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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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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行车只谈代销,而且必须按苏氏要求的价格售卖!
这是谈合作的先决条件!”
“合作?”唐树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可他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威压,“你一个小小的木匠铺,也敢说跟我唐氏商行谈合作二字?”
“二爷,生意无大小!一两银子也好,一万两银子也罢,在下认为只要是两家互订友好条约,都应该称为合作!”苏武虽被他的气势打压住,还是谨记纪子期的交待,坚决不让步。
唐树重哼一声,“小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若此番交易谈不成,只要我唐氏商行放出风声,根本无需大动干戈,自有人出面收拾你!
到时候你觉得你一小小的木匠铺,还会有活路吗?”
苏武苦笑道:“二爷,当初在下之所以首选唐氏商行,而不是其它三大家,正是看中了唐氏商行(身shēn)为商行领袖的(胸xiōng)怀!
唐氏向来对同行尊敬,对后辈提拔,对怀才不遇之士愿意伸出援手!
大下从未听说过以大欺小之事!
大当家二当家,为提高商人的地位亦从不余遗力!
且心怀天下黎民,每年赈灾扶贫所费银两不计其数!
又哪会将自行车这点小小利润看眼里?
若唐氏因此对在下不满,定不是因为在下不肯将自行车卖断的缘故,而是在下不识礼数所致!”
唐树听完,抬头朗声大笑起来。
只不同的是,这次带了实实在在的赞赏。
“小子不错,有胆子,又有脑子!”唐树一拍桌子,“行,就这么定了!这自行车的代销我唐氏接了!具体事项明(日rì)由老吕来跟你细谈!”
苏武全(身shēn)松懈下来后,这才觉得背后衣衫湿透。
他恭敬作揖:“苏武恭送二爷!”
唐树走后,苏武抹抹额头的汗。
他刚才竟然敢跟唐氏的二当家说出那样的话?
坐在会客厅后房的纪子期已经听到了结果,对苏武刚才的表现表示了十二分的肯定与赞赏。
苏武嘿嘿傻笑起来,完全不见刚才凛然正气的样。
棋林学院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
在专门贴着成绩单的外墙上,已有艺(射shè)御三科的成绩单贴在了墙上。
众多围在那块墙边上的学子,主要是为了等礼术书三科的成绩,或者说重点是为了等术科的成绩。
毕竟这是一个专攻术数的学院,其他五科的成绩再好,也不及一门术科的成绩重要。
众人对艺(射shè)御三科的成绩在当天考试的时候,已经了然于心。
大部分兴趣缺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聊天。
不过还是有些好事者,无聊地在三张成绩单面前走来走去,想研究出一朵花出来。
还别说,真的让他看出朵花来了。
“大发现!大发现!”一位学子扯着嗓子大声叫道:“甲级甲班纪小雪:艺科丁,(射shè)科丙下,御科丁,三科都是倒数第一!”
“不是吧?谁是纪小雪?”
“出来让在伙见识一下?”
“这种成绩是如何进的棋林学院?”
听到响动的不少学子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有些上次在骑马场已经知道的,便开始同旁边人讲起当时御科考试的(情qíng)形。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刻钟,全棋林学院都知道甲级甲班出了个三科下下等倒数第一的纪小雪。
甲级甲班的同学深感丢脸。
吴三多也觉得有些丢脸,想起元宵节纪子期相助的(情qíng)谊,又觉得不能任人如此当着他的面轻视纪子期,便同一个笑得最大声的别班小个子同学呛了起来:“于正,你留点口德吧!”
那个于正的小个子同学不乐意了,“吴三多,我说纪小雪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同旁边一人挤眉弄眼,“莫非是你的(情qíng)人?”
说完便同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吴三多有些怒了,“我与她同为甲级甲班,为她说句公道话怎么啦?”
所谓越辩越黑,于正不出声,只咧着嘴,暧昧看着他笑。
吴三多捋起袖子就要上去揍那个小个子于正。
于正立马缩到另一同学(身shēn)边,“吴三多,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急个什么劲?”
唐大公子拦住正(欲yù)上前的吴三多,眉眼一扫,好似夹着严寒风霜而去,“于正,一个人成绩差没什么,可心(胸xiōng)不能差!
你作为于氏商行最有份量的子辈,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的不仅是你,是你整个于家!
我唐氏商行与人合作,一向最看中对方的人品和(胸xiōng)襟!”
唐大公子的话点到即止,于正却全(身shēn)一个寒噤,立马收了声。
他家现在一大半的生意全靠着唐氏,若(身shēn)为唐家下代当家的唐大公子,回去后跟他老爹说两句对于氏不利的话,那于氏就完了,他也完了!
于正立马白着脸对吴三多道歉:“刚才是我口下无德,吴三多你不要见怪!”
被对方道了歉的吴三多,却并不买唐大公子的账,“我说唐大公子,这里是学院,你摆什么下代当家的谱!”
唐大公子神色恢复清明,淡淡道:“有权不用,才是傻瓜!这世上哪里有净土?学院又如何?这里的明争暗斗跟外面有什么区别?”
吴三多叹口气,“唐宋,你说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唐大公子抬眼看向远处,没有回答,好似远方有什么吸引住了他一样。
累?谁知道累不累?可累不累有什么关系?这个担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背在了他的背上!
他背得起也好,背不起也罢,都得咬着牙背着独自前行,直到他倒下去的那一瞬。
“礼科的成绩出来了!”有同学大喊道。
仅管不是重要的科目,无聊透了的众人还是围了过去。
“咦?甲级甲班纪小雪的礼科成绩:甲上第一名!”
一个同学看完自己的成绩后,发现了刚刚大家讨论的纪小雪的成绩。
“真的?在哪?我看看!”
“真的耶!”
“看来也不是完全无用的人嘛!”
“就说嘛,能进来棋林学院,总不至于一无是处!”
也有人闲闲泼凉水,“礼科成绩好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书科和术科!”
于是议论声又停了那么一小会。
有些同学想起刚刚于正的下场,便不再嘴上讨论,只在心里嘀咕了。
很快的,书科的成绩也出来了。
又有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叫了起来,“甲级甲班纪小雪的书科成绩:甲上第一名!”
“不是吧?”
这下人群真沸腃起来了。
许多人在榜单上还未找到自己的名字,就纷纷往甲上区的名单里瞧!
果然,纪小雪的名字赦然在其中最上的位置!
书科在棋林学院的地位虽远不及术科,却比其他四科地位要高上许多。
学院里的学子,都是从小开始熟读就四书五经,大都也写得一手锦绣好文章。
能考到甲上第一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非平常人能做到之事!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也有些惊讶了!
那个小娘子竟然拿了书科的甲上第一?
没个十年苦读和上好的天份,是绝无可能的!
看来,他们有些低估了纪小雪!
正讨论着,万众期待的术科成绩单终于出炉了!
不少人跟着拿着成绩榜单的夫子(身shēn)后,一路小跑过来!
这下几乎是全校甲级的学子都齐集了!
术科成绩单一贴上去,刚才围在榜单前的几人,一上来就直接从最下面往上,搜索纪小雪的名字。
然后,一个看得飞速的学子,有些不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提高的变异的声调从他的喉咙里溢出,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甲级甲班纪小雪的术科成绩:甲上,第一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应该是罗书吗?胖子,你没看错吧!”
人群这时沸腾起来了。
那被唤胖子的怒道:“我怎么会看错?就在榜单最顶甲上第一的位置,写着甲级甲班纪小雪,不信你自己来看!”
“哇,真的耶!”
“不是吧?甲级甲班难道有两个纪小雪不成?”
“怎么可能?每张榜上都只有出现过一次纪小雪的名字!”
围观的学子这下更(热rè)闹了,都顾不及查看自己的成绩,又重新对纪小雪其人讨论了起来。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看到榜单第一的位置纪小雪的名字时,这下真是实实在在被惊到了!
若说前两科纪子期的甲上,二人还存着一丝“嗯还好”,虽有些意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这次,“纪小雪”这三个字,是真真实实地刻进了他们的心里!
两人对看一眼,默契良好的二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的事。
莫非她就是赵夫子口中不愿说出其名的、资质测试最高等的那个神秘人?
站在人墙外听到消息的程清和江嘉桐,面色似乎有点不好。
特别是江嘉桐,本来她看到之前榜单上一直最末名的纪小雪时,想到吴三多竟与如此资质之人纠缠不清!
心中连带吴三多的眼光都唾弃了几分!
那人凭什么跟程姐姐相提并论?
可现在,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纪小雪,不光礼科与书科获得甲上第一名,连术科也获得甲上第一名!
竟将罗书也比了下去!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程清的面色只变了那么一会,就恢复了如常,只是隐约可见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如黑夜里的玉兰蒙上了淡淡(阴yīn)影。
人群还未消散,程清没了去看榜单的心思,转(身shēn)往课堂上走去。
“程姐姐!你不看成绩了吗?”江嘉桐在后面追问。
程清头也不回,声音清沉,“人太多,不看了!等会夫子也会公布的!”
江嘉桐跺跺脚,看看榜单又看看程清,还是追了上去。
纪子期并不知道发生在榜单前的风波,也不知道就那么一小会儿,她的名字在全校甲级学生中,已众人皆知。
早上喂完香菇后,她被老副院长叫了去。
作为一个被他备受关注寄与厚望的人,老副院长理所当然早早就知道了纪小雪的成绩。
心中即喜且忧。
喜的自然是,纪小雪果然不负重望,即便没有接受授课,术数成绩依然考了第一。
而且这第一,并不是简单的第一,严格说来,比第二的罗书解题的巧妙上高出不知多少!
忧的自然是,居然有三科倒数第一!
之前没听说艺科有问题啊?
之前一听到消息的老副院长,亲自叫了艺科的百里夫子过来询问,“这成绩可有出错?”
百里夫子苦笑道:“纪小雪同学天生音痴,于弹琴之道一窍不通,已勤学苦练几(日rì),最基本的五音都弹不出来!
(日rì)后怕难有所成!”
老副院长这才意识到,问题真的有点严重了。
“见过老副院长!”纪子期来到时,便见到老副院长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qíng)。
“哦,小雪,你来了!”老副院长收敛心神,“老夫今早叫你来,是有一事要告知你。
原来教(射shè)御的林夫子,去年已提出要告老还乡。
学院接受了他的辞呈,已从京城聘了一位新的夫子。
但那位夫子突然临时有事,要过几月才能过来!不过他推荐了另一位夫子过来!
这新来的代课夫子昨(日rì)已到,老夫与他谈过,希望他能针对你的特殊(情qíng)况,单独进行训练!
可这位夫子说他来天顺,帮人代课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来这里办其他紧要的事(情qíng)。
除了授课时间外,其余的时间他无法待在学院里!
其他乙丙丁级的三位夫子,事关重大都不敢担此责,老夫也甚为头痛!
所以,小雪你看,这(射shè)御课,你打算如何?”
纪子期道:“副院长,小雪之前是担心自己水平太差,拖累了夫子的教学进度!所以先自行练习入门功夫!
这(射shè)箭的功夫我已练了大半月,成绩虽不理想,也算入了门!
而这骑马的功夫,没有夫子在旁指点,小雪是不敢自行揣摸的!
所以小雪也想过了,这个月开始的(射shè)御课,必须按学院的安排,跟着夫子学了!”
“呵呵,那就好!”解决了两个问题后,副院长将重心放在了最严重的艺上面,“那艺方面,该如何是好?”
纪子期也头疼,弹琴这玩意,不单单是勤奋苦练就能解决的问题!
纵她有万千种念头和想法,奈何天生音痴!
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小雪之前过于浅薄,以为弹琴并不是件难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经过几(日rì)勤练下来,明白了这不光需要长年的苦练,还得有一定的天份!
奈何上天将小雪在这琴上的天份似乎收了回去,所以小雪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副院长有何建议?”
老副院长一听更觉忧心,连本人都气馁了,这怎么能成?
“小雪你不必过于担忧,上天会眷顾勤奋之人的。只要你勤练不缀,必会有所成!”老副院长安慰道:
“前两(日rì)老夫与百里夫子也谈过此问题,这弹琴确实不是一二月就能练就的功夫!
针对学院的规矩,接下来的两个月,艺科的考题范围会放广一些,你尽量选简单一些的曲子,专心练一首!多向百里夫子请教!
到时候肯定能过的!”
这样感觉简单多了!纪子期感激不已,“多谢老副院长!”
这边甲级甲班的荀夫子正在发放术科考试试卷。
班上已在的二十四人的卷子已经发下去了,只剩下一张捏在手里让他百感交集,写着“纪小雪”三个字的满分甲上试卷。
事实上这份答卷已在他手里捏了二天了。
这份答卷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是在他的亲眼见证下写出来的!
比起老副院长拿给他的入学资质测试以及升学试卷来说,其震憾程度不知强了千倍万倍!
他将那些答题的方法揣摸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简单直接的解题思路?
而后,作为三等术师中的佼佼者的荀夫子,不得不承认:纪小雪同学在术这一科,其天份远在他之上,或者说,这世上他还没有见过,天份可与之媲美的人!
可是这偏科偏得如此离谱的人,他也是闻所未闻,三科甲上一名,三科丙下或丁倒数第一。
也难怪老副院长会作出如此安排了!
此时的荀夫子彻底理解了老副院长的痛苦与纠结。
下课后的唐大公子、吴三多还有罗书自动地聚在了一起,却是关于今(日rì)术数课上,夫子的解题方法。
吴三多率先道:“唐大公子,罗术痴,你们有没有觉得夫子今天的解题思路,有些熟悉?”
唐大公子点点头,“与暗中授课的高人有些相似!”
罗书也跟着点头。
“莫非荀夫子就是那高人?”吴三多皱眉道:“可不像啊,之间一个月夫子的解题思路,还是与其他人等相似!”
唐大公子与罗书也百思不得其解。
吴三多突然啊了一声,兴奋道:“莫非荀夫子同我们一样,也得到了高人指点?”
唐大公子翻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罗书将头扭向一边,不作评论。
吴三多讨了个没趣,便将话题转到了纪子期(身shēn)上,“想不到这纪小雪术数水平如此之高,之前只当她是个有点特别的俏丽丫环,倒真是小瞧了她!”
若是以往,唐大公子定会出言嘲讽道:吴三多,这小娘子在你心目中,不是一向只分不貌美、貌美与非常貌美吗?
唐大公子低下头,沉默不语,只觉得(胸xiōng)口涨得慌!
她曾经叉着腰、朝他扔银子的模样,撞见了故意不识、出言嘲讽他的神(情qíng),磨去棱角疏远有礼的态度,元宵皎皎月光下冰与火的惊艳!
原来一直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地藏在他记忆深处一角!
罗书却由纪小雪这三个字,想到了她的妹妹,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娇jiāo)艳的小雨!
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吴三多望着二人明显面色有异的面孔,愕然了!
隔(日rì)下午便有(射shè)箭课,纪子期早早告别香菇,到了(射shè)箭场等候,想给新来的夫子一个好印象。
等了一会,抬头看看天色,貌似来得太早了些,纪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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