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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满园:厨娘巧种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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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小侄儿，朱家的嫡孙子，以后只要她犯了一点点错，她对她这种半路回来、她眼中的赔钱货就更不会留情了。
于是她开了口：“爹爹，今天的事娘确实是急了些…”
既然女儿都会来作证，那就是这老太婆的过错了。
朱老爹知道这小女儿一直不得老太婆的喜欢，不想让她说得太多，于是立即怒了：“理都不要理这死老太婆！杰儿，去拿篮子来，给你太爷爷送一篮子去！”
朱老婆子看着那大半篮子的梨子没了，这老头子不但不教训顾氏，还把她的梨子送走，她“哇”的一声倒在地上嚎叫起来：“这日子我不过了！老的欺负我老太婆，小的也学着欺负我老太婆，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得老太婆不仅不听自己的话，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撒赖，于是朱老爹生气的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过？”
“分家！”朱老婆子恨恨的看着顾明兰三人：“成天就只知道要吃要喝，还要教着拿老婆子的东西送人，去做好人，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就是有万贯家财也会被他们送了！你们要表现孝心是吧？以后拿你们自己的去表现好了，我老婆子没这么大的能耐让你们把家里这点子东西，都拿去送人！”
朱老爹大喝一声：“你说什么呢？分家？老五媳妇都没进门，你就让儿子们分家？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让老五成亲？儿子没娶齐媳妇分家的，十村八里的哪个会说声好？那年老大一家分开，被人家背后说了多少次你不会当作没听到吧？你不要脸我老家伙还要脸！今天你敢再说一声分家，那你就回你的牛家去吧！”
儿子没成齐亲，就是父母不在了，这兄弟分家都得找理由。
这老太婆竟然为了自己过得好，竟然连朱家的面子她都不顾了？朱老爹的怒火差点把院子里的梨村都给烧着了。
想起小儿媳妇还没进门分家确实不能，她真要拗起来分家，这死老头真的是会送她回牛家的。她怎么可以回牛家？万般无奈的朱老婆子坐在地上恨恨的说：“等老五媳妇进了门，看我不把你们给分出去！就你这好吃懒做只会使坏的家伙，我会看着你们去做叫化子的！”
听到朱老婆子终于忍不住提出要分家，顾明兰内心正暗喜着，可又被朱老爹一声给喝了回去，她内心哀怨起朱老爹来，你这个顽固的老头，那个浮云似的名声就这么重要么？
唉，古人就是死板。不过也算有成绩了是不？离朱老五成亲还有这两个多月，那她就加把劲再气气这老太婆，让她提出非得分家不可。
不行，她得添把火。
非得烧得老太婆早早把她们一家给分开不可！
“爹，对不起，你老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儿媳妇就罪过了。其实今天的事真的都怪儿媳妇一时没有忍得住。不过我想爹也会理解我，儿媳的爹娘都是疼儿女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把辛辛苦苦的我养育大，给我置下丰厚的嫁妆，这样的父母难道是用来给人臭骂的么？
今天如果婆婆是骂我，不管她怎么骂，骂多久，就算她打了我，我也不能说什么，当辈教训小辈，有没有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当女儿的人，要是让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爹娘，说他们应该早死，不早死就是不知廉耻。爹，朝庭以孝治国，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要这样是再不开口，那就枉为人儿女。”
这孝之一字，不是朱老婆子拿来压儿媳妇的，有时候，也是治这老太婆的绝招。顾明兰知道这朱老爹是个要脸子的人，当年因为年轻气盛与朱老太爷闹得不愉快，这人一上年纪懂了事，总是想让自己活得硬气，不让父母看轻。
这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果然刚刚把气强行压下的朱老婆子那气又升了起来…
果然朱老爹复杂的看了顾明兰一眼，狠狠的瞪了朱老婆子一眼警告她：“我告诉你，你要会当大，你就好好的当。你要是不会当，我不介意让别人当！老二媳妇，今天的事是你婆婆不对，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回。”
不原谅还能怎么的？手上被抽了几下，今天她也无法回去。但这朱老婆子在朱老爹的心中越来越不值钱，这回赢的还是她。
只是朱老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老太婆不会当家，他不介意让别人当？这别人是哪个？
朱老爹不是想梅开二度吧？
顾明兰浑身抖了抖：管他呢，朱老爹梅开二度也好，梅开三度也行，那个当家人总不会比这老太婆的德性更差吧？
为了气死朱老婆子，顾明兰故意伸出手背吹了吹，这才委屈的点点头：“爹怎么说，儿媳就怎么听。爹说让儿媳妇原谅娘，那儿媳妇就不再记在心上。”
当婆婆的教训儿媳妇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当亲家母的开口就被骂，这儿媳妇家要是有势子的，那可就会不依不饶了。象顾家这种娘家没人的，为人子女弱了点，娘家没人出头虽然不会闹得太大，可是这传出去了，那这家人的名声就毁了。
这么难娶媳妇的世界，谁家会把一个女儿嫁进一个把亲家母当贱人骂的家里去？要真是这样，除非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污点。就是没有污点，也要被人传出污点的。
朱老爹暗叹一声疲倦的闭了上眼：这老太婆怎么就这么弄不明白呢？
☆、203。第203章 给她添把柴
顾明兰不知道朱老爹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这手上的伤，就只给朱老婆子这点气还差了点，于是她蹲下来把地上的梨子捡进篮子里，边捡还边说：“爹，前几日爷爷又不太好了，昨天听大伯娘说一连吃了三天药这才起得了床呢。杰儿定是看他太爷爷天天吃药，嘴里难过了，这才想着要给他送一篮梨子去。
爹，杰儿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可是孝顺这两字他却记在心中，不亏爹教的好。儿媳妇看这梨子只要放在地窖里，一时坏不了，不如就给他多装几个吧？要是他老人家哪天想吃了，让哥哥嫂子给他拿只出来应应嘴，太爷爷嘴里吃着这梨子，定会想着爹爹的孝顺。”
朱老爹大概是想起了以前，听得顾明兰这番话觉得十分在理：“好好，好孩子，杰儿不亏为我朱家子孙。顾氏你多送几个，专挑那些个头大些的，个头大些的味道好不说，还松点。你爷爷他牙齿掉得差不多了，太硬的他怕吃不烂。还有…”
朱老爹话没落，朱老婆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跳了起来：“还有？还有什么？你不如全送给他们吃好了！”
朱老爹扫了朱老婆子一眼，再度吩咐顾明兰：“老二媳妇，那边还有篮子，再捡一篮到你三叔家去。你三婶一直身体不好，也老是吃药，一会让玲儿给她送去，也给她应应嘴好了。这颗梨树本是我爹种的，大家都是爹的孩子，这梨子也让大家都尝尝。”
今天的朱老爹真上道，看来男人要面子真不是说说的，看着一边脸都气黑了的朱老婆子，顾明兰声音越来越轻亮：“杰儿，敏儿，你们快来帮忙啊，一会可得与太爷爷说，这可是家中最好的梨子，是爷爷吩咐我们送过去的。”
“好，爷爷，那天大伯家的哥哥送了大伯在山上摘来的野果子给我们吃，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送几只给堂哥他们吃？”顾不得脸上痛的朱成杰一时兴奋就开始提要求了。
“嗯，去吧。多捡上几只，让你大伯家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吃上几只。”兄友弟恭那是世人都推崇的事，他作为长辈，看到如此懂事的不辈，哪有不依的道理？
朱老婆子听了朱老爹的话直接气倒了，她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我不要活，这日子我不要活了！老天啊，劈了我去吧！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可是却糟人嫌弃了…”
顾明兰低着头笑得欢，朱老婆子越哭，她越捡大的放在篮子里，随着她的哭声越大，她篮子里的梨子堆得越高…
而朱老爹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太婆，顾自抽着他的老烟筒，两个女儿也怔怔的看着哭泣的亲娘与装梨子装得欢的三人不知所措。
每只篮子里都要装了不十只梨子，而且是挑逃出来最大的梨子，几乎都满了篮子。朱老爹在一边抽着土烟，朱老婆子也不哭了，盯着那低头暗笑的三人，似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顾明兰把三只篮子装满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把地上的梨子全部都捡起装好，并招呼朱梅玲抬到了厅子里。先出两只又大又黄的梨子，她拿到厨房洗净剥好，并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又折了两根小竹枝洗干净插在梨片上，这才端出来。
“爹，你老先尝一尝，抽多了老烟，爹的嗓子会是不是常觉得不舒服？这梨子有清肺的效果，你多吃几块，会舒服不少。听说这梨子蒸石糖对喉咙很好，下回孩子他爹去镇上的时候，让他带点石糖回来，每天给爹蒸一碗喝了，晚上爹就不会咳了。”
朱老爹闻言眼睛一亮：“老二家的？你说这梨子蒸石糖喝了晚上不咳嗽？”
冰糖梨水，清火润肺，现代哪个人会不知道这个偏方？
顾明兰点点头：“爹，这个偏方是我以前从外地听来的方子，因为我姥爷也爱抽烟，所以听到这个方子他记在了心上。爹要是相信，你也试试，反正梨子家里有，这石糖也不是卖不起。”
抽老烟的人，到了一定时候，没有几个春秋交替的时候晚上不咳嗽的人，听说这糖水梨子能治咳嗽，朱老爹真开心了：“那好，明天就让老五去镇上买点石糖回来。”
看着带着孩子出门的顾明兰，朱老爹笑成了一朵花，可朱老婆子气成了一根狗尾巴草。
朱家众人今天可真跌破了眼镜，就算母子三人再三说这是朱老爹特意吩咐送来给大家尝尝的东西，可没有一个人不相信：今天这兄弟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
当母子三人最后来到朱正清的大哥家时，朱唐氏看到一篮子梨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弟妹，这是…”
朱成杰嘴比较快：“大伯娘，这是我们院子里的梨子，爷爷叫我们送些来给弟弟妹妹们吃。我与妹妹都算好了，这里有十四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各三个，大伯娘与大伯各一个。”
朱唐氏有点不相信：“这么多梨子，她会啥得？成杰你这脸上怎么了？”
顾明兰没接朱唐氏的话只是朝她笑笑：“这是爹吩咐的事，既然送来了，大嫂你只管接着好了，大哥可是朱家的嫡长子，吃几只自己家的梨子，不必客气。”
嫡长子？
这农村确实是有嫡长子小么子，爹娘心中的宝贝子的说法，只可惜亲娘不在，这嫡长子也就成了家中的杂草。
见自己妯娌这表情，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朱唐氏可是个聪明人，她也就不问了，会意的笑着说：“那大嫂就接了，谢谢二弟妹啊。你也难得来，坐会吧。杰儿，你哥哥他们在屋后烤红薯，一会吃了再回去。”
孩子有吃就有劲，听到哥哥姐姐都在屋后，朱成杰立即拉着妹妹走了。
顾明兰知道她有话想问，而她来这几个月，也了解了朱唐氏的为人。这人虽然性子有点急有点悍，可是心眼儿不坏。她甚至认为，在朱老婆子手下讨生活，不悍点就只有丢命的份。
于是她真的坐下来。
朱唐氏觉得这弟媳出了事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见她坐下立即倒杯茶递给顾明兰问：“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了？”
☆、204。第204章 都是有趣人
朱唐氏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噗！大嫂，没想到你还是个会说笑话的人。不过你还真没猜错，这太阳啊确实是打得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成杰见家里打梨子了，看他太爷爷这几天一直吃药，就想着送几点梨子给他太爷爷下药。哪知惹恼了他奶奶，举手就是四个嘴巴子，把孩子的鼻血都打出来了。”顾明兰满嘴里全是讽刺。
亲奶奶为了两只小辈去孝敬长辈的梨子，竟然能把亲孙子打个鼻青脸肿。虽然这时代盛行棒子底下出孝子，可当奶奶的如此狠打亲嫡孙的事，那还真是少见。
闻言朱唐氏摇头叹息：“这老太婆真是越来越狠毒啊，这可是她的亲孙子，这么小的孩子她这也下得去手？还真是个心硬的人啊。好在你在家，要不然这孩子打坏了都有可以。”
接着顾明兰又把后半段说给朱唐氏听，听完后朱唐氏一脸鄙视：“我说这么多年，她还真是越挫越勇啊？她这个人除了蠢就是恶，这些蠢恶她一点都不少，可就是没脑子。你是不知道，当年我进门时，她可是闹得更凶，要不是族里出面，爹还算公道，我们一家子就得给她拖死！
说来说去我还好，毕竟是个健全人。有什么话可以说，有什么事也可以闹，可二弟那哑巴媳妇，不就是让她活生生的折磨死的？当年土匪来了，为了保证这一大家小，二弟为了挡着那土匪，让爹娘带着人先躲起来，他硬是被土匪抓了。
本来土匪来了也是求财求粮食的，只要每家每户出十两银子或者两百斤粮食就可以放被抓的人。爹爹愿意出，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说是家里根本没有银子，要是把粮食送去了，一家子人都得饿死，就这样二弟才被抓走的。二弟走了，那先原的二弟妹是个又哑又老实的人，大着个肚子顶着太阳地里干活，老太婆说没人赚给她吃，让她自己赚吃食去。就这样累得狠了，生孩子的时候力气也没了，孩子是拼着命生下来了，可是她却没了命。
说起这两个孩子说是命苦又算是命硬的，那时张旺家的媳妇生了孩子没带着，爹爹也许是心里过不去，怕二弟回不来了绝了后，终于咬着牙花了一两银子求着张旺家媳妇喂了两个孩子几个月。后来就着米汤、米羹长大了，不过那也真是像两只小狗似的养大了。直到你进了门，他们兄妹才算有了个人把他们当人看，也怪不得这两个孩子这么亲你。”
说起朱老婆子的恶劣，朱唐氏可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直到日头快到头顶了，她才放顾明兰起身，并交待说：“二弟妹，有空来家里坐啊。”
这是找到了倾听的对象了吧？
顾明兰笑着答应了：“嗯，有空来找大嫂聊天。”
想着自己在家个家里，一能依靠的是朱正清这个男人，二能依靠的就是朱老爹。
今天的事那老太婆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顾明兰从大伯哥家下来后，去了顾新梅家：“姑姑，找你要点东西，不知有没有？”
顾新梅乐呵呵的问：“你要什么呢？”
“不知你这有石糖没有？”
“要那东西做什么？不过你可真运气，前几天子安回来真好带了点铺子里的石糖末子回来，这行不？”
这有什么不行的？
顾明兰拿小碗装了小半碗，回到院子里后，朱老婆子与朱梅花都不在院子里，只有朱梅玲在切猪草。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离做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顾明兰抱了柴火进了厨房，找出小瓦罐加上水放在以往用来煎药的小灶上，点上火后拿出两只梨子洗净去皮切片…
朱老爹一进门刚坐在厅子里休息，顾明兰端着盅进来了：“爹，这是我在新梅姑姑那要来的石糖，给你蒸了碗甜梨水，你尝尝。”
新鲜的梨香让人闻着就舒服，朱老爹乐呵呵的接了过来，端在鼻子边先是闻了闻：“嗯，真香！还从来都不知道梨子可以蒸来吃。老二媳妇，辛苦你了。”
这点辛苦算什么？只要你老小顽固早点把家分了，再辛苦我也乐意！
“爹，这点小事有什么辛苦？要真是能让爹晚上不咳嗽，这点小事就更不算辛苦了。爹，你慢慢喝，儿媳妇去准备晚饭了。”
听到厅子里顾明兰讨好的声音，牛心菊恨得要命：今天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在家？还有婆婆也太过份了，她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家，就打梨子？这顾氏看来赶不走了！她要尽快唆使那老太婆分家！
也许是朱老爹的心里作用，第二天一早他就交待：“老二家的，你下午再给我蒸一碗梨子水吃吃，要是石糖没有，一会我让老五去镇上买。”
她从孟家拿回来的可是小半碗呢，蒸个三四次没问题：“爹，这两天的还够呢，要不等孩子他爹回来了帮你去买好了。”
朱老爹仿佛想起了什么：“老二家的，孩子他爹出门时有没有与你说几天回来？”
平常朱正清上山不超过三天，可这四天了人都没踪影，朱老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实明天晚上顾明兰就有点睡不着了，不过朱正清进山前交待过她：“爹，他说这回进内山可能会多个一两天，我想他应该今天要回来了吧？”
“莫不是卖了大银子他自己一个人到外面享受去了吧？”
朱老婆子一出口绝对没有好说，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这么看轻儿子，朱老爹恼了：“不会说话就别说，没有哪个撬开你的嘴逼你说！你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他是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
为昨天的事朱老婆子吃了个大亏，可她却没把气发作出来，这一会已是无法忍住了：“我说什么了？我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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