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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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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把账本拿给陆清容,就是想借她的手,名正言顺地处置二人,没想到好几天过去了,陆清容竟是一点动静没有。自己主动叫了她来问,被告知“账目还没有全部看完,目前看完的这些,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

    吴夫人差点被她气死,心里腹诽着这个陆清容,一阵阵看着挺机灵的,一阵阵又愚钝得很……

    然而靖春堂里的两位姨娘,心中的忐忑却是越变越严重。

    原本卫姨娘一边如往常一般行事,一边静静观察着陆清容那边的情况,陈姨娘也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虽然比起卫姨娘要更有危机感,却也认同再观望一阵子再说。

    可是短短几天过去,一切都不同了。

    先是陈姨娘发现,最近送来给她的饭菜,总是隐隐有股怪味……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敢吃过,只靠着卫姨娘帮她夹带进来的饽饽充饥了。

    卫姨娘那边同样也感到了异样。吴夫人从沁宜院派了两个花容月貌的丫鬟过来靖春堂,说是怕她一个人太过劳累,找人帮她分担……但实际上,靖远侯身边的差事,她已经越来越插不上手了。

    形势有变,这才让二人觉出紧迫。

    不能再等了!

    “可是……世子夫人真的有本事保咱们周全吗?”陈姨娘半靠在床上,仍有些担心。

    “我看着差不离!”卫姨娘已经没了选择,那日她在榆院门口“溜达”,贺夫人从里面狼狈而出、落荒而逃的样子被她看在眼里,心里多少增添了几分信心,“先不提别的,就说那账本的事,世子夫人可是看了好几天了,竟然没有挑出咱们一个错处!难不成她真是看不出来吗?我看未必。想来世子夫人的确是心中有数之人,心智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纪!”

    卫姨娘这番话,既是劝说陈姨娘,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

    谨慎如陈姨娘,却也找不到旁的出路,而且她此刻面临的危险显然更大,看了一眼桌上那些被她刻意弄成残羹剩饭模样的吃食,当即决定,明日一早想办法溜出去,和卫姨娘一起去趟榆院。

    第二日一早,陆清容才用过早饭,就听到丫鬟通报,卫姨娘求见。

    本来陆清容是没当回事的,让人把卫姨娘领去堂屋,她很快就带着绿竹要过去。

    走到门前,无意间透过窗边看到里面二人的侧脸,站在前面的是卫姨娘,后面立着一个丫鬟装束的人,身量和卫姨娘相仿,却是用力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自己一般。

    只定睛看了片刻,便确信那人定是陈姨娘无疑。

    陆清容没有进屋,而是又回了内室,吩咐绿竹:“你去把曹妈妈和叶妈妈叫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忠心

    绿竹将曹妈妈和叶妈妈领进了内室。

    在榆院里,这种场景并不多见。尤其是对曹妈妈来说。

    三人一进来,陆清容只对着曹妈妈问道:“我陪嫁的丫鬟里,有一个叫秋兰的,曹妈妈可是一早就知道?”

    “是。”曹妈妈恭敬地应道。

    “那为何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要避讳的事?”

    陆清容是直到那次进宫赴宴,听吴太后叫了吴夫人的闺名,才直到吴夫人的名字里有个“岚”字。但无论是蒋轩,还是曹妈妈,都没人跟她提过。

    蒋轩可以理解,他对吴夫人的态度历来如此。别说是她带来丫鬟的名字,就算换成宠物的名字里有这个字,恐怕蒋轩都不会有要避讳的意思。

    但曹妈妈就不同了。

    当年姜夫人去世后,靖春堂当差的所有人里,只有曹妈妈一人还在府中当差,而且还做了世子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如果说她不是吴夫人的人,恐怕都没人信。

    但陆清容住进榆院一年以来,却是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自己刚成亲的那几天,曹妈妈就请了一个好些天的大假,等她把榆院一切人手安排停当,方才回来。而且之后也从没有做过任何有损蒋轩或者自己的事。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装的,陆清容觉得十分勉强,尤其名字避讳一事,更是让她想不通,此时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曹妈妈闻言一愣。

    过来的路上,她也看见了等在堂屋的卫姨娘二人,本想着夫人许是要问与她们有关之事,却不想一上来就提起了这个。

    “是奴婢之前疏忽了,竟然忘了这事!”曹妈妈一时词穷。

    陆清容不喜不怒。也不作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曹妈妈。

    曹妈妈顿感无措,心中反复掂量,仍不知该如何是好。

    环顾一周,此时屋里除了夫人,就只剩下夫人最为信任的绿竹和叶妈妈,这或许表示夫人是真心想问她话的。

    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在她心中悉数闪现。她几乎可以确定,世子夫人和吴夫人绝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曹妈妈把心一横,缓缓跪在了地上。决定实话实说。

    “奴婢是河南人士,景熙十三年的时候,刚生下一双儿女,整个河南就闹了大旱。家家颗粒无收,只好和男人带着孩子逃荒出来。却不想灾民成群,一个不小心和家里人冲散了,只剩下奴婢自己,险些……当时是上天垂帘。恰巧遇上回乡探亲的姜夫人,这才躲过一难,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家里人了。姜夫人便将奴婢领回了京城。在靖春堂当差,同时还派了人帮着寻亲。”

    曹妈妈的声音。从来没有想此刻这般颤抖。

    “整整过了两年,终于在保定找到了他们。当时他们三人已经快要饿死,奴婢男人的腿也为了保护孩子落下了残疾,全仰仗着姜夫人,才把他们安然无恙地接来京城。但那时候朝廷有令,流民不得进京。所以姜夫人便做主,只当他们是城南的普通百姓,让奴婢‘又嫁了一次’,还帮着他找了差事,这才得以一家团聚!”

    曹妈妈抬手擦了把眼泪,声音愈加激动。

    “但府里的人不知内情,自那以后,便有人暗地里说,姜夫人是怕奴婢去爬主子的床,才做主便宜了那个带着拖油瓶的残废……奴婢有心去澄清,姜夫人却不以为意,还嘱咐奴婢千万别走漏风声,到时候被当做流民赶出京城,那才是真不值当……想必府里所有人心中都认定,奴婢一定是对姜夫人心存怨恨的。这才致使当初姜夫人去世后,吴夫人放心把我留在了榆院。当然,也是奴婢拼命请愿要留下的。姜夫人死得不明不白,奴婢必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方才对得起姜夫人当年的大恩大德!”

    语毕,绿竹和叶妈妈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都跟着抹了抹眼角。

    陆清容心中,同样如翻江倒海一般,有感动,亦有愤然,却尽量不露声色。

    “快了。”陆清容悠悠开了口,“咱们就快能等到那一天了!”

    说完,陆清容站起身来,亲手扶起曹妈妈后,带着她们三人一同去了堂屋。

    卫姨娘和陈姨娘看着她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心里都有点打鼓。

    “我们有些话,想单独跟世子夫人相谈,您看……可否屏退左右?”卫姨娘试探着问道。

    陆清容回望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丫鬟装扮的陈姨娘,缓缓开口道:“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事关重大,还望世子夫人三思!”陈妈妈也劝说道。

    陆清容对于她们想说的事情,之前就有了大概的猜测,不然也不会把两位妈妈都找来,还逼着曹妈妈说了那么些掏心窝子的话。

    此刻见到两位姨娘小心翼翼的态度,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不用三思了!”陆清容直言,“这几个人都是我信得过的,若是两位姨娘实在不放心,我看这话也就不必说了!”

    卫姨娘闻言,几乎已经话到嘴边了,却是被陈姨娘轻轻拽了下衣襟。

    循着陈姨娘的视线看过去,此刻她正面露踌躇地盯着曹妈妈,似乎格外不放心这个人。

    陆清容看在眼里,也不着急,任凭屋中安静了许久,才轻声说道:“两位姨娘都是心思玲珑之人,榆院是个什么态度,想必你们心中有数。我若是跟你们过不去,那一摞摞的账本,就不会安静地放在这里,而是躺在沁宜院的桌上了,而若是那般,二位姨娘此刻正躺在何处,可就说不准了……”

    这话果然奏效,话音未落,陈姨娘的双腿已经微微有些颤抖,卫姨娘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求世子夫人饶我们一命!”陈姨娘也和卫姨娘跪在了一处,齐声喊道。

    陆清容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我都不知道二位姨娘为何会有性命之忧,又如何能扬言能饶你们一命?”

    话已至此,二人自知已无退路,这才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由陈姨娘开了口。

    “当年,我们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陆清容这边的四个人闻言,全都屏住了呼吸,静待下文。

    “看到了什么?你们只管如实相告。”陆清容想了想,又接着道:“我把话先说在前头,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有什么隐瞒,甚至编造之言,我可是不会给你们改口的机会!”

    语罢,陆清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的曹妈妈一眼。

    意思很明显,怕她们看自己年纪轻,为求保命就胡乱编排,即使叶妈妈经历略丰富些,也同样是初来乍到。但曹妈妈就不同了,是靖春堂的老人,若想用诳语将其骗过,并不现实。

    陈姨娘本就不敢虚言,被陆清容这么一警告,更是斟字酌句说了起来。

    “那一晚……就是姜夫人去世前的那晚,世子爷先回去歇下了。之后没过多久,正屋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当时我和卫姨娘就是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见那喧嚣之声一直不曾停歇,便一同前去正屋看个究竟。原来是姜夫人正在发脾气,嫌屋里的熏香味道太重,熏得脑袋疼,让人赶紧给熄了。但熏香这东西,您也知道,即便是熄了许久,仍有余味环绕,难以散尽,于是姜夫人就不断地发着脾气,大吵大嚷……”

    “我们在外头听着,心里都纳闷得很。姜夫人以往从来不会如此对下人们的,平日里连呼来喝去都不曾见到,更不用提大吵大嚷了。当时屋里伺候的人也都察觉出不对,便去沁宜院请来了吴夫人……”

    说到此处,陈姨娘看着陆清容解释道:“当时侯爷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府里上下事物都是姜夫人说了算,所以一碰到姜夫人出了事,便也只能找吴夫人帮忙做主了。”

    “吴夫人过来后,没多久靖春堂就来了一位据说是太医院的太医,一番把脉观诊之后,便言之凿凿地说,姜夫人是被侯爷过了病,还洋洋洒洒地开了一剂药方,说保证药到病除,便告辞而去。大家手忙脚乱地熬好了药,看着姜夫人服下之后,非但没有药到病除,反而开始不断地往净房里跑,不到一个夜里的工夫,人竟然就……没了!”

    陆清容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控制不住地义愤填膺。

    被靖远侯过了病?

    这不是信口开河又是什么!

    靖远侯的病在心里,说白了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这种症候,也能传染不成?

    陆清容按捺下有些愤慨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问道:“是谁给姜夫人熬得药?又是谁端给姜夫人喝的?”

    “熬药的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并没注意。端给姜夫人喝的,是吕妈妈。”

    吕妈妈一向跟在吴夫人身旁,当时那种境况,由她来做此事,倒是无法从规矩上挑出毛病。

    “那当时的药方,你们可还有办法找到?”

    “找不到了。”陈姨娘顿了一顿,方才下定决心道:“但我们还留着另一样东西!”

第二百一十九章 当年

    “什么东西?”陆清容问道。

    “这……”陈姨娘露出颇显为难的神情,尤其看了一眼站在世子夫人身侧的曹妈妈。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陆清容已经明确了陈姨娘和卫姨娘的来意,故而直言道:“你们放心。今日二位姨娘在这屋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绝无可能传到沁宜院去。”

    话已至此,陈姨娘自知再无退路,索性把心一横,接续说了起来。

    “那时候,我们二人也在偷偷吃一些……补药,怕被人发现,都是让丫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靖春堂的小厨房里熬。”

    这种事,恐怕没几个做姨娘的不这样干,陈姨娘面色坦然,但等说到后面的话时,就明显有些战战兢兢了。

    “那一晚,姜夫人喝了药,正屋里即刻变得安静许多,小厨房里也没人了。我身边的丫鬟石榴便像往常一般,过去熬补药。谁知没过多久,就过去好些丫鬟婆子,说是要打扫小厨房。”

    “石榴登时心慌了。一来,她本就是偷偷在给我们熬药;二来,她也着实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这三更半夜的,打扫哪门子厨房?于是她也没工夫细想,就悄悄端走了药锅,还一股脑把剩下没熬的药材胡乱包上拿了回来。”

    “当时看着她拿回来的东西,我还好生数落了她一番,说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的压根就不是我们的补药,更别提竟然还有一些药渣掺杂其中……我担心那定是刚才给姜夫人熬药时剩下了,药渣也就算了,那些药材,若是再给姜夫人熬药时找不到了。便是大罪过,于是立刻让石榴悄悄送回去。却不想,等石榴再次回去小厨房,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小厨房里浓烟滚滚,一群人在外面拼命浇水,费了好半天劲才将火熄灭,但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燃尽……”

    陆清容心里有些激动。语气却尽量平淡:“所以。那些药材和药渣,一直都在你们手里?”

    “是。”陈姨娘也不隐瞒,“既然小厨房被一把火烧尽。我们自然也就不用冒险往回送了。”

    “东西现在在哪儿?”陆清容问道。

    陈姨娘丝毫没有迟疑,直接从左右两边的袖子中各取出一个纸包:“之前一直放于罐中,埋在靖春堂的后院,昨儿夜里才拿出来的。”

    陆清容以眼神示意。曹妈妈上前接过那两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其中一包是已经先霉烂后风干的药渣,另一包药材虽然也干得不行,形状却没有太大的破坏。

    “可知道这是些什么药?”陆清容盯着那药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就不清楚了。当时知道厨房着火。我们只顾庆幸不用担心被发现熬药的事,并未多想。”陈姨娘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后来第二日得知姜夫人死讯。我们方才开始慌乱,越想越觉得。那厨房被烧,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更不敢让别人看了,故而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药……”

    陆清容心中暗暗点头,这话听着也算符合常理。

    先让曹妈妈将那两包药收起来,陆清容才问道:“新春祭祀那天,在祠堂的时候,陈姨娘为何那般激动,竟是磕头磕出了血?”

    刚刚陈姨娘的话,虽然没有明显的漏洞,但却无法解释她那日在祠堂的种种表现。

    如果她所讲的皆是实情,那么姜夫人的死无论是何缘由,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大的责任,她为何会在姜夫人的牌位之前那般激动?

    “姜夫人生前对待我们十分宽容,靖春堂从上到下,大都得过姜夫人不少恩典,我们也不例外,能抬了姨娘,就是当初姜夫人做的主。每每想起姜夫人离世前,我们没能有任何作为……这还是次要的,毕竟我们也不懂药理,不可能未卜先知。但是后来虽然心中存疑,当世子爷问起的时候,仍旧选择了闭口不提,心中难免有些怨恨自己……”

    陈姨娘语气凄然,悲伤之情显而易见。

    陆清容不动声色,讶异于陈姨娘竟然有着这般仁心,又拿不准她这情绪之中有几分真假。

    “姜夫人去世后,靖春堂彻底都换了人,为何当时吴夫人没有和二位姨娘过不去?”陆清容继续发问。

    “当时,吴夫人原本也以‘侯爷生病需要静养’的说辞,让我们二人搬出靖春堂的,这件事曹妈妈和世子爷应该都有所耳闻。后来是因为侯爷在姜夫人离世后,病情陡然加重,见不得身旁都是生人,时常吵闹,吴夫人这才让我们留在了靖春堂,后来看我们一直安分守己,方才没再提搬离之事。这次起因是我在祠堂失仪,恐怕也有担心世子爷日益成势,有朝一日得胜归朝后翻旧账的意思……”

    陈姨娘一边说,卫姨娘一边在旁不停地点头。

    “我知道了。”陆清容淡然开口,“如果二位姨娘说的都是实情,我定然不会置你们的安危于不顾。你们暂且回去靖春堂,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去城外的庄子,远离吴夫人的视线。至于之后的事,暂时先急不得。”

    陆清容言尽于此,并不打算跟她们细说自己的打算。

    谁知两位姨娘听到“城外的庄子”,全都换上了一副异常惊恐的模样:“世子夫人!您有所不知,当年靖春堂的下人们,起先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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