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山深处有人家-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燕妮的俏脸上,越发浮现出清高不可一世的傲气……
  锦娘见她如此,恶作剧的心全被挑了起来。
  扭头向身后说:“哥,你会传音吗?”
  丈夫眼神动了动,“会又如何?”
  妻子连忙附耳,对他说了一些话……
  丈夫的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来。
  那厢,李燕妮见自己难住众人,又不免膨胀出满腔子仙气来。凌于树梢之上,愈发飘然地问,“怎么?各位都对不出吧。既然如此,本姑娘就不奉陪了。告辞!”
  “且慢!”下方传来一声急不可耐的断喝。
  那声音尖细,仿佛山羊在说话。
  李燕妮定睛一看,是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侏儒!
  身子不过两尺,长长的马脸,高高的颧骨,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
  仅是这一瞧,就叫她心惊肉跳。
  等那侏儒把对子念出来时,李燕妮险些一头栽下树枝!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灵玉县主,在下对得如何?”
  寂静……
  震惊……
  然后,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对得好,妙绝,妙绝!”
  现场响起一片喝彩声!
  侏儒左右瞧瞧,笑得乐不可支。抬起喜气洋洋的马脸向树枝上瞧着,举杯道:“蒙县主不弃,愿与在下结为知己!”
  寡妇弯腰曲背,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长相丑陋的江湖客们也都扬眉吐气,幸灾乐祸道:“灵玉县主,你的话撂下还不到几口茶的功夫呐,不会出尔反尔吧?”
  这一刻,李燕妮只觉被人甩了一坨大鼻涕在脸上,分分钟恨不得晕死过去。
  如何还能强作镇定,下去喝酒?
  她僵在树枝上,勉强喝斥道:“大胆,是何人暗中指教于你?这对子,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
  侏儒也是个怪脾气,见她瞧不起,立刻把杯子往石头上一砸,“灵玉县主你欺人太甚!说的话跟放屁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以貌取人——你敢下来跟我香个嘴吗?”
  李燕妮满脸一阵红一阵白。
  被羞辱得体无完肤……
  陆坤护花心切,冲上去跟侏儒打了起来,“人还没尿桶高的臭东西,你也配肖想灵玉县主!”
  侏儒武功倒是不差,立刻跟陆坤缠斗起来,竟也丝毫不显弱势。
  两人一高一低,各有长短。谁也没法在短时间制服对方。
  那侏儒前后腾挪,上下飞闪,只把人晃得眼花。向树上怒吼道:“灵玉,老子今日亲不到你,誓不为人——”
  说罢,竟瞅准一个空当,扑向那棵大树!
  李燕妮只觉肝胆欲裂,拔腿就向夜色中逃去……
  侏儒紧追不舍。
  陆坤也撒开大长腿,一路狂奔。
  连振海和杜子衡不甘人后,也施展轻功向夜色中掠去。
  现场乱哄哄笑成一团,纷纷说:“灵玉县主要倒霉了。那侏儒是个死心眼,能跟她耗上一辈子……就是人躺进棺材里,也要扑上去亲一口!”
  寡妇笑得脸都变形了,直嚷嚷道:“我王水娣这辈子没这么快活过!从来没有……”
  她一得意就忘形,开始口无遮拦,仗着一点子酒意手舞足蹈地说:“凭啥?大家都是破鞋!凭啥她能当县主,我就只配被人砸石块儿,凭啥——”
  她满嘴的“凭啥”,随风酸了十里路。
  李元庆又想抽她,大声呵斥道:“凭你比她破……你破得都没人肯穿了!她还有人肯穿!老子还想穿一穿呢,穿得着吗?”
  王水娣忽然尖声狂叫:“你特娘的才破,你都被熊搞啦——哈哈哈!”
  之后一片乱相,自不必提。
  。
  。
  一场大戏瞧下来,严锦笑得肚肠也疼了,到家还在揉肚子。
  “你这调皮鬼,再笑哪还能睡?”
  丈夫拿起铜缶,往盆里倒入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手揩面。
  “睡不着我去厨房蒸包子。”妻子异想天开地说。
  “省省吧。天寒地冻的,给老子消停点。”
  他解了她的袄子,把人往被窝里一塞。出去把水泼了,才睡上来。
  或许是能控制温度的缘故,他身上永远像个暖炉子。
  这种寒天,两人盖一条被子就够了。
  严锦习惯性地贴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算是为晚上的闹剧画上了休止。又深深吸一口气,把脸在他手臂蹭了蹭——
  丈夫平躺着,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触她丝缎般的脊背,“现在感觉如何?”
  “唔,暖洋洋的,整个人像飘在温水里。”
  “好好养着。多养养,你的花丝才会变得坚韧强大……要多养养。”
  他好像说服自己似的,不停让她“多养养”……
  两人一时静默下来。
  气氛里忽然多了一点心照不宣的旖旎。
  “……大哥,你现在还想要吗?”妻子柔声说。
  他僵了一会才说:“不想了,劲儿过去了。”
  “我刚才掐你,是因为那地方不合适嘛……”
  “……我不怎么想了,你好好养着。”
  锦娘心中疼惜,伸手抚摸他。沿着腹部的体毛往上捋,最终把手停在他的胸膛上。身上其他各处都像冷静的荒原,唯有心脏这地方藏掩不住。
  跳得像战鼓一样热烈,充满了战意。
  锦娘抿了抿嘴,柔声说:“为了我,你克制得很辛苦。”
  “也没有。我天生这方面没有太多需求。”他瞪着两眼,直直地望着屋梁。
  她顿了一会,声音极小地说:“忘了听谁嚼的了,说体毛兴的男子,欲望也极盛……”
  “说这话的必是个蠢货。”他的口吻极是不屑,“体形威猛的男子,难道就不能清心寡欲做人?什么屁话!江湖上的采花贼可都是些不长毛的白脸皮子!”
  他又像辩论似的提出反证:“人家还说了呢,像你这种女子天生性淫。这话又哪里靠谱?你这种家伙一沾床就睡,倒是淫一次给老子瞧瞧!”
  锦娘红着脸发笑,“……说得真难听。”
  “话虽糙,理却没错。”他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低沉地“哼”了一声,“老子若没遇到你,有朝一日也会腻了这片山水,指不定就披上□□修佛去了。铁定一辈子把得定关,哪个魔女也近不了老子的身!”
  锦娘微微抬起头,凝视幽暗中他刚硬的轮廓。
  ——竟丝毫不怀疑这话。
  她对刚烈、勇猛、坚毅、果决这些品质,总是有着说不出的着迷。与生俱来一点痴,就系在这上头……
  世上纵有无数好男子,或英俊,或富有,或大权在握,或满腹经纶,她却冰心一片,独爱眼前这一份刚猛与坚毅!
  凝眸间,心中渐渐升起万种缱绻,连眼睛也湿润了。
  她语气里含着一丝哽咽,动情地说,“若有一日,你厌了儿女情缘,想要追寻大道,我必不做你的绊脚石……你证得大道,可回来再度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丈夫一时没说话,在黑暗中慢慢抬起头来,用那双银色眼眸沉静地凝视她。
  片刻后,他抬手抚摸她的脸,指尖竟也颤栗了。
  “……我的锦娘,我不会抛下你去任何地方。纵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想与你死生相守,哪怕人世艰险无常,也与你生生世世共婵娟。我绝不反悔!”
  锦娘的脸怔怔地凝固着。深情的泪水静静涌出了眼眶。
  “好,”她压着喉咙里翻涌的哽咽,强作镇定地说:“既然大哥如此说,我便信你……纵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与君死生相守……绝不反悔!”
  丈夫凝望着她。抚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慢慢摁到自己的唇边……
  满腔的深情厚爱,赤子丹心,都糅在这一吻中交给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吻完之后的小剧场:
  一吻罢了,丈夫浑身都颤抖了。血液在皮肤下激涌,翻起一层层细浪。可是,他双臂抱着她,并不做任何侵略性的动作。
  “哥,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对不对……”
  “什么?”他哑着嗓子,不太专心地应道。
  “那个……每次咱们……好过之后,花丝经过灵气的淬洗,好像……就会变得强韧一点……能容纳的灵气也更多些了。”
  黑暗中,一片静默。
  就在锦娘以为他没明白时,他低叫了一声,“什么?”激动之下,猛然往起一跪。
  这一跪力量无穷,床板发出一连串古怪的闷响之后,竟然轰然塌碎了一地……
  锦娘:“……”
  这就是你清心寡欲的样子吗?


第35章 太岁
  这一夜; 心胸狭隘的侏儒整宿追捕灵玉县主。如疯子一般,惹得各家的狗吠成一片。
  寡妇放飞自我的狂笑,彻夜回响不绝。
  ——村子里; 到处弥漫着鸡飞狗跳的氛围。
  就连最东头这户人家,向来的宁静也发生了严重崩坏——由于男主人太清心寡欲的原因,居然把床给睡断了!
  塌陷程度非“粉身碎骨”不可形容。
  妻子本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好好的,半点防备没有,忽然四脚朝天堕入一堆狼藉。
  铜板、银子、以及碎木块“哗啦啦”铺开一地。细皮嫩肉的娇躯躺在废墟里半晌不能动弹。
  这一刻,真是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
  丈夫手忙脚乱把妻子捞起来; 又是吹; 又是掸,窘出了一身热汗。
  竟还老着脸皮说:“瞧你这傻家伙干的好事; 这下往哪儿睡!”
  妻子讽刺说:“真没想到; 我一句话石破天惊!把床都轰碎了!”
  丈夫“嘿嘿”笑了几声; 顺着妻子给的台阶滚下来,带点撒娇口吻责备道:“这事儿咋不早点跟哥哥说呢!”
  “我求你——还是自称老子吧。”妻子撒娇抱怨道。
  丈夫浑身发热地噎了半晌; 嘟哝道; “……你这女子不像话。这么大的事都瞒着究竟是何居心!”
  “没有瞒你!你反正不管什么动动脑子就能知道了; 还用我说吗?”
  丈夫:“……”
  今儿居然嘴拙; 有点辩不过她了!
  他干脆不逞口舌之威,径直把人抱了起来。
  黑暗中,响起了一下“咕噜”吞口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号称清心寡欲的男人用一种寡廉鲜耻的语气说; “我的锦娘……咱们站着来也行吧?既然没了床,干脆就别睡得啦!”
  ……
  一大早,秦漠穿过田间晨雾,来师父家吃早饭。发现家中气氛焕然一新,洋溢着说不出的灵动。
  明明师父的脸一如往常像块铁板,可他偏偏觉出铁板下在开花,灿烂又傲骄,开得锦绣斑斓。
  有喜事!
  徒弟自作聪明展开了联想:“莫非我这小师娘有了?”
  要是来一个小师弟,本人地位会迅速下降吧?
  ——他充满危机感地想。
  想完又暗笑自己小人胸襟,这种飞醋也要吃。果然有点娘们儿习气。
  他决定不拈这种酸,却还是忍不住问:“师父今日心情极好?”
  师父瞥他一眼说:“无事。不过昨夜功夫有所进益罢了。”
  徒弟立刻由衷地恭喜了他——各自欢喜。
  严锦抱膝坐在灶膛前,凝眸望着熊熊欢跃的火苗。
  心中颇有预见地想:“往后恐怕每天都要追求‘功夫进益’了吧?真要命啊……”
  “事情都知晓了吧?”外头传来阿泰的声音。
  “知晓了。哈哈……”秦漠的语气得意起来,“那小太岁说,给他传音的男人声音沉浑,徒弟一听便知是师父无疑了。师父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他是弟子的人。”
  严锦顿时直起身子,把耳朵竖了起来。
  丈夫不屑地说:“老子倒没深想太多,不过挑个最丑的罢了!我说你这浑小子,先前不是说叫几个护卫上么?怎又挑了这等伟人来?”
  秦漠坏笑几声,“是我误会了,手下那几个竟没人肯参加招亲。都说跟几只花孔雀争一个村姑,会丧尽一世英名!抵死不肯!那林谆也是,竟也不肯为了我这主子牺牲一把。徒弟对这帮人心灰意冷,也就作罢了!”
  “却又为何寻那个矮将军来?”师父歪着嘴角发笑。
  “说起这一宗……”徒弟邀功似的说道,“先前弟子去李家保媒,那李姑娘拿出一根蒺藜鞭抽打长贵,口中骂他是‘武大郎似的三寸丁’,语气厌恶之极……”
  “武大郎?”
  “嗯,武大郎!当时徒弟留了一份心,命人四处去查。可是,村中并无此人,村民也不知晓这句俚语。找遍整个莲花县,没人听说过三寸丁的武大郎……”
  严锦吃不消地抹了抹脸!
  翻得出来才怪呢!人家在清河县卖炊饼呐!
  秦漠促狭地笑了笑,“恰好在追查时,林谆结识了一位身手了得的侏儒,江湖人称‘小太岁’!
  因为营生艰难,经常揽些别人不干的活计,比老鼠还擅长钻营。徒弟一听,赶紧命人把这三寸丁招来,好好伺候县主大人!”
  师父也笑了,似乎总算对徒弟有了点满意,在他肩上赞许地拍了一巴掌。
  严锦听得直摇头。这对师徒在一块儿能搅得天翻地覆!
  被他们同时看不顺眼的李燕妮,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啦!
  所以做人啊,第一不能狂,第二不能装。
  ——万一遇上更狂更会装的,可就完蛋了。
  不一会儿,她把早饭摆上了桌。
  大米熬制的稀汤,配白菜肉包、萝卜丝包,煎鸡脯肉,另有一盘绊菠菜,一碟蒸咸鱼,再加一盘蜂蜜核桃糕。
  师徒二人挺抢食,吃得生龙活虎。心到眼到口到,谁也不跟对方客气。吃出了一种别样的欢腾,一种家的气氛。
  好像外面环伺的危机从不存在;好像是亲骨肉一家人。
  这位贵人徒弟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怀。
  他好像恨不得是他们亲生的。全身上下摆足了“承欢膝下”的姿态。
  难怪云信和尚说,这家伙天性里带着一股痴。果然没错。
  人前智计无双、睥睨众生,一转身却跑这茅舍里,给人当儿子!
  ——也只有他了!
  早饭刚吃完,一身孤冷的林谆沿河而来。
  这名贴身侍卫最近老贴不到主子的身,被抛弃的哀怨感别提多严重了。
  到了门前,先弓腰行了礼,冷淡地禀报道:“世子爷,小太岁遣人来报,他追着灵玉县主在果林中跑了几十匝,人影子忽然一霎不见了。之后再未出现!”
  秦漠“嘿嘿”一笑。
  阿泰也扭起嘴角微笑,代徒弟发号施令道,“遣几个侍卫去,在她消失的那处扎营。不拘多少日只管等着,她不出来就别走开。”
  “是。”
  师徒相视一眼。
  严锦不禁皱了眉,插话道:“……为何搞得跟痛打落水狗似的?李燕妮虽然狂,也不必追剿个没完吧……”
  阿泰瞧她一眼,煞有介事把家主的威严端起来,低声训道,“妇人家懂什么?男人谋事,女人家莫要多嘴。洗碗去吧。”
  严锦:“……”
  这牲口今天有点嚣张呐!
  莫非觉得从此可以尽情做个丈夫,里外都要把谱儿摆出来了?
  丈夫耍完威风心里虚得厉害,又向妻子递了个求饶的眼神。飞闪着睫毛暗示她:听话,给哥哥一个面子!
  严锦只当没看见,垂了眼,默默把碗收走了。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
  ——真是虚荣又幼稚的男人!
  好意思整天把佛理挂在嘴上,可算认识你的真面目了!
  秦漠满脸挂着未经世事的无邪,装作没看懂师父做戏的小眼神。
  “师父,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换做往常,阿泰铁定要让他闭嘴别讲,今日却有兴趣听一听。“讲吧。”
  秦漠犹豫一下,低声进谏:“师娘温柔贤淑,您这样呼来喝去的不太好吧……”
  师父冷眼瞥他,高高在上地说:“你小子尚未娶亲,又懂什么婚姻之道?也敢来指教老子?”
  徒弟挠挠头,谦卑地说:“师父说的是。”
  天底下就您一人最懂!
  师父八面威风地坐着,凛然问道:“往下这出戏,你小子打算如何唱下去?”
  徒弟压低声音,微微凑近了说:“徒弟这一回去,马上就发个雷霆之怒,把相干人等都扣留下来,彻底追查绑架灵玉县主的嫌犯!不但这会子来招亲的,就连往日跟她有过首尾的,一一翻个底朝天来。”
  师父略一点头,算是首肯他的方案,“阴谋耍得欢,只别忘了练功。等人家懒得耍阴谋,直接放开手脚跟你干,你怕是要完蛋的!”
  “谨遵师父教诲!”
  “嗯。今日便不考你功夫了,明日来了再做计较。滚吧。”
  徒弟心中知道,他忙着要去哄师娘了,连忙毕恭毕敬起身告辞。
  拐去厨房口,“孝心”十足打声招呼:“师娘,那我去了。”
  ——乖得像个亲儿子。
  严锦早已习惯他的肉麻和贪吃,把剩下的几个包子用布帕子包了,“带回去吃吧……也给林护卫尝尝。”
  世子爷立刻欣然接到手里,“多谢师娘。”
  林谆面色木然:“……”
  带了那么多次,从没哪次肯给他尝一口的。
  这种极品人类,天下肯定找不出第二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