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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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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颇有几份女子成亲时凤冠的感觉。
    “咦,叶嬷嬷,这些东西好像是结婚才能穿的!我家娘子今天是为了迎接侯爷啊,穿这些,好像有点不合适啊!”春果起先还惊叹皇后娘娘对自己娘子的宠爱,但越看越不对,忍不住开口询问。
    “而且你看,你看这凤钗,我记得璧姨娘入府时,好像也有这么一支啊!”
    陈成璧是姨娘,她嫁进侯府时,没有戴凤冠,虽然也穿着华服,带着盖头,但盖头下的发髻上,却只戴着凤簪。
    “是啊,阿耶归来,虽是喜事,但我这般打扮……”周萋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头看看叶芝,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芝拿着凤钗的手开始发抖,“周娘子,求您不要为难奴婢!”
    为难?周萋画顿觉蹊跷,一下子从梳妆凳上站了起来,“我要见皇后娘娘!”
    叶芝一听,立刻跪倒在地,“求周娘子不要为难奴才!”她将凤钗高举过头顶,她的手在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随着叶芝的跪下,那一众托盘的宫女也跪下,“求周娘子饶命!”
    春果站在周萋画身边,被弄得不知所措,不过是件衣服,不过是个手势,怎么弄得全屋子人求饶。
    而在这时,周萋画却妥协了,“你们起来吧!继续梳妆!”她将身子调整面朝梳妆台,语气无力的说道。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喜服了!
    将士归来,皇后却为她准备了喜服,两者联系在一起,她今晚就要“嫁”给秦简。
    这是皇后?哦,不,是皇上,为凯旋的将士们,安排的一场特殊的接风宴。
    可她如何面对父亲呢?
    父亲又知道吗?
    “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春果并不知道自己娘子为什么这么顺从的穿上喜服,她看着周萋画的眼眶里慢慢涌出了眼泪,“娘子你别哭啊,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穿喜服呢?”
    春果摇晃着周萋画的胳膊,哀求着。
    “我去找皇后娘娘!”春果说着就要出厢房,腿刚迈步,却又退了回来。
    姬凌宜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L
    ps:这个更新速度,这月完本妥妥的,突然很喜欢勤劳的自己!

☆、325 殿

“皇后娘娘!”春果吓得连忙后退。
    厢房里的其他人作势也要福礼,却被姬凌宜抬手给阻止了,她移动步子走到周萋画身后,从铜镜里看着那被精雕细琢的脸。
    但让她吃惊的是,这张脸上竟然挂着一种淡然。
    她,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写着,她已经知道今晚自己要面对什么。
    却没有一点失魂落魄。
    姬凌宜静静瞥了一眼惊恐万分的春果,“你也知道了吗?”
    “皇后娘娘,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家娘子,求你!”一看那喜服,自然能知道,虽然不知道娘子要嫁谁,但此时已经下午,穿戴打扮好就已日落,晚上举行的,那不是真正娘子出阁的仪式。
    姬凌宜却束手无策,她看着铜镜里的周萋画,无奈仰头,喊出的却是陈成玉的名字,“成玉,不要怪本宫,本宫也是无奈啊!”
    她手搭在周萋画的背上,眼眶里擎着泪水,于己于人,她都不应该在今日让周萋画穿上喜服。
    周萋画抬起头,从铜镜里看着姬凌宜,她的眉心紧紧的皱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此刻的她,也同样守着煎熬。
    她冲着铜镜里的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嫁得人是秦简,她是应该高兴的,“皇后娘娘,你来替我阿母给我梳头吧!”
    此梳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梳头,不过是女子在出嫁时,盘好头后,母亲拿梳子比划一下,从头梳到尾。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周萋画已经彻底说服自己,她抬抬手,身后那端着托盘的女子就上来一个,托盘里,放着一只犀牛角的梳子。
    她抬头从铜镜里继续看着姬凌宜,就见她缓缓伸手拿起了梳子。停在凤钗上面。没有立刻给周萋画梳头。
    姬凌宜的手在颤抖着。
    她在犹豫。
    她在坐着最后的挣扎。
    突然,她将梳子重重地扔回了托盘里。
    接下来,她竟然一伸手。把叶芝刚刚给周萋画插好的朝阳五凤挂珠钗给摘了下来,“啪啦”不做任何惋惜的就给扔到了托盘里。
    紧接着,她把周萋画从梳妆凳上拉了起来了,缨络、彩链。一股脑地都被扯来下来。
    缓过神的叶芝,一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没有使不得,使不得!来。画儿,把这喜服脱下来,咱们不穿。不穿!”她抬手放在周萋画脖子下,手忙脚乱地为她接着扣子。
    姬凌宜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想解周萋画脖领下的第一颗扣子,却怎么也拿不住。
    “啊……”她终于奔溃了,气急败坏地蹲坐在梳妆凳上,那长长的翟衣如花束一般散在她的身旁,“成玉,我好没用啊,我竟然保护不了你的女儿!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终于缓过神的周萋画,安静下来,她跪在姬凌宜面前,“皇后娘娘!画儿知道您疼我,但画儿更不愿看到您伤心!今晚无论发生什么,画儿都会当成是上天的安排!”
    姬凌宜听这话,双手捧起周萋画的脸,“不是的,这不是上天的安排,这不是上天的安排!”
    她的胸膛里像是装了一个正在咚咚作响的小鼓,周玄毅为了不让七公主去和亲,匆忙之下便将她下嫁井州。
    周萋画也是别人的女儿,他为什么就那么心狠呢!就算宋冬雪是为了救她而死,可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周萋画逼迫的。
    周午煜为了大溏,上阵杀敌,今日刚刚回京,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对大溏有功的将领啊。
    离人先离心啊。
    “叶芝你起来,去,去给四娘子再准备一身衣服,要跟,要跟七公主平日穿的一样,去啊!”
    她不能随了周玄毅的意。
    太阳西下,麟德殿里满殿灯火辉煌。
    沐浴更衣后的诸位将领,今日将在这里接受皇上的宴请。
    周萋画跟在皇后娘娘身后,一踏入麟德殿,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灼灼。
    这些目光里有*裸的男色,但更多的则是疑惑,陈家的众位表兄,父亲,甚至宋云铮,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狐疑。
    周萋画为何会跟在皇后的身后一起入殿。
    她的脸上,却是平静的。
    周玄毅呈手一弓将姬凌宜礼让到皇后尊位上,当他看到姬凌宜身旁那穿着普通素衣的周萋画后,脸不禁就沉了下来。
    “皇后,朕已经将周四娘今晚要穿的礼服命人送到了清宁宫,为什么没见她穿呢?”周玄毅眼睛直视着殿下分站两侧的诸位将领,却对姬凌宜说话,他手轻轻摸一下胡须。
    “回皇上,臣妾见内务府送来的是喜服,猜想定是送错了,便没让画儿穿,正巧臣妾为七公主做的礼服还在,便让她穿来了!”姬凌宜也没有看周玄毅,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殿下距离周玄毅坐得最近的宋云铮。
    比起出征时的,宋云铮消瘦了许多,他跟周玄毅如同一个模子刻出了的脸庞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那刀疤从额头划过右眼,最后停在了嘴角右侧。
    刀伤还算新,新结的疖还没脱落,如同一条黑乎乎的虫子爬在他的脸上,若不是那鼻梁依旧高挺,眼窝依旧深邃,怕是没人会把他在给周玄毅联系在一起了吧。
    姬凌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周玄毅那边斜瞥,当察觉到周玄毅垂落在殿下的眼神的确是落在宋云铮脸上时,她心中不禁一阵冷笑,心疼了吗?你不是一直觉得他是最像你的吗?现在还像吗?
    脸旁一道不客气的眼神直射而来,周玄毅下意识的侧脸,当看到姬凌宜眼中那抹嘲讽时,他的下巴难以克制地抖动了一下,让周萋画不穿喜服。一定是她故意的。
    他自然不会在众位将领面前,与姬凌宜发生什么争辩。
    抬眸,就见崔净弯腰,“皇上,吉时已到!”
    “开宴!”周玄毅微微抬手。
    “吉时已到,开宴!”崔净尖音皱起。
    周玄毅手举高筹,“诸将士在阵上杀贼。击破匈奴。遂围我朝之安定,朕再次,先敬诸壮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众人。立刻跪地谢恩。
    “众位爱卿请起,今日不必多礼,大家来个一醉方休!”周玄毅一饮而尽,放声大笑。“好,朕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众位爱卿,坐,坐,哈哈!”
    殿下众人再次谢恩。跪坐殿下席上,举杯共敬周玄毅,而后才将酒饮下。
    姬凌宜也高举酒杯。随着众人敬酒,也轻抿一下。
    她抬眸看周玄毅。周玄毅却没有要跟她对视,于是乎,她将身子侧到了另一边,“画儿,你父亲就在殿下,去敬酒!”
    周萋画闻言,俯身应言。
    起身便要走近父亲。
    自进入这麟德殿,周萋画就一眼看到了父亲,他是那种晒不黑的人,周围一众将领都像是在煤堆里滚过一样,他的皮肤却只是微微泛红。
    他坐在席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端着酒杯,宋云铮坐在他的右侧。
    全殿里的将士都相互推杯换盏,却只有他跟宋云铮两人垂首自饮。
    但同样是自饮,父亲看上去比宋云铮虚弱很多,他的脸整整瘦了一圈,炯炯有神的大眼也凹陷了下去,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余崖缩身跪在他身后,不时用手搀一下他。
    可没等她走下台阶,周玄毅的声音却响在了身后,“先慢着!敬酒不急!”
    声音里一如既往地威严,像是即将要发布什么命令。
    周萋画的心头一紧,君有命臣不得不从,周玄毅的任何话都是圣旨,他要做什么?
    “去,把秦简的尸骨抱来!”周玄毅手指殿下将士队伍的末端,那里站着一个穿着下士衣服的士兵,他手里抱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坛子,秦简的尸骨就装在里面。
    他看着周萋画的后背,虽然她没穿喜服,但并不意味着,她今晚什么也不能做。
    但周玄毅的目光只在周萋画身上停留不到片刻,而后便扫向了重臣,他很想知道战士们对秦简的真正态度。
    殿下众将士,放下酒杯,满目失落,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是在秦简的协助下逃生的,若没秦简,今日那装在圆坛里的就是他们。
    众人的态度收入眼底,周玄毅将目光最终落在了宋云铮脸上。
    没错,是宋云铮,他也很想知道,宋云铮对于秦简的尸骨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
    宋云铮眉头一皱,先看向了殿门口装着秦简骨灰的圆坛,而后,竟回头与周玄毅对视。
    让周萋画去抱秦简的尸骨?隐约中,他已经能猜出什么!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宋云铮跟周玄毅的默契,殿中众人,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周玄毅刚刚的话是在命令周萋画,包括崔净。
    秦简虽是周玄毅的私卫,却无官无爵,崔净也不知该怎么安排,便让拿着他尸骨的将士站在了最末端。
    崔净听到周玄毅的命令,一甩手中的拂尘,便要下台阶。
    却被周玄毅给喊住了,“不是你!”却见他再次举起酒杯,朝周萋画方向抬了抬,“周四娘,你去,与秦简一同坐在你父亲身旁!”
    此言一出,麟德殿一片肃静。
    举着杯盏的众人瞬间像是被冻住,所有的目光先是齐刷刷地看向了周萋画,而后,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周午煜身上。
    秦简是为了救周午煜跟宋云铮而死的,现如今皇上竟然让周萋画去迎接秦简的骨灰,难道……
    大溏朝能接触亡人骨灰的有三类人,一是父母或长辈,二是子女或晚辈,三是配偶。
    很明显,这不可能是前两种。
    冥婚!
    “皇上!”缓过神的周午煜从摆满佳肴的长条矮桌前绕出,跪在殿下,哭声哀求,“皇上,不可啊……”
    周玄毅眼睛眯长,“端睿,有何不可……听闻秦简为救你于水火,丧命黄泉,有何不可……”他的眼神从跪在地上的周午煜身上,慢慢回收,最后落在宋云铮身上,“宋将军,你说呢!”
    宋云铮静坐如松,明明已经听到周玄毅在跟自己说话,却没有动,眼睛直视着跪在地上的周午煜,“周都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说不定是周四娘的福气呢!”
    说罢,他也举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这般无视皇上的态度,放眼天下,也就只有宋云铮一人。
    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众人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心惊胆战地看向皇上,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谁都不想惹龙颜大怒。
    众人紧张不已,姬凌宜心里却得意起来。
    好一个嚣张的宋云铮,现在你就不把皇上放眼里,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她侧目看向周玄毅,熟料,他却再次仰头大笑起来,那飞扬的嘴角,含着得意,说出的话,竟然也默许了宋云铮的嚣张,“哈哈哈,宋将军说的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周四娘你觉得呢?”
    周萋画看着跪地在地的父亲,战事已经让他消瘦如柴,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的他跪在地上的身体摇摇晃晃。
    “臣女谨遵皇上安排!”她疾步走到周午煜身旁,父女并肩跪下。
    “这样最好,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周玄毅一甩袖袍。
    “是!”周萋画应声。
    她先是将父亲从殿下搀扶起来,“无碍的,父亲不要担心!”待周午煜再次在席上坐稳后,她便转身绕过矮桌,在众人的瞩目下,朝站在殿门口的下人走去。
    “画儿妹妹,不可啊!”周驰在她的右侧小声的喊着。
    周萋画抬头冲他微微一点头,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她挺了挺胸。
    看着那装在圆坛里的秦简。
    她是那么爱他。
    一直如此。
    纵使变成了一掊灰,那又如何呢。
    离着越近,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爱的炙热,她的嘴角挂起了微笑,她的头微微上扬,她要像那雪中的红梅一样傲骨,张扬着自己独有的风华。
    那才是,她初次见到秦简时的风采。
    她一点也不悲伤。
    问世间情为何物,纵使是死,也爱你如初,她抱紧了圆坛,她做到了。L

☆、326 总要面对

周萋画怀抱着黑布包裹着的圆坛,静坐在父亲身旁,她很想跟父亲交流,周午煜却垂头不语,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殿堂里的气氛却与周午煜的沉闷形成了对比,随着皇上下来敬酒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周都护!”宋云铮突然开口说话了,他本就与周午煜相邻而坐,微微一转身,便能直视到他。
    已经喝得微醺的周午煜,听到有人喊自己,立刻抬头循声四顾,当他辨别出是宋云铮时,刚刚有点精神的眼睛瞬间又浑浊了下去。
    他看着宋云铮,眼神却难以控制地虚无缥缈起来,“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无奈,眼睛努力瞪着宋云铮,却事与愿违的越来越无力。
    宋云铮迎接着周午煜这无神的目光,“错不在周都护,也不在周娘子,何来满意不满意!”
    周午煜眼眸微抬,“好一个错不在啊!好一个错不在啊!”他如此重复两次后,却突然提高了音调,双手支撑住身体,从席上站起来,指着宋云铮的鼻尖怒斥道,“宋云铮,你这个阴险的小人!”
    “父亲!”周萋画惊呼,连忙站起身来制止父亲的失态。
    但周午煜依旧不依不饶,他摇摆着身体,继续怒斥,“秦简已殁,此世不会在出现,何来焉知非福!”
    “父亲,你不要这样,此事与宋将军无关!”周萋画想上前拉住父亲,但双手被装着秦简骨灰的方坛占着。
    “与他无关!哼……真是笑话!”周午煜一挥衣袖,“宋云铮,你说,秦简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义士也因我而死。宋某自当铭记于怀,永生不忘!”宋云铮也从席上站起,正视着周午煜,脸上的伤疤像要飞起来,“但周都护若因此非逼着宋某说点什么的话,宋某表示目前无能无力!”
    “这是怎么了?端睿!”两人的争执终于引起了正在与其他臣子畅言的周玄毅,在崔净的搀扶下。他站到了周午煜的面前。
    周午煜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晰了。他瞪圆眼睛看着周玄毅。
    他是君,他的命令自己不得不从。
    自己为他死,为他做任何事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啊。他的妻子已经没了,女儿现在是他的全部,他怎么能将她赐婚给秦简呢。
    周午煜的眼泪就挂在了眼眶里。
    看着周午煜眼眶擎泪,周玄毅怔了一下。忽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他心虚地抬抬手。命令道,“周都护累了,送他回去!”
    余崖立刻从席上站起,搀着周午煜的胳膊。低声,“都护,我们回去吧!”
    周午煜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周玄毅的身上移动下来,“累了。是累了!“
    他冲周玄毅一抱拳,“微臣告辞!”
    “你也陪你父亲回去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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