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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弃妇良田-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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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宫殿门口,挑眼望去,只见独孤城的城主夫人欧阳花蕊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之下,朝着她这边缓缓而来。

    “母亲,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如何还过来?”独孤玲琅赶紧迎上去,走到欧阳花蕊的身边,伸出纤细的手去,亲密地挽住了欧阳花蕊的胳膊。

    在欧阳花蕊面前,她笑得甜蜜,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梨窝,眉眼弯弯,看上去像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极其无害。

    “母亲这不是不放心你,想念你吗。”欧阳花蕊牵过独孤玲琅的纤细柔荑,轻轻在她的手背之上拍了拍,一脸慈爱,“玲琅,母亲派到你身边的婢女,你可还用得习惯?若是用着不习惯,你尽管给母亲说,母亲将她们撤了,重新换一批过来。”

    欧阳花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众婢女都站在外面,是以,以为独孤玲琅是用不惯这些婢女。

    “母亲,你不用操心,这些婢女,女儿用着极好。”独孤玲琅道,等入了寝殿,她乖巧地将头靠在了欧阳花蕊的肩上,撒娇道:“能与母亲相认,是女儿最大的福分,从此,只要能陪伴在母亲的身边,女儿便什么都不求。”

    此刻,她向欧阳花蕊撒娇的模样,完全与刚才判若两人。

    母女俩并排坐在一方榻上,欧阳花蕊将独孤玲琅抱在怀里,伸手出去,取出那被独孤玲琅藏在衣衫之下的火炎石吊坠,“玲琅,你出生之时,好在母亲将这火炎石吊坠挂在了你的脖子之上,不然,何来咱们母女俩今日的重聚。”

    说到这里,欧阳花蕊不禁落下了泪。

    当年,独孤城被外族入侵,那些野蛮的贼人攻入了城主府,将不到五岁的玲琅给抢走了,她思女成疾,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如今,终于找到了。

    “玲琅,我的好女儿,母亲再也不愿与你分开了。”想起过去的事,欧阳花蕊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抱着独孤玲琅痛哭流涕。

    独孤玲琅将头移到她的怀里,跟着她抽泣起来,“母亲,女儿再也不与你分开了,女儿要陪母亲到老,等母亲老了,走不动路了,女儿搀扶着母亲,给母亲当拐杖,可好?”

    “好好好。”欧阳花蕊连连说了三个好字,收住了眼泪,两道慈爱的目光紧锁在独孤玲琅的脸上,“明儿个,母亲再挑几名得力的婢女过来伺候你。”

    自从独孤玲琅拿着火炎石到了城主府,欧阳花蕊见了那火炎石,见了独孤玲琅,便一口咬定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独孤城的公主。

    自相认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欧阳花蕊是将独孤玲琅当成了天上的星星月落,捧在手心里,时刻都怕摔了。

    “多谢母亲。”独孤玲琅靠在欧阳花蕊的怀里,脸上笑着,贪婪地享受着欧阳花蕊的宠爱,“母亲,我有些困了,我在你怀里睡会儿。”

    “好。”欧阳花蕊应了一声,抱着她,温暖的手轻轻地自她头上抚摸而过。

    次日,燕璃,云沫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司刑府的衙门看望夙月。

    有些事,只有夙月清楚,昨日匆匆忙忙问了几句,是以,今日必须得去衙门一趟。

    绿珠担心自家小姐在大牢里吃不好,睡不好,大早上起来,准备了吃食,被褥,这才随燕璃,云沫夫妇俩往司刑府而去。

    “来者何人?”一行人到衙门附近,还没靠近,就被独孤城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绿珠赶紧上前,对着拦路的护卫虚行了一礼,解释道:“大哥,我是荀家医馆的,想进去看看我家小姐。”

    在独孤城这个地方,不管囚犯犯了何大罪,家人来探监,守牢的护卫是不可以阻拦的。

    “走走走。”那护卫得了独孤白杨的交待,听了绿珠的话后,当下没给好脸色,怒声撵人走,“那荀家医馆的老板可是医死了人的,不准探监。”

    “这是什么规矩?在独孤城,不管囚犯再大的罪,家属都可以探监,更何况,我家小姐罪还没定呢。”绿珠与那护卫据理力争。

    “这个,可以吗?”无邪见那护卫拦着绿珠,当下冷了脸,走上前去,几锭银元宝落在了那护卫的手中。

    “这……”那护卫感觉手里沉甸甸的,一脸纠结的表情将无邪看了一眼,末了,再看向手中的元宝,眼神贼贼发亮。

    “大哥,让他们进去吧,索性不算违规。”另一个护卫见此,不声不响地走了上来,盯着那护卫手中的元宝眼神发亮。

    “万一大人发现了怎么半?”

    “这里就我们几个看守,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大人怎么可能知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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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0】

    独孤白杨确实不经常到牢房这边巡查。

    那为首的护卫犹豫了半天,最终是放了燕璃,云沫等人进去。

    几人跟着一名护卫走过阴沉沉,幽深潮湿的一段路,到了关押夙月的那间牢房,关押她的牢房在最里侧,一路走过来,左右两边的牢房中,关满了犯人,那些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往外伸手,模样狰狞恐怖,吓得绿珠将身子缩了缩,紧步跟在云沫的身后。

    “小姐,我的小姐,他们怎么将你打成这样了?”

    最里侧的牢房中,只见夙月一身是血,蜷缩成一团躺在谷草里,头发凌乱不堪,奄奄一息,一看便知是受过重刑的。

    绿珠见她成了这般模样,痛得心口一颤,赶紧提着食盒到牢门前,双手抓着牢门,视线穿过牢门,急切地将她盯着。

    见夙月没有丝毫反应,绿珠急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小姐,小姐,我是绿珠,你醒醒。”

    云沫皱了皱眉,盯着夙月身上的鞭痕,只觉得自己身上都疼。

    “你们如何将她打成这样?”她眼神一冷,两道犀利的目光移向身旁的独孤城护卫,“她现在只是嫌疑犯,如何可以用重刑,你们这么做,不是在屈打成招吗?”

    “城主大人颁布过法令,不可将犯人屈打成招,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城主大人知道吗?”绿珠扬起一张泪痕遍布的脸,愤怒地将那护卫盯着。

    那护卫是不惧怕绿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但是一旁云沫的气势逼人,更何况,云沫的身旁是燕璃。

    燕璃身为大燕的摄政王,生来指点江山,处于高位,一身逼人的气势,可比云沫还强盛,那侍卫如何受得了。

    “这……这是司刑官独孤大人吩咐的,可不关我们的事。”那护卫在燕璃,云沫幽冷的目光之下,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我们也只是按着独孤大人的吩咐做事。”

    “将牢门打开。”云沫眼神稍微温暖了些许。

    “这……”那护卫犹豫着,不肯上前开锁,“独孤大人交待了,此女是重犯,家属不可入牢探视。”

    “那,要不要我去告诉独孤大人,是你们收了钱财,私自放我们进来探监?”不等云沫再说什么,燕璃盯着那护卫,不温不淡地开了口。

    他不温不淡的话音落下,那护卫脸色一变,表情无比的纠结。

    这群人真是麻烦。

    “你们进去说几句话,马上便出来。”那护卫考虑到自己的饭碗,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将牢门上的大铜锁给开了。

    云沫挑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无比的纠结,淡淡道:“放心,我们只给她上药,上了药,马上出来。”

    那护卫松了口气,这才走出外面等着。

    牢门被打开,绿珠第一个冲了进去,到夙月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小姐,小姐,你醒醒,我是绿珠,我是绿珠啊。”

    夙月迷迷糊糊的,彷佛听到了绿珠在哭,她努力地动了动眼帘,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眼,便是绿珠梨花带雨的脸。

    “绿……珠,你怎么来了?”

    “小姐,我来看你,我来给你送饭。”绿珠一手扶着夙月,另一只手将身旁的食盒打开,旋即一股菜香味飘了出来,“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糯米鸭,糖醋莲藕,清蒸鱼……”

    夙月奄奄一息地躺在绿珠的怀里,她此刻的状况,哪里吃得下这些东西。

    云沫拧动着眉头,道:“绿珠,你家小姐伤势严重,先给你家小姐上药吧。”

    “无情,给夙月看看。”好在,她早料到了这出,今日前来探监,特地将无情带在了身边。

    无情点了下头,走到夙月身边去,将她全身上下的伤都检查了一遍,“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将一瓶金疮药递到绿珠的手上,“这是金创药,给你家小姐敷上。”

    “多谢无情公子。”绿珠接过药,简单道谢,等燕璃与无情退出了牢房,她这才稍稍解开夙月身上的衣服,为夙月上药。

    夙月被皮鞭所伤,身上血淋淋的,到处都是伤痕,尽管绿珠上药的动作已经很仔细小心了,她还是疼得不断地倒抽气。

    “小姐,你忍着点,这是无情公子的药,涂上之后,你马上就没事了。”绿珠听她一声一声地倒抽着气,心疼得不行。

    如果有可能,她愿意代替小姐受这些折磨。

    “没事。”夙月牵动着嘴角,苦涩地笑,“绿珠,你不必太紧张,我不痛。”

    当初,挖骨的痛,她都承受了,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身上的痛,永远比不上心上的痛,此生,令她最痛的是,她对公子有情,公子却对他无意。

    绿珠为她上了药,末了,喂了她一些饭菜。

    云沫在一旁负手而立,见她精神比方才好了些许,这才淡淡开了口,“夙月,我现在问你几个问你,你要一字不可隐瞒地告诉我,这关乎于救你的性命。”

    “云姑娘,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诉你。”夙月对着云沫,递上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是真心感激云沫,感激云沫为她拿到了六耳麋鹿血,治好了公子的双腿,感谢云沫三年前收留她在阳雀村,帮她隐瞒真相,感谢云沫现在还为了救她,费尽心力,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公子喜欢,也是理所应当。

    “你来独孤城多久了,可有与人结仇?”云沫凝眉问。

    先前,她还不确定,夙月的这桩案子,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夙月死,但是,她现在可以肯定了。

    夙月一定是得罪了独孤城中的某个大人物,如若不然,一桩小小的案子,如何会引起司刑官的注意,如何会在未定罪前,就对她用重刑。

    要知道,独孤城的司刑官可是相当于大燕刑部尚书的,平白无故的,这么个大人物,如何会留意夙月一个小医馆的老板。

    “我到独孤城有一年时间了。”夙月道,“可是,我并未与人结过仇。”

    云沫见她回答得这般肯定,微微皱了皱眉,再次向她确认,“夙月,你确定,你在独孤城没有仇人?可是我觉得,你这桩案子,像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你,想将你置于死地。”

    夙月脸色一变,“谁会陷害于我?我区区一个开医馆的,赚的也不过一些小钱,谁会费尽心思这般陷害于我?”

    她挖空脑袋,也没想出这么一号人来。

    云沫未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眉宇间皱得更深。

    夙月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人,想要查清楚这桩案子,就有些棘手了。

    “小姐,是不是那女贼想害你。”绿珠紧皱着一张俏脸,“我就说,当初不能救那女贼。”

    “绿珠,火莲花不会害我的。”夙月当下否定了绿珠的猜测,“虽然火莲花是大盗,但是我救了她,她不会害我的。”

    绿珠叹了一口气,对夙月又气又心疼,“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那火莲花既然能去做强盗,就不是什么善类。”

    云沫赞同绿珠这句话。

    那女贼火莲花能让独孤城的官府头疼,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夙月不过与那女贼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对那女贼的人品信任无疑,这也太胆大,草率了些。

    她虽然不认同夙月的话,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倒是绿珠与夙月争论,“小姐,若那火莲花是有情有义之辈,你救了她,她就不该不辞而别,昨日,你刑场受刑,她也未曾露面来看你。”

    “官府的人在四处找她,或许,她已经不在独孤城了呢。”绿珠说了这么多,夙月还是不相信,是火莲花害的她。

    “我的好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傻。”绿珠有些气愤,一张俏脸都涨红了,“你原先不是有一块火炎石吊坠吗,不也被那火莲花给顺手牵羊了。”

    提到火炎石吊坠,夙月脸上的表情有些暗淡。

    从小到大,那吊坠都在她的身上,是能弄清她生世唯一的东西,前阵子,不知怎的,竟然不见了。

    “绿珠,我说了,火炎石吊坠不是火莲花偷的,那吊坠天天被我戴在身上,火莲花如何偷得去,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在了什么地方。”

    “小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绿珠气急,平日里,小姐将那火炎石吊坠当成宝贝,时时仔细藏在身上,如何可能不小心掉了,定是被那火莲花偷的。

    “那日,火莲花不辞而别,你的火炎石吊坠就丢了,不是火莲花偷的,又是谁,那火莲花就是个女贼,她偷东西很正常。”

    “绿珠……”夙月拉下脸,有些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火莲花,但是火莲花予我说了,要金盆洗手,你不可如此说她。”

    云沫听她们主仆说了半天,话题都在围绕着那枚火炎石吊坠与女贼火莲花,其实,她相信绿珠的话,那枚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不然,天底下如何会有这等巧事,女贼不辞而别,夙月的火炎石吊坠就不翼而飞了。

    “我相信绿珠的话。”

    这句话落,夙月,绿珠同时将头一抬。

    绿珠感激涕零地与云沫对视,终于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夙月则是愣怔,云沫看人的眼力,她是知道的,绿珠说,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她还不相信,但是,云沫也这么说,她就不得不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只是,火莲花为何要偷那火炎石吊坠?那火炎石吊坠并不值什么钱……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云沫挑眉,将视线移到夙月的脸上,“夙月,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难知心,你对那火莲花太过信任了。”

    “云姑娘,如果我的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她偷那火炎石吊坠做什么?”夙月是一脸的疑惑。

    云沫微微摇了摇头,“这点,我暂时也不知道,那火炎石吊坠可有什么来历吗?”

    “没什么来历,就是一枚很普通的吊坠。”夙月回答。

    “燕夫人,那火炎石吊坠虽然普通,但是我家小姐的宝贝,被我家小姐从小戴在身上的,是唯一可以弄清我家小姐身份的物件。”绿珠细细说道。

    云沫听了,陷入沉吟。

    火莲花偷盗夙月的贴身之物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夙月的生世?

    这桩案件,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夙月,死者是何人,可有下葬?”想不透,火莲花为何盗取夙月的贴身之物,云沫干脆换了个问题问。

    既然从夙月这里问不出什么,为今之计,就只能从死者身上下手了。

    若是夙月的药并没有害死人,那么死者必然另有死因,只要找到死者的尸体,让无情验一验,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燕夫人,我知道。”绿珠抢先回答,“诬告我家小姐的那家人住在小北巷,姓朱,死者是朱家的儿媳妇,宋三娘。”

    “嗯。”绿珠话落,夙月对着云沫微微点了下头,“那宋三娘三十多岁,没有生育,那日到医馆来,我见她咳嗽得厉害,就给她开了止咳平喘的方子,所用之药,不过是些枇杷叶,木通,款冬花,紫菀,杏仁,桑白皮,大黄,不至于吃死人。”

    云沫仔细听着,夙月口述药方与绿珠所写的一样不差。

    如此说来,药方肯定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了宋三娘的身上。

    “那宋三娘可有下葬了?”这么短的时间,天气又不热,尸体还不至于腐烂。

    “小姐被定了罪,朱家便于五日前发了丧。”绿珠回答,这件事,她是知道的,那日,她亲眼看见朱家的人为宋三娘送葬。

    “绿珠,你可找得到宋三娘的坟墓?”云沫压低声音问。

    “嗯。”绿珠点了下头,一脸不可思议地将云沫盯着,“燕夫人,难道你想……?”

    掘墓盗尸,这在独孤城,可是大罪。

    “嘘!”云沫移了根手指到自己的唇上,示意绿珠小心说话,“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你家小姐。”

    案情查明了,纵使掘坟有罪,也不至于重判,比起将夙月杀头,掘坟是上上之选。

    绿珠见云沫的手势,赶紧禁了声,“燕夫人,我带你去。”

    为了救小姐,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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