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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弃妇良田-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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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有水雾晕湿了她身上的亵衣,令她极具诱惑力,饶是燕璃,也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他抬起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扒开帖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慢慢的倾下身子,一个吻落下,吻过侧脸,再到唇齿间的流连。
很快,衣衫如花散落床前,一片一片,春光无限……
运动完,燕璃,云沫双双如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睛都都充满了愧疚。
云沫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不自信道:“我曾听人说过,过了三个月,那啥时,只要不剧烈,对腹中胎儿没有影响。”
燕璃垂着眸子,两道视线紧盯在云沫的肚子上,也有些不自信,“你躺着,我去找无情过来瞧瞧。”
找无情过来瞧……
云沫老脸一红,觉得好生尴尬,不过,为了确定腹中胎儿无事,她想了想,还是对着燕璃点头。
片刻后,无情也是一脸尴尬的立在洞房里。
他扫了一眼,地上碎成花瓣的衣服,真想对燕璃说。
王,你就不能做个温柔的美男子吗?
其实,他这是冤枉摄政王千岁了,摄政王千岁脱衣服的时候,是有些粗暴,但是,后面还是很温柔的。
“怎么样,胎儿还好吧?”盯着无情把脉,燕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的询问情况。
无情仔细听了云沫的脉声,这才回答:“王妃腹中的胎儿稳定,没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云沫,燕璃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地。
“属下告退。”无情闻到空气中暧昧的气味,脸上爆红,红到了耳根子,向燕璃打了声招呼,几乎是仓皇而逃。
云沫瞪了燕璃一眼,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拉起身上的被子,兜头一盖,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下面。
谁也看不见她。
燕璃怕她憋到坏,走到床前,强行将被子拉开,“没事,无情不会笑话你。”
云沫:“……”
无情不笑话她,可是,她觉得老脸羞涩啊。
一段小插曲后,燕璃拥了云沫入睡,因为运动过,两人都有些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云晓童早起,想给爹爹,娘亲请安,来了三次,三次房门都没打开。
直到,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访,才将他那对父母从床上挖起来。
日上三竿的时候,无念硬着头皮去敲门,“王,王妃,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访。”
无念的声音传进屋,云沫倍感意外,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做什么?不是,昨日才来吃过喜酒了吗?难道是来找燕璃商量要事的?
“肯定是找你的,你去见吧,我再睡会儿。”云沫重新窝回被子里,准备继续睡会儿。
无念听到云沫的话,再次道:“王妃,永定王府的老王爷,说是要见您。”
“见我?”云沫眸子里的意外之色加重,她与永定王府的老王爷,从未有过交接,来找她做什么,莫不是阿澈出事了?想到此,云沫赶紧掀被子起床。
燕璃对着门外吩咐:“先将老王爷请到前厅奉茶,王妃洗漱一番,吃过早点,就去见他。”
“是。”无念应了一声离开。
丫鬟送来洗漱用的温水,云沫泡了个热水澡,一身清爽后,肚子还当真饿了,匆匆喝了两碗鱼肉粥后,在燕璃的陪同之下,去摄政王府前厅见永定王府的老王爷。
“永定老王爷,王与王妃到了。”燕璃搀着云沫刚到前厅花门,便有丫鬟告诉永定王府的老王爷,荀敬。
荀老王爷听了丫鬟的话,扬起眼帘,看向门口,看见燕璃搀扶着云沫走来,赶紧起身,迎上前去,“云丫头,你去帮老夫劝劝澈儿吧。”
他情绪激动,说话的语气中视乎还透着一股子着急。
“老王爷,荀世子发生了何事,需要云儿相劝?”燕璃语气平缓的道。
永定王府世代保皇,永定王年轻的时候,战功赫赫,为大燕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燕璃对他,存着几分敬意。
虽然他不乐见,云沫去见荀澈,但是,看在荀老王爷的面子上,将不悦的情绪给忍下了。
燕璃话落,云沫也道:“荀老王爷,您慢慢说,阿澈发生何事了,要我相劝?”她一边说话,一边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丫鬟搀扶荀老王爷坐下说。
荀老王爷道:“今天大早,澈儿留了一封信,去了护国寺,说,已经看破了红尘,要在护国寺出家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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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阿澈要出家!
云沫闻之,脸上的瞬间表情大变。
难怪,昨天,阿澈来见她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还让她帮着何向前打点闻香楼的生意,原来竟是……
难怪,荀老王爷这般着急,永定王府人丁单薄,永定王,永定王妃早逝多年,如今的永定王府嫡系一脉,只有阿澈一支独苗,早前,荀老王爷为了阿澈的病,不理朝中事务,访遍了天下名医,如今,阿澈的病终于好了,却要在护国寺出家为僧,他怎能不着急。
虽然云沫仅在年宴上,与荀老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但也看得出,今日见面,荀老王爷明显比上次苍老了许多。
这些年,这个老人家为了阿澈,真是操碎了心。
“云丫头,老夫求你了,你去帮我劝劝澈儿吧,如今,怕是只有你能劝澈儿回心转意了。”荀老王爷眼巴巴的看着云沫,甚至,放下了高贵的身段,用乞求的语气在与云沫说话。
他人老,心却跟明镜似的,看出,荀澈对云沫的感情不一般,如今,云沫已经嫁入了摄政王府,他知道,前来请云沫去劝说荀澈,有些情理不合,但是,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
荀老王爷是朝中元老级人物,云沫一个晚辈,哪里受得起,赶紧道:“荀老王爷,您哪里的话,阿澈是我的朋友,能帮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燕璃,我想……”云沫与荀老王爷说完,侧着脸来将燕璃望着。
燕璃是她的夫,她此去护国寺劝说荀澈,心中希望燕璃能够同意。
“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云沫只将话说了一半,但是燕璃知道,她想干什么,“来人,备车。”
“是。”他扬眉,往厅外看了一眼,直接吩咐备车。
如今,他对荀澈,再没什么好忌惮了,云儿与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纵使荀澈对云儿的感情再深,也只能将其藏在心底,而且,他相信,云儿对他是一心一意的。
云沫用温暖的眼神盯着燕璃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激。
“荀老王爷,您且回府,我会尽力,说服阿澈放弃出家为僧的念头。”云沫收起对燕璃的感激,将目光转到荀老王爷的身上。
荀老王爷对燕璃,云沫夫妇俩感激万分。
此事迫在眉睫,燕璃吩咐摄政王府的人护送荀老王爷回永定王府后,就与云沫乘坐马车,急匆匆出城,往郊外的护国寺而去。
马车上,云沫移手到燕璃的膝盖上,将他的手握住,“燕璃,谢谢你那么相信我。”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在这男权时代,难得身边这个男人这么信任她。
“你是我的妻,我给予你信任,理所应当。”燕璃反握住云沫的手,将她纤细白嫩的柔荑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如是珍宝。
车轴吱呀吱呀的碾过官道,马车平稳快速的往前赶……
此时,护国寺这边。
“荀施主,你尘缘未了,恕老衲不能给你剃度。”护国寺的方丈了尘大师亲自见了荀澈。
护国寺大雄宝殿之中,荀澈一袭素白的衣袍,虔诚无比的跪在金身佛像前,皓清的眸子微闭,双手合十。
“了尘大师,我一心向佛,还望了尘大师能成全我。”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盯着荀澈的三千墨发,叹了一口气,“荀施主,三千烦恼丝易断,但是,心中烦恼却不易除,你若向佛,佛祖便在你心中,剃不剃度,又有何区别,你还是回去吧,阿弥陀佛。”
了尘大师的话在耳边,荀澈却未将眼睛睁开,“了尘大师,我心意已决,你若不帮我剃度,我便一直跪在这大雄宝殿之中。”
“荀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了尘大师有些无奈。
护国寺位于京郊,片刻后,燕璃,云沫风尘仆仆的赶到。
马车停在护国寺山下,燕璃搀扶着云沫下车,云沫下车后,盯着眼前高高的石阶,估摸着,没有两刻钟时间,是爬不上去的。
“来不及了……”她说了四个字,直接御风飞起,朝着山上去。
燕璃赶紧追上去,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护国寺赶。
云沫一口气御风到护国寺门前,看见,一个小和尚正在门前打扫飘落在地的松针,走上前去,急切的问:“小师傅,永定王府的世子,现在在何处?”
永定王府的世子?不就是要求方丈大师给剃度的那位俊俏公子吗?
小和尚挠着后脑勺想了想,回答云沫,“女施主,那位公子现在在大雄宝典,方丈大师正在给他……”
“正在给他剃度?”
云沫顺着小和尚的话猜测,心里一凉,“完了,完了,还是来晚了。”
咻!
没等小和尚把话说完,她再次御风,咻的一下,向风刮过,眨眼功夫,消失在了小和尚的眼前,朝着大雄宝殿而去。
燕璃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跑快了,不小心绊倒。
云沫找到大雄宝典,才喘了一口气。
今天,就算荀澈被剃成了光头,她也要将他给拽回去。
头发没了,会长出来,可是,绝对不能让阿澈辜负了夙月,夙月为了阿澈,忍痛挖骨,这红尘中的债还没还清呢,他怎可以出家为僧。
“了尘大师,您不能给这个人剃度,他还有情债没还清。”云沫喘了一口气,挺着大肚子,却大步流星的走进大雄宝殿,进殿之后,正看见了尘大师手里拿着剪刀,站在荀澈的身旁,荀澈跪在蒲团上,三千墨发如染,微微垂在肩头,她心里一紧,赶紧叫住。
还好,还好,还没落发。
见荀澈还没落发,她心里万分高兴,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告诉阿澈,夙月为了他,不惜挖骨相救。
燕璃追到大雄宝典外,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将身子依靠在六合门上,静静的等着云沫出来。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听到门口声音响起,转身,盯着云沫走近。
云沫大步走到了尘大师身边,双手合十,对着了尘大师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了尘大师,你不能给阿澈剃度。”
了尘大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剪刀,将其交给身旁的小沙弥,慈祥的笑了笑,对云沫道:“女施主,老衲已经算出,荀施主有未了的尘缘,并没打算给他剃度。”
“幸好大师算出来了,大师英明,真乃神人也。”云沫双手合十,再次对着了尘大师点了点头,她不会打什么佛语,说话的语气,与佛门的气氛有些不搭调。
了尘大师没在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沫一眼,道:“既然女施主来了,便好好劝劝荀施主吧,老衲告辞。”
“大师慢走。”云沫站到一边去,将路给让出来。
了尘大师微微点头,带着小沙弥离开,出了大雄宝殿,正看见燕璃负手,一派慵懒的将身子靠在六合门上。
“殿下,何不与老衲去对弈一局,打发时间。”了尘大师让小沙弥先走,自己停下来,与燕璃说话。
燕璃立直了身子,随意睨了了尘大师一眼,道:“没空陪你这老和尚下棋,老和尚,谁都说你是佛法高深的得道高僧,可是,本王怎么觉得,你这老和尚就是个棋痴。”
但凡他每次前来护国寺,都会被这老和尚拉着下棋。
了尘大师哈哈笑了几声,“殿下不与老衲对弈,可是为了等王妃。”
“你这老和尚,还不算糊涂。”燕璃挑眉道,“既然知道本王在等王妃,你就别缠着本王下棋了,本王现在没空。”
了尘大师张嘴,又是一阵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燕璃一眼,“阿弥陀佛,殿下,此女可化解你心中的心魔,得此女,乃是殿下此生之幸运,望殿下能够珍惜,阿弥陀佛。”话毕,走开。
燕璃目送了尘大师离开,嘴角绽放温暖的笑容。
得云儿陪伴,是他此生之幸,他比谁都清楚,不用了尘大师提醒,此生此世,他都会将云儿视若珍宝。
大雄宝殿之中,荀澈知道是云沫来了,心里一叹,一双清眸睁,“沫儿,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丢下荀老王爷不管,出家当和尚了?”云沫见荀澈这样,心里很生气。
“阿澈,你以为,你出家了,就能耳根子清净,一了百了吗?心中没有净土,不管走到哪里,耳根子也不会清静,你这么做,是在逃避。”
云沫话落,荀澈久久没有回应。
他能怎么办,他能祝福她与燕璃白头偕老,但是,他却无法做到,看着她与燕璃白头偕老,所以,他选择逃避……
“沫儿,爷爷去找过你了?他还好吗?”若不是爷爷去找沫儿,沫儿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护国寺。
云沫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五味杂成,知道,荀澈之所以出家,多半是因为自己,想到此,她心里有些无奈。
爱情不是别的东西,可以分一点出去,所以,她很无奈。
“阿澈,荀老王爷很不好,今日我见他,觉得他比之前苍老了不少,你就人心皈依佛门,留下他老人家孤独终老吗?”
听了云沫的话,荀澈心里一痛,内心在挣扎,“爷爷……”
云沫眨了眨,有些泛红的双眼,“阿澈,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不是你生命里的全部,总有一天,你会释然的。”
“释然……”荀澈重复着这两个字,“沫儿,若是能够释然,我便不会这么痛苦了,你知道吗?当初,得知童童是你与燕璃所生的孩子,我的心有多痛,得知,你要嫁给燕璃时,我的心有多痛,你为我泡熊胆酒,你为我洗手做羹,我以为,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可是,当我得知,你这么做,全然只是将我当朋友,我的心有多痛……”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做这些,让你爱上我,是我的错。”云沫眨了眨眼,咽下要滚落的泪,镇定下来,“咱们不谈这些了,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荀澈从蒲团上起来,将她看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云沫下定决心道:“阿澈,你知道,你的腿是怎么好的吗?”
荀澈盯着自己的腿看了一眼,不明白,云沫为何会提到他的腿,“不是以金乌草做药,六耳麋鹿的血为引治好的吗?”
“是。”云沫点头,“六耳麋鹿是夙月千辛万苦找到的,在建安城时,她为了给你找六耳麋鹿血,差点死在姬宏的手上,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经过无情检查,你双膝骨头已经坏死,就算有金乌仙草,六耳麋鹿血也无法医治好。”
“那为何……?”荀澈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云沫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是夙月,是夙月为了能让你站起来,甘愿挖掉了自己双膝的骨头,给你换上,如今,夙月已经残废了。”
夙月已经残废了……
听到这句话,荀澈的身子猛慌了几下,有些头重脚轻,顷刻之间,内疚,心痛,震撼,怜惜……各种情感像洪水一样,袭上他的心头。
“夙月……”他低低唤了一下夙月的名字,扬起眼帘来,清澈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伸出双手,激动的握住云沫的双肩,“沫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夙月她现在在哪里?”
云沫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不想让你愧疚,所以,一直让我和荀书瞒着你这事儿,又怎么告诉我去处,阿澈,你现在知道了,你有情债还未还,便不能出家为僧了。”
荀澈松开云沫的肩膀,感情复杂的笑了几声。
出家,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出家,夙月为他挖骨治病,他欠她的太多了,这一生,恐怕都偿还不了。
那丫头陪他这么多年,最后,还挖骨救他,就算,他无法给予她男女之间的情爱,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将她从茫茫人海里找出来,守护她,照顾她。
“去找她吧,她现在行动不便,需要你找顾。”云沫知道,荀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知道实情后,便不会放任着夙月不管。
“夙月……”云沫话落,荀澈直接冲出了大雄宝殿,一路疾行,朝着护国寺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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