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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丫鬟守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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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冯妈妈不禁蹙眉，只是早上的情景不知是公子觉得夫人不信他所以心中不满，还是为了苏夏出头？
从公子的脸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而苏夏也一直规矩不曾有过出格举动，那丫头是好颜色，可她也看得出来，她面相正不轻浮，并不像夫人口中那狐媚子一般迷惑主子之人。
而且据她的观察，发现苏夏在府中还挺受欢迎，光是与她聊天的几位将军府的老人提起苏夏的时候都是多有赞誉，言说她聪慧能干，善良淳朴，为人大方等等。
这些府里的老人个个成精，苏夏能讨得她们的欢心，可见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不过具体如何目前还不好下定论，她还需要再观察观察，而且也不得不考虑公子的态度。
总觉得自己这一趟恐怕会无功而返，夫人在都不一定能够让公子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更何况是她！
不知是那日早上公子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冯妈妈本就计划好的策略，反正在她们都已经到西平几日之后都不曾找过苏夏，苏夏却一直暗暗准备着，心中不知是期待多一些还是紧张害怕多一些。
她这几日都不曾出门，就等着那一日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硬是不见冯妈妈动静，私底下也是没少与瑞珠和云坠嘀咕，“你们说她究竟是何意？为何心在都不曾找过我？”
云坠感到好笑，“不找你岂不是更好？你还想要如何？”
苏夏撇嘴，“多早晚的事儿，早死早超生，你是不明白这样每日等待宣判的日子有多煎熬。”
瑞珠被她的话说笑了，“冯妈妈该是不会直接找你，就算是要敲打那也是比较隐晦，绝不会上纲上线的大张旗鼓宣扬出去。”
苏夏单手托腮一脸郁闷，“我知道，当面羞辱那是下策，我觉得她不需要多说，只要让我意识到我的身份就够了。”
云坠拍拍她的肩膀，“公子站在你这一边，你还怕什么？”
苏夏摇摇头，突然看着她们道：“你们可曾有过赎身的念头？”
瑞珠和云坠闻言一愣，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哪里那般容易？”
云坠反问一句，“赎身之后呢？”如何过活？回去任由家人再卖一次？还是随意嫁个人再给他们挣一份彩礼？
瑞珠接着道：“而且咱们也到了该婚配年龄，玉珠第一次，下一次还不知是谁呢。”
云坠倒是不在乎，“别管是谁，只要对我好我就嫁，想来公子和方姑姑也不会逼迫咱们。”
苏夏笑了起来，“不害臊，那谁对你好你就嫁啊？”
云坠一脸理所当然，“嫁，为何不嫁？我就是想找一个对我好的。”
瑞珠点着她的脑门，“你呀！”不过心中却也明白，这个朴实的愿望要实现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天岳林出门回来竟然给云坠带了一包点心，当时苏夏和瑞珠都愣了，两人相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云坠却是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兴头头的打开给她们二人分食，嘴上还不停的说呢，“岳林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骗我。”说着捏了一块糕咬着吃了起来，便吃还边让，“你们也吃，味道还挺好。”
苏夏和瑞珠笑着拿了一块，然后苏夏好奇的问道：“你是何时找岳林要的点心？我来这么久可是一丁点他的东西都没见着过。”
“就是我们来了他过来打招呼，我们不是给他们捎了些方姑姑收拾的东西嘛，我开玩笑叫他请客，他说下次给我带，我还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呢，不成想他还真带回来了。”
说完又感叹一声，“还是见到熟人比较亲切，离开几个月都还是没变。”
瑞珠接话了，“方姑姑对咱们那么好，你竟还找岳林要吃食。”云坠讨好的笑笑，她就是这么一说也不是真的责怪。
不过说完之后还是不忘提醒一声，“现在不是在庄子上，府里还有旁人看着呢，若是叫人看到他常给你送东西，时日久了就难免会传出不好听的话，你注意着点。”
这是实话，云坠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便点头应下，“我明白，肯定不能叫他经常送啊。”
“经常送他的月钱恐怕不够使。”苏夏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凌记的点心，凌记的点心可不便宜。
说到这个云坠便想起来一件事儿，然后捅捅苏夏问道：“听说这边新开了一家叫凌记的点心铺子，是不是咱们公子的？”
苏夏笑着点点头，“不错，是公子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因为里面的蛋糕啊，双皮奶什么的都是她之前就拿出来的东西，只他们铺子有旁人都没有，一想就知道是有关系，更何况这个名字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我就说，吃着这个点心的味道就感觉像是你的风格。”
“嗯？我的风格？”
“是啊，一股子奶香味，你做点心好像特别喜欢用牛奶。”
苏夏想想也是哦，主要是她知道的点心几乎需要牛奶，用上之后效果好，然后铺子的师傅何胜他们也跟着用牛奶创新。
“我倒是挺想去看看那个铺子。”一向稳重的瑞珠竟然对这个也挺感兴趣。
“要不咱们告假去逛逛？好容易来一趟西平关总要到处走走，要是一直都在这将军府，回去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来一趟西平啊。”云坠对这事儿向来热衷，自是顺势提出这个提议。
苏夏笑着点头，“与公子告一声假便是，趁着空闲时候出门一趟，只要不耽误府里的事情倒也使得。”她之前去店铺便是这般安排。
“那感情好。”云坠开心的道，瑞珠也觉得可行，倒是挺期待，正如云坠所说，出一趟远门总要长些见识方才不辜负了这一番劳累。
她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向公子提，公子竟然率先开了口，“来一趟西平不容易，你们两个也叫苏夏带着你们到外面看看。”
两人开心的道谢，凌郁枫便又把岳林点出来，“到时你陪她们出去一趟，好歹护着点。”
岳林开心的应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叫给我了！”
三人道谢之后，第二天便收拾一番出门，岳林是随身保镖，其实现在的西平大街上还真是没什么看头，外面滴水成冰，冷成这样谁还有心情出门摆摊？
不过到各个店铺里倒是都十分温暖，铺子里砌上了火墙，客人也愿意多待，待了久了便能拉动消费，那些商铺掌柜的便发觉，自从屋子里不再那么冷之后，今年冬天的生意明显比去岁的好。
店铺里的掌柜的和伙计大都十分热情和善，就算是进去看看不买东西他们也不会说难听话，更不会撵人，这样的态度就直接让不少打算白逛的人都感到十分不好意思，然后便会买上一些东西再走。
苏夏倒是还能克制，毕竟现在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时候，但是云坠明显就有收不住的趋势，最后愣是买了许多。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壮劳力的重要性了，岳林就跟在后面提东西，然后便大包小包的拎了回去。
本来就是一次简单的逛街活动，然后找一个壮劳力帮忙提东西，可是到了有心人的眼里便立刻变了味。
这天闲聊之时冯妈妈便问到了这事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云坠便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没成想冯妈妈借着这个事儿就说起了她们几个年龄的事情。
“你们三个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该避讳的避讳，该说的也要说，都不要不好意思，有中意的要早些提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都佯装害羞躲了过去，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这个引子已经埋下，接下来她就直接找到了凌郁枫，也不是说强硬的把这事儿接过来，只是不经意间的提醒了一句，“院子里的丫鬟年纪也不小了，来之前夫人还提醒老奴，说您一心操持大事恐怕不会注意这些事情，她们这个年纪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再晚几年年岁大了就不好再嫁人。”
凌郁枫闻言微微一笑，“他们若是你情我愿我自是不会棒打鸳鸯，由着他们罢。”
冯妈妈笑，“公子说的是，咱们侯府是宽厚人家，做不得那迫人之事，总要叫他们都满意才是。”只要松口便好，她不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最近要加把劲，好生与她们说道说道，指不定事情很快便能解决。
实在不行，回到京城之后还有夫人呢，若是夫人给指了婚，哪一个敢反抗？索性也就是这段时间，她看着不要出幺蛾子便算是她的功劳。
但是凌郁枫却突然又说了一句，“苏夏的事情便不必多管，冯妈妈若是得空便与另外两个好好说道说道吧。”
冯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为何？”
凌郁枫丝毫不在意她的语气态度，云淡风轻一笑，“哦，我忘记说了，苏夏已是自由身。”
什么？冯妈妈彻底震惊了，之后便忍不住蹙眉，这是何意？
不只是冯妈妈震惊，门外也有一个人处于震惊状态，不确定这是托辞还是事实。
第86章
第八六章
凌郁枫告诉冯妈妈这些只是通知她一声而已，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吩咐完事情之后便打发她下去；冯妈妈虽然心中诧异；在见到凌郁枫的态度之后到底也还是点头听命。
带着满满的疑惑离开，在见到苏夏之后更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苏夏恭敬的与她问好，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想到这是在公子院子里便又压了下去；最后对着她点点头慢慢离去。
看一眼她离开的背影之后；苏夏才禀报一声进屋；凌郁枫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来了多久？”
苏夏看了他一眼，心中还是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刚到不久。”
凌郁枫含笑问道：“我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苏夏：“听到了一些。”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公子此言可当真？”
见她一脸期待又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忐忑的看着自己等待宣判；凌郁枫便笑了起来；“千真万确。”
她握紧拳头，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那；我真的已经是自由身了？”再是如何控制声音也还是有些拔高。
凌郁枫伸手拉住她的手，然后轻轻的把她的拳头掰开，温柔的看向她，不厌其烦的给她肯定的答案，“是，你已经是自由身了。”
期盼了这么久，突然就成真了，那种感觉叫人有些不真实，苏夏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我现在是良民了对不对？”
她眼睛亮的叫人移不开眼，凌郁枫微笑着点头，“对，是良民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自由婚配？不用担心那一天被打死或者是随意发卖出去？”
凌郁枫：……整天都在想这么可怕的事情么？不过还是点点头，“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这才开心的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眉目舒展，眼睛明亮，不过还是没有忘记道谢，“多谢公子。”
兴许是她的笑容太具有感染力，凌郁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温和和的看着她，然后看着她问道：“你可会离开？”
感觉自己被抓住的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叫她明白，公子也是会紧张的，眨眨眼，她笑着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也许是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被搬开，虽说两人之间身份依旧有着极大的差距，但只要不再是贱籍，苏夏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此刻也流露出她的俏皮来。
这从未有过的姿态看的凌郁枫心中一动，原来她是这样的，对啊，她就该是这样自信而又充满朝气，眉眼之间都透着无限鲜活，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有些开心的紧了紧她的手，“那你说要如何你才会留下来。”
苏夏沉思片刻，觉得今天该把话说清楚，她是很感激凌郁枫能够这么爽快的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允了她的赎身，可是许多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公子为何直接放了我的身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
“就是因为这个？”
凌郁枫看着她微微一笑，“不然呢？”
苏夏心中有些甜蜜，嘴角便忍不住上扬，不过却还是笑着道：“我以为是因为我屡屡立功方才得到这个恩典呢。”
凌郁枫竟是直接点了点头，“嗯，对外面便这样说。”
说笑了几句，苏夏便端正了态度，看着他认真的道：“我不会做妾，也许在您看来有些不识好歹，但这就是我的底线。”
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觉得心中猛的一松，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但是让我不顾一切的跟着您，将来无论是自己还是孩子都要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我做不到。”
“与其那样，我宁愿不要！”说着自嘲一笑，“我其实很怕死，也很怕麻烦，也许是我对你的感情根本就没那么深，所以我做不到为了你无视这一切。”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夏都不敢去看凌郁枫的表情，不过她依然把自己的意思都表达了出来，之后他会如何看待自己，都是她该承受的，哪怕他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讽刺她野心大，她都认了！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有这样的坚持简直可笑，也辜负了公子一番好心。”咬咬唇，“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虽说也许您也根本就不需要，可我还是想要尽量报答您，说我心比天高也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也罢，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本以为凌郁枫会变脸色，不过显然人家定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带着无限的包容，“你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我，我很开心！”他如是说。
这一个表情和这一句话，却直接让苏夏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凌郁枫第一次见到苏夏哭，她哭的并不美，仿佛要把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出来一般，委屈的像个孩子，却无端的叫人心头发酸。
凌郁枫抽出帕子怜惜的为她擦眼泪，但是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如何都擦不干，最后一把她拉下来，苏夏就趴在他的膝头哭，凌郁枫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其实特别害怕，在这样的时代，她努力的融入，努力的适应，竭尽全力的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战战兢兢的生活着，她之前那么懒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勤快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因为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找到事情做，心中才会有那么一点的踏实感。
凌郁枫一直轻柔拍着她的背，等到苏夏哭够之后他腿上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苏夏看了一眼被自己弄污了的衣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一口气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也已经做好了被厌弃的准备，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他的一片包容。
如果当真被嘲讽被奚落，她都绝不会有这般表现，那时她会坚强的撑起来，不叫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可是一有人对她好，她就受不了了。
凌郁枫知道她定是不好意思了，便温声问道：“好些了么？”
苏夏点点头，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表情，凌郁枫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衣裳脏了你可得负责。”
“公子换下来我去给您洗一下。”刚哭过的缘故，声音都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不好意思凌郁枫也不强迫她，叮嘱一声，“你先打水洗一下脸，别叫旁人看到。”
苏夏依然看着他的腿，“还是先给您换一身衣裳吧，都湿了。”
“无碍，只是表层而已，待你清洗过后再换也不迟。”
他都这么说了，苏夏便不再推辞，快速的去洗把脸，眼睛有些肿，她用帕子敷了一下，然后擦了些面脂，大冬天的哭过之后别把脸给弄皴了。
这时候苏夏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哭过一场发泄出来之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帮着凌郁枫把衣裳换下来，他才握着苏夏的手道：“留在我身边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苏夏点点头，“只要你敢，我都不怕的。”
凌郁枫突然叹息一声，“你比我坚强，也比我勇敢。”他之前并非没有看出来，只是此事牵扯太多，他到底是犹豫了。
她一直都坚定了那一个目标，然后每日努力的去争取，看着她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心中无比的复杂。
只是也是因为他心中除了她之外再无别的女子身影，也想象了一下将来的生活，是守着这么一个积极乐观鲜活有趣的姑娘，还是像所有人一样，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然后相敬如宾的过一生，最后还是觉得把这个丫头绑在身边生活才有意思。
而且前两天苏夏对着他规规矩矩却处处透着疏离之后，他总是觉得什么都不对了，他自认是一个极为有韧性之人，无论是忍耐力还是自制力都极强，可是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心神不宁，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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