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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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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的醒过神来,便见自己欺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正是素日常配合他调戏妇人的老倌儿。
  众人的说笑声也跟着传入耳中——他们还不知他看错了人,只以为这是他耍的新花招,纷纷起哄道,“你们两个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怎的,当着小道姑的面就交缠起来,万一小道姑道行浅了面皮薄,岂不是要被你们吓坏了?”
  另一人咦咦道,“道姑虽小,道行却未必浅啊。这处子与非处子走起路来可大有区别,你们看她……”
  满店人别有深意的审视目光,便再度赤|裸裸的落到云秀身上,唯恐她听不见一般讨论起女人的肉|欲和肉|体来。
  ……
  独那动手耍流氓的人面带茫然和不安的看着她,稍稍意识到了些异常。
  云秀却已开够了眼界,视若不见、听若不闻的去寻店家登记入住了。
  ——她心中不适至极,此刻倒宁愿自己闯入了贼窝。
  她当然没觉得这个世界民风格外淳朴,更不觉着此地之人比未来之人更谨守礼教大防,谈吐更典雅有国学底蕴——蒲州城中那些混混儿和光棍儿早就刷新她的世界观了。
  可纵然心思龌龊之人到处都有,这世道也依旧善恶有别。
  在蒲州时,就算大部分时候,旁观之人忌惮遭遇报复,不敢开口动手去管那些当街作恶的混混儿,可至少他们能分辨得出何为恶举,不过是畏葸麻木或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全不似此地——所有人都在狂欢,看热闹,唯恐人后,就像一窝磨牙吮血的饿狼。
  云秀稍有些明白那女冠子所说“虎狼之地”是怎么回事了。
  她却也不怕。只自寻了个空桌儿,坐下用饭。
  四面之人见她不羞不躲,便当自己的揣测被验证了一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已有人说起,“你们可记得木兰观里那娘们儿?早先我就说她走起路来上摇下荡、前交后开,一副抱柱欠入的模样,你们还当她是高人哩。后来怎么着?”
  一行人便意味深长的哄笑起来。
  有人道,“可惜便宜了法泽寺那老秃驴……”“和尚道姑本就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能叫‘便宜’。”
  又有人纠正他们,“不修口德,小心下拔舌地狱!是她要泄行寂禅师的元阳,被禅师喝退——你们莫听好事者以讹传讹。”忙有人接茬,“不错。禅师是大德高僧,污蔑不得。”“去岁禅师入洛,东都功德使亲自接见他,有意保举他去长安做官儿。却被禅师拒绝了。”“如此淡泊名利,真高僧也……”
  云秀便知,原来他们在说巩县那个身败名裂的女冠子。
  她本以为明日到了巩县,得很化形变装一番才能打探到消息,谁知竟在此处听人议论起来。
  便留神细听。
  风月公案素来就吸引人,这一屋子人说起此事,知道几笔的都争着爆出“独家内幕”,不知道的则纷纷竖起耳朵细听,一时竟都或多或少的把云秀给抛之脑后了。
  云秀本以为此事是在今年发生,听他们的口风才知竟是在两三年之前——只因今年道士坏了口碑,才被添油加醋的捅出来。
  她心下越觉沉重——若那女冠子真是受了迫害,真不知这两三年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明日便是盂兰盆会了吧……听说今年法泽寺法会,讲经的还是行寂禅师。”不知谁忽然说道,“去岁听禅师讲经,真是获益匪浅——我亲眼看到有瘸子听完就能行走。不瞒你们说,那晚我也梦见了死去的老父,说听了禅师讲经,罪消业除,已被阎王赦往极乐去了。要我多去法泽寺捐些功德呢。”
  ……一行人便又说起听那和尚讲经,发生了什么奇事。
  说了半晌,忽又转到木兰观身上,“说到法会,持盈那娘们性情虽淫,讲经却是真妙……当她还没事发时,只要她想讲经,哪里还有旁人什么事?你们谁还记得当日的盛况?”
  “她那不算是真本事。”便有人嗤笑,“若不是县太爷家老太君吹捧她,谁爱听她说?”
  “我认得的读书人都说她讲得很见学问。”
  “那读书人不会和她有一腿吧。”答话的便淫笑着,“平康坊的妓|女哪个没学问。”
  众人又哄笑起来,道,“那些年听她讲经的谁不是图她的小恩小惠?听她讲经还能免费看病抓药,故而百姓都爱去。她要真灵,就保佑金主儿老太君长命百岁啊,说不定老太君还能保她一保。”
  “真长命百岁了,得知她的本性,也得气死一遭吧……那骚|娘们儿。”
  “可不是——听说那婊砸回到洛阳,还要玩在木兰观这一套。不想当月就被人认了出来。你以为她会羞愤欲绝?没,人过得好好儿的,干脆真做起皮肉生意,迎来送往、好不快活。啧啧,去过的都说,那滋味比她讲经还妙,妙不可言。”
  一面说着,便目光如钩的瞟向了云秀。
  云秀心中却猛的一动。她午后自洛阳出发,约傍晚时到那小镇上——那小镇正在洛阳之近郊。
  只是直觉而已……事实上云秀自己都觉得她是关心则乱,可那一瞬间,她确实想到自己前夜投宿的道观、遇见的那个女冠子。
  莫非那女冠子就是……
  早先被她忽视了的东西,骤然间便清晰起来。那是绝望,是心灰意冷,是那句“我受够了”。
  ——在经历前夜之事后,她之所以还能那么明媚、干净的笑出来,难道是因为人之将死,已没什么值得恨恼、畏惧的了。
  云秀猛的起身,抓起斗笠便往外去。
  店内众人见她要走,有假作善解人意的,“看你们将小道姑吓跑了吧。”有取笑,“小道姑道行果然比老道姑浅,这就受不住了”也有直接起身来拦她的,“别急着走啊,还没问过小道长仙号呢……”“来来来,我们自罚一杯,向小道长赔罪了。”自然也有趁机动手动脚的。
  云秀只沉了脸,怒道,“滚开,虫豸!”
  已有人羞恼起来,“吹捧你几句,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便要上前来找云秀的麻烦。
  然而只一个晃神,忽有人四下张望着,问道,“咦,那小道姑呢?”
  ——无人察觉的,那小道姑便已然消失不见,就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云秀进入空间,便发现令狐十七正站在那株常开不败的桃花树下。
  见她回来,面色似有些惊喜,又有些尴尬,却很快就变回以往那种万事不上心的散漫模样,走上前来要同她说话。
  云秀却无暇耽搁,只能立刻拒绝,“我有急事,改日再谈吧……”
  便开花印,匆匆回到同那女冠子相遇的道观里。
  那庭院中草木茂盛,当夜色已浓而月色未明时,便显得有些阴森。为此云秀还特地抓了盏灯出来。
  可待出来后,她才察觉到那灯是不必要的。
  ——院里点着灯,点在草席四角,摇曳欲灭的照着席子上姿态扭曲的人。那模样仿佛依旧在痛苦挣扎着一般,可只需静静看一会儿便知道,她已死去多时了。


第77章 蜡炬成灰(五)
  云秀守在那女冠子尸身旁边,心中滋味沉重难辨。
  ——她在云秀离开之后不久,便穿戴打扮好了,准备自尽。大约是听人说吞金而死不必受什么罪,且能容颜如生不露丑态,便选择了这个死法。
  可她显然错了。
  吞入腹中的金子令她受尽了折磨,不能求活,却也不能速死。
  侍奉她的老妇人听到她的哀嚎声赶来时,她已吐了满襟鲜血,腹疼得整个人都要折起来,扭曲如虫。
  老妇人匆匆为她请来大夫,大夫也已回天乏术。去求往昔同她好过的男人好歹来关照一下,那些男人却都惧怕麻烦,一个个躲避不及。
  待老妇人回来时,她已蜷缩着没了气息。
  她身子硬得厉害,老妇人无法为她舒展开身体,让她能体面的供人凭吊——事实上,也根本就没有人前来凭吊。
  左邻右舍亦不愿意前来帮忙。
  ——倒不知从哪儿冒出些债主来,纷纷拿出些老妇人压根看不懂的凭据来,不由分说的就将内外给洗劫了一番。
  老妇人最后勉强翻出一张可用的夏席来给她铺上,权作停灵之处。
  却又怕叫院子里野猫损毁了她的尸首,还未来得及去为她置办棺椁。
  所幸云秀来了。
  云秀跪坐在棺木旁,往泥盆中丢了一串纸钱。
  老妇人跪在一旁抹着眼泪,呜呜的哭泣着,断断续续的同云秀说些她昔年的遭遇。
  ——原来这女冠子本出身于书香门第,是当地望族的远支,家中富裕体面,可惜子孙不蕃。她一兄二姊俱都早逝。
  她幼时便体弱多病,故而父母格外溺爱她,有求必应。
  然而她自幼便有仙缘,五六岁时便通读佛道经典,立誓日后出家。待到十五六岁时,父母本欲为她说亲,她却为此忧愁成疾。父母不忍心再逼迫她,便为她在南洛修建了这处道观。她在此修行四年后,母亲、父亲相继病逝。父亲去世前,想到她孤苦无依,便写信将她托付给在巩县做官的同年。
  她便去了巩县,谁知却被奸人所害,凄凉归来。
  ……
  老妇人翻来覆去的强调着这女冠子的贞洁和誓愿,不知巩县那些男人们听了,会不会哄堂大笑。
  云秀却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信了没有。
  ——待过了子时便是这一年的中元节了。
  已有生愿自人烟稠密处稀稀落落的渐次升起,便如上元佳节时缓缓飞起的孔明灯,将夜空点缀得梦幻美好一如孩童才会听信的童话。
  这庭院里那些她早年遗留下的心愿,便也自草木间、桌椅下、书卷画轴中……自这道观的边边角角中凝成,渐渐向这停灵之所汇集、凝聚。
  那是她一生所遗留下的心愿——竟然有这么多。
  在它们汇集之前,云秀轻轻点开一个——却是年幼时她家养的狸奴死去,她追问父亲“为什么会死”“都会死吗”,那是一个希望第二日她睡醒后,小狸奴能再度温暖柔软的跳上她的衾被,喵喵叫着唤她起床的心愿。
  再点开一个,却是她生辰时,父母为她斋僧祈福。她换上新衣,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礼物。出门去向僧人布施,却见小乞儿瘦骨嶙峋,偷偷藏身僧人中想混一碗斋饭……她制止了家丁,亲自为小乞儿盛了满碗斋饭。同她年纪仿佛的孩子,却市侩卑贱的跪地谢她,祝她富贵长寿……
  ……少年时读书读到“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春风缘隙来,晨霤承檐滴”,忽然间泣下沾襟。因想众生悲苦,何天地之无情也。
  再年长,便读到庄子鼓盆而歌,读到“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读到“指穷於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渐次明悟,却不能舍众生而独乐。
  渐渐便懂得“圣人披褐而怀玉”,懂得目光女誓愿救拔“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于是出家,愿穷此一生,度天下苦难之人。
  ……
  所有这些愿望,最终凝结成远比云秀在任何人身上所见,更悲悯浓厚的灵气——那是持盈道长此生所修之功德。
  而与之相对,亦凝成了远比云秀在任何人身上所见,更愤怒汹涌的怨气——那是持盈道长此生所受之孽障。
  她将比旁人看清更多的不义,忍受更多的秽物。因她所选,本就是这么一条堪忍十恶而不肯出离的路。
  她得逍遥之真意,却许下了救难之本愿。这是她的修行,亦是她的劫难。
  华阳真人曾告诫于她,可替人还生愿,却不可替人偿遗愿。
  可云秀想,这大概并不是替人偿遗愿。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
  此地死去的,或许本该是另一个她。
  那明的灵气与暗的怨气一分为二。
  云秀便抬手,片刻迟疑后,她轻轻的握住了“怨”。
  恨的记忆于是如斧钺加身,劈开以往未触及的本性和内心,血淋淋的袭来。
  移居巩县之后,持盈一如既往的讲经布道,清闲时便在民间走访。她粗通医术,家中亦有几个祖传的秘方,便拿出来供给有需要的人。
  也许是她经讲得好,也许是她平易且心善,每次讲经都人山人海,许多人跋山涉水的来听。
  木兰观的香火越来越旺盛,以至一香难求的地步。掌管事务的道婆趁机买起符水,向来求见她的人索要贿赂,按纳银多少排次。
  持盈得知后便将道婆调往旁处,令她闭关读经,反省过错。
  这便是她蒙难的开始。
  法泽寺的行寂和尚精通佛法,善于宣讲。
  持盈到来之前,他是巩县众僧之首。持盈到来之后他依旧是,然而听他讲经的人却越来越少。听过他们讲经的人都说,不论道法还是佛法,俱是持盈道长领悟得更精深、宣讲得更玄妙。
  有好事着非要他们二人斗法比试。
  行寂拒绝了,持盈自然也不肯——各人有各人的领悟,彼此切磋互相精进是理所应当,“比试”却有违修行之本意。
  然而佛家盂兰盆会、道家中元节本在一天,两人不可避免要同日宣讲。
  这年端午节,持盈讲经布道,行寂和尚衣褐色海青,以皂纱竹笠遮面,立于槐树下听。听到一半,不问而走。
  回去后便病了一场。
  中元节近,木兰观墙上便常被人泼墨,又有人向院中丢破鞋。流言蜚语悄然传开。
  可那时持盈无闲暇去管——巩县有瘟疫,正是她家中古方所记之病症。她奔走筹集药材,免费为百姓看诊、施药,又频繁求见县中长官,想提醒他们早日防治疫情。
  而后在中元节前一日夜里,行寂和尚买通了道婆,深夜闯入了她的精舍。
  他像是走火入魔了。
  凶恶疯狂的说了许多话,便持刀逼迫。
  持盈后退,想寻隙逃走,却发现门窗俱被自外反锁了。
  她想呼救,却已晚了。行寂和尚扑上去压住了她,刀尖比在她脖子上,告诉她敢出声就杀了她。
  那个时候持盈想了很多,诸如她尚未将药方传给可靠之人,万一她死了,疫情岂不要加倍蔓延?诸如死者长已矣,她尚未达成誓愿岂能就这么死了?哪怕苟且偷生,只要活着她便能做许多好事,此所谓忍小痛而全大节。诸如……诸如她凭什么要为这种小事被这种疯子所害?!
  但后来她想,她其实只是害怕了。于是想了许多理由来劝说自己屈服,苟全性命。
  ……是的,意识到自己只有横死和屈服两个选择之后,她选择了屈服。
  那个夜晚不堪细想。
  她被人猪一样粗蠢的玷|辱,不明白上苍给她此番磨难究竟有何用意。她所精读、所领悟诸般天道,无一字同当夜之事有关。
  她只感到空洞、茫然,也许还有世俗所谓之悲愤羞耻,她全身都为这情绪而发抖,却又不知有什么可发抖的。
  旁人都认为她慈悲且智慧,可她所谓智慧,甚至不足以令她体悟到强|暴究竟伤害了她什么,自然也就开解不了这个被强|暴的女人。
  时间依旧在推移。天明之后,便是中元法会。
  很久之后持盈依旧想不通,为何她当日还能平静的沐浴、斋戒,前去讲法。
  她讲得一如所料的糟糕——道心已乱,道法怎么可能明悟澄澈?
  听讲之人一面传示她的内衣,一面纷纷说她徒有虚名。
  所有都在传她的风月,还有人假作为她辨污,要她解衣以示清白。
  木兰观的道姑们匆匆要护送她离开,不知是谁自后面踩住了她的衣袍,慌乱间扯开了大片衣衫,露出了脊背上——据众人所说是欢好的痕迹。
  可她只记得前一夜行寂指甲修剪得参差,抓得她手臂和脊背一道道血痕。痛苦至极,何谓欢好?
  所幸她终于在众人护送下逃离了,并未被当众处刑。
  回观之后,她写下了防治瘟疫的药方,要人送去各处诊馆、药堂。
  而后便又有人来闯她的精舍。
  “和尚睡得,我睡不得?”“都是破鞋了,还当自己是贞妇烈女?”“背地里不知偷过多少汉子了吧”……
  她便记起幼时穿的绣鞋,初拿到手时百般珍惜,不留神一脚踩到泥里去了,再瞧见旁的泥坑便也不会留意去躲了。
  ——屈服过一次,到第二次怎么可能就宁死不屈了?
  所以她后来经常想,如果他们也像行寂那猪一般威胁她,她肯定也会一一屈服。
  但他们没有——他们一个个都将她当□□般,不由分说按倒在地。每一个都如饿狼般急不可耐,垂涎三尺。并且只当自己在糟蹋一双破鞋,毫无负疚。明明在此事之前,都是同常人无异的,纵然没有多善良,却也不会明火执仗去作恶的庸人。
  木兰观中旁的女冠子也悄悄迎来送往。
  她意欲整治,那道婆却说,“真是一人吃饱,便不管旁人饥寒啊。”
  又有年轻的女冠子低眉敛目,“道长到来前,不得不如此谋生。道长来了,本以为不必再过这样的日子,谁知却是空欢喜一场。”
  早先她的信众亦纷纷弃她如敝履、恨她如寇仇。为表清白,传播、证实起她的淫恶来,亦比旁人更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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