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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厣希�这膝盖都跪肿了！北冥有鱼的脸也被打得好惨，看那样子至少一个月才能恢复！”

　　　　“我早就猜到冷羽馨会用孩子来算计我，只是没猜到她会用这一招。”慕容焕苦笑了一下，“还好，有寿王和母后在一旁帮着说话，幸运逃过一劫，以后，我们的确要更加小心！今儿个我算是看明白了，冷羽馨和安贵妃真的对我对了杀机。”

　　　　“那人偶一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看上去才不像是新的。说不定冷羽馨早就让人藏在了床下，就等着合适的机会把这事抖出来！”小琴一边扶着慕容焕上床，一边分析，“这个女人真的很阴毒，特意选了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来闹，她这是知道只要王爷连公道话都说不上一句，这府上就谁也帮不了公主。幸好皇后疼公主，寿王待公主也是极好的，否则公主这次就给她害死了！”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过去喜欢谁重要么？！

　　　　“公道话？”慕容焕声音有些低沉，“今儿个王爷若是在，也难保证会说公道话吧！王爷一贯都会偏袒她！”

　　　　“公主，你怎么会这样想？”小琴听出慕容焕心里的低落，连忙安慰她，“王爷偏袒她那是以前的事啊！如今你和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王爷他心里有你，而且王爷并不是糊涂之人，若是今儿个在府上，一定会为你说话的。”

　　　　“或许吧！”慕容焕闭上眼睛，用眼帘挡住了自己的心事，不再多说一个字。

　　　　“公主，你一定累了，早些歇息吧！”小琴懂事地盖上夜明珠，走了出去。

　　　　黑夜里，慕容焕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心没有乱，却也算不得平静。之前在那宗人府，躺在那床上，听着牢里各种惨叫和哭泣声，慕容焕心里只觉得慎得慌。侧脸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北冥有鱼，也是辗转反侧，大气都不曾出一口，想必心里也是各种忐忑吧。

　　　　一想到这无辜的北冥有鱼因为自己而被冷羽馨拖下水一并陷害，慕容焕就觉得歉意十足。在煦王府，也就这鱼儿和自己亲近些，冷羽馨这一招不但是一箭双雕，更是要杀鸡给猴看，警告其他侍妾不可与自己交好。可怜这北冥有鱼，屡次三番因为自己的缘故受冷羽馨的闲气，着实委屈。

　　　　自己从未想过要害谁，也没想过要争宠，可冷羽馨却真的把自己作为了眼中钉，时时刻刻都在和自己做对，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除掉自己。今日若不是东方慀淼赶来得及时，若不是东方慀淼和百里陌鑫从中周旋，自己肯定早就被安贵妃送入宗人府严刑拷打了，就算死不了也会脱层皮。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自己未来生活的写照吧！

　　　　再想到今日北冥有鱼告诉自己的那个秘密，慕容焕的心里愈加沉重起来。一直以为冷羽馨是百里陌煦的最爱，没想到他心里却藏着一个已故去的人。

　　　　这个人是谁？为何会死？百里陌煦如此强大，怎么偏偏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呢？东方慀淼说他从未真正爱过，可他竟然愿意随那女子一起去，这还不是真爱么？在他心里，这女子该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斯人已逝，徒留美好记忆。活人永远是无法和死人争宠的！因为死亡，所以祭奠，因为祭奠，所以美好，因为美好，所以无法超越。

　　　　如此说来，就连这么得宠的冷羽馨在百里陌煦心里都不是第一，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慕容焕轻叹了一声，为何那一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任性一次，代价便是一生么？

　　　　若自己没有和百里陌煦在一起，随时可以潇洒走人。可是如今，自己面对冷羽馨和冷安然的栽赃陷害，面对她们的恶意嘲讽，却只能忍，因为，自己放不下百里陌煦。即使明知道他只会偷偷地陪伴自己，即使知道他能分给自己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残缺的爱，自己还是舍不得离开他。这，难道就是老话说的“女人的心是跟着女人的身子走的”么？

　　　　慕容焕正躺在那里苦笑，妮妮显出身形躺在了她的身旁，小爪子轻轻拍在慕容焕脸上，“娘亲，你心里憋屈么？”

　　　　“有一点！”慕容焕戳戳妮妮，“来，妮妮，变大一点，娘亲抱着你睡！”

　　　　“娘亲，你是不是想阿爹了？”妮妮听话地变做大爱宠，将柔软的肚子对着慕容焕，任她贴着自己，“如果阿爹在，一定不会让娘亲受委屈的。阿爹走的时候还专门叮嘱妮妮要保护娘亲呢。今儿个在宫里，若是那个该死的嬷嬷敢动娘亲一个手指头，妮妮就毒死她！”

　　　　“妮妮，在宫里千万不要乱来，皇上他的修为很高的，稍微不注意就会暴露你的行踪。你忘记你阿爹的话了？”慕容焕心里一暖，虽然妮妮是百里陌煦送自己唯一的礼物，却也是最好的礼物。

　　　　“娘亲，今日之事都怪那冷羽馨，妮妮真想去兰苑好好教训那个坏女人一顿。一天到晚生事，老是和娘亲过意不去，真的太坏了！”妮妮捏捏自己的爪子，“妮妮有一百种办法吓唬她！”

　　　　“不可莽撞！你忘了你阿爹的话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不能触碰的雷区！”

　　　　“可是，一看到娘亲白白受委屈，还被那个什么贵妃辱骂，妮妮心里就为娘亲委屈，妮妮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们一人一个佛山无影掌，打得她们满地找牙，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傻妮妮，有你这句话娘亲就开心了。我的乖女儿，有你真好！”慕容焕用手拍拍妮妮柔软的小肚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娘亲，别委屈，阿爹心里很在意你的！”妮妮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慕容焕已经入睡了。想必担惊受怕了一日，此刻再也撑不住了。妮妮眨眨大眼睛，小爪子拍拍慕容焕的头，用酷似百里陌煦的声调说了一句，“睡吧，傻丫头，一切有我！”

　　　　第二日早朝后，百里陌鑫就来到了煦王府看望“病中”的冷羽馨。他在兰苑小坐了片刻，问了些冷羽馨的情况，送上一堆补药，便告了辞。虽然百里陌鑫并没有去见慕容焕，不过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给慕容焕和冷羽馨留了请帖，说半月后便是自己的生辰，邀请两位皇嫂前往寿王府小聚。

　　　　据小琴和阿明打听来的消息，温润如玉的百里陌鑫现在是都城第一钻石王老五，但凡有点身份的小姐都想做寿王妃。西林上下都知道，因寿王寻觅矿产有功，所以百里明江在几年前曾许诺其可以自行挑选寿王妃。换言之，只要是百里陌鑫看上的女子，家世清白，人品优秀，就可能得到皇上指婚。因而都城的小姐们都将这个聚会看作寿王选妃的一个信号，凡是收到请帖的都激动不已，希望好运会落在自己身上。

　　　　慕容焕本来不是很想去参加这样的聚会，毕竟，她是个不受宠的废材王妃，抛头露面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可是，成日闷在王府确实有些无聊，慕容焕一听这事关选妃，体内的八卦因子就开始活跃，好奇心促使下也就想去看看到底寿王心仪的女子是谁。更何况，自己还欠着百里陌鑫的人情，去凑个热闹、捧个场也无妨。

　　　　不过王府里出了这巫术人偶之事后愈加沉闷起来。眼见着慕容焕和北冥有鱼被带入宫中问话，众人再次领教了冷羽馨的势力和强大，也再次明白了子嗣的重要性，谁也不敢去招惹冷羽馨，害怕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侍妾们每日老老实实去兰苑问安，然后迅速“躲”回自己的园子，远离王妃，远离侧王妃，远离王爷子嗣，只求远离是非。

　　　　慕容焕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可最近她明显心事重重。不用问，北冥有鱼所说的那个秘密在她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她的好奇心如洪水般泛滥，她很想知道，百里陌煦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竟能让冷王誓死追随？

　　　　“娘亲，你有心事？”这夜，妮妮躺在慕容焕的身边，小爪子挠着慕容焕的头发，在慕容焕发出第八十七次叹息、翻了九十一次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话了。

　　　　“没有！”慕容焕一惊，自己有心事连妮妮都看出来了么？

　　　　“娘亲，你不诚实！”妮妮翻了个白眼，“最近你每日都在想什么？老是唉声叹气的？”

　　　　“我在想母后的身子是否痊愈了。”慕容焕用东方慀淼来搪塞。

　　　　“切，你认为我会信么？！”妮妮再翻了一个白眼，“娘亲你当我是白痴啊？我的智商有这么低么？我可是逆天的灵兽！”

　　　　“是，是，是，我的小妮妮是逆天的灵兽！”慕容焕忍俊不止，用手戳戳妮妮柔软的小肚子，“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娘亲要么在思^春，想和阿爹滚床单，要么……”

　　　　“妮妮！”慕容焕抬手在妮妮头上重重一拍，“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得了吧，娘亲，我最看不起你口是心非了，明明就喜欢阿爹，明明就想着阿爹，明明就喜欢和阿爹滚床单，还偏偏不承认！”妮妮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哼，说真话就这么难么？我又不会笑你！我们母女还能好好交流么？还能好好谈心么？”

　　　　慕容焕被妮妮哽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怏怏地回了一句，“我真的不是在想你阿爹。”

　　　　“那你就是在想阿爹的初恋情人呗！”妮妮鄙视地挠了一下慕容焕的脸，“自从那条鱼给你说了阿爹的秘密，你就魂不守舍的。这算什么？你不是常说谁都有过去，谁都有未来么？阿爹过去喜欢谁重要么？只要他今后喜欢你不就得了？！”

　　　　“你！”慕容焕一愣，“你怎么搞得和情圣一样？这是小女孩说的话么？”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己只是替代品？！

　　　　“切，娘亲，我虽然小，可是我智商高，情商也高啊！”妮妮没把下半句说出来，那就是比娘亲你高多了，它再挠挠慕容焕的头发，一副成熟的口吻，“娘亲你与其伤春悲秋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冷羽馨那个臭女人扳倒，不让她再肆意害人，让阿爹从此只宠你一个！”

　　　　“这个难度系数太大了吧？！”慕容焕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就是有些好奇你阿爹从前喜欢的女子是谁罢了。”

　　　　“切，好奇害死猫！”妮妮又翻了个白眼，“想知道的话，就去阿爹书房找那副画啊！那条鱼不是说阿爹画了那女子的画像么？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阿爹一定会把这画像藏在书房里，随时祭奠的。”

　　　　“上次我去书房并没有看到什么画像啊。”慕容焕歪着头想了一下，“以你阿爹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画挂出来给人看。”

　　　　“你才知道啊？！真是个笨女人！”妮妮又挠了一下慕容焕的头，“那书房里面一定有密室，阿爹肯定是将画挂在密室里的！若想知道那女子是什么模样，只需要溜进密室去找找看。”

　　　　“我们连书房都进不了，就别提什么密室和画了。”慕容焕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秘密自己是无缘知晓了。

　　　　“娘亲，你的智商的确有待提高！”妮妮坐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肚子，“有我这样貌美如花、聪明伶俐的高级灵兽在，你还怕进不了阿爹的书房么？”

　　　　“你是说，你可以带着我隐身溜进去？”慕容焕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妮妮的厉害之处了。

　　　　“阿爹的书房虽有人把守，可那些守卫也不是那么厉害了。只要阿爹不在书房里，我们就可以溜进去。”妮妮得意地眨着大眼睛，悄悄对慕容焕说出自己的计划。

　　　　片刻之后，梅苑里闪出了两道黑影，向着百里陌煦的书房悄悄靠近。

　　　　书房的守卫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屋顶，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雪花从眼前飘过，突然有两条黑影从面前山来。

　　　　“谁？！”守卫没想到会有人闯入禁地，低声呵斥，可来人并不吭声，身影一晃，一前一后就到了书房门口。

　　　　“大胆！”守卫当即翻身跳下，手中长剑刺了过去。两个黑影也不停留，继续往前面而去。守卫哪里肯放过，连忙追了上去。

　　　　就在两个守卫被引开之后，书房的门轻轻开了，随即又轻轻关上，速度之快，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溜了进去。

　　　　两个守卫紧追着那两人而去，没想到那两人轻功绝好，片刻就跑出老远。守卫尾随二人在王府里飞了半天，最后见那两个人影停在了湖心亭里。守卫憋着一肚子的火上前一看，却是煦王妃的手下小琴和阿明。

　　　　“小琴，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阿明拽着小琴的衣袖，正在低声下气地求她。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小琴一脸的怒气。

　　　　“我能滚到哪里去？难不成你要我滚回夜岚？那谁来保护公主，谁来陪你？”阿明一副讨好的样子。

　　　　“你！”小琴还欲说什么，阿明却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埋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小琴当即跺了跺脚，抡起拳头就去捶阿明，阿明笑着讨饶，被打了也很开心的样子。

　　　　原来，这煦王妃的手下竟是一对相好。想必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争执，那丫鬟冲了出来，侍卫跟着追上来赔不是，正在这里打情骂俏吧。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把这小俩口当作混进王府的刺客了。两人正欲转身离去，却被阿明发现了，当即放开小琴，走上前来拱手赔礼，无非是说不好意思之类的话。三人寒暄了片刻，方才分手。

　　　　就在这出戏上演的时候，慕容焕已经在妮妮的掩护下隐身进了书房，而且，妮妮凭着敏锐的嗅觉，在黑暗中第一时间嗅出那书桌的一角百里陌煦的气息比其他地方更浓，妮妮伸出爪子在此处摁了摁，书房正中的地面无声地裂开了一尺多宽，显出一条蜿蜒下行的暗道，它拉着慕容焕走了进去，地面自动合了起来。

　　　　不一会儿妮妮和慕容焕就来到了一间密室，密室的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妮妮和慕容焕同时呆住了。

　　　　画上的女子大约十一岁左右，一看就来自民间，衣着朴素，长发随意用丝带扎着，却别有一番韵味，显得清新脱俗。女子伫立在一处山涧旁，手上挎了一个小竹篮，里面是一些野菜和蘑菇。阳光下，女子淡淡笑容中带着一种超脱俗世的宁静。

　　　　看得出，画的确是百里陌煦亲手画的，因为画的最左侧有一行他的亲笔题字，“存存今何在？飘零万事空。永念难消释，孤怀痛自嗟。”而那题字的时间是在三年前，

　　　　“娘亲，这个人不是你么？”妮妮看看画，又看看慕容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阿爹心中最爱是娘亲？可是那条鱼不是说这个女子已经死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回去再说，小琴和阿明拖不了守卫太久。”慕容焕只觉得像有一根闷棍直接敲在头上，人突然就有些发晕，心口没由来地一疼，那种疼就像是被钝器打伤，窒息而又要命。

　　　　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幅画，慕容焕拉起妮妮转身往回走。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自己为何要好奇，自己为何要多事？

　　　　妮妮看出慕容焕瞬间苍白了脸，也来不及多问，带着她隐身溜出书房。她们刚刚出来一会儿，两个守卫便已经飞了回来。那两人围着书房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依旧一个飞到树上，一个飞到屋顶，瞪着眼睛监视起来。

　　　　回到梅苑的慕容焕躺在被窝里，却觉得浑身冰冷，就像被谁在这下雪的夜晚用一桶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一样。

　　　　“娘亲，你怎么了？”妮妮早已发现了慕容焕的不对劲，聪明如它，也已经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此刻紧紧将慕容焕抱在怀中，“娘亲，那画中的人不是你，只是一个和你很像的人，对么？”

　　　　“那个人是存存，有一次你阿爹把我当作了她，无意中唤出了这个名字。”慕容焕的声音有些飘忽。

　　　　第一眼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慕容焕也以为画中人就是自己，可是，她随即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画上的人只有十一岁左右，而自己那个时候无疑并未见过百里陌煦，更不可能死过一次。再仔细看，慕容焕更加肯定画中人绝对不是自己，因为自己从未穿过那样的装束，而且孟亚是个平原上的小镇，周边并没有高山，也没有画中的山涧，自己也从未外出采过野菜。而当她最后看到那行题字，看到“存存”两个字的时候，她只举得头顶上闪过一记晴天霹雳，霎时就懵了。

　　　　却原来，百里陌煦深爱的人就是这存存，而这存存竟然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容貌。就在那一瞬，慕容焕想明白了很多事。大婚之夜，百里陌煦突然发狂撕光自己的衣服，并非是怀疑自己是易容的奸细，而是以为自己易容成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因而大怒。百里陌煦第一次吻自己的时候，口中唤的是存存，不过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让他一时以为面对的是那已经逝去的心爱女子。而那日在慈安阁，他之所以能捏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