，要征用。”桂圆噼哩吧啦把之前走廊发生的事情广播了一遍。
“征船？可以这样吗？”林芷琪问道。
苗姑道：“官府的话是有这个权力，可那位不过是个有低等爵位在身的公子哥，不见得水帮就应付不了。”
“对啊对啊！秦掌柜就是把这事推给水帮，说船是水帮的，他做不了主。”桂圆说道。
这里头的弯弯道道，林芷琪并不了解，等秦掌柜来一通解释，才了解了个大概。
“小姐不用担心。那位不过是刚继承爵位的，无权无势的纨绔子，除了张嘴，没什么威胁得了人的。”秦掌柜笑着说道，语气带着嘲讽。
林芷琪自动把秦掌柜的话理解为“爱叫的狗不咬人”。
“另外，路老大刚刚说了，明天虽然还会有雨，但是，可以行船的。”秦掌柜又道。
路老大就是这次的水帮船老大，长年行船的人这么说了，应该就没错了。
“我知道了，会让她们把东西收拾好的。”林芷琪道。
再一次，不管是林芷琪还是秦掌柜，都没有把那公子哥闹事的事放在心上。
于是，翌日清晨。
“小姐，外头的雨小了好多，天也亮多了。”桂圆微微推开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可是，一想到又要坐船，我就有点晕了。”苹果无奈地叹着气。
林芷琪一听就乐了，“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你还晕啊！你们呢？不会也还在晕吧！”
荔枝的脸色有点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桂圆倒是笑嘻嘻的，“我觉得还好吧！”L
☆、191【出门遇上蛇精病】
双桃倒是摇了摇头。其实，在遇到龙吸水引起的暴风雨那天，她已经回到林芷琪身边伺候了，算是已经适应了。
几人又就如何适应晕船的问题聊了起来，门口就传来了宏义的声音。
“小姐，小姐！”宏义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
桂圆跑去开门，“怎么了？是马车来了吗？”
“不是。”宏义指了指走廊那边的楼梯口，“有官差。”
“官差？又出什么事了？”苗姑直皱眉，走向门口。
宏义缩了缩脖子道：“好像，死人了。”
“什么？！”所有人都吃惊地叫出了声。
“谁死了？”
“客栈里？”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天啊！死人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苗姑只好开口打住其他人的话，“都安静些，宏义进来说。秦掌柜他们知道了吗？”
宏义一边点头一边进门，“我上来时，秦掌柜正跟官差交涉呢。因为他们不让客栈里的人离开。”
看样子今天是走不成了。
“知道是谁死了吗？”林芷琪很平静地问道，只要不是亲眼看见有人死在面前，她倒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原来时空中天天新闻，这里车祸，那里跳楼的，鬼片、恐怖片，各种现场照片又不是没见过。
宏义想了想刚才看到的情况，“好像是官船上的人。就住在东边上房的。”
正想叫宏义再去探探消息，外头传来喧闹声。
“这哪来的猪啊！走开走开。”
“汪汪汪！”
林芷琪一惊，左右看了看，“佩佩猪？”
小家伙这次是跟着出来的，因为。它一直乖乖地呆在林芷琪的身边，所以，也没拴着，只是，刚才光故着聊天了，也没注意到它什么时候不见的。
“给我打这怪物，快点。打它。”外头又传来声音。
林芷琪急忙跑出房间去找声音的来源。刚找到楼梯口这里，就看到一个油头米分面的家伙叉着腰指着楼下大吼着，“给我打死那个小畜生。那里，跑那里去了。”
林芷琪连忙从楼梯上往下看，可能是因为出了事，大堂里只有一个伙计在。看到这一幕。伙计很是茫然。
而佩佩猪在桌子间穿梭逃避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的追打，时不时还回头咬上一口。倒是更像是在玩耍。
见此，林芷琪松了口气，但这情况毕竟有点乱，她还是冲楼下喊了声。“佩佩猪，别理他们，快回来。”
“汪汪！”佩佩猪应了声。就向楼梯这边跑。
油头米分面听到喊声，从楼梯上抬头看了眼林芷琪。“这怪东西是你的？”
“是又怎么样？”林芷琪回了一句，正准备看看对方想敲诈还是索赔。
油头米分面又多打量了林芷琪几眼，还“嘿嘿”一笑，荔枝她们急忙挡在林芷琪身前怒目而视。本以为对方是不是要流/氓一次，结果，那家伙却是从腰间扯下一块玉，对着佩佩猪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林芷琪：“……”有病吧这人。
“砰”的一声，玉果然碎了。
“哈哈哈，碎了！”油头米分面大笑道。
林芷琪：“……”
“你看，我的玉碎了。”油头米分面还回头对着林芷琪一行大笑道。
林芷琪和丫鬟们：“……”果然有病啊！
集体后退了一步。
这时，油头米分面才得意的仰了仰头，“你的那小畜/生把我的玉弄碎了。”
人家碰瓷你摔玉，我可养不起你这畜/生啊！果然，蛇精病的世界是常人无法理解。
林芷琪面上抽了抽，决定无视这家伙。只是，就这一会儿功夫，佩佩猪却是不见了。
“佩佩猪呢？”林芷琪问身边的人。
荔枝、双桃她们刚都把注意力放在油头米分面身上了，也没看到佩佩猪躲这玉砸之后去哪了。
“啊呀！怎么回事？”“你们做什么？”“让开让开！”楼下传来好几声的喝斥声。
林芷琪连忙下楼，油头米分面还想拦，“我的玉碎了，你们要……”
赔字还没出口，林芷琪抬起一脚就踹在对方的肚子上，“走开，傻/逼。”
看也没看弯成虾米的油头米分面，林芷琪带着几个丫鬟就下了楼，刚到大堂拐角的地方，就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林芷琪下意识的下蹲，躲过了那不知明的“暗器”，接着就听到身后荔枝和桂圆的尖叫声。
林芷琪回头一看，一双没有了集聚的眼睛映入眼帘，让她一下子呆立在场。
“走开，走开。”
“这眼睛怎么睁开了。”
两个衙役跑过来把那双眼睛的主人搬走了。
“你们怎么回事，搬个尸体都能搬飞了。”
“头，我们……这，乱了一下，就脱手了。”
“这把人吓到了，怎么办啊！”
耳边不只有捕快，衙头和衙役在说话，还有一些，应该是刚才站在这里看热闹的人。
按他们说的，应该是佩佩猪被那一下摔玉吓了一跳后，那几个家丁又追打上来，它便跑到了这边，一头撞进看热闹的人群，家丁追上来没刹住脚，一些人就起了争执。
衙役搬着尸体正好要从客栈侧门离开，被这么一闹，不知怎么的，尸体就飞了。
对于事情经过，林芷琪没有在意，她的愣愣地保持着下蹲回头的姿势，就连尸体搬走了，也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原来尸体所在地方。
那边，秦掌柜一见到是林芷琪等人被惊到了，吓得急忙过来，“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没事吧！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怎么不拉着小姐。”他冲着跟在林芷琪身后的一群丫鬟骂道。
荔枝和桂圆都还白着脸，瘫坐在地上，她们也不想到这死人地方来啊！刚刚尸体就掉在她们面前，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反应过来，她们魂都快吓没了。
双桃则是紧张地跑到林芷琪身边，“小姐，小姐！”她轻轻的摇了下林芷琪，声音中满是担心，小姐不会被吓傻了吧！
林芷琪这才醒过神来，可是看起来还是有些呆呆的，她任由双桃将她搀着站了起来，可目光却是又看了眼尸体被搬离的地方。L
☆、192【诡异的触发事件】
被苗姑她们逼着喝下压惊安神的汤药，可林芷琪并不想去休息，她还在想着刚才的惊悚一幕。
其实，尸体的死状并不可怕，除了头上有血外，就是眼睛睁得有点大，在突然看到时吓了一跳后，林芷琪就自动将这场景脑补成鬼片的画面了。
之所以会发呆了半天，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有点像是读心术小概率触发的记忆片段，可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身临其境，只是在眼前晃了晃，而且，没有头痛。
最重要的是，虽然达到了触发读心术的条件——对视，可是，对方是死人啊！看到死人的心声……呃，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于身边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被吓到才这样的，她也没有解释，没法解释啊！而且，她确实要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经历了这事，荔枝和桂圆也被苗姑打发去喝安神药，休息，双桃不愿意离开，陪在林芷琪身边跟她一起发呆。
房间里显得有些安静，“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葡萄急忙去开门，本以为是秦掌柜或者是商行的管事过来说这事的后续，结果，门口站的却是荣家兄弟。
“你们俩怎么来了？”林芷琪疑惑道。
秦掌柜之前就有说过，看到了卫兴，后来，卫兴也过来说了龙吸水的事，所以，林芷琪是知道两人住在后头的院落里的。
林芷琪这间房间是有里外套间的，所以人直接请了进来，敞着房门。
“有人死了。你知道吗？”荣子期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林芷琪翻了个白眼，“不仅知道，我还看到了呢？你们过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对了，死的是官船上的人，你们认识？”
“也不算认识。”荣子昱道，“知道而已。他是前天刚上的船。要去寿州府贺寿的。”
荣子昱大概说了一下死者的情况。姓李名达。就是昨天在大堂，后来跑商行这边大吵大闹的家伙。
就跟秦掌柜说的那样，对方是大晋国众多勋贵中的一员。爵位已经是降到男爵的一个纨绔子。
“因为他昨天闹得凶，今天又突然死了，官差最后是把你们两家的人先扣了。”
“两家？”
“你们商行和卢家的人，哦。卢家也是个男爵。”荣子昱解释道，“昨天他好像跟李达有过口角。”
这么一说。林芷琪想起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大雨天还出门的家伙，“那个什么李达怎么死的？”
“这个我知道，被人一棍子敲死的。”荣子期道。
“凶器在旁边？”
“什么凶器？”
“你不是说棍子敲死的？”
“好像是吧！”
“……”
林芷琪只好看向荣子昱，虽然她没兴趣客串柯南。但是，不管是刚才看到的模糊记忆，还是人命官司影响到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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