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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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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大拇指一竖,赞了声“好汉!”双眼炯炯的望着他。
  他立时觉着有些不妙。
  双腿先没了只觉。
  紧接着是双臂。
  突然腹部有些抽痛。
  他挣扎着问道:“女魔头,你还加了什么毒?”
  紧接着,雅间便传来一阵奇臭,而安济宝已如木鱼一般,再听不到两人的话。
  殷人离掩鼻问道:“你还加了巴豆?”
  她矢口否认:“哪里是巴豆,明明是巴豆熬的水烧干后刮的粉末。”
  殷人离同情的对安家的四位家丁道:“抬回去,你们可看的清楚,是你家公子自愿的,不是我们强灌。”
  重新坐进马车里,芸娘一脸的得意:“他开的药,药倒了我同阿妹两人。我还他两种药,过不过分?”
  他拥着她进怀里,后怕道:“为夫再不敢惹你……”
  话毕,一只手已极快的钻进了她的衣襟。
  她面上红透,挣扎着坐去他对面。
  他蹙眉道:“不是说要等报完仇?”
  她抿嘴一笑:“还要报仇。”
  马车停在京城最大的点心铺子门前。
  芸娘跳下车,将各式点心都称了一片。
  点心倒不多,纸包却占了一大堆。
  殷人离委屈道:“你该不是想用这点甜头打发我?”
  她乜斜他一眼,笑嘻嘻道:“想的美。”
  马车最后停在了幼童园前。
  芸娘估摸了时辰,并未下车,只窝在他怀中说话。
  到了晌午时分,隐约能闻到园里传来的饭香味,她方将点心包递给他:“下车!”
  幼童园屋檐下,永常乖乖坐在木凳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对面的芸娘……手中的各式点心包。
  芸娘可亲一笑,剥开一个纸包,取出一片芙蓉糕:“知道这是什么吗?”
  咕咚,永常咽了口口水,急急点了头:“知道。”
  她将点心凑去他鼻尖:“闻一闻,香吗?”
  他长吸一口气:“香!”
  她摸了摸他脑袋:“想吃吗?”
  他眼睛一亮,忙忙点头:“想吃。”
  芸娘甜甜一笑:“我也想吃。”
  话毕,那白生生的芙蓉糕便进了她的嘴。
  永常怔忪当场。什么意思?
  他的失落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芸娘便将新的点心亮了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
  “闻一闻,香吗?”
  “香!”
  “想吃吗?”
  “想吃。”
  “我也想吃。”
  咔嚓咔嚓,新的点心又进了芸娘口。
  永常眼眶便挂了泪。
  殷人离瞧不过眼,低声同她道:“怎地这般小气,用点心馋他?”
  芸娘忖了忖,从善如流:“你说的对,我不该一个人吃独食。”
  一席话说的永常重振了精神。
  她再掏出来一片点心。
  “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
  “闻一闻,香吗?”
  “香!”
  “想吃吗?”
  “想吃。”
  芸娘一笑,举起点心,继而塞进了殷人离口中。
  吧嗒,永常真真流了泪。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芸娘便笑嘻嘻等他流了半天泪,方拉了他手道:“知道什么叫助纣为虐吗?”
  他瘪着嘴点点头:“先生教过。”
  她便肃了脸:“怎地学了不往心里去?”
  她一指殷人离:“这位歹人要抢阿姐,怎地你还麻溜的背着我往门外送?不知道保护阿姐?”
  他便睁大泪汪汪的眼睛,来回将眼前两人看过两回,迟疑道:“阿姐同殷阿叔,难道不是一家人?”
  芸娘扑哧一笑,转头看了眼黑了脸的殷人离,抚着永常的脑袋:“殷阿叔没娶阿姐前,可同我不是一家人。记住,你是我娘家人,可得站在我这边。下次若忘记,再没有点心可以吃。”
  话毕,从殷人离手中将余下的点心包接过来,递给永常,笑嘻嘻拉着殷人离而去。
  回家的马车上,殷人离便一脸郁郁。
  芸娘心内好笑,主动牵了他手,挤进他怀中,笑嘻嘻道:“殷阿叔怎地这般容易生气?”
  他的面色又黑了几分。半晌方郁郁道:“怎地你就是他家姐,我倒成了阿叔?”
  她便敛了笑脸,做出认真的神色道:“永常翻了年才十岁,你都二十四了,自然是阿叔啊!”
  他的眼立时一眯。
  她忍俊不禁,主动攀上他颈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不嫌你老。”
  他眼眸一暗,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
  马车径直进了二门,殷人离抱着芸娘下车时,她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
  他一笑,替她整了整衣襟,将将要抱着她继续进内宅,守门的下人大煞风景的报信:“刑部的曾大人来了多时,正等在外书房。”
  殷人离便扫兴的叹口气,目光从她红润的唇移到她迷离的双眼,附在她耳畔低声道:“回去床上等我。”
  她的面红的不敢抬头看他,只咬着半边唇点一点头,便含羞窜进了内宅。
  他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背影消失,方才往外书房而去。
  冬日天光短暂,待到了晌午时,天色已转暗。
  昨儿夜里本已停了的雪花又有一阵没一阵的开始落下。
  殷人离送走刑部官员,冒着雪片进了内宅。
  他推开房门,果见炕上棉被散开,芸娘正面朝外,沉沉睡着。
  他去耳室换上常服,将手在火盆上暖热,方上了炕,直直便吻上芸娘,要将马车上未完成的事情续上一续。


第507章 有情(三更)
  芸娘倏地挣扎,张口只说了一个字:“我……”余下的话便被他堵在口中。
  他嘴上不停,手更加忙碌着。
  他近乎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襟,剥下她的夹袄,再剥下她的中衣。
  他有些恼怒。
  为何成亲要在冬日。这层层衣裳,太影响他的发挥了。
  她挥动着双手要推开他,他立刻用一只手压住了她双臂,凭着最后一点耐心,用牙齿咬住她的胸衣往下一拽。
  他的大手覆上去的同时,她继前日之后,再给了他一道惊雷。
  她说:“我来了葵水。”
  他要剥她下裳的手仿似被雷劈中,再也没有动作。
  她温柔抱着他脑袋,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来了葵水。”
  葵水,葵水,葵水!
  他全身的劲都松脱,只拉着脸从她身上趴起,默默帮她穿好衣裳,方又抬眼看她:“我不信,你惯会戏耍我。”
  芸娘抿嘴一笑,往桌案边努努嘴。
  他转头瞧去,果见桌案边摆着一只碗,碗里是一汪浓浓黑水,却不是汤药,而是红糖水。
  他颓败的坐在炕沿上,低声道:“哪里有我这般窝囊的新郎。”
  她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道:“你娶我,就是为了这事?”
  他将大手放在她小腹上,一边替她暖腹一边道:“我虽是到了当阿叔的年纪,可最是龙精虎猛。娇妻在怀,又怎能被旱着?”
  她扑哧一笑,道:“听说你们大户人家都讲究收通房丫头。彩霞我得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旁的两个丫头,你收了……”
  她话还未说完,他已迅速封了她的唇,缠绵半晌方道:“再乱说,莫怪夫君打你。”
  用过晌午饭,到了夜间,两人相拥在炕上,猜测着安济宝的处境,殷人离便低声问她:“对嫁给我真的不满?”
  芸娘道:“若你家殷小曼被人抢了亲……”
  他立刻头疼起来:“闺女被抢,我生气,是因为我对那男子是好是歹不清楚。然为夫抢亲,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会一生都对你一人好。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她便探头在他面上吧唧一口,笑道:“除了我夫君喜欢喝醋之外,没什么不满意。特别满意。”
  他微微弯了唇,却要深耕细挖:“最满意什么?”
  她枕着他手臂,低声道:“最满意你抢亲。”
  如若靠她的倔脾气,不知何时才能和他成亲。
  她被下了药,在殷宅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长舒一口气,继而才为被抢亲的窝囊遭遇而愤愤。
  她喃喃道:“我后来便后悔,后悔不该任性错失了你,然而却又舍不下面子去寻你。后来听闻你竟同人定了亲,足足在家中哭了两日。”
  她后怕的抱紧他:“幸亏同你成亲的人是我,若是旁人,我真怕忍不住也要抢一回亲。”
  这般的情话她从未对他说过。他通体舒泰,只觉着他过往二十几年的所有遭遇都是为了这门亲事。
  母亲自尽,他若不是为了寻当年的知情人,他便不会下江宁。
  他不下江宁,后来皇上便不会因他熟悉江宁而派他去赈灾和暗中查贪墨案。
  他不频频去江宁,他便不会遇上她,熟悉她。
  没有遇见她,没有恋上她,说不定他在数回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他便松了最后的一口气,便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犹记得他胸前被砍伤,他拼着一丝儿清明同皇上进了她当初赁来的宅子。
  他凭经验,便觉着这是要交代出一条命。
  等他迷糊中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他又多了一口气。
  他那时想的是,他若死在她赁来的宅子里,给她招了事,左家又要磨搓她。
  他轻轻啄在她唇角,喃喃道:“真傻,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怎能去同旁人定亲?不过,真想也被你抢一回亲,我定当欣喜若狂。”
  芸娘仰了头,以吻做答。
  第二日大雪不停歇。
  芸娘已好几日未去铺子,心中挂念着买卖,等用过早饭,便打算出一趟门。
  她自来是在外跑惯了的人,哪里能长久的窝在内宅。
  他也要去兵部一回,便骑马伴在她马车旁,先送她去了好春光,叮嘱她:“等晌午我来接你。”调转马头而去。
  她站在街边,等他的身影在被纷扬大雪掩的几乎看不见,方转了身,便瞧见柳香君斜靠在门槛上,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正看的津津有味。
  柳香君见她看向自己,方风骚一笑:“真真是郎情妾意,我早先就说殷大人不错。可见我看男人的眼光果然好。”
  她便眯着眼道:“你不是新赁了宅子?怎地依然赖在此处?”
  柳香君便一甩帕子,转身进了院里,又跟着她进了房中,嗫嚅许久,方道:“我等了你好几日。”
  她奇道:“可是青楼里的买卖有何状况?”她大急:“怎地不早早来寻我?”
  柳香君忙道:“青楼买卖极好,与买卖无关。”
  芸娘方松了一口气:“与买卖无关,那你我之间还有何共同话题?”
  柳香君将将瞪了眼,须臾又软了下来,坐在椅上低头摆弄着手中巾子不说话。
  自来是风骚娘们的柳香君何时做过如此含羞少女的神情?
  芸娘心中一惊,凑去她身畔,细细将她打量一番。
  眼中含春水,面上现胭脂。
  唇不画自泛朱色,胸脯回春,自然高挺。
  她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方颤悠悠指着柳香君:“你……你养汉子啦?”
  柳香君鲜见的没有回嘴,反而瞟了她一眼,咬上了半边唇,扭捏纠正她的说法:“没有养,就是……就是……”
  “就是咋啦?春心大动啦?”芸娘惊诧。
  柳香君便又低着头,含羞带臊“嗯”了一声。
  芸娘又打量了她一回。
  胸脯包的严实,没有露出胸衣。
  这和往年冬季可不同。
  她将原本大方亮在外间的胸脯收了回去,这是知道害羞了,想不给旁的男人看,只留给一个人瞧?
  芸娘抚了抚受惊的心肝,对柳香君道:“凭你的泼辣劲,便是有了心上人,哪怕是霸王硬上弓,也要先将人勾了。又作何扮出这般扭捏劲儿,要来同我说一说?你想嫁人,我还能拦了去?”
  柳香君便鼓起勇气道:“那人,东家许是认识。”
  芸娘饮了一口茶,抬眉看她:“是哪位窝边草?”
  她倏地变了脸,急道:“你莫说是刘铁匠?刘阿叔可是留给我阿娘的,谁都不能染指!”


第508章 旧人(四更)
  柳香君急忙忙否认:“小姑奶奶,我哪里敢动刘铁匠。是位郎中,姓柳!”
  姓柳?
  芸娘忽的眯了眼睛:“柳郎中?曾跟着我家殷郎的柳郎中?”
  柳香君期期艾艾道:“他说他曾惹过你。我想着我要同他一处,少不得你要给我戴上叛徒的帽子……”
  芸娘便重重一哼,气道:“可不是背叛我?!我不准!”
  她又想起殷人离曾告诉她的事情,忙道:“他穷困潦倒,同你在一起,可不就是你养汉子?养的还不是小白脸,是老黑脸,你图什么?”
  柳香君见她果真要反对,忙忙卖惨:“两月前我去青楼路上,因着葵水腹痛难忍晕倒,旁人都不敢扶我,怕我讹人。便是柳郎中不但扶起我,还给我诊了病……”
  她回忆往昔,幽幽道:“我已活了半辈子,如今不就是图个心地实诚吗?况且,他也不是老黑脸……”
  芸娘听得牙酸,又想起过往之事,忙忙问他:“他可同你透露,他如何招惹的我?”
  这老家伙若敢将她主动上了殷人离床榻之事抖出来,她不折腾死他!
  柳香君便惴惴道:“他说,让我照直同你说我俩之事。若你不愿,他自有办法……”
  芸娘“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杀气腾腾道:“他还想威胁人?”
  她蓦地起身,道:“你现下就将他寻来,我倒想知道,他想拿我如何。”
  柳香君忙应下,要往院外去,却见芸娘也跟着出来,立时抖了一抖。
  这李东家若是要跟着去打人,情况可就复杂了。
  芸娘横她一眼,恶狠狠道:“你去寻你汉子,我去寻我汉子。我们比比看,谁的汉子厉害!”
  她大步往前而去,将将出了铺子门,面前忽的扑通跪下一位妇人来。
  妇人紧紧抓着她手,肿着一双眼,含泪道:“芸妹妹,求求你,救救玉哥吧……”
  芸娘被她一只生了冻疮的手抓的冰凉,忙忙稳了心神,定睛瞧去,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地龙烧的极暖,窗门均掩的严实,人待在里面,便生出了些气闷。
  妇人原本一双眼只是杏核,等边泣边说了半晌,已肿成了桃核。
  她无意识的抓着手背上的冻疮处,泣道:“……那花给宫里供了许久都未出事,凭空竟招上个‘毒害皇嗣’的罪名。如今玉哥被关进刑部大牢近一个月,我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我瞧见京里卖胸衣的铺子,方知道你搬来了京里,竟还是二品官家的嫡女……”
  在她的诉说中,芸娘想起了往事。
  年少时,有一位玩伴,被她撺掇着,做了极多调皮捣蛋之事。
  她同他似亲似友,他对她极好。
  她开口问道:“云姐姐,你们做花草买卖,难道不知‘血里红’和‘半母子’是有毒的?”
  云娘拭着泪,低声道:
  “芸妹妹有所不知,这两种花,只在风月场所才被称为‘血里红’和‘半母子’,在平常场合,却是极好的观赏花草。
  即便妇人有身孕,闻一闻也无大碍。要到谋人子嗣的程度,那得日日凑在鼻端许久才成。”
  芸娘想着皇后的胎儿确然是在腹中十一个月才生下来,可后来凑巧在皇上出宫之际临盆,又哪里有机会多闻‘半母子’?
  她心中焦急,只想着立刻要去寻殷人离打听此事,那云娘却当她要躲了开去,立刻跪在她面前,泪水涟涟道:
  “玉哥自同我成亲,心里便只有你。我同他名义上是夫妻,实则……实则从未圆过房。
  我知道当年罗李两家险些结亲,芸妹妹若将玉哥救出来,我便自请下堂,让你同他……”
  芸娘急道:“云姐姐乱说什么,我已是成了亲的人。”
  云娘怆然一笑:“芸妹妹虽成了亲,却还梳着姑娘头。我懂的,你心里,依然想着他……”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芸娘急道:“罗玉性命重要,你同他的亲事,等救他出来,你们自己去纠结。”
  她扶起云娘,问清下榻之处和罗玉坐监处,忙忙坐了骡车,先往兵部衙门而去。
  她想着,殷郎人面广,又消息灵通,铁定能打听到罗玉的消息。
  等打听出消息后,再想法子将人捞出来。
  她虽同罗玉几年未见,然罗玉心性纯良她却十分笃定。
  他虽是罗家长子,然一颗心从来都是放在苗木培养上,对经营之事倒是不大通。
  说罗玉要掺和进宫斗中,她半点不信。
  她到兵部衙门时,午时还未到。
  守门的衙役在鹅毛大雪中瑟瑟发抖,急等着用饭暖身。
  芸娘当先塞进去一锭银子,方自报了家门,要寻殷人离。
  衙役收了银子,和气的让她等上一等。
  须臾回来,却道:“殷大人先前还在衙门,现下却不见人影,许是小的换班之前就离开了。”
  芸娘想着,他事忙,又同她说好晌午去接她,此时定未回宅子里。
  她这满世界的去寻他,时间都要花在路上,只得又好言央着衙役,将同在兵部的卢方义寻上一寻。
  雪片纷纷,只几息间便肆虐的漫天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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