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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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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那些前后矛盾的话,听在冀大人和禇大人耳中,皆是不足采信。
但不信归不信,她若一直坚持下去,也的确不好办。
禇大人觉得,该听听蒋轩怎么说了:“世子可有什么需要辩驳的?”
蒋轩略一轻笑,神色从容。
出于对吴夫人的了解,他反而没有两位大人那般纠结,只淡淡地说道:“刚才夫人找来的第二个人证曹妈妈,所言皆是实情,我就不再赘述了。”
“至于夫人提到父亲的临终遗言,据我所知,似乎并不属实。父亲的精神偶有失常,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但刚刚那些自相矛盾的话,绝非父亲所言。我之所以如此确信,只因当日常公公离开侯府之后,夫人一直与我一同待在靖春堂,并未单独与父亲相处,倘若父亲真的对她说了什么,我不可能没听到!而父亲临终之前曾经有过单独嘱咐的,唯有内子一人,后因父亲走得突然,便来不及一一叮嘱了……”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吴夫人就先跳出来反对:“你为了给自己脱罪,自然会这么说!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吴夫人这时又恢复了信心。
只因她早有准备,对靖春堂上上下下,各种威逼利诱……此刻无论叫哪个来问,其回答都必然会与自己一致:靖远侯离世之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不是陆清容,而是自己。
“我能证明!”陆清容这一次没有再看向禇大人,而是转过头,盯着吴夫人,“父亲离世那一瞬,的确只有我在跟前。”
吴夫人当即就打算提议,去询问靖春堂一干人等。
陆清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声音陡然升高:“若是夫人想知道父亲都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尽数告知,顺便也让在场旁听的各位都帮着甄别一下,谁说的才是事实!”
对于吴夫人而言,形势显然有些不可控了。
她始终以为,陆清容在榆院摆脸色给自己看,已经是顶天了,怎么也料不到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会如此强势应对盛唐不夜天。
最让她担心的还不止这个。
那日靖远侯到底跟陆清容说了什么,她始终无从得知。
自己尚不得知的事情,此刻若在刑部大堂之上展露人前,难免让吴夫人总有些莫名的心慌。
陆清容一直在盯着她,故而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迟疑。
“你说便是!”吴夫人不甘示弱,强打起精神来。
陆清容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片刻,方才移开,认真回忆道:“那日,父亲主动提起,要去看看母亲的遗物,看过之后,神智依旧清明。后来得知二爷去了漠北的事,方才急火攻心……经过太医看诊,父亲许是知道难以躲过这一难,便对我说了许多关于母亲的事……”
说道此处,陆清容有意停顿了一瞬。
只见吴夫人的脸色果然是变了又变,青一阵白一阵的。
起初她只是对陆清容所用的称呼有点不满,待听到最后,不禁冷汗直冒。
她恨不得上前捂住陆清容的嘴巴才好,但又不愿这般费尽苦心设计蒋轩的事功亏一篑,便打算再咬牙忍一忍,说不定陆清容只是在诈自己!
其实吴夫人并没猜错。
陆清容对当年姜夫人病逝之事,当真是没有半点证据的。
靖远侯临终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让她劝蒋轩莫再追究此事,似乎还暗示如若他们执意查下去,会威胁到蒋轩的安危……
之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靖远侯那些话,陆清容都难免忐忑。
姜夫人当年离奇病逝一事,虽说这些年始终寻不到关键的线索,进展尤为缓慢,但蒋轩和陆清容二人,都决没有放弃的打算。
故而,靖远侯的话,像是一根扎在心上的刺,让她既不愿拔去,又无法忽视。
此时正好趁机对吴夫人试探一番!
陆清容几乎可以确认,无论是当年之事,还是如今所谓对蒋轩安危的威胁,定然都与吴夫人脱不了干系……倘若言中,这试探则是对吴夫人最好的威慑。
说不定,慌乱之中,她还能提供其他什么线索……
陆清容清楚感受到吴夫人此刻的无措,顿时下定决心,接着道:“父亲曾经说,逝者已去,生者犹在,真相大白固然重要,但他更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几乎就是靖远侯的原话。
陆清容迫切地想要知道,除了诬告蒋轩,吴夫人到底还有什么更为阴险的手段等在后面。
但她也只能说到这里,毕竟靖远侯压根也没跟她说清楚,此刻只等着吴夫人是否会口不择言,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却不想,吴夫人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她面色变得异常平静,看着禇大人,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侯爷应该是真的糊涂了,无论是跟陆氏说的话,还是跟我说的话,看来的确不能当真。这次是我莽撞了,恐怕真的是冤枉了世子……”
第四百六十章 结案
吴夫人突然如此表态,让在场众人都惊诧不已。
陆清容多少也有点意外。
她刚才说出那番话,就是有心要误导吴夫人,让其以为自己对当年姜夫人之死的真相已经有所了解,甚至还暗示自己从靖远侯那里得到了证据,大有倘若吴夫人不肯退一步她就会将所有的细节都公之于众的意思……
原本,陆清容的心里也是忐忑的鬼王爷的绝世毒妃。
毕竟她是全凭猜测,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若是吴夫人忍住不打断自己,而是淡定地洗耳恭听,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
好在吴夫人不但有了反应,而且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彻底。
吴夫人竟然直接松口,表示可能真是冤枉了蒋轩……
有惊无险,蒋轩总算可以全身而退了。
陆清容欢喜之余,不免在心里腹诽起吴夫人。
看来,她的确是心里有鬼!
否则,为了陷害蒋轩,她费上这么多精力,兴师动众,终于让这案子开了审,绝不会这般轻易就放弃。
陆清容不禁开始思索,如何才能找到吴夫人与当年之事有关的证据……
还有,蒋轩的安危到底有何威胁?
不知这次被诬陷的短暂牢狱之灾,算不算呢?
如果算的话,是不是可以说蒋轩已经躲过了劫难……
陆清容越想越远。
堂上其余人等,就没她这么操心了。
既然吴夫人已然改口,这案子自然再没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
禇大人原以为此案定会僵持许久,吴夫人可一直都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么些不争气的人证都没有让她退缩半分,最后竟是听了世子夫人几句话就打了退堂鼓。
禇大人无心细想陆清容那些话。毕竟与眼下的案子无甚关联。
只见禇大人又把手中的折扇展开,扇了几下,露出似是为难的神情,对着吴夫人问道:“您的意思是,也觉得靖远侯离世的事与世子无关了?”
吴夫人心有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同时眼神飘忽。似乎仍有些下不了决心。
陆清容看出她的犹豫不定。趁着她瞪向自己的一瞬间,微微张了张嘴,做出有话要说的样子。
吴夫人当即转向禇大人。回道:“正是。”
“许是因为之前听了侯爷的话,难免先入为主,这才固执地认为此事定与世子脱不了干系……适才听了这些人的证词,便意识到。或是自己太过偏执也未可知!尤其陆氏也从侯爷那里听到许多不实之词,看来当时侯爷的确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才总算恍然大悟。知道是冤枉了世子……”
吴夫人将那句“不实之词”咬得极重,像是生怕有人听不到似的。
陆清容暗道,难得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编排出这么一套说辞。既解释了她的反复无常,又顺带着否定了靖远侯说的其他话。
禇大人这边,则根本没打算追究她什么。只要她不再攀咬蒋轩,自己的任务就算顺利完成了。
但此时他却有点插不上话。
吴夫人没完没了地说着:“这次的事。着实全怨我,劳烦各位跑了这一趟……我是看着世子长大的,难免爱之深责之切,一时竟是没了分寸……总归都是我不好太子殿下的一等悍妃!”
吴夫人把姿态放得极低,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
如果没有刚才那几次三番的撒泼耍赖,恐怕在场的人有不少都会信以为真,以为她是真心忏悔。
禇大人丝毫不为所动,见她总算说完了,才出言劝道:“靖远侯夫人不必太过自责,这亲生母子之前,都难免偶有误会,更何况是您与世子了!”
吴夫人险些就要沉了脸。
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哪里真的在安抚!
此刻,她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强忍着不满,恭敬回道:“禇大人说的极是。”
禇大人同样不想再浪费时间,最后只问她一句:“您是这案子的原告,此时可是确认要收回诉状吗?”
吴夫人严肃地点了点头,又道:“至于皇上那边,就劳烦禇大人帮着解释几句了……”
吴夫人总算还是有所畏惧,不敢在皇上面前这般反复。她知道禇大人颇受皇上恩宠,且又是个希望替蒋轩开脱的,便故意顺势这样说。
禇大人没有拒绝。
只见禇大人微微颌首,淡淡地道:“今日此案已经了结,本官自会去向皇上交代,夫人大可放心,世子应该不会有事了。”
语罢,他连看都没再看吴夫人一眼,便不再理会她。
目光转向蒋轩与陆清容,禇大人的语气亦温和了几分:“案子虽说有了结论,但世子是皇上亲自下令囚禁于刑部的,本官也没有释放的权利。还要委屈世子多住一阵,等一等皇上的圣旨了!”
正在生闷气的吴夫人一听这话,总算勾起嘴角,露出一闪而过的冷笑。
她恨不得蒋轩一直被关在刑部才好!
而蒋轩却异常从容,知道禇大人所言在理,更何况,刑部这院子也没什么不好,多待一天或少待一天,都无甚所谓。
陆清容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也不得不承认这委实属于意料之中。
案子已经审完,众人都等着禇大人发话,才好离去。
禇大人率先起身:“既然如此,诸位就请回吧!”
说完,他亲自送了冀大人和江慎之等人出门。
其余人等才逐渐散去。
最后走出刑部大堂的,是曹妈妈和吴七娘。这二人因为跪得太久,需要人扶着才能勉强行走。
陆清容犹豫了一瞬,看着蒋轩离去的背影,她有心跟着他去小院的,但碍着人多,方才作罢,随着众人一起走出了刑部大门。
冀大人和禇大人的马车最先驶离。
紧随其后的,是江慎之父子和崔琰。
江凌临走之前,曾经回过头,目光状似无意地从陆清容身上扫过,终是什么都没说。
而这些人刚一走,吴夫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再也没有刚才的半分和颜悦色。
她甚至连安乐伯和承平侯府的二夫人都没有理会,就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不忿
马车之内,只有吕妈妈陪着,吴夫人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真容。
此时最让她慌神的,便是陆清容在刑部大堂上那些只说了一半的话。
靖远侯到底知道些什么?
而他临终前又告诉了陆清容多少?
陆清容是否真的了解了当年的真相?
数不清的问题,在吴夫人的脑袋里不断涌出,使她心乱如麻,无论如何都镇定不下来。
但越是心底深处的疑虑,越会自欺欺人地想要忽视。
吴夫人一开口,说的则是别的:“那个曹妈妈,还有吴七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先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竟然一个两个都给我出幺蛾子!”
吴夫人气得不轻,现在提起来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吕妈妈回道:“那个吴七娘,上次从刑部回来之后就一直有点不对劲,依奴婢看,定是禇大人当时跟她说了什么重话,才让她这般心神不定,最终把那些证词改得极为含糊。”
“至于曹妈妈……”吕妈妈特别想说,自己早就觉得她不牢靠了,但回忆起当初吴夫人信心百倍的样子,此刻反而不好直说,“许是以往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今日被堂上的几位大人吓唬住,不敢有所虚言了吧……”
吴夫人鼻子里冒出一声冷笑,显然根本不认可这个说法。
“她忘了当初是谁执意把她嫁给那个带着拖油瓶的残废!也忘了是谁将靖春堂的人全部撵走,独独开恩留下了她!”
“恩仇不分的东西!”
吴夫人全部的失意与忐忑,此刻仿佛都化作了忿恨,倾注在曹妈妈一个人身上。
吕妈妈就这样听着她又骂出许多更为难听的话。
等到骂够了,吴夫人话锋一转:“我倒是没想到。禇大人对蒋轩的袒护当真是不遗余力!居然找了位高权重的冀大人来旁听,还有那些所谓的人证……禇大人口口声声说吴七娘的言辞含糊,算不得证据,难道他找来的那些人,说一通蒋轩如何如何孝顺,就能算人证了?简直欺人太甚!”
吴夫人也只能发发牢骚罢了。
就算是禇大人欺人太甚,又如何?
内阁首辅冀大人。在禇大人面前都客客气气的。自己就更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吴夫人越想越烦躁,似乎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和自己作对。
“我就纳闷了,怎么连承平侯府的二夫人也被请来了?”吴夫人的火气犹在。“在堂上待了大半天,最后一句话也没说……我倒真想听听,她是不是也要替蒋轩开脱!”
吕妈妈同样搞不清楚,却又觉得不像:“说不定。她是安乐伯找来,帮咱们说话的?”
吴夫人果然缓和了几分。却仍在埋怨:“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来之前竟然都没知会我一声!”
吕妈妈陪着笑脸,不敢轻易接话了。
这其实是明摆着的事。
自从世子爷这些年声势渐盛,而他与吴夫人的失和独家试爱GL。也被更多人察觉。承平侯府的二夫人,早已不像之前那般以吴夫人马首是瞻了。尤其蒋轲后来又纳了承平侯府宋世祥的遗孀贺清宛做妾……这位二夫人实际上早已开始遇见吴夫人就绕着走了……
然而,此时对承平侯府二夫人的出现。远不止吴夫人她们在纳闷。
陆清容也同样不解。
许久不见她登门侯府,陆清容早就察觉她与吴夫人的逐渐疏远。而且刚才在刑部大堂之上。她自始至终仿佛都在看热闹一般,也绝不像是来给吴夫人帮腔的。
只不过,按照她那时常以媒人自居,喜好四处嚼舌根的个性,更不想是禇大人会请的人。
陆清容站在刑部门前,看着承平侯府二夫人的马车缓缓驶离,心中不禁暗道:这人到底干嘛来了……
过了片刻,总算等到所有人尽数散去。
陆清容仍旧没有登上马车,而是带着绿竹,转向十几丈之外停在路边的另一架马车走去。
才刚行至近前,里面立刻有个丫鬟探出头来,看清来人,当即跳下马车,请陆清容进去。
眼前这个正在帮陆清容撩帘的人,正是香巧,康宁县主邱瑾亭的贴身丫鬟。
陆清容毫不犹豫钻入车内,留下绿竹和香巧在外面等。
只见康宁县主端坐于车中,身着真红大衫,芙蓉色综裙,头发梳起高髻,林林总总戴了不少的赤金镶红宝石珠花,像是对准备出席的场合极为重视。
“县主这身打扮,倒像是要去喝喜酒!”陆清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轻松地邱瑾亭打趣。
邱瑾亭白了她一眼:“有穿这么红去喝喜酒的吗?那还不抢了新娘子的风头!”
她可不像是怕抢别人风头的人……
这话陆清容只在心里飘过,毕竟她与邱瑾亭并不算太过亲近。
陆清容认真道:“今日劳烦县主过来,没承想却是白跑了一趟,着实有些罪过了!”
“所以我才一直等在这里没走!”邱瑾亭立刻问起,“到底怎么回事儿?案子审得如何了?是不需要我这个旁证了吗?”
陆清容把情况大致跟她说了一遍,对于包括自己在内的各种对话,都没有落下,只是并未过多解释吴夫人退缩的原因。
邱瑾亭只听出来,这事已经圆满了结。
只是其中的原委,就有些一知半解了。
依她的性格,本也不喜刨根问底,既然用不着自己了,反而落得轻松。
她只感慨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夫人这人还是老样子,做事情不走脑子,这可倒好,在刑部大堂上说起话来前后矛盾,丢人都丢到朝廷命官面前了!”
邱瑾亭怎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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